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十三区的杀手 > 七 湖畔边的钓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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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在场所有人都罪孽深重,上帝便派来了白发恶鬼,来收割这一切的罪恶。

  场外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白发在风中舞动,黑色皮风衣,黑色军靴,白发遮盖着一张带着骷髅面具的脸。

  那张骷髅脸仿佛在狂放的笑,在笑世间人的渺小和可悲。

  白发骷髅手里正举着一把银色的沙漠-之鹰手枪,腰间还挎着一把巨大的黑色枪支。

  沙漠-之鹰:

  口径:8.89毫米

  全枪长:260毫米

  全枪重:1.7千克

  弹匣容弹量:9发(被沙漠-之鹰近距离打中头部,脑袋会像西瓜从高楼坠地一样炸开。)

  “戚,竟然没中靶心,一定是我昨晚喝的太多了。”白色骷髅说出一句自嘲的话语。

  枪响过后,黑虎本能的身子一侧,子弹从他的肩胛穿透而出,黑虎的肩膀炸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红花。

  身旁一个手臂异常粗壮的男人,急忙扛起黑虎往车子跑去。

  黑虎身后那两个手持79式微-冲的马仔,举起微-冲刚要反击,从身边突然窜出一个人,一个双手各持一把细长的弯刀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身材丰腴,凸凹有质。杨柳细腰,盈盈可握。皮肤白皙,滑如凝脂。

  眼睛黑亮,泾渭分明。朱唇皓齿,鼻梁挺拔细致。黑色的头发编成鱼骨辫,顺在背后。

  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媚态,整个人的气质就像个摄魂夺魄的妖精。

  她反手握着弯刀,绕到两人背后,双手齐下,弯刀的利刃划破了他们的咽喉。双刀顺势落下,削断了两人持枪的手。

  紧接着,她朝黑虎追了上去,黑虎已经快到车门口了,她疾驰而去,挥刀要斩。

  黑虎身旁那个手臂异常粗壮的男人,一把把黑虎推了进去,伸出手臂硬抗了一刀。

  弯刀入肉三分就被健硕的肌肉夹住了,那男人反身一脚,她侧身躲过,那男人赶忙趁机钻进车子,车轮疾驰而走。

  反观场中的那个白发骷髅,他见一群持着焊接棍刀的人围了上来,轻蔑的一笑。

  转手转动着沙漠-之鹰,把它收了起来,从腰间拔出那并巨大的黑色枪,有些癫狂的笑着:”这是上帝送给你们的礼物,赐予你们从这痛苦的人世解脱!“

  (Protecta转轮式霰弹枪,全枪长:800毫米全枪重:4.2千克弹匣容弹量:12发。)

  他手中的巨大黑色枪支,外形像一把放大版的巨大左轮和微-冲的合体。

  白发骷髅扣动扳机,巨大的火焰从漆黑的枪口喷而出,一道道炸雷在身边响起,周围一片血肉横飞。

  尚存的人胆汁仿佛都要被鲜血染红了,于是疯狂的逃,想要逃出这个被白发恶鬼所笼罩的地狱。

  那妩媚女子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急忙制止道:”少糿,够了!你又在发疯吗?“

  白发骷髅一副悻悻然的样子停了手,把巨-枪插回了腰间,随后开口道:”地上躺着的那个小子挺有意思的,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正看见他拼命呢吗?那狠劲倒是有我三分神采。“

  妩媚女子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你只是个疯子。“

  她扭头朝躺在地上的吴冥看了看,突然她怔住了,又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急忙走近,用手抹干吴冥脸上的血。

  终于看清了吴冥的样子,那女人瞳孔剧烈收缩,血丝瞬间侵袭了白眼球,泪水也突然夺眶而出。

  任凭泪水滴落,那女人却一直抚摸着吴冥的脸,仿佛要把他看的一清二楚。

  骇人的梦,血红色的海水缓缓的变得粘稠起来,周围满是腥味,让人觉得窒息感到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绕在手上,怎么捻也捻不去。

