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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回到家后,别提有多激动了,因为激动,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脸上一直挂着笑。让凌曦的父亲非常奇怪,想训斥几句,有找不到理由。吃饭的时候凌曦还是一直笑,不仅笑,还看见谁都乐呵。
凌曦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微发怒:“你今天是不是着了魔,吃个饭傻乐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曦一激动,刚要告诉父亲自己败了个神仙做老师,结果想到千叶的话,匆忙有止住了。只是低下头强烈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但是他实在太激动了,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笑,憋的肩膀一动一动的。
凌曦父亲不明所以,闷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凌曦的母亲开始也奇怪,随即恍然大悟,大有大计得售的快感。
原来,凌曦母亲听说凌曦调戏小姑娘,就上心了,觉得孩子是该找个老婆了。匆匆除了门,半路才想起来,他们父子俩,一个觉得太早,一个看样子没这个意思。我这一通忙活到头来不还是白忙活。不行,抱孙子是件大事,应该提升到国家大事上办。于是凌曦母亲决定先斩后奏,匆忙有去凌曦朋友那里打听凌曦调戏谁了。
知道了对方是自己村里一个叫红娘的小姑娘后,凌曦母亲匆忙找到李婆婆,伙同李婆婆来到红娘家里提亲。小姑娘看见凌曦母亲还以为家里来亲人了,只见凌曦母亲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更是喜上眉梢,握住自己酿的手就是不撒手,还不停打量自己。红娘心里奇怪,这是哪家亲戚啊,怎么和娘这么热乎。
晚上吃饭的时候,想问自己娘亲,但是见娘光是高兴,什么话也不说。
倒是自己父亲忍不住了,说:“不就提了一门亲嘛,看把你乐的。”
红娘一听也乐了:“娘给哪家说亲了,哪家姐姐要成亲啊?”
红娘父亲瞪了她一眼说:“还有谁家,谁家嫁姑娘让你娘这么高兴?”
红娘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忙问:“娘,你这是把我卖给,不是,嫁给哪家啊,怎么事先不告诉我啊。这事定了吗?能退婚吗?”
红娘母亲先瞪了丈夫一眼,怨他说破自己的大计,又笑眯眯对自己女儿说:“闺女放心,娘给自己闺女找还不找个好人家,我问过了,人家本家是个商人,虽然名义上地位低了点。但是咱水秀城天高皇帝远,谁管那些啊。人家家里有钱的很,是个粮油商。家里的孩子也有前途,现在城卫上当兵呢!他娘说,过不了几日,就成官了!”
红娘一听,两个眉毛一竖,火气就上来了。红娘母亲果然和凌曦母亲一个心思。她自己的闺女她最知道,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只要是她看不上眼,说再多也没有用。所以她的打算也是先斩后奏。本来两个亲家母大计商量的好好的,结果被她丈夫搅了局。
红娘道:“娘你可是设的好局啊,闺女就是叫你卖了还给你书银子哩。这个城卫我没见过,但是他们这些城卫兵我可是见识过的,没有一个正经人啊。”
红娘他娘说:“这个自然不一样,这个孩子啊,你不知道,他父亲虽然是个商人,也是读过书的。你看人家别的城卫衣服都穿不全就去站岗了。可是人家呢,每天穿戴整齐,还不放心,还让自己父亲帮着检查。人也老实,从来没去过烟花柳巷,人家别的城卫有点钱都乱华了,只有他有钱就给娘了。一教班就回家,还会识字啊,他娘说人家还会作诗。关键是人家孩子喜欢你啊,他回家跟自己娘说,一看见你啊,就喜欢上你了,自己这辈子从来见过这么漂亮的,跟仙女似的。这不才一回家就让自己娘来提亲了。”
红娘到底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听见“凌曦”对自己的赞美,心里就对他没什么提出了。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娘的计谋,这件事上自己娘也靠不住啊。
红娘才支支吾吾道:“他是什么人,要看看才知道啊,总之这件事不能草率。”
红娘他娘一听有戏,马上乐了,忙说:“在等等,再等等,谁说一定要快办,挑日子,下聘礼什么的,不都要时间啊。”心中却道,这件事得快点办,好不用丫头松口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悔了。
两个女人这么一合计,两家男人也就彼此见了面,交谈之后对对方也非常满意。两个人的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可怜两个当事人还不知道。
凌曦母亲一看自己儿子这么高兴,心想肯定是今天见了人家姑娘了,没准两个人还情投意合呢。只不过,这小子太不争气,不就去个老婆嘛,至于杀了成这样嘛。
凌曦母亲给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凌曦父亲才恍然大悟,心中又气又笑,这个臭小子,去了老婆忘了爹,连规矩也忘了,有这么跟自己爹傻乐的吗?
