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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游跟了老道士,这一个多月来,一路上不是跋山就是涉水,风餐露宿,那惨状就不提了。
是日也,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方游和老道士终于走到了城里,师徒两人一合计,当下找了处酒楼,在那里大快朵颐了起来,好不快活。
悦来酒楼二楼的一处雅间内,师徒俩还在风卷残云的吃着桌上的饭菜,根本顾不得其他。
良久,师徒二人已是酒足饭饱,脸上俱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时,方游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根小竹签儿,不时地剔着牙,眯着眼,用余光瞥了一眼老道士,慢悠悠地说道:“师傅老道士,跟了你一个多月了,不是去这个山就是往那个川的,风餐露宿,让人好生苦恼,也就这一顿让我吃饱过,你羞不羞啊!”
老道士被这一通揶揄弄得好生脸红,强自辩道:“我带你寻访名山大川,还不是为了让你沾沾仙缘!要不然老道我一把骨头了,岂会受那种罪。没想到你这厮恁得不识好人心,简直不当人子!”
这不说还好,说了方游只觉更加恼火,气得直拍桌子。“那仙缘呢?找了快一个月了,仙缘呢?”不等老道士说些什么,他又继续说道:
“草原江南戈壁滩,
江河湖海十万山。
游遍四方人间客,
欲问仙缘何处沾?”
一通牢骚发完后,幽怨的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对方游这个样子是见怪不怪了,也不觉有何不妥,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点了点头,说道:“鹏举果然不愧是老道我的徒弟,这首诗尚可见人,颇有几分老道当年的模样。”
看到老道士又在插科打诨,方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讥笑道:“师傅老道士,不是我说你,你脸皮厚的没边了!你也是去过华夏的,我也不诳你,我好歹是北大的,怎么着也算是个状元!除了带我瞎转悠,你还会做什么?”
听到方游的讥笑,老道士笑笑不置可否。“老道我不知道什么北大南大,只知道当年我游历华夏时,确实写了一本书,隐约记得还有几人看过。”
方游对老道士的话不以为意,嗤笑道:“就你?那你把书名报给我,我看看有没有名气。”
听到方游这么说,老道士不说话了。
“唉,我的师傅老道士呀!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将我当成孩子来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看又被我拆穿了吧!”看到老道士不说话,方游又很无耻地补了一刀。
老道士最看不得方游这般得瑟的模样,当下拿起刚才吃饭时放在桌子上的拂尘,对着方游的头一阵猛敲。“仔细你的头,下次再敢这般没大没小,非得把你这破木鱼给敲烂。”
方游吃了亏,当下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得在嘴里喃喃自语。“臭老头,不就是会点妖术嘛,说点实话就打我。”
老道士好像听到了方游的不满,却也没再打他,只是怒声道:“小兔崽子,你给老道我听好了,告诉你,《西游记》是老道我写的。”说罢,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送,呛得老道士直翻白眼。
“哈哈哈,太好笑了,《西游记》都成你写的了。师傅老道士,你还能编的再像样点吗?”方游又是一阵嗤笑。
听到方游的嗤笑,老道士罕见地没有大怒,正色说道:“鹏举,你可知老道我叫什么名字?便乱讲老道我瞎说。”
方游闻言不由地一愣,心道:“对哦!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师傅老道士的名字呢,真是太丢人了!”于是便笑嘻嘻地问道:“那师傅老道士叫什么名字呢?”
听罢,老道士大袖一甩,左手抚须,豪气干云道:“老道我姓吴名钧,道号承恩。”
“吴……承恩?不会吧!师傅老道士你真的是吴承恩!”方游满脸的不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自然,骗你做甚!”老道士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看到老道士如此正经,不像是骗自己,方游顿时傻眼了。“明朝,新中国,师傅老道士到底活了多久?”
听到方游地嘀咕,老道士笑道:“你都能从华夏到此。这才几百年,你就如此吃惊。出去莫要说我是你的师傅,免得丢了我的脸面。”
老道士这一番话,倒是让方游信了几分。于是,方游急忙地从包裹找出纸笔,递与老道士。老道士看得一愣,狐疑道:“你这是做甚?”
方游却是不以为然,随口说道:“当然是签名啊!堂堂《西游记》的编剧,竟然是我师傅,这说出去,那多拉风!”
老道士闻言苦笑不已,连道:“好了,吃饱喝足,咱们也该上路了!”
于是乎,两人收拾了一下,下楼结了账,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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