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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乾位和坤位再次出现暗影时,震山等人飞身进入,瞬间消失。
梵音缭绕,洗涤着人的灵魂,铺天盖地的红色曼佗罗花,红得泣血,红得妖艳。
金雪儿头带花环,一身白衣好似一只蝴蝶在花中翩翩起舞。舞步轻移,花瓣纷飞。
地狱?仙境?
震山魂魄游离不定,眼中只有那蝴蝶般的身影,他不想惊动她,只想悄悄地靠近与这美丽的身影共舞,再也不分开。
正当他搂住雪儿纤细的腰身时。‘嘶’头顶针刺般地疼痛,金雪儿的身影逐渐模糊,花海瞬间消失,他试图抓住这一切,可是头顶疼得厉害,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回笼,他倒吸口冷气,四周全是沙丘林,乌日塔那顺的那张老脸就在眼前,他神庭穴上刺着一根银针正焦急地呼唤着,"小英雄醒醒,小英雄醒醒。“圆圆和侯实头上也各有一根银针,昏倒在一旁。
“怎么回事?”震山警惕地看着他。
乌日塔那顺轻咳一声,“入障了。”
“你怎会没事?”
“卓玛的手札。”乌日塔那顺从怀里拿出几页纸。
“写了些什么?”震山翻看了一遍,全是蒙古文字,根本看不懂。
乌日塔那顺惭愧地,道:“老朽也看不太明白,上面大多都是符号,这是用萨满神语写的,卓玛只提到银针刺神庭穴可解迷障,还有就是鬼域魔窟是几百年来一直存在的,每代圣女的使命,和每年中秋节祭祀仪式给她带来的痛苦。”
“你还知道什么?你把我们引到这里,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别有目的?”
“刚刚老朽在进入暗影的瞬间将银针扎入神庭穴,才没有被梵音扰乱心志。但这种方法只能坚持几个时辰。你听我说,老朽并无害你之心,确实是为了救出伊那,还有老朽想解开一个困扰了札兰部族人几代的迷。”
“哦?这个迷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们卷进来。我们这次大漠之行就是为了找人,你已经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你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杀了你。”震山突然掐住他脖子。
乌日塔那顺毫无惧怕,与震山凶狠的目光对上,“小英雄,你已经随老朽进来了,不就是不能断定你要找的心上人是不是也在这鬼域魔窟之中。我们是两全其美,各得其所。你我联手可好?”
震山冷笑一声,将乌日塔那顺甩倒在地,道:“乌日塔那顺你好狡诈。刘某当日被你算计,替你报了仇,你不知感恩,还一步一步把刘某引入危险之中,他日一定奉还。”
乌日塔那顺跪地磕头,道:“小英雄,老朽心愿一了,任凭小英雄处置。”
“到底是什么迷?”
“札兰部古儿汗札木合之死。我们蒙古人是不过中秋节的。这中秋祭祀从何而来?还有就是札木合死于中秋节这天,我怀疑这里祭祀的有可能是札木合。”
“你认为鬼域魔窟会让你解开这个迷团。解开了又怎么样?札木合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因为老朽是札木合嫡亲弟弟给察儿的第三十二代嫡孙。铁木真赐死札木合那天,是给察儿收的尸,给察儿发现这具尸体的确像札木合,但以他对札木合的了解,这具尸体又并非札木合,那么札木合的尸体到底哪去了?是怎么死的?他又葬在哪里?所以给察儿那一代在暗中追查此事没有结果,家族祖训就是不管哪一代儿孙都以解开迷团为己任。老朽这一代已无子祠后继。老朽希望在死前能够完成心愿,告慰先祖,请小英雄成全。”
“愚腐。”震山拔出头上的银针甩到地上,“既然你我的同一目标是鬼域,那么小爷就与你走上一遭,否则你也不会死心。”
“多谢小英雄。不过小英雄这针拔掉会受梵音控制。”
震山轻蔑地一笑,“小爷刚刚是没有防备,这等小小巫术就想骗过小爷?哼”刚才确实是自己大意,没有及时封住六识。
震山点醒圆圆和侯实,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告诉他俩要封住他们听觉和嗅觉两大穴位,这样就不会受梵音控制。二人没有怀疑点头答应。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沙丘林立一眼望不到边,并无一人把守,越往里走梵音越大,渐渐天已黑沉,震山等迷了方向,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之时,梵音消失,前方不远处蓝光冲天,他们悄无声息地躲在暗处。沙丘林中央空地上燃起无处火堆,蓝色的火苗下没有一丝柴草。只见上千黑衣鬼面之人伏倒于地,向着前方沙丘之上的黑衣金面人膜拜。
震山用传音入密对乌日塔那顺,道:“今天可是八月十五?”
乌日塔那顺点了点头。
这时,黑衣金面人站了起来,说着听不懂的话语,乌日塔那顺解释,他说今天是千年祭日,以圣女纯净之血祭祀亡灵,可得鬼域圣火,鬼王魂魄归位,而苏醒过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的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守护鬼域千年,就等着鬼王苏醒带领他们统治整个草原大漠。
震山断定,这又是一个野心家。一个死去千年的人苏醒?他不敢相信。
所有教众举起双手大声欢呼。
乌日塔那顺神情激动,双目放光。
“鬼王苏醒,伊那就会陨命。这个鬼王也不见得就是札木合。”震山的话如波了一盆冷水,乌日塔那顺神情暗淡下来。
侯实指了指一处沙丘之上,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身白衣,在一个黑衣鬼面人引领下上了高台,她眼神空洞、木然,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一脸的圣洁无惧,目光空灵地看着远方。
黑衣金面人退后一步躬身单手抱胸,所有的黑衣鬼面人虔诚膜拜高呼圣女。
“伊那。”乌日塔那顺飞身就要上去,震山拉住他,道:“看看再说。”
黑衣金面人接过一把权杖,摇动金铃,宣布祭祀开始。
这时,远处‘哗啦啦,哗啦啦’铁链之声不绝于耳,一群手脚被绑缚着,头罩黑巾,身着蒙古服和汉服的人被推了出来,他们僵尸般地麻木前行。
震山在这群人中搜索着金雪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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