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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如潮水般地涌下山来,惊恐万状。
“鬼怪。”
“妖法。”
董老大丢了马匹,在手下的保护下,从山上急匆匆地往下跑来,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见过,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火炮和子弹,它们没有落到指定地点,而是在空中炸开,宛如放出的礼炮,他甚至怀疑重金买回的这些炮火是不是全是废品。
刘震山跃上一块巨大的岩石,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悲悯地看着这些人。
他念动咒语,空地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向一边倾斜,胭脂沟冲上来的人马被撞得人仰马翻。
董健飞驱马前行被一道无形的墙撞下马来,摔得他眼冒金星,扭了老腰。所有的人马皆被阻挡。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他不敢恋战,心说这清风岭一定是得了神灵护佑,他带领人马逃下山去。
清风岭人马在后面呼喝着追了上来,他们只是朝天上放着枪,像赶鸭子似的把他们往山下赶。
田中和1号利用忍术上了一颗大树,待人马全部散去,田中道:“走,我们地回去,改日再来。”
“主人,我们都来到这里,为什么不再上去了。”1号疑惑地道。
“刘震山刚刚大战一场,我们地这个时候出现不是时机。”二人遁入林中,悄悄地回到车上,绕道回了清龙镇商会。
田中和1号的车刚停下,加腾信义从商会内冲了出来,口中大骂着吉野升这个狡猾的家伙,为何帝国委任了他为特别生物课行动队主理事,向他索要经费,而推三阻四,是不是想要把钱财中饱私囊。
吉野升笑呵呵地在后面送了出来,“加腾课长,我要调集资金,经费我会很快到位,你地不要着急。”
加腾看到田中眼前一亮,跑上前去,拉着田中的胳膊,道:“皓二君,你地随我回去,我的课题需要一个好的助手,那些人都太无用了,只有我们共同合作,才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这是田中从长白山回来后第一次看到加腾信义。
他不敢相信加腾老师怎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变得如此模样,加腾脑袋剔得光光的,眼圈乌黑,脸上流着脓水,毒蜂蛰得肿块没有消退,反而已现溃烂,整个脸就像一个发了霉的烂柿子。和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看起来老了好多,状似疯癫。
更让他吃惊的是,加腾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田中心疼地,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加腾和井上从长白山出来后,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震山走到他近前时,他是知道的,身上酸痛睁不开眼睛。他们回来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恶梦连连,所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根本想不起来。田中也只是告诉他,他们被幻术所迷,自相残杀,他把这一切归到刘震山头上,认定了这是刘震山所为,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加腾从镜中看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俊颜,现在变得狰狞可怕,他愤怒地把房间中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命令手下把剩下不多的头发全剔了。他配了特效消炎止痛药水图在脸上,不图还好,图上后脸部开始溃烂,身上的伤处也图了药,没想到伤口也开始溃烂。
“皓二君,刘震山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头发,我这一身的伤,我要杀了他。”加腾愤恨握紧了拳头。
田中心虚地低着头附和,“是的。”只有他心里明白,加腾这一身的伤是他和井上造成的,“老师,中国有句俗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我们的实验室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皓二君,将来我会让这些人好看的。我会十倍、百倍地让他们偿还。”加腾目光灼灼,眼中闪出一丝疯狂,“全亚洲最大的实验室,需要多多的经费,这样才能快快的实现我们的理想。”他现在等不急,现在小小的实验室房屋老旧,设备都是他从日本带来的,现在有了资金,一切统统地都要换成最好的,这样才能快速地进入实验状态,只是吉野升告诉他先选址,选址后至少要二个月时间才能建好,他有些迫不急待。
