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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武县令
张辽高顺等人个个面涂朱砂,身着黑色披风。全力飞奔的战马带着身后披风迎风扬。漆黑的骑兵仿佛九幽中钻出的死神无情的收割四散逃走的黄巾军性命。黄巾军也没见过这番打扮的官兵,当真以为是天兵已至,连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化为乌有,纷纷匍匐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生怕被这不讲理的鬼神给夺去性命。
三千不到的黄巾军光中毒的就有一千多,现在都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还有几百人运气好吃了泻药,正蹲在地上拉稀,也不管张辽高顺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胆子小的更是拉了一裤裆。
几个来回的冲杀,还想反抗的已经被张辽高顺料理的差不多了。还能动弹的黄巾军已经全部放弃抵抗,开始向官军投降。
话说黄巾渠帅李迟也喝了羊汤,不过幸运的李迟恰好喝的是下了泻药的那碗。侥幸保住性命的李迟捂着肚子,夹着双腿,在两个亲卫的护卫下往城外撤退。眼看就能出城,李迟长出了一口气。突然,从城门口的方向传出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提着大枪黑影慢慢的清晰起来。李迟原是一惊,后来看清来人后又松了一口气,原来出现的是一个穿着黄巾军打扮的年轻人。
李迟问道:“那谁谁谁,你是哪个小帅帐下的,还傻站着做甚,还不随本帅出城。”
提枪之人也不搭话,端起手中大枪就是两进两出。李迟身边的两个亲卫喉咙上立刻就多出了两点血洞。
李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也顾不上肚里的绞痛,指着张汛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穿着我太平教兄弟的衣裳。”
张汛淡定的一笑:“李渠帅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给你端汤的小卒。”
“是…是…是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害我兄弟。”
“本官乃是广武县县尉张汛,现领天兵平贼,尔等已走投无路,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天子发落。”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黄口孺子,汝逆天行事,必遭天谴。汉室无道,不肯体恤百姓,今岁全国大旱,我等庄稼汉颗粒无收,朝廷不但不肯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反而加重赋税。逼得我等走投无路,横竖不过一死,不如放手一搏。这两日,够本了”
“胡言乱语,本官看过朝廷榜文,曾言开仓放粮。”
“那可有见过官府赈灾?不曾见过吧。,朝廷的赈灾粮食还不曾出府库就贪官污吏瓜分一空。白日在薛家庄就找出了官府的官粮。尔等贪官污吏沆瀣一气,私相授受,将我等逼得走投无路,今日治罪皆有尔等而起。”
李迟心想:“如今大势已去,若被生擒,少不得要千刀万剐,不去一死来的痛快”。李迟从地上拔出亲卫身上的长刀,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下。临死前李迟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狗官,老子在地下等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苍天已死,黄天……”鲜血流尽的李迟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双目圆瞪,眼里有无尽的遗憾,愤怒和悲凉。
张汛见李迟还算个汉子,给他留了条全尸。见首恶已经伏法,张汛马不停蹄地赶到黄巾营地和张辽等人汇合,准备收编黄巾余部。这些黄巾余部一个个都是是潜在的兵员,都是宝贝疙瘩,生怕去晚了就被张辽高顺给杀个精光。
