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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马车,这就代表了以后,吴凡将一个人独自上路,将会横跨整个滇郡,才能见到自己父亲,而吴凡的父亲就在红河州与安南国交界的一个小城里讨生活。
红河州因红河而得名,因与本朝附属国安南国交界,因此又是本朝对外的桥头堡州县,而在红河州常年有着十万人的常备军,用以随时防备安南国。
安南国,历朝历代的帝皇都会对其加封,尤其本朝开国皇帝,对安南国王大加封赏,但是本朝经历几代皇帝后,逐渐的架空了安南国王,最后在河内设立了安南道,从此整个安南算是被朝廷控制在了手中。
虽说安南国被朝廷控制在手,但是明面上还是以安南王室为主,毕竟安南王室统治了安南无数年了,威望和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吴凡一个人在驿站,驻足了一会儿后,就向驿站内的堂倌儿买了一副地图和一些干粮,打听了一下路程后,就起步离开了驿站,而在离开驿站时,驿站里的堂倌儿跑出来,送了吴凡一个装满水的囊袋。
吴凡一人出得驿站,顺着官道就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眼看夕阳都开始西下了,吴凡都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终于在天色渐黑得时候,吴凡发现在里自己不到一华里的地方,有着一栋民居,民居内散发着一阵微弱的灯光,等吴凡慢慢接近民居时,还听到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吴凡还听见了。
按理说,要是普通人不可能听得见,但是吴凡经过在路上一将近个月的苦修,内功以经小成了,这么点距离还是能听得见的,虽然听不真切,但确实是能听见。
当吴凡走近那栋民居时,看到那栋民居和自己的家乡还有蜀郡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充满了浓浓的异族风情,只见墙体是由红色的泥土,混合着不知名的大树木桩做成的,而在屋檐处还有一些形式火苗形状的象形文字,做的装饰,而在房屋的外墙正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火焰图腾,吴凡推测这应该是和蜀郡凉山一带,一样的彝族人家。
吴凡走到大门口,正了正衣衫,先是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但是没什么反应,就在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
当房门打开后,只见一个个头比吴凡高出一个头,而且面容有些黝黑略显老态的妇人,手里拿着一盏油灯,油灯的火光发出橘红色的光芒,衬托得妇人的脸庞更显老迈。
当那妇人看到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时,妇人的脸上明显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一个娃娃怎么回来到自家这里,而且眼前这娃娃,明显是一副出远门的打扮,身上还背着两个包裹。
在一阵短暂的错愕后,妇人率先开口问道:“娃娃,你来我家是有哪样嘎?”
吴凡一听这口音,就发现和自己在巴蜀二郡听到的明显不同,虽然还是能听懂,但是那口音就不一样了,吴凡随即回答道:“嬢嬢,我今天刚从蜀郡过来,走到这里错过宿头,想在你家借宿一晚,还望行个方便”。
妇人一听就明白了,一边说着一边让吴凡往里走:“哦,这么回事嘎,进来嘛!”吴凡随着就走了进去,妇人关好门也跟了进来。
吴凡看到这个大堂内空空如也,大堂里除了有两盏昏暗的油灯挂在墙壁上外,别的就没有了,而在大堂一旁的偏厅里却是火光阵阵,还不时的传来一阵阵交谈的欢笑声。
妇人示意吴凡过去,吴凡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凑足了一下,那妇人看出吴凡的局促,于是主动的拉着吴凡就往那有火光的屋里走去。
进得屋后,那妇人一手拉着吴凡,一边嘴喊道:“家里来了位远游的小客,欢迎下”。
妇人这话刚说完,座在火塘旁边的一位中年汉子起身,很是豪爽的笑道:“哈哈,我就说嘛,今晚上火塘里的火,一直在发出‘火笑’声,原来是有客人到啊!来来来,做在一起烤烤火,吃口酒”。
吴凡把背后的包裹脱下放在脚边,就座在了那汉子的身旁,而在火塘边,还围坐着两个人,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那孩子看到有陌生人在家,也不惧生,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上下打量着吴凡,而那位老人则是头发胡子皆白,眼神虽然有些浑浊,但还是能看得出那位老人的睿智,长得也是满脸的慈祥。
这一家子都穿着宽袍小裤脚的黑色麻布衣,虽然样式都差不多,但是袖口上的花纹还是略有不同,那位老人袖口上的花纹是两道金变夹着中间的红色火形图案,而其余三人都只有一道红色火形花纹图案。
等座下来后,那位妇人手里拿着筷子,端过一碗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煮的稀粥,闻起来有些酸酸的味道,那妇人递给吴凡,吴凡略做迟疑的接过那妇人手中的稀粥和筷子。
可能是那位老人看出了吴凡心中的顾虑,笑着说道:“后生,这个是我们名族的杂菜粥,虽然闻起很酸,但是吃起来很好吃”。
老人略做停顿,又说道:“我们家都是清白人家,不想那些黑心肠的人”。
吴凡见老人都这么说了,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人家还收留了他,于是端着碗就喝起手中的稀粥来,只听得‘呼呼’几下,一碗稀粥就下了肚,吴凡只觉得这稀粥有些苦和有些酸,但是味道还是很棒的。
妇人看吴凡吃完后,就说道:“娃娃,我在给你添一碗”,吴凡立马说道:“嬢嬢,我吃这些就够了”。那妇人也没多说什么,接过吴凡手中的碗筷,就往一旁去了。
那汉子见吴凡吃完稀粥后,笑着问道:“娃娃,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吴凡立马回道:“晚辈从蜀郡过来,准备去红河找我父亲”。
“哦!听你口音应该是巴郡的人,不像蜀郡那边的”。
“大叔怎么晓得呢?”
“我年轻时随马帮四处闯荡过,而且还在渝州城生活过一段时间”。
“哦,原来大叔还去过渝州城?”
“渝州是个好地方,尤其是那里的妹子,看得大叔的眼都花了”就在这位汉子说完后,一旁的妇人狠狠的瞪了眼这位大叔。
中年汉子呵呵一笑,随即转开话题说道:“娃娃,来到我们这里是要喝酒的哦”。
吴凡急忙的推辞道:“大叔,我不善饮酒”。
“呵呵,你这娃娃还和大叔两个假打哦,说点话也如同那些酸秀才般”,中年汉子一阵调侃的说道。
吴凡一下子就急了,那少年般的傲气也被激了出来,说道:“大叔,你莫要来打趣我,喝就喝”。
“哈哈,好样的,我彝家汉子就是喜欢这样的男儿”,中年汉子一阵豪迈的笑声后,顺手拿过一个平坦的大号海碗,就往里倒了满满的一碗酒。
吴凡双手接过中年大汉递过来的酒碗,也是很豪气干云的说道:“大叔,我敬你一碗”,说完就和中年大汉碰了一下,仰头就往嘴里灌去。
可是吴凡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正好喷到火塘里,只见火塘里的火焰‘嗡‘的一声窜起老高,可把吴凡吓了一跳。
吴凡嘴里说道:“这酒好烈、好霸道啊!”。
“哈哈,第一次喝酒还是喝这么烈的酒,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你能不吃亏吗?”很明显这大汉是在逗吴凡,他明知这酒很烈,但是却故意没说,就是想看看吴凡的窘态。
“我说大叔,我们不带这样的啊!”吴凡瘪了瘪嘴,不满的说道。
“没事,都会经过这么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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