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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过神来,侯实推开‘豹子头’董兴,董兴捂着胳膊不可思议地看着侯实,蹬、蹬、蹬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清风岭这边已经开了锅,不约而同地叫着侯实的名字。
侯实得意一抱拳,“承让了。侥幸,纯属侥幸。‘豹子头’多谢你高抬贵脚。小爷的腿才没折。”他轻微地转动着右腿,刚刚把真气都灌输到四肢百骸之上,这董兴的力道也真够大的,踹得他的右腿有点发麻。
董兴从地上哆嗦着左脚爬了起来,刚刚踹到那小干巴猴子腿上,尤如踹到铁棍之上,脚麻得如万蚁钻心。小猴子说得客气,他也只好忍着疼痛,“技不如人。多谢手下留情。”低着头捂着受伤的胳膊,悻悻地回到队伍里,上来几个弟兄给他接骨治伤。
侯实在长白山食了食人花果实,在给震山护法之时,震山源源不断的内力他也受益良多,内功已非常人能及。所以只使了三成力道,就把董兴的胳膊捏断,也确实手下留了情,骨头虽然断裂,养个月余就能完好。
震山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小猴子更加得瑟,在场中掐着腰,“胭脂沟的兄弟,还有谁上来一战啊!小爷的身上痒得很,快来给小爷挠挠。嗄嗄嗄嗄”沙哑的破锣嗓子像被纱纸磨过,笑起来刺耳得很。
‘哼’董老大面无表情,“丢人现眼,连个干巴猴子都打不过,没用的东西。”董兴更加无地自容。
董兴这一败,他心里没了底,董兴是护林队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在除了索梅已无人可用。
索梅是索绰罗氏后人,老夫人亲姐之女,索绰罗家在大清被灭之后,被新政府抄了家,死的死,逃的逃。索梅从小寄养在董家,和董健军青梅竹马,二人一同练功,为人要强,得了名师指点,她又刻苦,武功已是胭脂沟最强的。生有董金萍和董巧萍姐妹二人,为胭脂沟立下汗马功劳。谁生谁死他都不在乎,只有索梅的安危让董健飞犹豫不决。
“小子你休要猖狂,老娘的索魂鞭来给你挠挠。”不等董健飞想好所派何人,索梅从腰间抽出钢鞭,从马上飞身跃入圈内。
董健飞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些许动容,喊了声,“弟妹。”
索梅回头微微一笑,高傲地,道:“大哥,好多年没见识小妹的武功了吧!再不练练,这老胳膊老腿的就真的不中用了。且等着小妹的好消息。”
震山被她这把钢鞭深深吸引,这把钢鞭可不是普通之物,这分明是把‘打王鞭’。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历代‘托孤’之臣均赐予‘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比之汉代、明清时代的尚方宝剑还要厉害,兵器谱中‘打王鞭’更是首屈一指,有软硬之分,这分明是把钢柔并进的‘打王鞭’,三尺长的手柄处雕有祥云,精钢打造,磨损得有些老旧,震山眼识极好,金色的龙图腾若隐若现的隐含在祥云之中,手柄设有机关,软鞭带有倒刺含在其中可伸缩自如,全鞭展开足有丈余。
这把钢鞭可谓皇家之物,历史上有谁能够拥有这把鞭,她又姓索,震山读过史书,他想到了清康熙时,托孤老臣索尼,只有首辅大臣索尼才有资格拥有这把‘打王鞭’,索尼死后‘打王鞭’与之一同入了葬,不知为何会在索梅手中,看来此女乃名臣之后。
索梅怀抱钢鞭在圈内站定,年庾四十,肌肤赛雪,凤眸流转间韵味十足,一身红装英姿飒爽,极富美貌。
“大婶,你上来作甚,难道胭脂沟没人啦!我从不与女人交手,胜之不武。”侯实卡巴着小眼睛,瞅着这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心说董老大管她叫弟妹,她又自称老娘,年龄定然不小,叫句大婶别失了礼数。