但是他心中也是高兴,他这一辈子,从最底层的行脚商人干起,一步步创下这份家业。为了生意,连孩子都之生了一个。老人家平生没有什么期望了,唯独这个孩子不放心,这才为了孩子从商人变为掌柜,之后又怕因为自己的商人身份让凌曦被人瞧不起,花大钱买了几块地,成了半商半地主。这样还不够,他又花钱买通城主,给孩子谋了个城卫的职位。期望孩子以后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就好了。
再说红娘,自从母亲提过给她提亲的事情,她就上心了。第二天专门到城门那里去看看对方怎么样,见凌曦相貌人品都可以。凌曦父亲是个儒商,从小耳濡目染,带点斯文气质。这点让红娘很满意,又见他看到自己打量他连都红了不敢见人,心里就觉得他不是轻薄的人。她哪知道凌曦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大量过,一时不知所措。后来实在耐不住姐妹们调笑,她就落荒而逃,回到家又想到凌曦,那个身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想到即将成为这个人的女人,小姑娘心都醉了。
第二天凌曦站岗,精神异常的好,见谁就乐呵呵打招呼。几个兵丁心里奇怪,但大家这么多年兄弟了,彼此度过了最无聊的时光,也没当回事。倒是和胖子,凌曦一见到他就偷偷把自己如何碰到剑仙,如何拜师的事情说了,这件事他可以瞒着父母,但是不会瞒着最好的兄弟。和胖子正犯困,加上凌曦这些年没少跟他说剑仙的事情,以为他又不知道哪里碰到了江湖骗子,也没当回事,到头就睡。
和胖子没当回事,凌曦心里也无趣。一低头看见一个红衣姑娘,他倒是一激动忘了自己娘给自己提亲了,只觉得心中高兴没处说。便上前打招呼。
“小姑娘这么早就下地干活啊,这些活找男人干不就行嘛,你一个小姑娘累着这么办?”他这句话本来就是没话找话,红娘家里没有地,一家人靠种地活呢。所以不可能有人过来帮忙的,只能是家里人干多少吃多少。
小姑娘先入为主,以为他关心自己,心里甜甜的,口中却道:“人家家里不比你们家里,人家家里穷啊,不干活哪有饭吃。”
凌曦一看小姑娘发脾气,顿时精神满倍。他太高兴了,憋足了劲想找人说,但是没人愿意听,现在看见小姑娘发脾气,找到了宣泄的扣子。
“看你说的,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以后咱家钱你管着,你说干啥我就干啥,”他这句话调戏的味道就很明显了。但是无奈你说给谁别人都要生气,唯独红娘先入为主,以为他疼自己,对自已百依百顺,心里不觉更加甜蜜了。
红娘不说话,和她一起干活的姑娘们可不干了。有些不明所以的姑娘立刻反击:“哎呦,只怕你们这些大爷说着好听,骗了人家姑娘的心,结果是个吝啬鬼。”
她们一说,几个城卫兵不干了。好几伙昨天就琢磨着找回场子,为这事哥几个一夜没睡踏实。现在哥们不找你们,你们上脾气了啊。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
几个卫兵不甘示弱:“那要妹妹先点头,哥哥才好牵你的手。只怕落花有意,水无情!”
几个姑娘笑道:“那好,今天下午交了班,妹妹的手给哥哥牵。家财万贯拿出来,妹妹点头才算完!”
几个卫兵脾气上来了:“就这么定了,凌曦兄弟,不够钱找兄弟要,今天定要她服软。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她几个小娘们!”
凌曦打呼头疼,我就是这么一乐,你们激动什么啊,刚要说话。
几个姑娘乐了:“就这么定了,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红娘,今天下午就跟他走一早,早晚花的他肉疼!可别给姐妹们丢人!”
红娘有些无奈,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要做她丈夫的人。花钱你们是不心疼啊,花的不是你们家的钱,那可都是我们家的钱,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两个人再次羞红了脸,无奈的看向对方,目光一接触,又触电似的收回来了。
下午交了班,两伙人把这小两口推推搡搡聚到一起。
凌曦也不好拒绝,这么兄弟看着呢。红娘虽然害羞,但是好歹有姐妹们壮胆,也不怎么害怕。
凌曦问:“咱们去哪?”
