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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呼刮着每一个偶尔匆匆穿过街道的行人的脸庞,冷
冷的清晨,冷冷的街道。一个清瘦的少年,捂着黑色的口
罩,呆呆站在街角,他的两腿不停地抖来抖去——等待某
人!漫长的等待,使他看上去显得焦躁不安;亦或是刺骨
的寒风令他瑟瑟发抖。
当一个男生陷入一个女生太深时,就和一个女生陷入一个
男生太深的情形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当一个女生不爱你时
,你就是把心掏给她,她也会质疑,说这颗心之所以滚烫
滚烫是因为它刚挖出来,而不是因为太爱我。而当一个男
生不爱那个女生时,就好比阿甘,从四楼宿舍窗户将被他
玩腻了的那个女生亲手为他叠的617颗纪念他生日六月十
七号用的小五角星,将那心形盒子中满满的一盒子小星星
倾倒了下去一样。他那个所谓的“分手快乐”仪式,令多
少豆蔻年华的少女们砰然心碎——过往的女生们无不驻足
,无不喟然长叹,无不仰望高层搜寻“罪魁祸首”。有甚
者,走到那儿时,绕远了,生怕踩着它们,更有甚者,数
起了那些小星星,看看它们一共有多少颗。
昨日诗赞追到王丽雪·伯尔丽木容家里去,他是以客人的
身份进入的,因为他的小暴君家是经营农家乐的,因而他
可以冠冕堂皇的大摇大摆的进入。老板的招待十分到位,
嘘寒问暖,使他产生了浓浓的宾至如归的到了家的感觉。
小暴君的姐姐给诗赞倒了杯茶水,“谢谢。”诗赞很有礼
貌的致谢完,冲着宽衣镜前的小暴君微微一笑,算是问候
了吧。王丽雪·伯尔丽木容不经意的回敬了一个极其复杂
的令诗赞捉摸不透微笑,躲进了闺房。诗赞慢吞吞的吃着
,他希望在他走之前小暴君能够出来,他好再看她一眼。
“吃好了吗?”老板友好的问了一句,接过诗赞的一百元
人民币,翻动起自己的钱夹。“嗯——吃好了吃好了。”
“哎呀——找不开呀,不好意思啊,五块的一张,你有没
有呀?”老板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呀。”诗赞耸耸肩膀
。“雪雪,给爸爸找张五块的,快点儿——!”王丽雪·
伯尔丽木容在房间里连连答应着。“啊——不用那么急的
,我不急。”诗赞漫不经心的说。“那——”王丽雪·伯
尔丽木容将五元人民币递到诗赞面前。诗赞紧紧盯着他的
小暴君的脸,缓缓将手抬起,伸了过去,接住了那五元人
民币。王丽雪·伯尔丽木容撒手的一瞬间,诗赞的喉结猛
地上下翻动了一下。出了门,天已经暗了,东方的月儿清
晰可辨,寒风刺痛了他的脸。诗赞在单元门的楼梯口涂鸦
:
月夜的静谧,因为砰砰的心跳而更显幽静。
青石上的青苔,方印下行客的足迹。
哒哒的小马轻蹄踏过,清冽的小谭记住了它的倒映。
“以后别来啦!”诗赞刚赶到宿舍,王丽雪·伯尔丽木容
便发来短信。“噢——再不明目张胆的来了。”诗赞回复
。“偷偷摸摸也别来!”“噢——”诗赞回复。“不然你
会打我的。”诗赞自言自语。
半个月前,面馆里。
“好,满上!”诗赞给同桌白·桑杰才郎斟满一杯啤酒。
“我听说咱们班的王丽雪·伯尔丽木容生世很复杂呀——
!”“哼——!咱们班的那个家庭出身不复杂?七班——简直
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同胞。啊——马·哈尔巴德祥,拉萨的
!你小子是甘肃的!难怪班里乱糟糟的!”白·桑杰才郎
痛饮一杯,瞥了一眼诗赞。“还有你这个藏族同胞,也不
是什么省油的灯!”诗赞慢慢饮下半杯,翘起二郎腿,“
到底是民族自治县呀——!”诗赞接着就补充了一句,然
后饮下了剩余的半杯。“你是不是?”白·桑结才郎抛了
个眼色。“猜对了。不错,干——!”“别,我劝你别淌
那浑水,不值得。”“噢——继续,先听你讲,后听我故
事。”白·桑杰才郎说:“有个小故事,说一个小女孩问
······”
“爸爸,被人摸过的鸟宝宝,会被鸟妈妈抛弃,这是真的
吗?”年轻的小爸爸牵着女儿胖胖嫩嫩的小手在树荫下漫
步。忽地,一片树叶滑过小家伙的脸颊。小女孩朝着绿叶
