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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是富甲一方的巨商,宅院不次于金家老宅,女主人周氏年轻漂亮,没有因为仨人的穿着打扮而嫌弃,经过好鑫介绍后,热情地招呼仨人入厅上坐。
震山等拱手,叫着嫂夫人。
“哎,哎。”周氏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三位兄弟不必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她拉着好鑫小声道:“那位仪表堂堂,俊俏后生可是大恩人刘震山?”好鑫点头称是。周氏一拍大腿,“原来真地是恩人。”跪下就给震山磕头,直说震山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当家的常挂在嘴边,一定要找到震山兄弟,让他到家里来做客,好好报达您的大恩。
震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满脸通红直说嫂夫人快快请起。
好鑫哈哈大笑,“行了,别让震山兄弟为难了。兄弟的大恩岂是磕几个头就能还清的。让兄弟们进室暖暖身子。你且去泡茶。”
“是,是。老爷吩咐得极是。三位贵客快进室。”周氏亲自泡了茶水奉到三人面前。好鑫叫她去准备晚饭,挑拿手的做上几道,他要与三位朋友好好喝上一番。
韩志强撮着手呵呵笑着,直说麻烦嫂夫人了。
周氏笑眯眯地道:“不麻烦,不麻烦。来家的都是贵客,震山兄弟更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你们稍候饭菜一会儿就好。”
周氏高兴地下去,好鑫摇头笑道:“兄弟们见笑了,我这媳妇是续弦,人实诚厚道,老管家的独女,夫人去逝后我便把她扶了正,虽是丫环出身,却极得我心。”
周氏干练利落,美貌自不必说,从丫环到主子也是有些手腕的。
震山羡慕地道:“大哥,好福气。”
好鑫哈哈大笑,拍着油亮的脑门,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吩咐家厅去请小姐,家丁答应着就要下去,一个小脑袋扒着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爹,我来了。“娇滴滴的,脆嫩得能掐出水来,“可是找到了恩人吗?”
好鑫招着手,小姑娘扭扭捏捏地扭到好鑫面前,红着脸朝震山行了个蹲礼,“好梅儿见过恩人。感谢恩人救了我爹。”
小姑娘亭亭玉立,粉雕玉琢的一个小美人。震山倒吸了口冷气目光呆滞,好梅儿不见上面的人叫她起来,她抬起头,正与震山目光对上,吓得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好鑫奇怪地问道:“兄弟,咋啦?我这闺女长得丑吓到兄弟啦?”
老白捅了震山一下,震山回过神来,道:“姑娘请起。”眉眼与金雪儿有几分神似。他透过好梅儿想到三年前的金雪儿,也是这般充满活力,美丽端庄。
老白呵呵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韩志强道:“老白住嘴,说什么浑话。震山岂是好色之人,这里定有缘故。”
震山拱手,道:“好大哥,令媛与我那失散的未婚妻有几分神似,一时想得入神,失礼之处莫怪。”好鑫好奇非要震山讲讲,震山便简单地与好鑫讲了寻参相遇、情定长白山,大漠寻人,遇险失忆和重回中原,记忆恢复,再觅芳踪。
好鑫眼眶微红,好梅儿趴在好鑫肩头哭成个泪人。
周氏走进屋里,看到好梅儿抹着眼泪,上前点着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怎在客人面前失礼,是不是又惹你爹生气了,快快陪了礼,说几句好的,我再帮你求个情,这事就了了。”
“周姨,才不是,我刚刚听到了震山叔叔的故事,比梁山伯与祝英台还让我感动。爹爹也被感动了。”
“是,是。震山兄弟真是个痴情男儿。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也不知道金家姑娘芳踪何处,相信金姑娘若是知道了定会感动。”
大伙齐齐称是。
周氏手艺不错,一会儿工夫就是色香味具全满桌的菜肴,震山和好鑫推让了一番,按宾主落座。
推杯换盏,好鑫不胜酒力渐渐微熏,“震山兄弟,我事后查了一下,是同行黄德才买通土匪劫财害命,灭了好鑫他想在东北绸缎行一家独大。若不是你,这回我的命就不保了。这回我要是死了,你说我这一家老小咋办?可叹我没有儿子接管家业,族里的兄弟就得把我的家财悉数刮分。表婶早就打了梅儿的主意,想将梅儿嫁与她那当敦化保安司令的外甥吴江。我就这一个女儿,如花似玉的岂能嫁给个汉奸走狗。”
“爹我不嫁他,那小子不是好人。他还吓唬梅儿,说若不嫁他看谁敢娶我。”好梅儿哭着道。
“不嫁,不嫁。我梅儿岂能嫁给他,不必担心自有你爹给你做主,表叔也不会同意的。”周氏给好鑫和震山等倒满酒,她捅了捅好鑫,使了个眼色,道:“梅儿,你去厨房看看我炖的解酒汤好了没。”
“嗯。”好梅儿施礼下去。
韩志强道,“姑娘,知书达理,定要寻个门家户对的人家。”
“韩兄弟,你说得极是。我从前年就开始物色。一个字难。”
“为何?大好男儿比比皆是,好大哥过于挑剔了。”震山不解,所谓好女百家求,像好梅儿这品貌的,恐怕上门求亲的得踢破门坎。