红娘道:“你说吧,去哪都行。”
两个人扭扭捏捏并排着州,后面一伙男的,一伙女的给他们加油呐喊。
来到集市上,凌曦回头看了看,同伴已经看不见他们了,才放松下来,笑了笑对红娘道:“我这些兄弟也都是没正经惯了,你别在意。”
红娘红着脸小声道:“他们没正经没关系,但愿你成了亲,就正经点。”
凌曦拍拍胸脯道:“那是,男子汉大丈夫,在外面怎么样都行,回到家一定安安分分……”说道这里他一顿,心想我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啊,转念一想不对,她说的也不对啊,什么成了亲什么的啊。
猛然间想起先前母亲给他提亲的事情,在低头一看,可不就是那天那个小姑娘吗?响起因为她告状,自己险些唉父亲的训斥,一时间怒上心头,张口就要骂人。可是看见对方美丽明亮的眼睛,羞红的两旁,一时间向着了魔,千言万语,竟然说不出口。生气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你看见喜欢什么,买来就是。”
红娘匆忙紧张道:“那些都是姐妹们说说,我可不敢乱花你的钱,花那么些钱,挺让人心疼的。”
凌曦看见她担心的样子,在听见她的话,到底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立刻血气上涌道:“这是什么话,男人挣钱女人花,哪有让女人心疼的道理,看见什么就买。钱没了再挣,我就是倾家荡产,断不让你有一丝委屈!”
红娘听了他的话心里甜蜜着呢,轻轻推了他一把说:“这是什么道理,我是那种败家的女人嘛?”
凌曦被她柔软的小手触碰到自己胸部,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还是感受到那柔内温暖,一下子骨头都轻了,支支吾吾到:“我是说,东西总要你喜欢了才好。你若看着喜欢的不买,我心里也不好受。”
红娘红了脸,趁着鲜红的衣服,更加明亮可人了,羞涩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过日子,总要有个章法才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凌曦一直盯着人家白皙细嫩的小手,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告诉他去抓住这只手。但是却没有这个胆量。
两个人走着,红年突然停住了。凌曦有些奇怪,正要问呢。就看见红年低着头,笑声说:“你娘。”
凌曦一愣,抬起头就看见自家娘亲,红光满面的向这边走过来。这个笑啊,娘啊,你是有多高兴啊。
凌曦母亲三步作两步走了过来,笑道:“你说你交了班怎么不回家呢,”转过头看着红娘,“惊讶”得说:“压,这就是李家的闺女吧,你别说,还真漂亮呢,难怪咱家凌曦天天夸你。”
凌曦心道,娘你过了啊,真演过了啊。亲都提过了,还装着头一次见呢。
红娘红着脸羞道:“大娘好。”
凌曦母亲一听他叫大娘,脸上笑的更浓了,忙道:“哎,大娘好着来。还别说,大娘一看见你啊,心情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好了。”
伸手拉住红娘的手,道:“凌曦这孩子啊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跟他老爹一样,木头脑袋,你可别在意,”转过头对着凌曦,脸色可是一变,严肃道,“你小子老实点,可别怠慢了人家,要是让我知道姑娘在你这里收了委屈,嘿嘿,看我不让你爹收拾你。”
凌曦大为惊讶,心道,娘藏得可够深啊,真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招,这脸变的真快啊。
红娘忙道:“大娘那里话,凌曦哥哥,对我……好着呢。”
凌曦娘才笑道:“好就好,好就好,你们两个只要情投意合,比什么都重要,哈哈,行了,我不耽误你们了。”说吧,三步一回头,笑着走开了。走到一半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往怀里一淘,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凌曦手中。
“人家看见什么喜欢就买,别跟你没出息的爹似的,弄点钱舍不得花。”
凌曦刚要开口,凌曦娘却连看他都不看,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红娘,三步一回头,又走了。
凌曦娘走后,红娘低着头道:“你娘真好。”
凌曦心道,过了门你才知道,我娘阴险狡诈,哦,不对,是聪明过人,不亚于我那做生意的老爹。
两个人有溜达了一会,凌曦一直想没话找话,可是他看的都是修仙的书,谈恋爱他可不会,一直找不出话了。他不开口,红娘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无声交流着。凌曦始终没有勇气握红娘的手,心道今天算了,改天吧。到了天色渐渐暗了,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分开,各自回了家。
红娘回去的路上心想,娘这回办事还靠谱点,看来自己误会这人了,人品端正不轻浮,家世也好,富足双亲和蔼可亲,都是自己理想的对象。和这样的男人相伴一生,和他相亲相爱,有一个爱情的结晶……就是人呆了点,一下午连我的手都不敢牵一下,要不要明天给他点暗示。还是不要了,这件事总要他主动,姑娘我岂能自己送上门,矜持,一定要矜持。
凌曦回去的路上想,娘这回可办了件好事,没想到这个女孩长得这么漂亮,又白又嫩的,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把这样的姑娘搂在怀里,生个大胖小子……就是害羞了点,弄得我都不敢牵他的手。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我就牵上她的手了啊。要不要明天主动一点,还是不要了,她也太过害羞,还是不要吓着她了,斯文,一定要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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