气得索梅脸色铁青,她自负美貌,与自家二位姑娘站到一处,在胭脂沟也是有名的三朵花,这一声大婶叫得他气血翻腾,好玄没吐了血。
“小子,瞎了你的猴眼。老娘撕烂你这张臭嘴。挖了你这双猴眼。”举鞭袭向侯实脑顶。
侯实莫名其妙,自己已经很礼貌了,这老娘们怎么就生气了,钢鞭袭来,他闪身躲过。
“侯实接刀。”王伟趁着侯实闪身之即,把自己的大刀抛向圈内,侯实向上跃起单手接过。索梅第二鞭紧接着又横扫到胸前,侯实下腰,钢鞭从胸前扫过又侧面砸来,侯实还没站稳,钢鞭已到胁下,他运起轻功,向上跃起数米,在空中一个翻腾,反身举刀朝下砍向索梅头顶。
索梅数击不中,都被侯实躲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身体灵活,又轻功了得。索梅不敢大意,横鞭迎刀,二人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清风岭兄弟从山上抬出大鼓。‘咚咚咚’鼓声震天,呐喊声不绝于耳,侯实越战越勇。
五十招之后索梅脑门微汗,她轻按鞭柄钢鞭伸长数米,软硬兼施,招招抽向侯实,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鞭所到之处招招不离侯实脖颈,它又伸缩自如,乎长乎短,害得侯实手忙脚乱。
大刀已被磕得刀刃翻卷。侯实一个没注意,后背被抽出一道血口,带出一条皮肉,干巴瘦的小身板一摇晃,他咬牙强忍着。
内力灌注于大刀之上,飞身攻向索梅面门之时,钢鞭如蛇般缠向大刀紧紧咬住。两边一见侯实受伤,兵器缠住,大刀被钢鞭倒刺勒出一道道豁口,二人相持不下,清风岭停止了鼓声,胭脂沟大喊着,“索当家勇武,索当家女中豪杰......”
索梅脸色通红扭曲,手中的钢鞭不由地颤抖着,虎口处已经裂开。只有她心里明白,再这样下去,手中的钢鞭早晚脱手。
“大婶,女中豪杰。”
“大侄子,少年英雄。”
二人惺惺相惜。
闪着亮光的一根极细的寒芒袭向侯实左肩,侯实感觉出劲风袭来,二人内力相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他收了内力放弃了手中的大刀,闪身夹住一根极细的银针,跳出圈外。
索梅来不及收住内力,踉跄着倒退数步,大刀飞向空中,她又飞身接住,拄着钢鞭和大刀咬牙切齿,“猴头,咋不打了。大刀都被老娘夺过来了,猴头这场你输了。”
“大婶,这场应该是你们输了,你看这是什么。”他手中夹着一根淬了毒的银针,上面呈现黑色,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居然有人暗算于我。”
索梅一看银针,脸色立刻白了,大声喝道:“董金萍,死丫头。给我出来,竟丢老娘的脸。”
胭脂沟队伍中出现一个满脸黑灰,看不清面容,只是双眼透着古灵精怪的娇小的身影,弱弱地叫了一声,“娘。”
道路闪开,一个男子打扮的小姑娘站到董老大马前,“大伯。金萍错了。”
董老大收起满身的戾气,和蔼地,道:“知道错了。还不向你娘道谦。回去后大伯定要罚你。”又向后边望了一眼,“巧萍,是不是也来了。”
众兄弟一闪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做乌龟状。被人点了名字,抬起头,看到她娘愤怒的脸,又低下了头。身子被揪起,双手乱挥,大呼“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娘别打巧萍。”
原来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侯实把银针定到树上,此树立刻枯了,众人倒吸了口冷气。
震山面沉似水,狠厉地看着罪魁祸首,“比武之时暗算于人,董老大给个说法吧!”小小年轻如此歹毒。非是他要计较,猴子哥差点没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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