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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班时间,孟南元接通卫蓝打来的电话。
“喂,我这边已经说好辞职了,我可能不要半个月就过去了,”卫蓝说道。
“你这么快...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我找好了,你再过来。”
“可是我已经说了呀。”
“你...那你看吧,辞就辞了。”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呢?一点都不好找吗?”
“还没有,我还在联系。”
“哦,那不行的话,我就过去自己找吧。”
“你自己找?要不...这样吧,我再找找看,实在找不着的话,你就等等再过来。”
“那还怎么等呀,我都说好辞职了。”
“好吧,那你过来吧,过来再说吧。”
“哦。”
“那就先这样说吧,我忙了,挂了。”
卫蓝还想在说什么,可是孟南元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不是卫蓝急着过来,是卫觉得自己必须要过去了。孟的一再拖延,加上老郭们的包庇、为其遮掩,使卫蓝坚信孟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一个工作怎么就不好找呢?你是根本就没帮我找吧?再说,你们公司多安排多我一个人进去也不算多吧?还有老郭和小李,我感觉他们明明知道,可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呢?不行,我得赶快过去,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究竟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卫蓝转身走回了办公室,又找主任谈了谈。
卫蓝迟早是要来的,事也总归是要被发现的。纸不包不住火的,其实孟南元也知道,钟芬也知道,更何况还有二度重逢的前车之鉴。不过,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抓住仅有的时间,来为曾经两度不完整的感情作一些补偿。
孟南元与钟芬商量,想要带其母女出去旅游。钟芬当然是欣然应允,但要怎么和钟母说呢?最后钟芬决定实话实说,不再去隐瞒了。
“妈,我想带晶晶出去旅游几天,”晚饭的时候,钟芬决定向母亲摊牌。
“哦,去哪?”钟母问道。
“还没确定,我就是想跟您先说一下。”
“跟谁呀,小钱吗?你们都不上班了?”
“不是,是...孟南元。”
“啊?”钟母能不惊讶吗,从女儿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妈,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他只是公司调到这边来工作的,我们也就是巧遇,又遇到了,没有什么的。何况我现在都这么大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心里明白。而且我们早就过去了,所以,您不要担心,我们不会有什么事。”
“哦,那...他来多久了?”钟母听女儿这样一说,自己也就放心了。毕竟女儿都这么大了,能分辨是非了。
“大半年了。其实我一想跟您说的,我怕说了,您会...”
“芬呀,妈懂你的意思。现在妈老了,你也大了,什么事你自己决定吧。”
“妈。”
“唉...其实这几年,妈也觉得对不起你。如果当初让你嫁给小孟,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钟母的话显得很悲怆。
“妈,别说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您呢。”
“可是妈...”人老多情,钟母有些哽咽。这几年下来,钟母确实老了许多。
“妈,别说了,吃饭吧。”
“嗯。”
钟芬看到母亲花白的发丝,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凄凉。不过钟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孟南元已经结过婚了。
“这是...你女儿呀?”在车站碰头的时候,孟南元看见钟芬的女儿,便问道。
“嗯,”钟芬低头看着女儿,接着说:“晶晶,叫叔叔好。”
“叔叔好,”小女孩天真的童音。
“嗯,真乖,”孟南元答应着,并用手摸了摸了小女孩的头。
“那我们...进站坐一会吧,时间也快了,”孟南元接着说。
“嗯,”钟芬应了一声。
“来,晶晶,拉着叔叔的手好不好?”
