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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波澜再起
在张辽的郡兵和陷阵营的联合绞杀之下,几百黄巾残兵被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纷纷往朝河中跳去。别说,还真有不少人呢因此捡回一条小命。
解决冀州黄巾之后,此次实兵对抗演习的两位正主也终于面对面的站到了一起。
张辽将刀柄用力地朝地上一杵无不得意的说道:
“高兄且看后方如何。”
高顺回头望去,清清楚楚地看着马鸣率领一百郡兵从背后包抄过来。
张辽又说:
“此番厮杀之后陷阵营将士恐怕已是强弩之末,如今退路已断,高兄就此认输吧”
原本就不白的高顺被张辽这么一算计,方正的国字脸显得更加黝黑,不悦道:
“文远好计谋,原以为文远是不拘小节的猛将,现在看来还是高某小觑天下英雄。文远也莫得意,倘若生死相博,胜负还在五五之间。胜负之数你我所言皆不做数,还需回营交于使君定夺。”
张辽也不是蠢人,知道这回是得了便宜,便不在高顺面前卖乖。说连说了几句“承让”,“运气好”这类的客套话,才让高顺面色稍有好转。
平日张辽对高顺很是不服。张辽自问武艺不弱于高顺,与张汛还是亲兄弟,自己常常在张汛面前讨不到好,反而一天说不了几句话的高顺却更受张汛器重。先是独领陷阵营,后是配备铁甲钢刀,张辽平日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不平。
参加此次演习之后,张辽才发现领军打仗的学问非常之多。大哥张汛对各种细节把握常老到,从部队行军到安营扎寨,从潜伏隐匿到侦查放哨,从挖坑设伏到野外求生,一桩桩一样样都体现了对细节的精准把握。
自从独领郡兵之后,张辽隔三差五就要跑到山头上观摩高顺操演军阵。陷阵营将士在高顺的调度下灵活变阵,进退有度,如臂使指,张辽自问还做不到这点。今日之战,更是让张辽见识了这支铁军的厉害,二百甲士硬生生将上千人的黄巾军队冲个七零八落。除了一个服字,张辽还能再说什么。
就算暂时不如高顺,张辽也不是轻易认输之人,瞅准了时机便带着郡兵捡了高顺一个便宜。
二人各自整队,救治伤员,一同回到陷阵营营地。
左右无事的张汛在营地中自顾自的练起武来,手中大枪来回吞吐,势如奔马状若蛟龙。眼尖的张汛看见大队人马朝即将回营,随意挽了几个枪花便放下手中大枪,走到辕门之前亲迎凯旋而归的将士。
张辽高顺见张汛亲自出迎,不约而同行了一礼。张汛伸手扶助二人将两位猛将迎入军营。
张汛问道:
“蛾贼已经杀退了吧”
一直不太高兴的高顺不怎么愿意开口。张辽接过话茬,答道:
“高兄和陷阵营好生威武,高兄十个回合就将贼酋挑落马下,陷阵营直接就将蛾贼杀得自相践踏。文远在山上看的好生过瘾。”
一听张辽这样猛夸高顺和陷阵,就知道张辽肯定有事情没说,问道:
“还有什么没说吧。”
张辽嘴巴一咧,先是嘿嘿干笑的了两声,紧接着说道:
“大哥,陷阵营弟兄将杀得蛾贼四散奔逃,我便率郡兵兄弟断了蛾贼后路。”
高顺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顺手将某的后路也断了”
张汛更加奇怪,要张辽说清原委。
张辽结结巴巴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时不的夸上高顺几句。
张汛听了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张辽竟然会利用这种时机包围陷阵营。难怪高顺一脸的不高兴。
张汛这下难办了,按结果来说,应该算是张辽胜出,但纵观全程,张辽实在是胜之不武。张汛没有办法只能和稀泥,说道:
“此次演习算作平手吧。沙场之上瞬息万变,为将者既要勇猛精进,也需思虑周详,文远虽然胜之不武,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可因盯紧了眼前敌人,而放松身后戒备。我、循义、文远都需谨记。”
张汛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张辽说道:
“文远这次有些不厚道,回县城后,摆上一桌酒菜向循义赔罪。”
“高某素不饮酒。”
张辽支支吾吾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张汛看不惯张辽扭捏的样子,踹了一脚,骂道:
“男子汉大丈夫,何故作小女儿状。”
“文远有个不情之请。”
“有屁快放。”
张辽忽然拱手向高顺深鞠一躬,说道:
“此次演习,文远深知行伍不易,如若高兄不弃,辽愿加入陷阵营听从高兄调遣。”
高顺被张辽突出起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没马上做出答复,只是望了一眼张汛,想听听张汛的意思。
“现在不想独领一军了?”
张辽有些略带羞愧的回应道:“还差得远,兄长莫要取笑。”
“若不嫌文远鲁钝,就留他在陷阵营中给你做个副手。循义你看如何?”
张汛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高顺也只能点头答应。不过高顺说道:
“陷阵营中一切听从某家调遣,军纪森严,令行禁止,就算你是使君兄弟,某也不会网开一面。”
高顺点头同意后,张辽立刻行了一礼,说道:
“属下张辽,见过军候。”
张汛问高顺:
“营中兄弟伤亡几何?”
