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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仙盟的总坛设在流云山脉的中部灵秀山上,这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白玉石铺就的广场上有座方台,这方台是用质地坚硬的紫铁石铺就,高两丈,长四丈五。方台的四面都有台阶连到地面,这样坐在四周的人从那个方向都可上去。
方台的正面立着一块紫色石碑,上面用遒劲的字体写着三个字:竞仙台。
不错,这就是每隔三年流云仙盟的优秀弟子都会登台比试地方。这场比试不仅是弟子们出风头的机会,更是宗门重新划分流云山脉修仙资源的标准和依据。
此时,流云仙盟的五大门派已经围坐在竞仙台四周,为首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接着便是真传弟子,外门弟子,甚至一些空闲的杂役也在其中。方圆十八丈的广场被黑压压的人群裹住,极为热闹壮观。
“三年一次的大比,其实也是三年一次的盛会,很多年轻一代的翘楚都想在这上面展示自己的实力,即使实力不高的弟子们也想过来见见世面。”孟神水再次向杨阳介绍这次大比,想让他更多的了解。
杨阳点点头,说:“我十分能体会,想当年我也是对这样的比斗心潮澎湃,甚至还激动地睡不着觉。”
孟神水很少听杨阳讲到过去的事情,他也不去继续打听,只当是杨阳有感而发。
“孟掌教,这次准备得怎么样?有把握拿到三场胜利没?再连三场胜利拿不到,你们可就是三届大比没达到最低标准了,啧啧……我还没见过被扫地出门的门派呢!”
杨阳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青色宽袍头头顶发髻的瘦老道走向孟神水。
“哼,刘空吾,我流云观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孟神水没有给刘空吾好脸色,冷冷地回应。
“啧啧……孟掌教这话可让我伤心,我可是关心你们流云观。我还想关键时刻让我空剑门的弟子给你们放放水,现在看来真是好心被狗吃。”
孟神水本来不想继续理会,却听到旁边的杨阳青涩地说:“师尊,这位老先生是何人?怎么刚说话就引来一股恶臭!”
孟神水一个抖机灵,差点跪倒在地,猛然想起这是他和杨阳在出发前商量好的,杨阳以流云派的弟子身份进入,以师尊称呼他。说实话,他可不敢真让杨阳叫他师尊。
“咳咳……小阳,这位是空剑门的刘掌教。”孟神水并未对杨阳拐弯骂刘空吾的话做出训斥.
旁边的刘空吾却气得不轻:“好你个孟神水,竟然让你弟子骂我,说我说话满嘴臭气,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刘空吾一甩袖子离开,迎面碰上一个女子,他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向那女子点了点头。
那女子点头回应,一直走到孟神水身边才停下脚步。
“老孟,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看刘空吾从你这边离开时脸色不太好。”
孟神水看到这女子,眼神中的慌乱一闪而逝,刻意镇定语气说:“刘空吾一直看我们不顺眼,这次又来羞辱我,被我弟子给气回去了。”
那女子看了看孟神水身边的杨阳,微微一笑,说:“没想到还有弟子替师尊出头的事,小家伙,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杨阳看了看这女子,约么四五十岁,年纪和孟神水相仿,虽然眼角皱纹明显,但是那股迷人的风韵却是越发内敛。这一笑一问直如春风拂面。
杨阳已经猜到这女子是谁,傻傻一笑:“弟子见过潘掌教,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盛会。”
“唔,原来如此。举止倒还得体,空耍嘴皮子不行,你还要有真正的实力才能为师门找回颜面。”潘玉没有多言,复又看向孟神水,说:“老孟,此次有把握没?”
孟神水对上潘玉关切的眼神,不知怎得,忽然直起腰,霸道地说了一句:“谁也别想把我流云观从流云山脉赶走!”
