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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忘剑径直朝叶不凡走来,周身剑气横生,杀机毕露。
群豪被这剑气逼迫的退避三舍,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面色冷峻的剑客,纷纷猜测此人此时朝叶不凡走去有何深意。
“可敢与我一战?”忘剑抱剑立在叶不凡面前阻住去路,声音冷漠没有一丝感情,正如他那张始终没有表情的死人脸。
群豪哗然,这货好不要脸,想落井下石也不是这么个落法啊!
叶不凡漠然看着眼前抱剑而立的忘剑,心中冷笑,虽然自己还能勉强如常站着,但是一身的内力已经在于唐醉一战之中差不多消耗殆尽,此时的状态之差可想而知。
此时这家伙前来挑战,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故而叶不凡沉默不语。
忘剑丝毫不理周边之人的哗然,再次冷漠问道:“可敢一战?”
叶不凡紧握手中葬月,手指骨节发白,若不是实力不剩全盛时一成,此时真的很想将葬月重剑狠狠砸在眼前这人脸上,看看他脸皮倒地有多厚。
“呵呵,中原武林的年轻人高手?不过如此。”忘剑继续刺激叶不凡,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就连呵呵之时也不过是将这两个声调发出来而已。
可是如此刻板的嘲笑却让叶不凡心中怒气渐起,想起多年习剑所承受的泳裤,叶不凡重重将葬月插在地上,沉声道:“便是有三成内力,我也能将你斩在剑下!”
忘剑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道:“怂了就是怂了,藏剑山庄终究不过是个铁匠铺子,也配练剑?”
群雄大哗,藏剑山庄门下弟子数千,乃是中原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四季剑法独步武林,竟然在这人眼中只是个铁匠铺,还不配练剑……
不少人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货打小都没刷过牙吧,这么大口气!”
叶不凡更是气的面色发白,家中老父为了藏剑兢兢业业了一辈子,大哥更是为了山庄名声努力练剑甚至盲了双目(此处以后再说),哪里容得下此人这般小觑。
这已是牵扯山庄的荣誉,哪怕是必死也要一战!
群雄都是明眼人,唐叶一战之精彩,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一战之后,如今唐醉依旧是像面条一般挂在哪里,想来叶不凡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此时挑战,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不少人看不下去,开口大声叱骂道:“太不要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剑圣弟子,老子要是剑圣,他娘的早就被气的吐血而亡了!”
“有本事等人家恢复了再来一战,现在趁火打劫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忘剑丝毫不为所动,面如僵尸,忽然嘴角一动,说道:“我是为杀人而来,英雄好汉什么的谁乐意做谁做。”
远处柳树上斜坐着的温和青年忽然笑的面如花开,嘴唇微动,喃喃自语。此时若有懂的唇语的人看去,分明就能看出忘剑的话于那青年的口型一般无二!
叶不凡咬牙拔出腰间轻剑,直指忘剑道:“叶某便是剩下三成实力,却也不是你这等人想杀便能杀得了的!”
下一句话便是要说“与你一战又有何妨!”
却听到耳边有人冷声对忘剑说道:“是你杀的豆?”
转头一看,却是刚刚扬言要揍的那个小子,没想到此时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叶不凡沉声对奕歌道:“这是叶某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奕歌竟看都不看叶不凡一眼,只是盯着忘剑寒声问道:“豆已经要认输了,你为何还要杀他?”
忘剑淡淡的看了突然冒出的这小子一眼,问道:“豆是谁?”
奕歌心中怒火升腾,掌中剑鸣阵阵,寒声道:“真不记得?”
忘剑貌似努力的沉思了一番,方才嘴角努力的上挑了一点儿,似乎是要做出笑的姿势,却怎么看怎么僵冷。
只听见他漠然道:“不好意思,杀人太多,实在记不住渣渣的名字!”
说完径直看向叶不凡道:“你这铁匠真不敢与我一战?”
真不知道是这僵尸脸的忘剑天生会嘲讽,还是那柳树枝头斜靠着的温暖少年言语恶毒,这几句话说出来,再加上忘剑的僵尸脸孔,成功的勾引起了奕歌和叶不凡的滔天怒火。
叶不凡不必说,尽管如今一身实力不剩一成,整个人摇摇欲坠,依旧是奋力提起葬月大剑,剑尖戳在忘剑眉心三寸处,寒声说道:“你来,叶某保证不打死你!”
奕歌更是周身杀意沸腾,便是当年幼时在山中搏杀那头残杀猴群的恶豹时也不曾有如此的杀意。
掌中剑鞘轰然鸣动,整个人陡然间便散发出了锋锐至极的剑气,脚下石板寸寸龟裂,奕歌前踏一步,杀气如海潮,直朝忘剑涌去!
