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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概括:谈《三国演义》诗赞服其才,颂《七律·长征》宝宝忘句败。
“嗳——醒醒!”世荣捏捏大头鸟儿的脸,他的嘴顿时向前掘了几下,还真像大头鸟儿了!“哗——哼吭!吭吭!”大头鸟儿醒了过来。
“啊——这个小家伙,我的脖子!把人勒着!拉到啥!”大头鸟儿呼号着,他的脖子勒红了,像一条红围巾搭在他那黑黑的细脖子上。“玺玺,把那个,胸上按按!笨啊就,力气出给啥,啥事没有,放心按几下!”
玺玺这才放开手脚,憋了一口气,“呃!呃!呃!”使劲按了几下诗赞的胸腔,诗赞“噗——!”一口水喷在了玺玺脸上,“咔咔!”他咳了几下,使劲吐起来。吐了差不多一分钟了吧,又开始掏耳朵:“我的耳朵,水钻了!钻了很大的水,啊哦——直接‘嗡嗡嗡’的!”
大头鸟儿爬起来,揉着脖子向前走去,那赤裸裸的膀子,那赤裸裸的背影,活像一只立起身子走路的青蛙,什么大头鸟儿简直大头青蛙啊!玺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诗赞跟了上去。世荣独自断后,他拍拍自己的屁股蛋儿,又搓了搓头发,他那毛茸茸的头发鸭绒似的覆盖在头上,游了半天水,估计这会儿头皮还是干的呢!诗赞追到大头鸟儿身边,喃喃道:“你——没事吧!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你不是一向自诩泳(勇)冠三军的吗?”大头鸟儿向他挤挤眼。
“是,可好马不吃回头草呀!”
“啊——这是什么话!”玺玺插嘴道,“是马失前蹄还差不多!嗳!语文老师对你可不薄啊。”
“啊——对!还是玺玺学问高,好马失蹄也是千年等一回的稀罕事嘛!对不对,嗨嗨······”
“噢!那你自己不会划着点儿啊,死抱着我操!”大头鸟儿愤愤的说。
“嗳——这个嘛——我忘了!”诗赞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也穿起了衣服。
“给——!”世荣抱着四段老树根。“干嘛?”诗赞问。
“当然是赛船回学校啊!”大头鸟儿说着,就从世荣怀里挑了一个丢在了冬麦田边的小水沟里,那段毫不起眼的小树根立即上下翻腾,随着“江涛”滚滚而下。大头鸟儿又专门找了一根树枝当船桨,引导着他的船,面对搁浅!
“嘿嘿,好玩儿,哈哈哈,这个好呀,嘻嘻!”诗赞立即将自己的小船丢进了“大江”中,“超过去,超过去!超过大头鸟儿!药剂改改!”诗赞学着电视上的日本军官嚎了起来!