  吴冥睁开了眼,喘着粗气,不知是不是上天太眷顾他,不希望他死,还是想要他活下去,继续承受痛苦与恐惧。

  周围很陌生,四周响起鸟叫声。鸟叫声?吴冥觉得奇怪,这应该不是城市了,他如是想。

  但是这里是哪呢?吴冥却不知道,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自己平躺着,左小腿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好像是中了枪的腿吧。

  再看看身上其他各处地方,吴冥有些无奈。吴冥有些不愿意再去回忆之前的事情

  此时从屋外推门进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盘了起来,感觉韵味十足,她手里端着一碗汤,缓缓的走了过来。

  待那女人走近之后,他才看清那女人的脸。

  那女人样貌非常漂亮,皮肤滑如羊脂玉,眼睛像是会说话的葡萄,小巧的鼻子高挺在上,软润的唇,恰恰好遮住皓白整齐的牙齿。

  骨子里透着一股勾人的味道,但此刻又有一股慵懒贤淑的气质。她此刻端着汤,慢慢的走近吴冥。

  突然她看到吴冥正睁着眼睛望着她,她先是一惊,随后变的很开心的样子。

  那种发自内心开心的样子让吴冥非常不解,她见自己醒过来为什么这么开心呢?似乎自己跟她从不相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受伤受的很重,我很担心你,现在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女人赶忙把汤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坐在床头伸出手,温柔抚摸着吴冥的脸庞,眼神显得特别关切。

  吴冥被她这样摸的有些不自在,尴尬道:“那个......我们认识吗?”

  女人被问的一愣,随即发现好像自己这样有点不合适,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眼神有些失落。

  吴冥沉默了一会,随即又问:“是你救了我吗?”

  “嗯!你可以在这里放心的养伤,直到你身子养好,这里不会有人打搅你的。”女人神情积极的回答道。

  吴冥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冷漠的说:“呵~我已经被救过很多次了,救我的人,不是想要吃掉我的肉,就是想喝光我的血,或者要让我去做些死亡之前可以贡献的事情。”

  吴冥强忍着疼痛,挣扎着坐起来:“一直这样重复重复,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去面临,我已经厌烦了。你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直接告诉我。”

  女人怔怔的听完吴冥说的话,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眶红了起来。

  她站起来走近吴冥,伸出手一把把吴冥拦进怀里,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柔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但是在我这,你可以安然入睡。“

  阳光透过婆娑的叶子洒在地面上,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仿佛在歌颂着这伟大的神迹。

  吴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外,呼吸着屋外新鲜可人的空气,看着野草上悬挂的晶莹的露珠,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吴冥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心自那日之后,变的有些温暖了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哟,这不是罂粟带回来的那个小狼狗吗?怎么不在屋子里等着你的女主人回来呀?在外面晃悠的话,容易让坏人拐跑的哦。”

  吴冥眼前走过一个男人,那男人装束特异,白发飘舞,白发下是一张俊美的脸。

  两道剑眉悬挂其上,剑眉下的眼睛里透露出极度危险的信息,像两颗随时要爆炸开来的微型核弹。

  他嘴角总是微微扬着,看起来仿佛在嘲笑周围的一切事物,行为举止充满野性,像头不可驯服的野兽。

  他穿着黑皮风衣,风衣后面印着“暴徒”两字。

  他抬起右手小手指掏着耳朵,裸露出来的小臂上赫然纹刺着“暴徒”二字,那字差不多与手腕同宽。

  见他开口嘲笑自己,吴冥也不生气,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沉默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怎么像个娇羞的小婆娘一样。”白发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咬了一口,仿佛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盯着吴冥。

  “你叫暴徒?”吴冥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白发一笑,摇摇头道:“不是,这不是我的名字,但我喜欢人们这么叫我。”

  白发又把脸压近吴冥面前,压低声音说:“因为他们都畏惧我的存在,认为我是战火燃烧在人间最好的证明,所以他们称我为”暴徒“。”

  这时一只修长纤嫩的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往后一拉,把他拉了一个趔趄,甩到一旁。

  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一边去,别过来烦人。"

  暴徒站稳身子,坏坏的一笑,耸了耸肩:”哎哎哎~见色亡义,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师弟啊。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给你们俩腾出地方来,让你好好陪你的小狼狗卿卿我我吧。“说完转过身去,咬着苹果,吊儿郎当的走了。

  这女人叫罂粟,就是救下吴冥的那个妩媚动人的女子。

  罂粟对着暴徒的背影嗔骂了一声,又转过头来对吴冥说:”别搭理他,他这个人平常就这样,浪荡惯了的。“

  吴冥嗯了一声也不在意,罂粟就上前搀扶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没关系的,罂粟姐姐,我自己能行的。“

  罂粟冲他一笑,却不撒手,继续搀扶着他,就这样慢慢的搀扶着他进屋坐了下来。

  罂粟有些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高兴的问:“你今天想吃点什么?”

