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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和李育才走在前面,他们昼夜在恶劣的环境下背着沉重的包袱急行数百里已是人困马乏。
听到侯实和圆圆的欢呼声,震山微微一笑道,“育才兄,他们比我们先到了。”
李育才抖擞起精神,喊道,“同志们,大家加快脚步。”
周宝忠集合队伍,一盏茶的功夫,看到大队人马从毒雾林中走出,李育才三步并作二步与周宝忠紧紧握手,二人拥抱着哈哈大笑。两只队伍汇合,战士们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育才,你们辛苦了。”
“可算找着组织了。没想要接应我的人会是老周你。”李育才有些想落泪,他吸了吸鼻子,看到被一群人簇拥着的震山道:“咦,震山兄弟与你们的人认识?”
周宝忠也是头一次见到震山,看到背影高大魁梧,被自己手下得力干将和那放浪形骸的侯实簇拥着也不免称奇。这人是谁?很难搞的侯实夫妻,蒋牛、小詹都对他毕恭毕敬。
李育才引着周宝忠,“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多亏了他,否则你我二人再见无期。”
经过李育才介绍,震山与周宝忠相识。
侯实和圆圆也认识了这位蒋牛提及过的李育才。李育才个头不高,干巴瘦的身材,浑身透着干炼。侯实乐了,自来熟地叫起了大哥。又认识了一位朋友,而且是震山的兄弟,李育才非常高兴。
周宝忠一见震山就欢喜得不得了,这小伙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帅呆了、酷必了。浓眉大眼,气场天成,一代侠风。他紧握住震山的手,“震山兄弟,久仰大名,得你相助真是如虎添翼。欢迎!欢迎啊!”
他的热情让震山有些招架不住,这种礼仪他还有些不习惯,微笑着与周宝忠握手,“周兄,震山有礼。”
李育才搂着他俩哈哈笑道:“宝忠,震山自家兄弟没得说。看看我给你们带了啥好东西。”他一手挽着一个,朝战士们喊道:“同志们集合喽!咱们亮亮家底。”
战士们欢呼一声,两边队伍分别集合。
李育才率先从身上抖下包袱放在队伍前面,接着战士们都解下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分别放在两边,布袋小山似的摆成二大堆,转眼间战士们身上似轻松不少。
“你个育才呀!啥时候都不忘显白显白。看看都啥好东西?”周宝忠道:“蒋牛、小詹,你俩看看啥玩意,看把他傲骄的。”
小磕巴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个大包袱,他被眼前的金光闪花了眼,“我我我我...我的娘...娘呀!发...发财了。”扫了眼伸长脖子的同志们,迅速合上了包袱。
蒋牛打开小包袱,一看,他乐了,拿出一块嚼了起来,正宗的烤熟的野猪肉干。他递到周宝忠面前,道:“领导,好东西呀!今天是新年,正好大伙解解馋。”
周宝忠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不住地点头。
周宝忠这边的战士也激动起来,好久没吃肉了。他一挥手,战士们欢呼着围了上来。
“走,咱们找地坐会儿,我这两条腿呀!不比年轻的时候了,走这两步道,就跟折了似的。”李育才捶着腿,走到古树下,坐在凸起的树根上。
震山靠在古树上,看着侯实和圆圆上窜下跳地跟着起哄,他面露微笑,忆起当年在清风岭,每次砸大窑回来,猴子哥也是这般,现在身边多了圆圆嫂子,越发地能闹腾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随性恣意的年月。
震山跃上了古树关闭六识,他三天三夜没睡了,身上着实疲累,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周,身上舒畅了不少。
周宝忠坐到了李育才身边,想叫震山一起来说话,李育才看了眼树上闭目打坐的震山,道:“让震山休息一会儿吧,他太累了。”两人收起嘻笑,一脸严肃地商量着事情。
因为组织没有说明李育才送达黄金后的去留问题,周宝忠的意见是两股队伍合在一处共同抗日。
李育才犹豫了一下,他还想打回老家去,那里是他所熟悉的,有老乡的支持壮大队伍不成问题,他要打乱日本人的布防。关键是他听说胭脂沟已经成为日本人重要的出产黄金的基地,他不能让大量的黄金外流,这样对战势不利。现在他的战士们不再害怕毒雾林,震山已经给他指明了一条能够自如地穿越长白山天险的路线,以长白山为根据地,有效地打击敌人,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周宝忠佩服地道:“育才,你的想法相当成熟。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会请求上级与你汇合。”
李育才高兴地拍着周宝忠的肩膀,“行啊!没得说,小鬼子就别想有安生日子啦。”
震山睁开眼往树下看去,同志们习地而坐,听侯实和圆圆一唱一和地正讲着鬼域魔窟一战,震山大战鬼域魔王。
侯实嗓声沙哑中带着磁性,同志们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大地裂开条条沟壑,地下全是黑色的液体,液体被掉下去的火把点燃,火焰冲天而起,魔王长袖一甩,卷起漫天火舌,直朝着震山袭来,我兄弟不慌不忙,行起真气把火舌挡了回去。他化作一条青龙与那魔王在空中展开一场生死大战。
......震山掩护我们向出口退去,魔王在后面紧紧追赶,正当千钧一发之即,天空中劈下雷石,突然前方光茫大盛,震山拼尽全力将我们推了出来。那场面,你们也就在神话故事里头听说过。”
“后来咋样?”