“不对吧,那好像是‘袍子改改’!”玺玺的小船超了过去,玺玺笑嘻嘻的回头对诗赞说。
“就是,我记得,好像也是‘袍子改改’,一个人慢慢来啊!”世荣的一叶扁舟也机灵鬼似的一个神龙摆尾撇下诗赞的“大乌龟”呼啸着向前冲去。“袍子改改——改改——!”世荣大叫着,向前冲去。
诗赞那肯啊,挑船时,他专门挑了个大块头,本以为可以横扫千军如卷席,把他们的小船碾的粉身碎骨!谁知这老乌龟中看不中用。诗赞果断弃船,一把从地头抓起一段玉米秸秆丢在水沟里。
在着一马平川的地带,一两亩的小田像一块块切好的豆腐块,又像毕昇的活字印刷板上的活字。而抱着山根自西向东的谷丰渠就是一条小动脉,无数的小溪流就又像小静脉一样从谷丰渠分流而下,沿着田地的地埂交织成网络,贯穿整个平川内的每一块小田,最后汇入大通河,随大通河一起奔入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真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啊!打眼望去,这一块块的小农田泛着绿茵茵的波浪,滚向远方。远方那明亮的白点儿就是温室大棚,结着是甜美多很有汁(纵横这儿的字违禁,改了,所以有点不通顺)的草莓啊!啧啧!想想就口水直流。不过诗赞这会儿可顾不上想摘草莓的事儿了,他这会儿还忙着划船呢。
“哈哈哈!”瞧这破天荒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诗赞发出的。“洋芋地里嘛(挖),一挖——一挖(麻)袋!扫——倒——四奶——!(两句都是日语的音译,意思嘛,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啊,读者感兴趣的话就去找诗赞好啦。)”诗赞大叫着,向前冲去,超过了名列第一的大头鸟儿。他沾沾自喜,喜气洋洋!大有范仲淹登上岳阳楼的架势:“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奔回校园,万事大吉!语文老师踩着高跟鞋儿款款而来,打眼望去,她那丰满的异乎寻常的双乳高高耸起,顶着胸前白色丝纱衣上那镂空的小牡丹花肆意招展。
“起立——!”班长用她特有的甜甜的童声喊了一声,诗赞偷偷窥视了班长一眼。
“老——师——好——!”孩子们纷纷鞠躬,拖着长长的音,奶声奶气的喊着。窗外,忽的闪过喜鹊的影子。
“请坐!同学们,诗歌朗诵比赛我们班儿谁去参加呢?”语文老师开门见山。学生们还未坐定,就开始交头接耳,一边用手将板凳往自个屁股底下拽,一边望着同桌议论纷纷。等到大家都坐好了,又一个个面面相觑,鸦雀无言。喜鹊在对面教室顶上叫了几下,俯冲到了花园里。花园里的冬青长势喜人,记得去年冬天,诗赞们一帮子在花园里打闹,把那冬青树枝给折的呀那叫一个惨!这事惊动了校长,她亲自追到教室里,撂下了一句响当当的话:“哪里的鬼了哪里害去!”这不今年一开春,数学老师,那个老教员亲自带了铁锹和“肇事者”一起劳作,干了整整一上午,才松好了土,傍晚又抽水灌溉,断断续续侍弄了近一个月。诗赞他们本以为这冬青树是死翘翘了,没想到它居然起死回生了,现在,长得比以前还好哩!
“没人吗?没有哪位勇敢的同学踊跃一试吗?来——举手,把手举起来——谁啊——?哎吆,从第一组一个一个上,都把《长征》念给老师听!胆子怎么这么小,你们怕什么?”语文老师下了命令。
学生们开始了漫长的角逐,每位同学上去念了一遍,整整用了一节课的时间,最终才敲定最佳人选为安泽玺和王宝隆。那只黑白相间的喜鹊又一头扎向了瓦蓝而又深邃的天空,雪白的绵羊似的云朵变成了一把遮阳伞,遮在喜鹊后面······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那镶在墙壁上的电磁铁铃响得异常清脆。
诗赞带着语文课本陪玺玺一起走到教室背面,校园红砖砌成的围墙内侧长者的柳树垂下她们那柔柔的发丝,在微风中摇摆不定。玺玺捧一卷古白话章回体小说,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国演义》
“嗳——你拿着,这是什么?《长征》背会了吗?到时候可是不能拿书读的,你不背背?忘句了我可帮不了你啊——”诗赞说着凑了上去。“哇——这么厚!三——国——演义——!”诗赞又很扫兴的跑到柳树底下,拽下了一片叶子,叼在嘴里。
“你背吧,这个我早就背会了。”玺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三国演义》
“啊——气——我也早背会了,只是想和你排练一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呵!气!我看看?”