  “呃......你做的我都爱吃。”吴冥在罂粟面前像个乖乖的小孩子。

  罂粟捂嘴一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这才几天阿,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吴冥微微一笑

  看着罂粟忙忙碌碌为他做熟饭菜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从未有过,有些温暖,有些感动,有些喜欢。

  对于自幼失去双亲的吴冥来说,这种喜欢绝不止于男女之间的,更掺杂着一些他自小从未得到过的那种关怀。

  吴冥看的有些痴痴的出神了,这时罂粟已经做好了饭菜,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

  看着吴冥痴痴望着自己的模样,她扑哧一笑,脸上鲜有的挂上两朵红晕。

  娇羞的问道:“看什么呢小家伙?看的这么出神!”

  吴冥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可能有些痴呆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罂粟放下菜,解下围裙,转身盛了两碗饭来。

  招呼着吴冥拿起筷子吃饭,吴冥才挑起一口米饭送到嘴边,罂粟夹着菜的筷子就来到了他的碗边。

  筷子间夹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却又都放进了他的碗里。

  不见片刻在那并不大的碗中,已经堆成了小山。

  罂粟每吃完一口饭总是瞄着吴冥,看着他吃的很有味道的模样,她就会很开心的笑起来。

  她笑的很美,两边有浅浅的酒窝:"有那么好吃吗?“她总是这样问。”

  ”嗯“吴冥也总是很认真的重复着点头,并不觉得这其间有什么觉得厌烦的,反而觉得喜欢她这样问,更喜欢她笑。

  饭罢罂粟放下筷子突然对吴冥开口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办一些事。”

  吴冥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会很久吗?”他表情似乎有些不舍。

  罂粟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突然一笑,又觉得心头一暖,于是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就像是她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一样。

  “一定要好好养伤,等我回来哦~”她笑的很美...他是这样觉得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罂粟的小屋显得很冷清,就连那个爱嘲笑自己的白发暴徒,也没再路过了,所以吴冥觉得很寂寞。

  于是他决定去小屋附近转转,看看周围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物,好让自己不那么无趣。

  他顺着青石路往外走,走出了篱笆扎的木围栏,外面有林子,林子上有鸟儿、有树、有叶子、还有在阳光投射下像在跳舞的影子。

  吴冥穿过林子往前走,前面是一片菜地,菜地里的菜绿油油的,沟壑旁有一些坚强的杂草从边上冒出头来。

  他又走过菜地,看到了一片湖泊,湖泊岸边长着一些挺拔的芦苇,随着微风摇摆像是跳着某种美丽的舞蹈。

  风又吹过湖面,让本来像镜子一样平静的湖面变得微波粼粼起来。

  阳光照在湖面上反射出一阵阵美丽的波光,自小在钢铁森林里长大的吴冥从未见这么美丽的风景,他觉得很美。

  吴冥还沉浸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中,抬起头,刚想用脑袋里仅有的一点墨水做几句打油诗,抒发一下肚子里的牢骚。

  却看到了湖边有个垂钓的人,钓鱼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影。那家伙不知是人,还是影子,因为他就那么伫立着一动不动。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吴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渔翁缓缓移动过去。

  吴冥已经走到了钓鱼人的身旁,看清了钓鱼人身后的人影,那确实是个人,不是影子。

  但是那人却就那么站着,就像是一根生长在那块地方的一棵树。

  钓鱼人和那人都不理会走来的吴冥,就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只是认真的盯着湖面。

  是不是因为湖面上有什么特别好看的东西呢?吴冥这样猜着。

  于是他也跟着认真的看,但是他看了很久,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他开口冲着钓鱼人好奇的问道:“大叔,这湖面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那钓鱼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健硕,手掌很粗糙,长着黑白相间短而硬的胡子。脸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疤痕,那疤痕从眉心延一直伸至到左眼下。

  他眼角周围的皱纹很深,从他的眼睛里仿佛可以看出沧海桑田。

  钓鱼人嗓音很沙哑,却又很浑厚:“钓鱼,当然是在看鱼漂。”

  吴冥扭头看了看钓鱼人身后的那个男人,有些不解的问:“那他呢?他盯着湖面看什么?”