叶不凡此时本就是强弩之末,被奕歌突然爆发的杀气所冲,面色一白,硬生生被逼后退三步,他看着身前这个从来都是面带微笑的少年,一脸骇然。
忘剑被杀气所激,身体竟产生自然反应,骤然利剑出鞘,也是向前踏出一步,浑身滔天的剑意凝聚,同样朝奕歌扑来。
奕歌轩眉一扬,手中嗡嗡作响的利剑忽然寂静,下一瞬,剑鞘寸寸碎裂,凝藏的剑气直冲九霄,群豪惊骇!
这二人之间的石板嗡嗡作响,终于不耐杀机剑气所激,陡然间化作了碎粉,四处流散!
剑气激昂,连看台上的众位武林名宿也受气机所感,暗暗吃惊。
远处原本安逸躺着的温和青年忽然面露惊色翻身而起,手中玉笛喀嚓作响似乎是要裂出一条细缝。
温和的面色终于不再温和,他双手覆住将要出现的裂痕,内力涌动护住玉笛,寒声道:“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厉害,与忘剑无意间的联手竟能撼动义父的手段,我差点看走了眼!”
“忘剑,你且回来,等我从长计议。”
这边忘剑浑身剑气如退潮般收敛,手中之剑还剑入鞘,转身而走。
临走时对叶不凡漠然道:“你的命我稍后再取。”
叶不凡惊怒非常,双手数次紧握葬月,狠狠的盯着忘剑的脖颈,恨不得就此战上一场。却最终松开,无论如何他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状态确实不是这冷面剑客的敌手。
奕歌寒声说道:“怎么,这便想走?”
忘剑头也不回,漠然道:“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论!”
远处执笛青年目光闪烁,最终还是咬牙说出这句话。显然是不敢再让这二人气机冲撞,杀一人事小,若是坏了义父的大计,承受义父的怒火,纵然是作为义子的自己少说也要掉层皮。
无论是奕歌怎生用剑气相激,忘剑始终头也不回,面色如常,自去远处抱剑站定。
围观群豪哄然,大笑剑圣弟子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连带着连多年前名动江湖的剑道梁柱的剑圣也被看轻的三分。
远处的温和少年看着手中裂开一条细微裂缝的精巧玉笛,面色阴沉。他实在不曾想到师父的手段竟会突然出现这般的状况,若是玉笛碎,忘剑醒,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再抬起头看奕歌的时候眼神中已是充满了谨慎。
其实这也不怪温和青年的师父手段上出了问题,要怪也是怪这忘剑真是剑圣的弟子。
自纯阳宫初位宫主吕祖剑碎虚空,不知所踪之后,两百年来武林中再也没有如吕祖那般的剑道奇人。
只是近五十年来,剑圣横空出世,此人实在是百年不遇的剑道奇才,剑道修为据说直追当年吕祖,顺理应当的成了现今武林的剑道第一人。
非同于吕祖传下有神仙手段之称的太虚剑意,此人竟也独创了一种剑意,名为山居剑意。
据说此剑意尽管没有吕祖所创的那般威力非凡,却也是相差无几。
剑圣不是蔽扫自珍之人,游历天下的时候曾以此剑意教导过不少人,可惜这等绝世手段着实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学会的,许多年来竟然只有两人习得皮毛,而忘剑恰是其中之一。
这两种剑意在剑道上琴瑟和鸣,所谓大道天然,殊途同归,剑道一途到了极致往往会有种莫名的共鸣之处。
忘剑的山居剑意,奕歌的太虚剑意,两人虽然都是修的皮毛上的皮毛,但是其中相互吸引或是相互排斥的奇妙特性已然隐隐突显,故而控制忘剑的法门受到了冲击。
此时若是吕祖和剑圣二人相持,只怕那法门早就灰飞烟灭,甚至连远在南疆的施法者也讨不到半点儿好处去。
此事暂且不提。
奕歌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但他确实是。
此时见忘剑如此冷漠的抱剑而走,奕歌几乎忍耐不住的想在台下斩杀了此人。
却听到耳边裁判突然宣布:下一场纯阳子规对天策曹映雪!
同时听到子规传声道:“小师叔你且忍耐一下,此人实力太强。不如等叶不凡先试试深浅再做打算。诚然为了豆和死在此人剑下的众人他必须要死,但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万不可在阴沟中翻了船啊!”
奕歌默然,尽管刚刚的试探已经知道此人是个强敌,但是不知为何自己见了此人便有种忍耐不住想要战上一场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已经超出了初闻豆死事的那种愤怒,此事不寻常。
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任奕歌如何聪慧,也绝不会猜出这是两种绝世武学的气机碰撞所导致的,若不是因为忘剑被人控制,说不得二人早就擂台上咬做一团了。
奕歌按了按太阳穴不再思索,耳边却又听子规的贼笑声:“小师叔,豆的仇就交给你啦,我送菜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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