诗赞又凑了上去。诗赞泛泛读了几句,嘴里就骂上了:
“什么什么啥!什么‘孔明日,孔明日!’全他妈的是脏话嘛,好看吗——?啊——一点意思也没有,‘却说······飞马来报!’什么吗?就不能好好说话嘛!老师咋教的——?嗳——对,要文明!”诗赞摇头晃脑,很有架势地将两只袖筒抹上去,露出两只细细的瘦瘦的胳膊,在地上踱着步子,指指点点,他就这样批评上了安泽玺。玺玺半天没有出声,在翻书的空闲时间里,只冒出一句:
“那字念‘曰——’,‘说——’的意思,我的宝宝大哥!”玺玺始终没有抬头看诗赞。“噢——怪不得看上去方方的,我还纳闷这看着不大像‘日’,还以为是古人就这么写‘日’来着。”诗赞想着想着就觉得很没面子了。
“噢——是吗?”诗赞又冲了上去,“噢——嗨嗨,我看的太快了,没瞅清楚,对对对!方方的这个呀,曰呗呢,曰者说也,孔明说,嗨嗨海······”不一会儿,诗赞就悄悄溜走了,只有玺玺一人还在柳树下品味着《三国演义》他那圆圆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乱蓬蓬的头发却无精打采地盖在头皮上······
下午一放学,诗赞便跟着玺玺去了他们家。
“这个会啊!”当玺玺指着自家的桌子上摆着的那盘象棋时,诗赞自信十足,语气十分肯定的回答。然而,事实上,诗赞根本就不会下象棋!一点也不夸张的说,这是诗赞第一次见到象棋这种玩意儿。但是在诗赞心里,老是不会不会实在太丢脸了。况且环顾左右,连玺玺那最小的弟弟,才幼儿班的遥遥都会,都跃跃欲试,所以诗赞理所当然的就会了。
“我俩下一把就好了,然后排练诗歌朗诵呗!”诗赞学着玺玺一边摆棋子,一边建议道。
“好好,好的,就这一盘!”玺玺爽快地答应了。一边是好不懂规则的诗赞,一边是初级棋手的玺玺,诗赞嘛······
“嗳——这个‘干’是干嘛的呀?”诗赞忍不住,打牙跌嘴的一句就出去了。
“这个不是‘士’吗?”玺玺耐心地说了一句,随手把诗赞的‘士’转了一下。诗赞再看,果然是‘士’,而不是‘干’,立即恍然大悟似的说:
“知道知道,嗨嗨!嘻嘻,‘士’嘛。”
“走你——!”玺玺坐直了身子,用手示意诗赞走棋。
“我先走啊?嗨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占人便宜!还是你先来吧!”诗赞有模有样的谦让着,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象棋界的高手了。“咱俩随便玩玩嘛,何必那么较真,是不是,你就先走吧,不要在让来让去的,节约时间啊要!”
见诗赞如此诚恳,玺玺倒是忽然对他有点儿肃然起敬了,因为在玺玺的眼里,这个宝宝可是死是个只占便宜的主儿啊!玺玺也不再说啥了。
“好——上象!”玺玺手一推。那一枚沥青做成的‘象’便落位了,说具体点是象三进五!
诗赞持红子,也默默推上一枚‘相’,然后沾沾自喜,露出一副眉飞色舞的神情:“嗨嗨!嘻嘻!哈哈!看你能把我咋滴!吼吼!哈哈哈!”玺玺一只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又悄悄推了一枚子——卒三进一!诗赞也跟着就兵三进一!