“非也。吴江是个混蛋,他早就放出话来,有些人家怕得罪了他不敢前来。我好家只此一女,也想找个上门女婿来撑起家业,门户相当的怎可愿来我家,愿来的也都是为财。老实忠厚的撑不起来,过于奸滑的我又担心家业不保。千挑万选就没有合适的。直到遇见了......”他看了一眼震山,举杯一饮而尽,借着酒劲,一咬牙,一跺脚,道:“罢,罢。震山啊!大哥有个不情之请,还得兄弟帮忙。”
“哦?好大哥,你遇到了何人,但说无妨,这人若是难请,小弟就是绑也要把他绑来。”
好鑫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诚恳地道:”兄弟,大哥厚着脸皮给你说个媒,你看小女如何,如果金姑娘找不到了,不如考虑考虑小女如何?她与你那未婚妻有几分相似,不如我将她许配与你,也可解你相思之苦。其实我早就相中你了,你若当我女婿,我好家就离开敦化,一切全听你支配。”
“啥。你这是何意,且不说金家姑娘能否找到,震山是个干大事的,岂能给你当上门女婿。”老白瞪起眼珠子把酒杯放到桌上。
“也不是不可。若是真找不到,这也是一段好姻缘。且问问人家姑娘同不同意。”韩志强看到震山皱了一下眉,瞪了他俩一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能做得她的主。只盼她找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男子,可保她一世安稳。我是千挑万选,直到遇到震山。”难怪看震山这么顺眼,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众人心里恍然大悟。
“谢谢好大哥抬爱了,震山不能应下此事。若是寻不到雪儿,震山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怕是会耽误了好姑娘的幸福。”他已经打定主意,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他就回到长白山小屋,守着圣山,守着他与金雪儿的承诺。
好鑫还要再劝。“老爷,这丫头反正也没有嫁人的心思,你不如等上两年,震山兄弟的心思也许会改变也说不定,若震山兄弟有娶妻的想法首先考虑我们梅儿,一切随缘,呵呵,一切随缘。”周氏笑着打着圆场。
“是,是。我是太喜欢震山了,他不作我女婿,也是我好兄弟。”好鑫呵呵笑着。
“这事先放一放,不急不急。吃菜,吃菜。爱吃啥我再做。“周氏命人上酒,自己退下去安排客房去了。
天色已晚,到了延吉川岛仲怎么也不肯起程,说日本的女子很注重保养,9点之前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皮肤光滑细嫩、光彩夺目。
车子是川岛仲的,他俩不好丢下他独自上路,就随着他进了福来客栈。
金雪儿很内疚,躺在客栈的软床上翻腾了一夜,自己的出现间接害了惠子,她埋怨起田中,既然有妻子,还来招惹她,见到皓二她要好好地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禁怀疑,这件事情很不寻常,吉野升也是日本高官,难道没有阻止过吗?三家混乱的局面,父亲不会担心影响他的士途。
越理头绪越乱,迷迷糊糊间,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从门口爬了进来,支撑着床沿站起,面色狰拧,肚子上淌着鲜血,她吓得翻身坐起,用被子裹紧身体,向后退着道,“你是谁?”
“我是川岛惠子,皓二君是我的。你这个狐狸精,拆散了我和皓二君,你地心肠大大的坏了,我要让你尝尝我现在所受的痛苦。”一把长刀出现在她手中,一刀刺穿了金雪儿的肚腹。
金雪儿尖叫一声醒了过来,1号急切地敲着门,“夫人,您地没事吧!”
金雪儿擦了把冷汗,道:“无事。刚刚做了个梦,1号你去睡吧。”
“哈伊。我就守在门口,夫人有事可以随时吩咐。”
“好的。谢谢你1号。”金雪儿心里踏实了很多。1号很忠心,她对1号非常信任。
隔壁传来诵经的声音,金雪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天不亮金雪儿就起床了,她穿戴好,等着诵经声停止,去问问川岛仲何时起程。过了不久,诵经声停止,没等她过去,川岛仲一身整齐地出来了。
金雪儿打开门,上前打着招呼,“早上好。川岛先生。”
川岛仲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算是打过招呼了。带头来到大厅,坐到桌前,店伙计忙过来招呼,“客官,你吃点什么。本店早餐是稀粥、馒头、包子、米饭、小菜。”
他头也不抬,双手合十,道:“给我地来半斤卤牛肉、一只烧鸡,一壶酒,一碗半饭。”
伙计卡巴着眼睛,看着这个双手合十西装革履的客人,不明白这人是僧还是俗,他又回了一遍,“客官,小店早餐就是稀粥、馒头、包子、米饭、小菜。”
“你们地早餐为何不准备肉食。”川岛仲叹了口气,“给我地来二十个包子,要纯肉的。再来二碗瘦肉粥,多加肉。”
“得勒。”又转身问了金雪儿和1号。她俩只要了两碗粥和十个素包子。
川岛仲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兜油的肉包子,满嘴流油,满意地直说悠西。金雪儿被粥呛得不停地咳嗽,只吃了二个包子,就不再动筷了。1号脸色铁青地解决掉8个包子,看着川岛仲打了个饱隔,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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