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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爬向1号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他不肯放弃重拳击向心脏力图唤回1号的心跳,无果后摊倒在地,道:“主人,1号地死了。”
田中默默地看着9号冷笑一声:“他该死。”
1号的死他早就预料到了,掉下积尸洞时1号垫在最下面,腐尸的碎骨刺穿了肋下,走出没多远1号的伤口就开始发作了,能挺着跟他们走这么远全靠9号不肯放弃他。
9号没有作声用帕子盖住1号青紫的脸匍匐着一动不动。如果不是1号拉他一把舍命垫在身下,相信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1号的死他很难过,想到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有一个人帮他遮下脸颂一段经文他也算活得值了。
田中现在心情糟糕到极点,没有任何心情去悼念一个因为没有尽忠职守而为他遭来恶运的下属,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才能从困局中解脱出来。
李敬贤道:“是时候了,老道带你去破解那二道题,把他从结界中放出来。”
“难道不能直接冲破结界?”
“灵符已毁,此结界变成结中结,不破解其余二道他永远困死在里面直到死亡。”
“麻烦,早知如此就不在这看笑话了,先生是故意为之。”
“是又如何?如此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
李敬贤抓住震山的胳膊两人同时跃起。
浓林密布,眼前一派春景。
这是哪?李敬贤呢?明明刚刚还在身边,这老道这回去哪了?叫了数声无人应答。
他定睛观察四周,发现这里一草一木很熟悉,群山环绕中一道结界阵法阻挡了去路,阵法并不难解,他看了看太阳所行方位,朝着自己影子的相反方向走了五米,按脚印倒退五米在原地站定,飞身从结界中穿了过去。
清风岭后山密林。
他箭步如飞爬了二座山绕到一条小路上。
“谁家妹妹这般俊,一条大辫子黑又亮,红红小嘴一点点,皮肤白嫩嫩,看得哥哥口水流呀!采一朵小花给妹戴,今晚来陪哥哥睡,来陪哥哥睡嘞!“远远听到走了调的山歌。寻声找去‘咦’那个端枪巡山的不正是傅小亮。
小亮唱得来劲,时不时地还吹几声口哨,震山想给他来个惊喜站在路中间等着他发现,本以为傅小亮会激动地扑过来,没想到走到他近前被石头拌了个跤扑倒在他面前。震山正觉好笑,小亮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将石头踢向震山,震山一躲,小亮吐出满嘴草叶子,拍掉身上的灰走过去了。
奇怪这么大活人站在他面前愣没看见,迟疑着要不要叫住他问个明白,傅小亮扯着脖子唱得更欢了。
......小妹,小妹莫害怕,哥哥不坏你不爱,哥哥装逼带你飞。
震山摇了摇头,小亮还是这般不着调。
转过一个山坡,微风中夹带着桃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农田遍布,果树成排,鸟语花香舒爽而安逸。
前面是小时候和侯实他们经常来玩的山洞。忽然来了兴致,他要找找当年的藏宝盒还在不在,扒开树枝钻了进去,洞里有股的腥臊味,数条极细的青色小蛇在洞中爬行‘咝咝’地吐着芯子,对于突然的闯入者依然安之若素。震山从石缝中抠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儿时玩的小皮影、小弹弓、小刀、自制的小木头手枪等物满满的一盒子,他莞而一笑将铁盒归了原处,这时才发现数条青蛇朝着他这边竖起警惕地扭动着身躯,盒子归了位它们才三三两两散去,继续它们的慢爬运动。
震山非常高兴,原来当年的藏宝洞现在多了这许多的守护者。
为何这结中结会让他重回故地?这与解开第二道难题有何关联?