三口之家就这样出发了,开始了一周的旅游。由于孟的工资不高,资金有限,所以钟芬就选择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消费不高的地方。
第一天的去处是一个风景区——西山——是由几座高低不等的山丘连接而成的一个整体,距离孟钟一家人居住的旅馆五公里左右,公交车可直达山角下。
走下公交车门的那一刻,抬头便可以仰望见有四根正方体石柱组成的风景区大门,巍然矗立在眼前。在门的顶端雕刻着四个楷体的大字:西山胜境。大门左边两米处是售票窗口;右边是供游人购买食品与饮料的小型超市。
穿过高大的门洞,踏上石梯的台阶。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两旁缀满金色叶子的枫树,岿然不动地站在主人指定的位置,即像在微笑欢迎往来的客人;又像是面无表情的忠心的守卫,令人肃然起敬。左侧的守卫低头俯视着脚下那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翠绿的草坪,草坪上有几处蹲坐在一起的游客嬉笑闲谈,几个活泼的孩童稚嫩的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自由自在的放着风筝;右侧的守卫好像是在俯耳专注倾听着从山涧奔流而下的潺潺的小溪水流声,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进山角下购物超市后面的方形池塘里。
沿着小径前行来到石雕区的上方,越过低矮的石拱桥进入供游人娱乐休憩的场地:数条长木凳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圆柱石凳匍匐在圆形石桌的东西南北四面,圆形石桌上刻画着棋盘,几个老人正在激烈争论眼前的棋局;各式的健身器材一应俱全;那边两个学生模样的小朋友坐在秋千上悠闲的荡着;在场地最里侧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条鹅卵石铺设的小路把竹林切开成两半,小路直通向林中的洗手间。
“来来,看这,”孟南元拿着相机,对钟芬母女说道。
“晶晶,跟妈妈一起说,茄子,”钟芬教着女儿。
“再来一张,再来一张。”
“茄子。”
三口之家开心地游玩了一天,晚上并没有在饭店吃饭。而是打包带了回来,因为孟南元想再次为钟芬举办烛光晚餐。
“来,干一杯,”孟南元举起酒杯说道。
钟芬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与孟轻碰一下。
“记得那一次,我们都还是少男少女,现在都人到中年了,”放下杯子,孟南元不无感慨地说。
“你还记得啊?”钟芬问道。
“怎么会忘记呢,”孟南元抬起自己的胳膊继续说“还有这块手表。”
钟芬定睛看了孟手腕上的手表,内心五味杂陈。
“好了,不说了,来晶晶,跟叔叔碰一下。”
“哈哈...”
孟南元与钟芬都开心的笑了。
一周的旅游很快过了四天,这一天在儿童乐园,两人陪着孩子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卫蓝打来了电话。
“喂,”孟南元接通了电话。
“喂,哦,我跟主任说好了,我下个礼拜三就过去,”卫蓝说道。
“啊...这么快,”孟南元没想到卫蓝提前了。
“怎么了?”
“没怎么,那你就过来吧,来之前跟我说一下,我去接你。”
“嗯,那我先挂了。”
“好。”
这可真是影响心情的事,不过钟芬看出来了。
“怎么了?”钟芬问道。
“没什么,卫蓝说她下个礼拜过来。”
“哦。”
“不说了,走吧。”
七天的旅游结束了,两人在回来之前,特意去买了些特产,孟南元给孩子买了些礼物。坐在火车上,看着对面熟睡中的父女,钟芬的内心酸楚的很啊。透过车窗望去,看到的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与孟昨晚的对话。
“晶晶,睡着了?”听见孩子停止了吵闹,孟南元便向钟芬问道。
“嗯,”钟芬应了一声。
“芬呀,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觉得...”
“没什么,挺好的,不是还有我妈吗,”钟芬明白孟南元的意思。
“哦,为什么...你不把孩子交给佟鸿志呢?”
“我...我想自己照顾孩子,孩子是我的。”
“可是这样...你...”孟南元心中的愧疚感好像又增加了。
“没什么,这些年我一个人不也过来了。”
“我..我可以帮你...”孟南元是想说‘我可以帮你一起照顾孩子’,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毕竟现在自己不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哦,睡觉吧,我困了,”钟芬明白孟的意思,所以不想让孟再继续说下去,找个理由停止对话。
自从与孟重归于好之后,钟芬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孩子的身世告诉孟。但是回头一想,还是不说出来为好,毕竟孟现在已有妻儿。如果这样做了,反倒增加孟的负担与压力,甚至还可能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哟,回来了,”回到公司,孟南元来到办公室,老郭向孟说道。
“哟,”小李只是‘哟’。
“嗯,回来了,”孟南元答道。
“这几天玩的痛快吧?”小李问道。
“呵呵,还可以。”
“说说,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下次,我也带欣月去看看。”
“好玩的地方?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呵呵...”
“喂,后天,卫蓝可就来了,你想好了怎么办没有?”老郭向孟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后天来?”
“给你嫂子打电话了呀。”
“哦。”
“好好想想吧,卫蓝这一过来,不得了喽!”
孟南元没有说话,启动着自己的电脑。确实,卫蓝一来肯定......
“钟芬,你有没有将孩子的事告诉小孟?”晚上吃饭的时候,钟母问女儿。
“没有,”钟芬回答道。
“那你...一直不打算说出来吗?”
“不说了,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我担心你会因为孩子的事越陷越深,到最后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会的,妈,你就别担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
钟芬何尝不想告诉孟南元,但现实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再做出草率的举动,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同样也为了孟。不过任何事情都会有两面性,更何况是人性的复杂心理,有时也会出现另一种人格的钟芬。
我为什么就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为什么最后痛苦的就非得是我?我已经让过一次、牺牲过一次。这一次我一定牢牢握住自己的幸福,我不会再去牺牲自己,而去成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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