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漫步是施惠雄野心勃勃北上的第一站,花费巨资邀请了欧洲著名的殿堂设计大师,采用最好的材料,最高级别的施工队,力求尽善尽美。每一位客人从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如同漫步在云端,飘飘欲仙。
开业的那一个月,施惠雄喊出了每天一名天皇巨星,三十位巨星一个月不重复的口号。尽管并不是每一位都是真正的天皇巨星,但在国内和香洲澳洲都是非常有名气的大腕,这一举动给云间漫步带来了不少稳定的客源,也抢走了天宫不少生意。
特别是年轻人,云间漫步更适合岁数比较小的年轻人,不管是装修环境还是娱乐的氛围,都更加的活泼一些,流行的元素也更浓。
施惠雄的想法是好的,抓住了下一代就等于抓住了时代的脉搏。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在国际上,有一种********的说法,其实说的就是夏国。权力的中枢永远都得排资论辈,真正掌权的人都是中老年,所以天宫也没有过分的去打压云间漫步。
本来生意就很好了,还不允许别人生意好,这是要惹众怒的。
此时正是娱乐场所上人最多的时候,施惠雄怎么能不怒?他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在粤东,一些没后台的小官员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性格。他一怒,骨子里文化低下行事野蛮的作风也就暴露了出来。
一脚踢翻了茶几,施禄波吓的一哆嗦,连哭也不敢哭了。
“仆街仔,收佢皮,做事啦!”他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开山刀,把缠手绕在手上绑紧。他不需要真的冲在前面,却要做出一种姿态来。一声齐齐的“好”,三十多个手持看到棍棒的内保从大门了冲了出去,一字站开。
太子雄叼着一根香烟,穿着白色的西装,金丝边的眼睛,油亮的大背头,如果不是手里的砍刀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他站在云间漫步的大门口,微微仰着头,一脸的桀骜不驯,看着门外三辆商务车和十几个手持钢球棍,三角巾遮脸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短袖体恤衫的人。挥了挥手里的砍刀,斜指着远处的那一伙人,喊道:“兄弟,同我砍死他们!”
特有的粤东味白话,身后几十个小弟同时怒吼,拿着家伙就冲了出去,太子雄得意的抖着腿,吧吧吧的连吸了几口烟,将烟屁股丢在地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一些年轻人看着即将要发生的血案,兴奋的尖叫起来,他们来这里消费,有一种天然的向心力,感觉云间漫步这么厉害,自己脸上似乎也很有光啊。一些小女生甚至还大喊“老板我爱死你了”这样的话,太子雄更是乐的张狂的笑了起来。
“同我斗,点死都唔知啊。”
就在这时,冲出的小弟们看见远处飞驰而来两辆大巴,笔直的朝着他们撞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这两辆车就近在咫尺,若不赶紧让开怕几秒钟后就会被撞飞。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两辆大巴在太子雄目瞪口呆,笑容还僵在脸上的瞬间,撞进了云间漫步的大堂里。
飞驰的大巴杀伤力巨大无比,人群尖叫着散开后把大堂里的几处巨资打造的人工景观撞得粉碎,正中央雕塑大师梅雅亲手手工雕刻的富贵齐天雕塑也撞的粉碎。
吱呀一声,两辆大巴的门开了,一窝蜂的下来五六十人。。
这些人都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一条野外三角巾把脸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统一的纯黑色短袖T恤,下身运动长裤,脚下都蹬着运动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合金的棒球棍,双脚一落地就开始朝着周围的装饰以及器具砸起来。
短短一分钟时间,花了七千多万的大厅一片狼藉。
“杀掉他们……”太子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布满血丝。这家云间漫步是他的这十年的心血,是他下半辈子的指望,居然就这么毁了?!而最关键的是,从此以后来这里的人都会觉得这里不再安全,一些没来过的也不愿意主动尝试了。
啊,云间漫步啊,我知道啊,被谁谁谁扫了场子,损失几千万,去那种地方丢份啊,要去你去,我不去啦。
不要小看这种勉强到荒谬的理由,偏偏年轻人都信奉这一套。如果今天不能把损失连本带利赚回来,以后平北,甚至是整个北方都没有他太子雄的落足之地。
“砍,砍死他们!”唾沫横飞,太子雄把一把砍刀塞进了儿子的手里,阴冷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儿子,你我父子二人,下半辈子是乞讨还是吃肉,就看今天了。砍他们!”太子雄从施禄波背后一推,自己也跟着冲进了人群中。
三百多米外的楼顶上,蒲小雷拿着望远镜骂骂咧咧的喊着脏话,远远的遥控手下兄弟们干活。
王猛站在一边,手里也有一架望远镜。
“是职业打家?”
