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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是这般,快的引人遐想,不知不觉,这寒来暑往的已经过去了四个年头。
方游也已经五岁了,这个年纪本该是上学堂受启蒙的年纪。可是方游一点也不想去。也是,堂堂北京大学考古系高材生,还要去和几岁大的孩子们去玩耍,这就好像把他当成弱智一样,无论如何,他都受不了这等‘屈辱’。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所以方游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爆发,两手一拍,一溜烟的往便宜老爹方琛那里跑去。后面那个被派来照顾方游的小厮清风看到,急忙跟了上去,连声喊道:“少爷,少爷,跑慢点儿……”
不多时,方游和清风二人来到书房的门外。方游叫清风敲门,自己却嗲声嗲气地喊道:“爹爹,孩儿有事与您商量,还请爹爹准许孩儿进来。”
每回说完话,方游都觉得一阵恶寒,却又对自己的嗲音感到无奈。
没过一会儿,书房内的方琛答道:“奥,是游儿啊!那快进来吧。”
方游进了书房,清风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走时顺手把门关了起来,只留方氏父子在里面谈话。
书房里,方游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老爹说这件事。于是,就这么的沉默着。方琛等了老半天,可方游愣是没憋出个屁字,只好停了手中的笔,面带微笑的看着方游,柔声说道:“游儿,说吧,来找为父商量什么事?”
方游看到便宜老爹的面色还比较和善,就大着胆子说道:“听说您要送孩儿去族学读书,孩儿想问可不可以不去?”
“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允许我方琛的儿子是个白丁呢。”听到方游所说,方琛立马板起了脸。
“爹爹,请听我仔细说完,我不想上学堂读书是有原因的。”
“哦!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缘由。”方琛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想:‘就你这小子精乖,待你说不出个好歹来,你这小子就给我乖乖的上学去。’
‘唉!看来不拿出几把刷子是不行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方游说道:“原因就是孩儿不仅识字,而且经、史、子、集都颇有涉略甚至连诗文也会作得几篇,所以孩儿认为上学堂接受启蒙,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听到方游所说,方琛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就说嘛,难怪当年那位老道长说你非比寻常,没想到如此之小连骗人都是这么的有板有眼……”
方游听到老爹这般调侃自己,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不待方琛反应过来,就踩着椅子,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首小诗便已写好。
方琛看着儿子会写字,其实也不觉诧异,本来自己家就是书香门第,四五岁的小孩子会写字也不算什么。待到方琛将小诗拿起来看时,先是嗤笑了两声,而后却是有些诧异,最后将诗扔下,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方游,就像是看怪物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
看到老爹这么看着自己,方游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他这四年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看待,可以说是该怎么低调就怎么低调,就连话也很少说,跟个正常孩子一样。可是今天为了能不上学,也是豁了出去,顾不得他们的惊世骇俗了。
父子俩半晌无语,最后还是方琛感慨说道:“这‘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两句平淡无奇,就连识不得几个字的老妇也会作,可是‘九片十片片片飞’与前两句连起来,堪堪几句却是将初雪之况勾勒出来,一扫之前带来的庸气,最后一句‘飞入芦花看不见’更是神来之笔,将小雪纷纷,飘洒漫天的盛状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而且更妙的是通篇竟然没有一个‘雪’字。妙极!实在是妙极啊!”
说罢,方琛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方游。似乎要重新审视这个儿子一般,其实方琛也想过这首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写的,可转念一想,如果是别人写的,那么这个人肯定早已是声明载誉了。所以更加肯定那这首诗是方游所写。
打铁要趁热,方游现在也懒得看便宜老爹那炽热的目光,急忙抓紧问道:“爹爹,那么我可以不去宗族学堂吗?”
“嗯~按理说你的文采不去学堂倒也够了,可是你还这么小你不去学堂还能做甚?除非你找个理由说服我,我便准许你不去学堂。”
一想到自己的老爹跟自己打着马虎眼,方游气不打一出来,可也拿方琛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的老爹呢,便宜老爹也是爹啊!
正当时,方游一个念头想到了五年前,就是因为不识小篆,稀里糊涂的只认识那个‘游’字,结果就把自己给弄到这儿来了,弄得他好不郁闷。转念及此,方游咬牙切齿说道:“我想学篆书,而这个东西毕竟是古时候的文字,学堂又不教,所以还请爹爹让孩儿在家自学。”
方琛心想莫不是刚才打马虎眼把他弄生气了,心里一虚,就应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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