飞来的天空望去,树梢间,一只鸟妈妈喂着它的三个鸟宝
宝。小女孩偶发奇想,“会不会啊——?”“这个呀——
”小爸爸俯下身,蹲在小女孩眼前,“鸟妈妈不会抛弃被
人摸过的鸟宝宝,但是,爸爸相信鸟爸爸一定会抛弃被人
摸过的鸟妈妈。”说完,将女儿搂入怀中,继续想前走去
。
“哈哈哈!我想问一下,她妈妈不在身旁吗?”诗赞戏谑
道。“咱——先不管她妈妈在不在,我的意思是,一个成
功男士背后总有一个多事的女人,而一个失败的女人背后
总有一群多事的男人。我不想你去多事!”“这话似曾相
识嘛,继续。”接着,阿桑掏心掏肺的说了一马车。诗赞
听完,手里转着啤酒杯,思忖良久。又把自己的故事讲给
了阿桑。“向妹妹致敬!”之后,两人默默对视着,一句
话也不说,偶尔传出杯子相碰的声音和老板娘的叮咛声·
·····
寒风呼呼刮着每一个偶尔匆匆穿过街道的行人的脸庞,冷
冷的清晨,冷冷的街道。一个清瘦的少年,捂着黑色的口
罩,呆呆站在街角,他的两腿不停地抖来抖去——等待某
人!漫长的等待,使他看上去显得焦躁不安;亦或是刺骨
的寒风令他瑟瑟发抖。那个少女,围着深红色的围巾,带
着酷黑的口罩。那个少年,诗赞,一把扯下口罩,拍了一
下大腿,笑盈盈迎上去。“吓我一跳!”小暴君说。诗赞
把手搭在小暴君,“我,”“别碰!”小暴君立即反应道
。因为那声音很小,所以听上去委婉了不少。而就在小暴
君命令的同时,诗赞的手已经离开了。“你说什么?”诗
赞装作没听见,又继续问了两遍,小暴君两次都回答道:
“没什么。”转过街角,诗赞即将要和小暴君分开了:“
就是想看到你!我先走了。”“我喜欢也习惯了一个人。
”小暴君喃喃道,“所以······”“我知道呀,都
一样的。”诗赞低着头,默默说着,不见了,消失在小暴
君的视野中。诗赞孤零零站在寒风里,从怀里掏出一颗棒
棒糖——旋风棒棒糖。或许诗赞真正想说的话和它有关系
。小暴君纠结着,她掏出诗赞送给她明黄色的小狗熊,摸
了摸,又踹在怀里。“别多想,我会逃得远远的。”她给
诗赞发短信说。“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想请你吃旋
风棒棒糖,因为······”诗赞立即回复道。
2004年,无厘头之王周星驰的大电影《功夫》搬上银幕。
2005年6月1日儿童节,诗赞从学校回来,便带着妹妹到邻
居家去找伙伴玩。那小伙伴高二的哥哥,刚好给诗赞他们
放了周星驰的《功夫》电影一结束,小笨笨就闹着要吃电
影里的那种糖,诗赞把妹妹带回家里:“那有这种糖呀—
—电影里演嘛,就是演嘛,那是假的好不好。”“嗯——
我要吃——”“我——?那你把哥哥吃了好了,没有就是
没有嘛,我们这里就是没有嘛。”“嗯——爬下,驾,驾
,驾——!”诗赞只得爬在床上当小马,驮着小笨笨一圈
又一圈的转来转去,最后,“四蹄”一劈叉,贴在床单上
······
直到长大了,诗赞才找到这种糖,可惜······
2014-05-29
这一日,二中二零一四届高三毕业典礼在各个班级举行。典礼按章程徐徐进行,一直到了文艺表演。诗赞首次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式的上场,要为大家表演节目。全场立刻欢呼雀跃,鼓掌呐喊。诗赞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一旦站在台上,他便幽默风趣,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加之他这人比较“反动”,喜好标新立异,推陈出新。不管是啥表演样本,无论原件如何,只要一经过他的嘴,总是有了变化。“亲爱的诸位!离别之际,下面有七班逗圣,为大家演唱逗圣版——《第一号伤心人》希望大家,给点儿面子,你晓得啦——”诗赞腼腆的冲大家一笑。下面掌声如雷······
雨滴声声/声思恋
声断/雾云缭绕百鸟鸣
铜锁朱墙的老屋/有点儿冷
心魂卷着梦中帘/我在/静静乞求着上苍
你用含泪眼眸/告诉我/魂散——
风顿/雨消
原来生死别离这么痛
你说/再见/亲人——
我是你第一号伤心人
看你走/走出门/泪往心里吞
我疼爱的宝贝再也不问/他的哥哥的灵魂
我是你第一号伤心人/我站在风里等
挚爱的亲人