蒲小雷惊愕的放下望远镜,惊奇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王猛,好像今天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你还知道职业打家?行啊小子,知道的挺多吗?”
职业打家这东西是王猛当安保的时候了解到的,做安保难免就要和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有接触,有时候大家一起吃顿饭喝顿酒也是常有的事情。酒过三巡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王猛也是这样才了解到社会背面是怎样的。所谓职业打家,可以理解成流动性极强,有组织的职业打砸团体。
北方的打家多是来自关外,南方各省都有打家的产地。职业打家们到了一个地方,当地的江湖豪侠就有人会把这群人招待起来,好吃好喝供着,还有额外的零花钱。可是一旦有事了,这群人就必须做事,没有任何推脱的借口。
因为专业,所以才专业。他们对打砸非常的在行,知道怎么样打砸才能最大程度的破坏一个场子,也知道如何把人打的看起来非常严重,其实只伤不残。这些经验都是从小到大一次次打斗打出来的经验,这些经验就是他们生活的资本。
做完事拿着老板给的跑路费就会去下一个城市,一般老板会联系那个城市的熟人,把这些人介绍过去。他们打砸完之后是不会留下人来顶缸的,老板得自己出人。
如果在做事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比如说自己人受伤了,比如说目标被打残废甚至打死了,那都是打家自己来扛,但是买命钱必须到位,而且老板要负责把责任降到最低,不然其他的人会为他们的兄弟报仇。
这些人,就是职业的打家,也是江湖中最让人头疼的一群人。因为他们要么不做事,要么做完事就跑路,让警方非常的难受。
同样,这些人也是普通人非常非常难以接触到的一个层面,可以说都有着自己的小圈子。
王猛居然还知道这些事,难怪蒲小雷要惊讶了。
“你小子肯定有秘密,不过我也不问你,呵呵,以后有人会问你的。”蒲小雷神秘的笑了笑,一阵阵鸡皮疙瘩爬满了王猛的全身,他抖了一下,不再理蒲小雷,继续关注事情的发展。
太子雄挥着砍刀就扑向一个正在对着收款机猛砸的男人,抬手一刀就朝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他现在已经暴走了,也不存在什么留不留手的问题,最好能干掉一个然后镇住其他人,让这群人先停下来。可是他想的很好,现实就太骨感了。
这群依靠打砸为生的专业人士怎么可能会被偷袭呢?这黑衣人反手一棒球棍子就横抽了过来。砍刀对棒球棍,那就得拼材质和重量了。非常可惜,职业打家们的棒球棍都是实心的合金棍棒,一根十几斤重,这一棍子挥过去太子雄连刀带人都被砸翻过去。
这黑衣男子两步跨上来,一脚踩着太子雄的拿刀的手腕,另外一脚踩着肩窝,球棒被高高举起,然后……飞快的落下。
咔嚓一声,球棒浑圆略有磨损的棒头击中了太子雄的手肘,巨大的力量掰断了手肘处的骨头,向内曲折成六十几度的样子,两根挂着血丝的骨头从皮肉中钻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青白的骨膜上还挂了几条碎肉,微微晃动着。
太子雄发出惨厉的叫声,黑衣男吐了一口唾沫跑开了。太子雄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碰不敢碰摸不敢摸,抱着胳膊跪在地上惨嚎着,“diao你laomu,call120啊。”
大约十分钟,黑衣人如潮水一般上了大巴退去,其中一名领头人拿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自己留了下来。这次有两个小兄弟没有控制住轻重,一个胳膊断了,另外一个腿断了,需要有人来顶罪。因为是他们自己的错误,他作为这帮人的带头大哥,自然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来,不然以后谁还听他的话?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老板是一个爽快人,一口气五十万,最多一年半就出来。
一分钟后,十几辆警察乌拉乌拉的从老远的地方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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