潘玉一愣,她从未听孟神水说过这样的话。她还有些话想问,就听到竞仙台上传来浑厚的声音。
“请众掌教到仙台抽签,安排比斗场次。”
孟神水和潘玉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向竞仙台。
杨阳顺着他们的背影环视整个广场,发现流云观的人数是最少的。现在流云观的全部弟子加起来才六十三,而其他门派的弟子几乎都是上百,最大的如太白门竟然有两百多名弟子。
杨阳之所以能确定对面的是太白门,是因为他看到了三个月前来流云观的沈长青和他的两名弟子。
就在杨阳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趾高气扬地扫视流云观,杨阳和他们目光对视,看到的依旧是不屑与鄙夷。
杨阳冷笑,脸上的厌恶之情夸张的表现出来,伸出右手竖起了中指。
对面的元灵和元真看到杨阳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杨阳还看到男弟子元真要拔剑冲过来,却被女弟子拉住,沈长青发现异样,回头询问,他们就向沈长青窃窃地报告。
杨阳没有再看,因为没有必要,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再次碰面。
孟神水回来,手上拿着一张淡黄色的锦帛,上面写着流云派去竞仙台格斗的顺序。
此次大比分为五天完成,每天都有两个门派比斗,上午三场,下午三场。流云派的格斗顺序为:第一天空剑门,第二天阴守观,第三天太白门,第四天轮空,第五天清风观。
竞仙台上再次传来浑厚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隐隐有种自得的意味。
“我流云仙盟自创建以来,带领大家走过风风雨雨,也迎来了无数的辉煌……”
杨阳转过头问孟神水:“师尊,此人是谁?说起套话来倒是个好手。”
孟神水说:“此人叫沈木远,是沈长青的兄长,现在是太白门的掌教。也是流云仙盟的盟主。”
杨阳哦了一声,不再讲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沈木远。
父亲曾经对他说过,而且这句话在他日后的历练中一直被证明是正确的,那就是人在台前的形象是可以包装的。
杨阳观察了许久,转头对孟神水说:“说了一大通废话,只有最后一句话有用。”
孟神水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杨阳少年的一面。
杨阳盯着沈木远说完“下面开始第一场比试,有请空剑门和流云观”时,见他回过头来向刘空吾点了点头,而后又神情冷漠地扫了流云观一眼。
杨阳冷冷一笑。
从大会开始到至今,其他掌教均和孟神水打过招呼,太白门的掌教却从未和孟神水说过一句话。不说你是流云仙盟的盟主,就是同盟之谊也不该如此冷漠。
太白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流云派赶出流云仙脉。
不远处刘空吾一脸轻蔑地看着孟神水,孟神水只看了他一眼,回头对杨阳说:“公子,怎么出场?”
孟神水看到杨阳眼睛扫了扫空剑门,微微眯了眯,用手轻轻地抚了抚下巴,动作老练娴熟,仿佛有多年的胡须经历一般。
“让你那仨小家伙去,这三场要是拿不下来,我饶不了他们!”
苍劲的声音从杨阳这个年轻的面庞上发出,孟神水身躯一震,身躯本能地弯了弯,说:“弟子遵命。”
冯化成接管了杨阳的身体,他实在是太无聊,忍不住要对这场格斗指手画脚一番。
陈放谷雨魏晓珍三人从后面走到格斗台下面,面色如常,眼神平静,就如未出鞘的宝剑,只等着拔剑的那一刻。
“孟掌教,看来你流云观这几年还是没什么长进啊,怎么还是这三个废物,难道你流云观连换个垫底的人上来都找不着吗?”
刘空吾说完,空剑门弟子们便哈哈大笑,其他门派的弟子也多有附和。
“这第一场就没有看头,流云观简直就是一面倒的趋势啊!”
“陈放还可以看看,毕竟上届还赢了一场,真希望他是第一场打,那么接下来我们还能趁此机会逛逛灵秀山。要不然真是无聊之极。”
……
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然而流云观的三人却没有丝毫动容。
沈木远打量了陈放他们,对身边的沈长青说:“师弟,你看流云观三人如何?”
二人虽然是亲兄弟,但在众弟子面前,二人还是以师兄弟相称。
“哼,下三流货色!流云观就没有一个成器的弟子,别说弟子了,就是那孟神水也平庸至极。没什么本事还觉得自己一身傲骨,赶紧把他们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沈木远听了,不作言语。
初看台上陈放三人,没有什么感觉,然后看空剑门的三人,举止轻浮,目中无人,须知战前高傲的姿态是大忌。
再看陈放三人,才发现他们大有不同。微丝不动地站着,气度沉稳,临场不惧,仿若蓄势待发的满弓之箭,随时都会射出去。
沈木远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第一场,空剑门方猎比斗流云观魏晓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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