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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概括:午休日下诗赞战玺玺,夕阳林中鸟儿化干戈。
三年级的时候,诗赞刚从失去妹妹的悲痛中慢慢走出来,情绪还不稳定,爱激动还燥的很!新学期到了,心致勃勃的小学生们佩戴者鲜艳的红领巾,高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每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做贡献!”
“班里来了个新同学!嗨嗨——你还没看见吧。”高高瘦瘦的小胖子和诗赞一见面,就将着重大新闻告诉了他。诗赞没说话,踏进教室,打量着那孩子:他方方正正的脸,并不白皙;眉毛很浓,大大的眼睛,一排整齐的牙齿白的令人嫉妒,看来看去,咋看都不像本地人。头天中午放学,那孩子就没回家,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在写生字,左手抚摸着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呀?”同样没回家的诗赞凑上去。“安泽玺。”那孩子慢慢的抬起头,看了诗赞一眼,痴痴憨憨的一笑,脸上立即堆了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我叫王宝龙,以前叫爱正,不过现在只叫宝龙了!”诗赞解释了一番,安泽玺轻轻一笑,又埋头学习。“写生字呀?噢——字写得好看这哪,比我强多了,我们去游泳吧?”“不去!”安泽玺头也不抬的拒绝了,诗赞很没劲。几个男同学都过来了,一个小胖子说:“一起一起去吧。”“就是就是,诗赞往外拉安泽玺。”“不去呗!”他几分怒色,挣脱了诗赞的强拉硬扯,就像秦始皇拉断衣袖挣脱了荆轲那样。“嗳——你撒意思?”诗赞一把揪住安泽玺脑门儿上的头发质问道。安泽玺站了起来,两人瞬即厮打起来,像两个篮球,在课桌间弹来弹去,但这俩儿篮球也大了点儿,使得课桌被碰得横七竖八。“砰——”一个单人课桌被推到了,同学们的书散落一地,二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扭打成一团,难分难解!同学们赶紧蜂拥而上,想要拉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篮球。“放开!”安泽玺说。“好啊——你先放——嗯,放啊!”“一起放!撒手!一——二——三——放——!就知道你不放!”“气!”诗赞放开了,爬了起来,安泽玺也起来了。诗赞出其不意,又偷袭了安泽玺一脚,“晚上等着!”“来呗!”安泽玺气急败坏,想要冲上来还那一脚,好在同学们拦住了。“不要打架啊,哎呀——你看,班同学们的书都被弄破了。”一个姑娘奶声奶气的说。安泽玺慢慢来好了课桌,把掉下去的书都拾了起来,又坐回原处,脸不红气不喘,安安静静的学习着。诗赞被伙伴们来到了教室外,一行人慢悠悠的往操场走去,圆圆的太阳想照着他们短短的影子,不过没成功,这使得太阳公公也有点儿生气了,变得越发的灼热起来。操场边上,围墙内侧,一排排杨柳,细细的枝条垂的很低,几乎是要挨到地面了,一伙子慢悠悠的过去,躺倒了柳树地下,嘴角衔一片飞刀似的柳叶,小胖子挺懂这个,随便卷几下,把那柳叶吹的嘀嘀响,就跟吹笛子似的!诗赞双手背在后脑勺上,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躺在草丛上,眼睛注视着遥远的天际,天空那叫一个湛蓝!瓦蓝瓦蓝的,一望万里,清澈瓦蓝欲滴。很远很远处,一朵雪白的大云朵翻滚着,向诗赞扑过来。
“好白啊,好白的云!”诗赞夸赞着。“你们说,咱这么白?白的什么似的?”
“就是啊,白的小马似的!”
“不,像一条白龙!”
“不对,我看像小小蛋乳猪!”
“气!还小褥子?你什么想象里,是大公鸡!”
“谁小褥子啊?我说小小蛋乳猪!”
“大公鸡!还小小蛋乳猪,想象力太差劲!”
“哈哈哈!你的想象力还不如人家哩,明明是一只白天鹅,看!笨蛋们,翅膀展开了,要飞了!”
