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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姑娘互视一眼,均是微微低头蹙眉,品味着各自的诗句。
梓喜不懂诗,完全弄不清楚二位姑娘写的诗和自己所“抄袭”的是好是坏,所以略显心虚的看了她俩一眼,心道父亲您的诗句个别写得太好了,以免二位姑娘误会自己。
转念一想,可也别写得太差了...
见二人脸上都是陷入沉思的表情,梓喜不由得心生向往,都是有诗才之人,品读诗句的模样跟自己偷得一件广受赞誉的古器时是一样的。
不好打扰二人,梓喜也不急着去下一考场,静静等待,终于有韩诗央先抬头看着梓喜,拱手道,微笑道:“喜兄,太过谦虚了,可是有大诗才之人。”
梓喜轻轻“唉”了一声,诚恳道:“实不相瞒...今天运气好,遇到这个题目...乃是家父以前吟过的一首诗,我刚好记下。”
二位姑娘微微一愣,雨洁道:“这有何妨,子蒙父荫,乃是常事。”
韩诗央点头轻笑不语。
“多谢二位姑娘不嫌弃。”梓喜很认真的行了一礼。
“严重了喜兄,我看啊,这次的文赋考试,就得属我们三个写得最好...日后,三影的美名,定会传出去。”雨洁自信道。
梓喜认同的点点头,心里却想到了一句不怎么相关的话:“可不关我的事。”
“二位姑娘,今日可还去其他考场?”
“文试我都考完了。”
“我也是...”
“不如一起去武试场看看?”梓喜提议道。
雨洁立马面露怯意,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还没准备好呢,反正还早,我回家...琢磨几天再来试试。”
韩诗央拉住她的手鼓励道:“看把你怕的,你的武试成绩又不是和他比。”韩诗央指了指梓喜,继续道:“能有几个女孩子的武试能比得上男孩子的,当然是他们的成绩排一起,我们的又另外排,你担心什么,比你差的,还多呢。”
“哦...是嘛...”雨洁稍微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梓喜,见梓喜正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又立马摇起头来,“额...还是算了,我回去好生准备准备。”
“那你自己去吧喜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陪她走了。”
梓喜拱拱手,微笑道:“告辞。我...去看看。”
“再见。”
微笑作别,梓喜跟着沿路的标示直往武试考场而去,就算今日不能参加一两场考试,观战一番也算是对考试的熟悉。
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回去酒楼也没什么事做,总不能闲着没事,在京城这样一个卧虎藏龙之地上街练手吧,况且答应了舅舅“永不再偷”,又何来练手一说。
从小县城到了大京都,或许从此人生命运会有很大不同,梓喜很自省的给自己提出了新要求。犹记得父亲的教诲,去了更大的地方占有了更多的资源,就要努力成为人上人。小偷小摸,再是值钱的东西,梓喜也已经看不上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要从完成好入学考试开始做起。
下过了一个台阶,再往下还有一个台阶,便是一片开阔地,是学院的校场,武试的露天考场,已经划分出了多个区域。
放眼望去,灰衣教习和白衣学员、各式衣着的考生忙碌着,其间有数名着武官服的人,格外显眼。
“那几人,都是从中央军和禁卫军里面挑选的,有经验且眼光独到的武官,作为多场武试的考官。最起码也是校尉、参领一级的武官,都尉和统领大人来也是常有的,听说连将军大人有时候都会来!”身后走来一个人,见梓喜驻足观望,猜到他应该是在看那几名显眼的武官,解释道,“其实学院完全有足够多的武试教习来考核考生,之所以每年的学院入学考试,都会有武官参与进来,那便是学院与两军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
学院学员每年的试炼,两军会提供给学院一定的名额,让有意从军的学院学员得到在军队里试炼的机会,而学院则允许两军的将领武官们参与武试的考核,提前为军方选拔人才,看看苗子,学院不制止学员与各军将领武官的私下接触,允许学员们提前毕业...从军。”
“之所以是中央军和禁卫军,因为其他四面军离京城太远了,派武官来考核有些麻烦,所以中央、禁卫两军就...近水楼台了。”边上那人偏头看了梓喜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了考场中,一名正停步思索的武官身上,“这便是那个不成文的约定,可谓是一个双方自愿且均获益的约定。”
梓喜点头致意这位兄台的介绍,拱手道:“梓喜。”
“刘扬河。”此人朗声回礼。
“河兄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啊。”
“因为我想从军。”刘扬河正色道。
梓喜再拱手,同样肃然道:“佩服!从军报国之心,实在佩服。”
“喜兄,看你脚下步伐,便知你是有功夫之人。男儿一身武艺,正是报国之时,如何,将来,我们一道血战沙场报效祖国?”