吉野升微笑着向田中讲述了加腾来此的目的,就是催促他快点进行,田中松了口气,原来是加腾老师心急了。
他派人将加腾送回住所,又让人去慰问井上君,这才和吉野升进入商会中。
二人喝着茶水,吉野升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态度十分恭敬。吉野升郑重地交给田中一份新的委任书,这份委任书是田中继续当他的商会副会长,但只是名义上的。实则他已被任命为代号为‘100’秘密部队的新任长官和加腾课长一起研究新的课题,并且吉野升负责的的日本商会中一切资金田中可以随时调用。不日,本土将派来最出色的精英参与这项计划,调派大批的兵力充当防务工作。
原本想委任加腾为此秘密部队的长官,可是加腾信义回来后一直疯疯癫癫,加上他身上的伤,川岛书秘官就推荐了田中皓二,田中现在可以说手中的财、权双赢。
田中拿着委任状心情极为复杂,从吉野的态度可以看出,这只秘密部队还没有建成,已经受到上峰如此重视。
田中反复地看着自己的细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这双手洗得干干净净,指甲剪得整整齐齐,上面不带一丝污垢,有一丝茶香。
吉野升无不赞美,“田中君,您的手指充满着艺术气息,您的这双手若是弹琴,将会弹出最优美的旋律。”
“哦?”田中微微一笑,吉野升拍手,侍者悄然出现在门外,他作了一个手式,一会儿工夫,侍者回来手中端着一把古琴,放到
田中面前,田中一挑眉,吉野升献媚地,道:“田中君,这把古琴名‘焦尾’,是一位中国友人所赠,可是把不可多得的名琴,你地不访试试。”
田中轻抚琴身,道:“果然是把名琴,琴身为梧桐,琴尾尚留焦痕。”手指捻动,音色悦耳。
一首《梅花引》在田中指尖流淌出来,只是略带生涩,但也不失为一首完美的演奏。田中闭上双眼,回想着在地陵中听到的仙乐,这首《梅花引》是金雪所弹,他凭着回忆弹了出来。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他连弹两遍渐渐熟练,琴声中充满着回忆和思念。一缕箫音融入到琴声之中,田中脑海中展现了樱花树下金雪儿对坐瑶琴轻捻含笑,樱花花瓣随风而舞,他手持玉箫,二人四目相望,情意绵绵,琴箫相和,天籁之音。
这样的场景仿佛经历千百次。待琴音停止,田中闭着双眼回味无穷。
吉野升拍手,兴奋地,道:“田中君,您的琴声太美妙了,这是首古曲《梅花引》,琴音中感情丰富,意境悠远。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简直就是一个中国通,我的要向您学习,我的佩服,佩服。”
田中惊醒过来,此情非此景,一切都是梦幻一场。但他也深深把这个画面印在了脑海中,希望终有一天会实现。
“哪里,哪里,随手而弹。倒是吉野会长对中国的文化了解颇深,也是您地这把琴好。”田中有些爱不释手,“这把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衣冠不整不弹。吉野会长,你我是伯牙遇子期。”田中不免哈哈大笑。
吉野升有些动容,田中这个轻年才俊居然把这场琴箫合奏比喻成伯牙、子期。他举起手中的茶,由于激动茶水外溢,连声说:“田中君你我已是知己,我以茶代酒敬你。”
吉野升如同喝酒般一口饮进,大叫着畅快,“宝剑赠英雄,宝马赠名将,宝琴赠知己。田中君这把琴,我地今天就赠送与你。”
田中推辞,道:“怎可夺人所爱。”
“非也,他只有在你地手中才能弹出美妙的琴音,也弹出了我的心声,我地是赠知己。我们地志趣相投,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以后要多多的相聚,多多畅谈。”
吉野升约田中出去畅饮,田中婉拒。推说惠子在家中等候,吉野升一听川岛书秘官之女也来到了中国,立即派人准备了一份厚礼,第二天送到了田中住处。
田中捧着‘焦尾’离开商会已经是后半夜了,轿车等在了门外,吉野升把他送出来,二人勾肩搭背如同老友,互相鞠躬道别。他不想回家,让司机把他送到一处民宅小院,这所宅院不大,是他悄悄置下的,是想找一方安静所在调整身心。
他打发走了司机,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什么布置,只有简单的桌椅,干净整洁,他把‘焦尾’放到一处暗格里,躺在床上不再去想什么刘震山,什么金矿,什么任务,把身体放松,睡了过去。
这一夜琴音缭绕,伴他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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