“不不不——那是蜃楼,海市蜃楼听说过吗?嗨——没文化真可怕!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好啦!还没完没了了!说正事,今天下午放学,揍那新来的小子,他那里的?”“天水人!大头鸟儿说的的,他俩儿不是住一个庄子嘛!”小胖子回答说。“天水?跑到我们红古来干嘛?大头鸟儿——?保密!别告诉雀儿!免得他出面搅局!这天水人,太没礼貌了!是不是,太没规矩了!是不是,揍他一顿!叫他长长记性!是不是?该不该——!对,是,该!”
伴随着夕阳的落山,孩子们的读书声,渐渐消失了,小学生的课堂里,总是人声鼎沸。“竖式计算——黑板上谁上去作?”数学老师发问了。“老师我——老师我——”学生们手举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摇来摇去,大声的叫着,嗓子都要喊哑了,喊得面红耳赤的。“好好好——你上你上······”“嗯!老师——又没叫我上去算!”瞧瞧,竟有人为之不高兴!没办法,要是去了初中课堂,那就清净多了,至于举手这种事,想都别想啦,就是知道,也很少有人主动举手!到了高中,老师在上面自导自演,灌灌灌,学生在下面呼呼大睡或者玩手机用一摞子书一挡,电子书啊,QQ啊······就都开始了。而到了自习课时,呼呼大睡的又特别精神了,吵吵嚷嚷的不亚于小学生,啥原因啊?答:“嗳——老师课不讲是,瞌睡好好不来啊昂!睡不着啊!”至于手机控,他们其实从未发现,原来已经下课的又上课了之后又下课的到自习课了!言归正传,傍晚时分,鸟雀儿异常活跃,树丛中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牧羊人——年迈的羊把式,赶着他的羊,抱着白天刚出生的还赶不上大部队的乳羊羔,背着孙娃子们背破的小书包从山上慢吞吞走下来。“啊——噱——!”羊把式在晚风中喊了一声,他的背影拉得很长,红扑扑的脸蛋儿虽然清瘦无比,但腰板很硬朗!下巴下面的小胡须在风中抖动着宛如书法家挥动着的牛耳提斗。娃娃们放学了,校门一开,就唱着儿歌,排着队伍精神饱满的出来了。“我在马路边拾到一分钱,交给人民警察叔叔······”诗赞鬼点子多啊,他随手抓了一把沙子,队伍走出不远吧,他就一把沙子打在了安泽玺的脸上,猛地就冲上去,把安泽玺往水沟里推,小胖子他们也蜂拥而上,好不客气!安泽玺一人自然是要吃亏啊,他也挺机灵,丢下书包,一溜烟儿钻进树林不见了。
“我说,大家啊,分头围过去,跑——?没有可能!”诗赞得了便宜又不饶人。三四个伙伴们嗖嗖往树林里冲,小胖子行动本来就慢,反应又比较迟钝,结果被卡住了,卡在树杈间,诗赞他们花了好大功夫给弄出来。“笨蛋!行了你回去!我和世荣俩儿去就行了。其他人都会去啦,手下败将,还跑了我去!”
大头鸟儿出了校门,走着走着忽地就看见安泽玺的书包。他捡起来,等了一会儿,安泽玺的弟妹们过来了,把书包还了回去,径直钻入小树林。“那个王八蛋,干着我弟兄了,找死简直,不教训是不行了,这年月,是个人就说自己是武林高手,摆谱摆到太岁爷头上啦!娘的——”大头鸟儿骂骂咧咧的,晃动着身子就进了树林。“站住!什么情况?裤子咋破成这样。”鸟儿叫住了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小胖子他们。“宝宝他打玺玺去了,我······我——不小心卡在树杈间,裤子也挂破了,胳膊也擦破了······就——就出来了!”“娘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去去去——你们赶紧回吧,你妈都快要找到学校里了。”
“你还跑啊——”诗赞和世荣围住了玺玺。“捆起来,再说!”世荣抓住了玺玺的左臂。玺玺立即反抗,俩人扭作一团。“世荣,嗳——嗳——别让人家笑话。”诗赞在一旁扇风点火,看着俩人摔跤,笑嘻嘻的,“嗨嗨——世荣不错不错,好样的!一脚,一脚他就倒了!”玺玺被世荣放倒了,“嗨嗨,老哥呀,太麻烦你了,现在没你啥事儿了,赶紧回去吧,嗳嗨——回家,跑快点儿没准儿还能赶上晚饭呢,不然你姐又要找你来了,老麻烦姐姐多不好。”诗赞笑盈盈地骑在玺玺身上不住地向世容点头微笑。“你行——吗?”世荣质疑道。“嗨——!看把你能滴!我明天把咋整这小子的给你编成小曲你信不信?回去吧——”世荣耸耸肩,嘴一撇,拎着书包消失了。各式各样的小雀们依旧叽叽喳喳,夕阳已经退隐了,西方天空殷红一片,光彩照人,火烧云出现了。大紫大红的世界,美丽极了!