想不通也就不去费神,趁此机会能见见父母和山上的兄弟也可解他思念之苦,离家数载真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不由得归心似箭。
正值晌午。
一口气奔回山寨,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兄弟们,开启六识听到聚义厅内热闹非凡,再看寨门外摆的羊头、果盘上香等物他便明白了。
厅中正大摆筵席,父母和葛师傅、籁四爷坐在上座接受着众兄弟敬酒。
籁四爷微熏道:“大家伙吃好喝好啊!从明儿起就开始种地了,希望老天保佑今年又是丰收年。咱们在山上过了三年太平日子,老天爷又照顾咱们,不冷不热的日子过得舒坦。大家伙有吃有喝谁也不许提下山的事,你看下去的人哪有一个回得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咱就等震山回来,让他看到咱们都过得好好的他也开心不是。”
大家伙七嘴八舌,有的说好,有的说山上生活太枯燥,有的盼望震山回来开启结界阵法大伙能来去自如下山乐呵乐呵。
原来要开始种地了,祈雨后的聚餐会。他一掐算时间不对呀!现在还没过年,正应该是大雪纷飞的时节。当年设结界的时候只是用了乾坤结,所以只能出不能入,他肯定有人在乾坤结之上帮他做了补充。
提到震山阿三夫妻眼圈微红,一品红道:“不知我儿咋样了,三年多没消息,也不知道是生不死,唔唔唔。”
“莫哭了。我儿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劝过你多少回了,提起震山你都就落落(lala)猫尿。“
“你还说我,大半夜不知是谁不睡觉去拜土地。”
“老太婆你跟踪我?”
“你身子弱我不跟着你岂能放心?”
“老哥哥、老嫂子,你们就放心吧!震山本事大将来一定会衣锦还乡接咱们下山享福嘞!我就盼着这天跟你们沾光哩。”葛师傅乐呵呵地道。
籁四爷道:“是,是呀!咱们就等着他回来,说不定到时连媳妇带孙子都给你领回来了。哈哈哈哈。”
夫妻二人破涕为笑。
此情此景,震山再也按捺不住,在门口大声道:“爹、娘,山上的兄弟们,震山回来看你们啦!”
本以为爹娘会激动得抱住他,兄弟们都会围扰过来,没想到他们像没看见他存在仍然与籁四爷和葛师傅说着话,兄弟们嬉笑着酒杯碰撞,籁四婶坐在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中间说着悄悄话大伙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走进厅中又喊了一声,一品红微醉起身一步三摇地朝他走来,他张开双臂高兴地等着母亲的怀抱,可是一品红从他身体穿过朝门口走去。
他叫了声娘,又转身叫了声爹。喊出山上每位兄弟的名字,没人看他一眼,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朝着外面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猛发一掌想引起大伙的注意,伴随着一声惊雷和掌风同时霹向树木,树木应声而倒,聚义厅中之人奔出去查看,发现是晴天霹雷都觉纳闷,再无心吃饭,三三两两地散去。
震山看着自己的双掌,母亲刚刚穿身而过的情形,还有众兄弟的视若无睹,确定是神回而形未回,就是说身体仍在渤海国王陵里,而魂回来了,他有些释然难怪都这般反应。
跟在老爹身后回了屋,见娘挎着土篮子出了门,爹不放心也跟了去,震山默默地走在后面。
转眼来到树林里,夫妻二人在一大一小二座坟前坟香烧起了纸。这二座坟他小时见过,爹娘还指着这个大坟命他叫爹、娘。现在他更加不明白爹娘到这来干啥?
一品红跪在坟前哭着道:“二位,我对不住你们呀!三年了震山生死不明,我如何向你们交待呀!我来给你们赔礼了。以后下去了你们也莫怪我们。”
阿三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将身世告知于他,让他知道他亲生父母是谁。”
震山犹如惊天霹雳。
难怪会做那样的梦,原来自己是被收养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就葬在这里。
他们是怎么死的?自己是怎么被收养的?他想问个清楚明白,看着哭泣的老父老母,现在自己神形不归,他百感交集。
夫妻二人仿佛知他心声将当年之事在坟前哭述了一遍,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大当家‘独眼龙’作下的恶事,无意中‘雪上飞’替自己报了仇,而自己却恩将仇报杀了‘雪上飞’。
二人感叹着儿子的痴情,却又无耐于他与金雪儿的有缘无份,祈盼着震山能够忘记这段感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是自己身世的秘密,爹娘隐瞒了二十二年,看着老泪纵横双鬓斑白的父母掺扶着走远。
冥冥中这就是天意,亲生父母的惨死,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他扑倒在坟前大哭一场。
天空转暗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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