“后来我们得救了,震山困在了里面。”
“那他咋出来的?”
“刘大哥是胡和鲁,他是青龙转世。没有我们这些托累,他当然很轻松地就出来啦。”圆圆在一旁帮着腔。
“那他是人呢?还是神呢?”
“是呀!你说的震山不就是刘兄弟,俺知道他武功高,你俩说的有点玄乎。”
“你别不信,我侯实从来不说大话。我兄弟就是有能耐。”
震山有点好笑,这种事情还能拿出来炫耀,别人非把你当成妖怪,“猴子哥别乱说,就是在沙漠里跟个土匪头子打了一架,你兄弟我哪有那本事,还青龙,那我岂不能呼风唤雨了。”
哈哈哈哈,同志们都笑了起来。
侯实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谁让他们都想知道震山的事迹,震山是个闷葫芦,他的事从来不会跟别人说,他要不说谁会知道震山的本事。那可是我兄弟,我兄弟有本事,我这当哥的脸面上也有光彩。
“刘大哥也能呼风唤雨,我亲眼看到他被雷击中了都没事。”
“一边去,消停点吧!”侯实突然想起震山的警告,长白山的事不能说。
同志们起哄让圆圆讲讲。
圆圆见侯实和震山同时瞪着她,她呵呵一笑,道:“我瞎说的,反正就是刘大哥是除了我当家的以外,我最崇拜的人。”
哈哈哈哈,同志们都笑翻过去。连日来的疲劳被他俩这一闹皆一扫而空。
震山把侯实和圆圆拉到树下,道:“韩志强和老白还没到,这俩人不会是还没出城或是迷路了吧!”
“王鹏说他送包子那会儿,看着他俩在大街上一晃就没影了。他找了几条街也没找着,后来去了城门,听说日本人在城外抓什么可疑人物。难不成是他俩被抓了,我得看看去。”侯实猴子脾气,说风就是雨,韩志强和老白是震山带出来的,现在没归队,他比震山还着急。
钟声每个时辰都敲响,刚刚敲过八下。
“时间还早,咱们再等会儿,兴许一会儿就到了。”震山也着急,但他相信好鑫。既然出来了,许是什么事耽搁了。
说曹操,曹操到。有两人气喘吁吁狼狈地从远处跑来,正是老白和韩志强,老白还好会些轻功,韩志强就累惨了。好鑫给他的新衣刮得一条一条的露出了棉花,一看就是摔了不少跤,身上都是雪。
二人朝震山打了声招呼,扶着韩志强到李育才那报到。
二人行了个军礼,李育才让他俩下去休息,韩志强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了,不住地咳嗽。
震山走到他身后,从他后背输了些真气,他才喘上气来。
韩志强拉着震山,道:“兄弟,你...你猜我看着谁了,要不我俩早就到了,昨儿出城半道上看着个女的,咱俩又返了回去,在城门口林子边守了一宿。寻思着今天是尼众道场,那女人会不会出来,没想到真让我们守着了。咳咳咳咳”说到一半就是一顿猛咳。
圆圆‘哼’了一声,道:“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见着美色就走不动道。这天冷得嗄巴嘎巴的,不冻死,算你俩命大。”
侯实推了推还要再说的圆圆,道:“老爷们说事,你别参合,去烧水,哪都有你。”圆圆朝韩志强和老白作了个鬼脸,见侯实要发火,不情不愿地去拾柴火。
“二位兄弟不要介意,这老娘们家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韩志强和老白都说没事。
“哦?”看这两人的神色有些古怪,此人定跟自己有关。
“那女的,长得跟梅丫头相似,今早坐车去了六鼎山娘娘庙方向。”老白一边给韩志强顺气,一边替他说道。
昨天,出城没走多远,就有日本人追上来,他俩马上钻了林子,日本人进林子搜索,他俩怕一路报露行踪,让日本人发现汇合地点就坏事了,在林子里来来回回地转把小日本绕迷糊了,顺着脚印也搞不清这两人的意图,后来跟丢了,没抓着人就收了队。
他俩在官道边正要歇口气,一个大爷倒在路边,老白正要上去看看情况,就见着一辆轿车飞驰而来,他来不及相救,心里寒了一半,心说完了,没想到车倒停得及时,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就见下来二男一女,三人衣着非常讲究,尤其是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韩志强差点没呼出声来,这女子眉眼与那好家丫头好梅儿神似,但比梅丫头显得成熟,更加地美丽端庄。声音柔和带有浓浓的书卷气,亲手为老人包扎头上的伤口,命其中一个叫1号的男子给老人治肋伤。那个叫1号的男人虽然不情愿,但对她言听计从。另外一个似乎是个佛教徒,站在一边儿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经文。韩志强听不太明白,但他是用日本话念的他听清了。
韩志强怀疑这就是震山兄弟朝思暮想的,传说中的金雪儿。
他边喝着热水,边把昨天看到的告诉震山。
侯实也证实了今早确实在城门口看到田中和那个没有确定是不是金雪儿的女人去了六鼎山方向。
震山‘嚯’地站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金雪儿在六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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