“宝宝停手!王宝龙——那一拳你敢下去我就和你绝交啦!”大头鸟儿大叫。诗赞的拳头刚举起了,又放下了。大头鸟儿跑过来,一把把诗赞退了下去,诗赞一个倒栽葱,又翻滚了几转,脖子里咔咔响。他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坐直了身子,大嚎:“张生明!你什么意思,向着谁!”“误会误会,他叫安泽玺,我新邻居——仗义!大大的好人呐!”大头鸟儿说着将玺玺扶了起来。“什么情况?”大头鸟儿问。“这小子今天中午打了我,一拳捣在我鼻子上······”“编——编——鼻子不好好的,什么叫捣——在鼻子上,捣——的滋味儿要我给你示范吗?”“他说游泳去,我说我作业没玩,去不了,他就撕住我头发!”玺玺说。“玺玺呀,我就得先批评你几句了”“就是就是!”诗赞插嘴道。“先亍一会儿不行啊——啊——我靠!”诗赞一抹脸,没趣了。“我说玺玺呀,什么叫‘他’呀,你要叫宝宝,对不对?你太见外了!是不是?”“宝宝——宝宝就撕我头发。”玺玺说。“就是嘛,你咋和宝宝一般见识呢。”“我们和好吧,宝宝!”玺玺说完就伸出了手······大头鸟儿见玺玺不出声了。就面向诗赞。“靠——!欺软怕硬,见人家一个人你就那就手痒啊!愣什么,还不过来!”“对不起啊,玺玺——嗨嗨——其实我也是好人。”诗赞抓抓后脑勺,笑嘻嘻的就过去握手了。“啊——火烧云,嘻嘻,玺玺你们瞧!”诗赞喃喃地说。“哇——真的······有日子没见过这么美的了。”大头鸟儿说。“就是就是!”玺玺也应声和道。只见天空绯红万千,连绿绿的树木都被染红了,云霞明灭,山川大红大紫,西边天宇,仿佛堆砌了金珠,玛瑙。傍晚的云朵浅浅的,懒散的横七竖八的卧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看上去一副休闲的样子,这是在享受日光浴啊,太享受了。火烧云下的村庄可谓金碧辉煌,一改往日的灰头土脸和眼睁睁见着城市化一扫而过的自卑。健壮的家庭主妇在烧火做饭,袅袅炊烟披着金色外衣从烟囱中溢了出来,在晚风中,瞬即幻化成金粒子。几个坐在向阳处下象棋的老者,此刻都忘记了落子,眯着眼,乐呵呵的望着殷红悦目的西方天宇。普普通通的灰色麻雀此时个个打扮的金丝燕似的,趁此良机,一展歌喉,轻摇曼舞,渴望着异性的疼爱。小小蛋乳猪到底还是小小蛋乳猪,到底是以吃为最重要,尽管此时他已经变成了土豪们捧着的钱罐子——金灿灿的储钱小小蛋乳猪。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哼哼哼的吃着。诗赞三人勾肩搭背,金像般立着,笑呵呵望着西方天际,遥远而绚丽的天空,毕竟,这样的美丽并不能天天看见,好好珍惜才对。他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玺玺脸上那对小酒窝傻傻的傻乎乎的可爱。最后,就只有放羊的羊把式了,他搂着他的小羊羔,喊着他的羊儿们的名字,走下山岗,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亲和的晚风伴着牧羊人和他的羊群来到了村庄里,羊把式的胡须金灿灿的和他的羊一样,一样的金灿灿,一样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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