这局棋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不过对于诗赞来讲,他自己还是蛮开心的,好歹是知道了最基本的规则,虽然输得那叫一个惨,简直惨不忍睹啊,但后来每每想起这次对弈时,他都笑嘻嘻的。诗赞差不多整整开心了一个礼拜了吧,此后,他每晚都是先去玺玺家下一盘棋,然后才是悠哉悠哉的回家······
没过几天,一个清晨,一个晴朗的清晨。天空散布着一些卷积云,透着淡蓝色的背后景——天空!喜鹊妈妈喂饱了她的小宝宝,从“A”字型的50多米高的铁塔上面俯冲了下来,它在高空滑翔着,旋转着,鸟瞰着狭长的平川,谷丰渠宛若一条透明的带子,弯弯曲曲随着山势,沿着山麓静静流淌着,河岸两侧都生长着柳树,杨树之类固土的树木。这些茂盛的树木遮遮掩掩,铺天盖日,使得这条透明的带子也跟着娇媚起来,时隐时现,时露是藏!仿佛那妙龄女郎,花季少女穿着的时装,这儿露一点儿,那儿凸一点儿,再到了那儿,才把人的魂儿给勾出来,又遮得严严实实的,叫人咂着嘴,一个劲儿的叹息空流泪啊!喜鹊妈妈从谷丰渠上面划过,自由的在田野上头翱翔,下面的冬麦,青青的玉米苗,还有反射着银白色的亮光的温室大棚,都笑眯眯的仰视着喜鹊妈妈,它们看上去,简直羡慕极了。紧接着喜鹊妈妈飞越村庄,用双翼抚摸着袅袅炊烟,尽情享受着烟光浴,妩媚的唱了一支优雅的、听上去还是羞涩的曲子。喜鹊爸爸忽的如一条黑色的闪电,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下。于是,在人类的眼中,两只平凡的喜鹊像往常一样飞进了小学的花园里。
小学里,水泥制成的主席台早已经一改昔日的灰头土脸,铺上了红红的地毯,后墙上也拉上了深红色的帷幕。校长带头,评委们高雅就坐。红古区第二小学,一年一度的诗歌朗诵比赛缓缓拉开了帷幕······
“接下来,请欣赏安泽玺和王宝隆带来的诗歌:长——征!”小胖子上去报幕了,这家伙竟然被选中当主持人,真是没道理。“请《悯农》做好准备!”
诗赞和玺玺上台。玺玺居右,诗赞站左。俩人那好话筒,“一起一起······”诗赞小声嘟哝着,“来——准备,三,二,一!”
俩人一起:
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玺玺捣了诗赞一指头。
诗赞: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嗯,这——
诗赞这小心脏就这么扑嗵扑嗵起来了,这排练的好好的,咋突然就记不起来了呢?诗赞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才一米二的主席台,平日里上蹿下跳也没觉得高啊,这会儿,向下一瞧,哎吆我滴个亲娘四舅乖乖嗳——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学校全体师生其实也不过二百来人,但对诗赞来讲,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两百多双大眼睛、小眼睛骨碌碌转着,“卟噔,卟噔”瞧着诗赞,这场面用诗赞的话说:“真是惊涛骇浪啊!”诗赞突然就觉得脑后一片空白,眼前黑了一大片啊。花园里的喜鹊此刻也飞了起来,落在教室顶上,仿佛是在听诗赞朗诵!
“乌蒙磅礴走泥丸啊!”玺玺悄悄提醒着。
诗赞:
五岭——逶迤腾——腾细浪,乌蒙磅——磅磅礴走泥丸。
玺玺: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俩人一起: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玺玺抓着诗赞的手,“没事儿,你做的很好!我还以为你朗诵不下去了呢,哈哈哈!不错啊,我要是一旦忘了,再死活是朗诵不下去啊!”
“啊——是吗,是吗?是吗······”诗赞惊魂未定,魂不守舍的说。
“朗诵的好,就是稍微有点儿结巴呢,不然就拿奖了嘛!”语文老师笑嘻嘻的讲。
喜鹊展翅,向苍穹飞去,高高的卷积云散了,清空万里,湛蓝湛蓝的天宇深邃而又澄明。傍晚散学,诗赞在玺玺家里玩了一会儿,开心地回家了。
宇宙的时光入流啊,转眼间一晃又三年流去了,诗赞、玺玺和大头鸟儿他们成了六年级的学生,安泽玺的三弟安泽遥也一年级了,这时,诗赞的弟弟王宝虎也要迁来了。诗赞格外开心。可惜呀,这个么,他一迁来,就——就成了校园“风云”“时代”人物······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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