高顺闭上眼睛心中估算了一下。
“阵亡三人,重伤十二人人,轻伤二十余人。某已命曹非护送受伤弟兄返回县城。”
“修整一夜,明日优抚厚葬阵亡的兄弟。山上哨岗继续保留,紧盯冀州方向动态。”
次日,张汛带兵返回广武县城。
残破的县城较张汛出城之日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见残垣断壁随处可见,但已经看不到沿街乞讨之人。街道上已经有了稀稀疏疏的行人,估计不用多久,广武便能恢复过来。
温恢已从曹非处得知张汛今日返回,连夜备好庆功酒席,今日一早便在城门口迎张汛等人。一日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给残破的广武县城平添了几分生气。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
张汛在郡兵营中津津有味的看着陷阵营操演军阵。作为现代军人的张汛自问谋略不输古人,但对古代军事常识还是知之甚少。几日来,张汛一直在明里暗里向高顺请教、偷师,还学到了不少东西。
正看到精彩之处,又士兵通报:
“衙差李忠在辕门之外求见使君”
“唤他进来。”
李忠快步走到张汛面前,躬身行礼道:
“小人李忠见过使君。”
“你不在县衙中听候温县丞差遣,跑这来作甚?”
“回使君,小人正是受县丞差遣,请使君回衙一趟。郡里郭府君来了。”
“备马,本官即刻回府”
晌午,广武县衙。郭缊与温恢跪坐在府衙后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回府的张汛朝郭缊见了一礼,问道:
“府君怎么有空来我广武?”
郭缊眼珠子一白,反问张汛:“怎么,看样子文涛是不欢迎本官咯?那本官告辞了。”说完,郭缊佯怒欲走。
张汛陪着笑脸,拉住郭缊。
“府君息怒,汛以为府君还在峙繁领军御敌,故而心中疑惑,口不择言。”
郭缊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马上又和颜悦色说道:
“文涛有所不知,幽州蛾贼已被平定。也不知邹靖从哪找来了三个狠人,不过三五日便击破幽州蛾贼主力,斩了贼酋程远志,邓茂。二贼一死,东北已无战事,本官便班师回俯,顺带送你一场富贵。”
“富贵”二字勾的张汛双目放光,以为郭缊要给自个儿升官,连忙谢道:
“多谢府君栽培。”
郭缊将手一摇,说道:
“先不忙谢,这场富贵还在冀州,能不能取来,还要靠文涛的胆量和本事。”
被郭缊这么一说,张汛也迷糊了,问道:
“文涛鲁钝,请府君明言。”
那好,本官也不与你兜圈子了。就在昨日,本官回府之后,刺史府武猛从事张杨带来天子谕令,要求本郡出兵增援冀州。本官决定派文涛领本部将士增援冀州。
听郭缊的意思,居然又要打仗。张汛心想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上辈子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执行任务的路上,早就适应了军旅生活。但是手下其他兄弟刚刚参加完一场高强度的军事演习,还和冀州黄巾争锋相对打了一场。这群新兵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整顿,而不是连番征战,更何况是这种九死一生的大战。
张汛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肯,反问郭缊:
为何要我雁门出兵增援冀州?朝廷兵马何在?刺史府兵马何在?”
经四府相商,天子钦定。派北中郎将卢植率北军五校,即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共精兵三万前往冀州平定蛾贼。丁刺史已率大军驻扎上党,以防蛾贼西进。
“既然朝廷已派兵马,为何要派出我部弟兄?我部兄弟人数不足五百,成军不足一月,冀州蛾贼成千千万万,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府君说的哪荣华富贵,分明是自寻死路。”
郭缊不悦,长袖一挥,斥道:
“不知所云,荒谬至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皆为汉臣,当为天子分忧。你手中的五百将士便不是朝廷兵马了么?”
郭缊说的好有道理,张汛竟然无言以对,定在原地半天不说话。
“既然不吭声,本官就当你同意了。本官也没骗你,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全凭文涛胆量有本事。卢公乃我大汉名将,你只需率领本部弟兄安心听从调遣即可。破敌之后,少不了你一个校尉。”
原地不动的张汛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
郭缊好说歹说了老半天,口水都说干了,张汛还是不肯买账。骂道:
“你再多言,本官就撤了你这县令,另派他人领兵。”
“撤就撤,我岂能为了个人富贵而置兄弟于险境。”
“哼,口口生生说是为了兄弟,恐怕是你个儿贪生怕死吧。虚情假意之人,本官见过多,原以为你是少年英雄,故而委以重任,原来也是沽名钓誉的贪生怕死之辈。”
两世为人的张汛怎么会中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回到:
“府君休要激我,要是率军前去也不是不可,府君要应下张汛三个条件。”
“你先说与本府听”
“第一,营兄弟太少,府君再拨我五百精兵,好凑够一千之数”
郭缊点点头,说道:“好说。本府应下了”
张汛接着说道:“我要组建一支骑军,请府君配齐战马兵器。”
“可矣!”
“第三,请府君再拨我铁甲钢刀长枪五百套。”
正要同意的郭缊突然回过神来。怒道:
“你当那铁甲钢刀是泥捏的不成,本府上哪去给你弄?五百套没有,不不不,一套都没有。”
“府君休要蒙我,孟奇与我说,郡里共有一千套。”
“你也知道总共不过千余,你就敢分去七百,你想造本官的反不成。”
“府君,五百套没有,三百套也成。”
“就二百套,爱要不要。”
经过半天的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一系列约定。郭缊特别嘱咐,人马最迟明日下午到位,三日之内必须出发,否则军法从事。精明的郭缊让张汛本打算拖延一阵子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张汛也没在县城歇息,连夜返回兵营安排相关事宜,兵锋直指冀州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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