我疼爱的宝贝再也不问/他的哥哥的灵魂
我是你第一号伤心人
看你走/走过去
泪往心里吞
我心爱的女人再也不问/他的男人的灵魂
我是你第一号伤心人
我站在风里等
清冷的早晨
也许那一秒钟会是永恒
也许我的心碎成粉——
伴奏还响着,而诗赞的眼角却渗出了明晃晃的泪珠,全班
同学惊诧莫名。他们站起来,盯着诗赞,片刻,所有人的
目光都顺着诗赞的视线齐刷刷指向了小暴君。近三分钟的
演唱,诗赞的目光竟从未离开过那个座位,那个小暴君坐
着的地方。诗赞突然发现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他拔开两
腿,朝门口走去,大步流星。诗赞径自去了宿舍,舍友们
正匆匆收拾着行李。“弟兄们,离别之际,最后摇一曲,
309宿舍舍长马·哈尔巴德祥,激情带队。”小妖男叼着
一根大中华,半眯着眼。一首《举起手来》在宿舍内旋动
····
歌舞即罢,兴尽悲来。这时,马·哈尔巴德祥接到一个电
话,“什么——?”原来大十字餐厅的小夕娘怀孕了。“
对不起,你恐怕已经知道了,她怀孕了。”他给王丽雪·
伯尔丽木容发信息说。“是呀,我会躲得远远的····
··”她回复说,“很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阻止不
了你呀,你一直都说没有的,只能在空间里留下那首诗了
。从拉萨,到现在,这一天究竟是来了。”
《男人,你让我爱的好辛苦》
谁有不曾真的后悔,心里那种痛的滋味,
但还要继续面对。
回头看看,是否偶尔知道是自己的不对。
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我找不到自
己要去的方向。
曾经所有的努力看到的都是失望,
如今颓废的生活,已变成绝望。
周围再吵也是静静悄悄的,
因为不知道什么才能添上空虚寂寞已久的
心。
让自己能够像以前一样勇敢的面对。
是真的痛了,还是忘记了怎么笑。
其实累的并不是身体,而是那颗疲惫的
心。
我真的输了,
输了我这辈子的财富,
那种天真,那种傻傻的笑,
男人,你让我爱的好辛苦。
既然伤害了就别再说爱,离开的时候不要
在依赖。
寂寞会磨练一个人坚强,,,
一句关心,一句问候,
这就是我所谓的在乎,
仅此而已!
——王丽雪·伯尔丽木容《为爱集》
“出啥事儿啦?”阿甘关切地问。“是呀。”诗赞也凑上
去。“没没没事!”妖妖连连回答。“弟兄们,就此别过
!”一个舍员说完,拉门出去了。“好,散啦散啦!都走
吧,走,走走走!”阿甘叫着。其余舍员也都挨个走了出
去。诗赞目送了最后一个拎着行李箱出宿舍门的舍友似乎
彷徨的背影。现在,就剩他一个人还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徘
徊。脚下满是弟兄们撕碎的试卷,摔碎的啤酒杯。他似乎
还在搜寻着,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没有,没有了
,不会再有什么遗漏了,没有什么了。诗赞决定出去,最
后一个离开这里。
但是床头,那本海军蓝间米白色的胶皮日记本如性感
的尤物,吸住了他的眼球,使他的瞳孔瞬间贲张,反射出
千万道异常明亮的光线。卟”轻吹去笔记上落定已久的尘
埃,翻开它,仅有一页——扉页!
上面所记的字是好多种笔迹写的,有的很容易辨认,
是用高级碳素墨水写的;有的是用水彩笔工工整整写成的
;还有中性笔的信手涂鸦和2B铅笔草草写成的。诗赞决心
忘却的一切都记录在这里,这本仅有一页的日记本里——
扉页上的一段特殊而感人的人生事迹。
于是,诗赞翻开那本仅有一页的日记本,用短短五分钟的
时间回味了一下往事。五分钟后,扉页上跳动起赤红的火
苗,诗赞亲眼死死盯着它燃尽。“嘭——”重重甩出去的
打火机发出沉闷的爆鸣声。“走——!”诗赞狠狠一推门
,迈出宿舍,顺着109国道回到了故里,坐在海棠树下,
人工湖前,聆听着《家园》发着痴呆。突然,一双手捂住
了诗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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