  那个男人高高瘦瘦的,头发很长有些凌乱,长到遮住了眼睛,还有些卷,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身上很随意的穿了一件军绿色夹克,夹克里面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长袖,胸前还用项链穿着一个铜黄色的废弃弹壳。

  微风吹过那个男人,扫动了他长而卷的头发,扫动了的他衣服,却没扫动他的眼神,他还是那么直直的,有些冷漠的看着湖面。

  那个男人沉默着不说话,就好像周围发生的任何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钓鱼人开口说:“他在看他自己。”

  “这湖水已经被风吹散了,水里面哪里还有影子可以看?”吴冥疑惑的问

  “他是没有影子的,他只是在看他自己。”

  “好没道理的话,没有镜子的话,哪里有自己能看到自己的人啊?”吴冥像个争辨是非的孩子

  “就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死死的盯着,非要看个明白。”

  正说着,湖面的鱼漂突然间沉进了湖面,钓鱼人转动手里的轴,鱼还在水底挣扎着,左翻右腾的想要逃脱。

  但鱼钩总是锋利的,终于鱼被钓了上来,钓鱼人的大手紧握着鱼,取下鱼钩。

  “知道鱼为什么会被钓上来吗?”钓鱼人不经意的问

  “为什么”吴冥求知欲很强

  “因为它只是一个投机者,和所有被钓上来的鱼都一样。

  它们不追逐猎物,只在这宽广的湖里,寻找不会动且不用费力就能得到的食物,所以它们会被钓上来。

  而那些不停追逐着猎物的鱼,最终会成为这片湖泊里强大的存在,它们从不去吃那些软体动物的尸体。

  它们总是疯狂的追逐着同类,厮杀着,吃最鲜嫩的肉,所以它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而投机者们,要么被漂浮在面前的鱼饵所诱惑,而被鱼钩钩进魔鬼的手中。要么就是成为强者们的果腹之物。”

  吴冥听的有些发愣,他从未想过这些,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鱼被大手放进了水桶中,钓鱼人转过头来看着他。在他面前,吴冥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览无遗了。

  “那么你呢?你是什么?一个弱小的投机者?还是一个强大的掠夺者?又或者是一只,只能为这片湖泊提供养分的软体动物?”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吴冥的脑子里炸开了,突然的爆炸过后,他脑袋里一阵轰鸣,一片空白。

  “是啊!我是什么啊?我为什么没想过呢?”

  “长久以来我便一直任由着命运摆布着,只是一只为这片湖泊提供养分的软体动物。

  被投机者贪婪的目光所觊觎,被一只只掠夺者撕咬的面目全非,所以一次次的想要逃避,避开投机者,逃离掠夺者。

  但我们都生在命运里啊!命运就是湖泊,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为什么总是被命运逼得走投无路呢?

  为什么总在这片湖泊的淤泥里生存着?

  为什么总是为了害怕被吃掉而活着?

  为什么要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提防着一条条贪婪的投机者,逃避着一条条凶狠的掠夺者?

  为什么要去做一只,只会苟且偷生的软体动物?

  不!我不想做一只软体动物!我不想逃避!我要变强!

  我要成为比掠夺者更加凶狠的存在!我要征服这片名叫命运的湖泊!我要成为这片湖泊的王者!”

  “我要变强!”等吴冥吼出这句话,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钓鱼人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都已经没了踪影。

  微风还在吹着,吹散了他的刘海,飘荡额前。

  湖面的水还在波动着,湖岸边的芦苇也在扭动着腰肢,已经到了让太阳害羞的时间了,所以太阳也羞红了脸慢慢的低下头去。

  只剩一个拄着拐杖的身影站在湖边,他看着湖想要看清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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