“河兄是热血豪杰,我...可以啊。”梓喜略一考虑,回道。
刘扬河“哈哈”一笑,也不辨梓喜话语中有几分真假,与梓喜一同下了第二道台阶,往考场而去。
“今天的考试时间快到了吧,喜兄过来准备最后考上一科还是...熟悉熟悉?”刘扬河问道。
“是啊,文试考试费脑子...我不太会啊,虽然我没怎么动脑子,但现在的身体状态显然不是最佳...呃,就过来看看。”梓喜笑了笑,“河兄呢?”
“差不多吧,我是一定要拿出最好水平的...哈哈哈...”
“有个问题啊,河兄。”
“请说。”
“我记得关于,学院外关于考试内容的介绍告示上,对武试的内容描述,全是...怎么说呢,偏向个人武力和素质的考核。按照河兄你的说法,中央、禁卫两军的武官将从学员中挑选人才。”梓喜道,“为何武试当中,没有对战场指挥调度...这方面能力进行考核?”
刘扬河指了梓喜一下,道:“喜兄问对了。”
“个人武力和素质,是武官将领们可以通过短时间的入学考试看出来的,而统帅指挥能力...短短几场考试,武官们只能瞧出来那些是能冲锋陷阵的战将,看不出谁是运筹帷幄的统帅。这么说吧,个人武功,可以是野路子出身,民间高手里能者多的是,军队不在乎这个,只要有个身板,可以参军之后再学习军中武艺。况且,战场上的拼杀,和其他地方的搏杀又不一样了。
你说的战场指挥调度...则需要学员们经过学院正统的系统教学,加之军队提供的试炼机会...过后,最重要的是真正进入军队里,血与火的磨练...嘿嘿,不急这一时的。”
梓喜长“噢”了一声,“受教受教!”
二人进到校场,边上一圈摆满了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不缺,并且占用了大量的兵器架来放置,而好多诸如钯尺轮啄这些不常见的兵器,都能在这里见着身影。
刘扬河也是第一次,和梓喜一样,立马被这些兵器所吸引,全然忘了还要来观战和揣摩。
这里还有很多考生,或是已经考完,或者跟梓喜刘扬河一样,还来不及走到考场里去,就被这些种类相当丰富的兵器给吸引住了。
“诶?”刘扬河疑了一声。梓喜看过去,见他手上拿了杆铁柄兵器。
“你看这个,就是根铁矛嘛,干嘛不放到枪矛那一堆去啊...”刘扬河类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没想到身边会有人为他解答。
梓喜多看了两眼,确认了一番,道:“鋋。”
“蝉?”刘扬河往校场外面的那一排数看过去,错愕的看了眼梓喜,不明所以。
考试月开始了,学院里始终很热闹,倒还真没注意蝉鸣。
“我说,这根铁矛,叫‘鋋’。类似短小的矛,好像别名就叫短矛,作用...标枪吧。”梓喜回忆道。
刘扬河惊喜的看着梓喜,笑道:“喜兄,见识广,见识细。”
旁边有几名把玩兵器的考生闻言看过来,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梓喜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河兄和别说笑,刚好知道罢了。”
“我总不可能跟你说,是因为我以前偷过一根能抵上一套宅子的古鋋吧。”梓喜心里这样想到。
梓喜看到了几样自己比较擅长的兵器,随口问道:“河兄,武试只有长短跑是必考的,其余的武艺自己选...得有你擅长的吧。”
“我擅射!”刘扬河立马道,“弓箭。”
“哦?”梓喜拱手笑道,“那你待会考试的时候,我得来见识见识。”
刘扬河正要拱手客套两句,考场中间某处,突然爆发的喝彩声将这边众人都勾了过去。
“是弓箭考试!”
“在那边!”
有人眼尖,看到是箭术考场那边的热闹。
梓喜斜着眼睛看了刘扬河一眼,轻轻一笑,推了他一把:“河兄,你不想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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