赶到黄巾营地的张汛松了一口气。这些军卒已经投降,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张汛走到中间,厉声道,尔等杀官造反,百死不足以赎其罪。本官领天兵平叛,已诛首恶,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决定网开一面,愿加入我郡兵者可免一死。
众黄巾想到能够保命,纷纷喊道:“县尉慈悲,我等愿降。”浑然不记得张汛下毒害死了上千人。
张汛又对高顺说道,郡兵和新兵由高兄接管,新设一营,名曰陷阵,。
高顺意外的向张汛拜下,说道:县尉知遇之恩,高某铭感五内。顺表字循义,县尉日后唤某表字即可,不可再称兄道弟。
张汛想了想,又道:成廉你将今夜突袭的兄弟组成一支骑军,归你统属,文远佐之,就唤作狼骑吧。
“县尉,怕有不妥吧。”
“并无不妥之处,本官用人向来能者居之,此时文远尚不及你,安心领这罢。本官累了一日一夜,先去歇息了,还得想办法应付上头,真是麻烦。”
成廉见张汛如此信任自己,非常感动的鞠了一躬,说道:“成廉愿为县尉效死。”
“刚打了大胜仗,说些吉利话,别死不死的,剩下的你和高顺商量这办,本官还要行文禀报州府,就不在这杵着,尔等忙去吧。”
忙了一天一夜的张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县衙。虽然很累,但张汛不敢休息,琢磨着县令薛冰,县城胡海都死在黄巾军手里,自己这个县尉排行第三,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广武县令掌握到自己手里,谁敢动就弄死谁。
张汛歪着脑袋静静的坐在桌案之前,桌案上一张绢帛平整的铺开。向上级报告确实将张汛难的头皮发麻,张汛不会写繁体,又不懂行文格式,这时张汛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缺个会舞文弄墨的幕僚。没办法,只得托人找了本县孝廉吴辞,将大概意思说与他听。意思大概是,数千蛾贼里应外合偷下广武县城,广武令薛冰,县城胡海,贼曹薛霸率一干郡兵,两家壮丁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英勇殉国。请朝廷予以嘉奖云云……广武县户籍过万,不可一日无主,请州府迅择贤能主持大局。今日剿匪未建全功,尚有余部逃入山中,请州府出兵协助,或自主钱粮由本县自行处理……
张汛就这么说,吴辞找着张汛的意思写,孝廉不愧是孝廉,文采非常不错,张汛看了很满意,从袖里掏出“润笔”交到吴辞手上,恭敬的说了声:“有劳先生。”
“县尉智除恶贼,保我广武平安,辞不过举手之劳,万不敢再受县尉大礼。”
几番推辞,张汛也强求:既然“润笔”先生不受,那便再受张汛一礼”
“县尉,万万使不得。”
“使得,使得,半夜叨扰先生,心中已是不安,张汛这就送先生回去”
“谢县尉”
张汛又随手将帛书交给府内一名衙差,交代道:“明日一早,与我送至太守府,交与郭府君。”
送走了吴辞,张汛长舒一口气。心中盘算,照常理来说应该由自己接任广武县令。万一郭緼真选择贤能主持大局张汛亦是不怕,因为报告中言明除恶未尽,还有黄巾余孽逃入山中。要是真有人敢动自己的广武县令,自己就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官匪一家。
第二日清早,差人将文书送往阴馆县,雁门郡治所。午时不到,那卷帛书就出现在郭緼的手中,郭緼结果帛书,打开细看。眉头先是一皱,然后慢慢的舒缓开来,最后放下帛书大笑着对一旁得的长史说道:“张文涛真乃妙人,岁不及弱冠竟能立此奇功,古之未有也。这广武县令,就叫他做吧。”
“府君,这张汛弱冠之年就主政万户县城,是否有些轻率?”
“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候霍去病,俘虏单于的叔父罗姑比,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时也不过十七岁。”
“张汛岂能比于冠军侯?”
“自古英雄出少年,焉知不可比哉?”“不谈张汛,广武县丞可有合适人选?”
那长史思索了一会,回道:“府君,前涿郡太守温恕有一子,名曰温恢,机敏练达,善于料事。去岁温恕逝世,温恢随队护送父亲遗体回乡后,散尽家财,以赈济乡党宗族中贫困者,此举令州里乡人甚为称道。今年年初举孝廉出仕,尚无官职在身。”
“温恕之子?原来是本府同乡,那就让他试试吧。”
“府君英明”。
“那就有劳长史起草文书。”
“此乃在下分内之事,何干言劳”
休足了一晚加一个早晨,精神饱满的张汛在城西郡兵大营津津有味的看高顺挑选新军。高顺挑选新兵的标准比较特殊,只是比体能,让士兵负原木长跑,合格者有粮饷加倍。淘汰的就被高顺分去做后勤兵,运输辎重粮草,管理兵器马匹,粮饷减半。
张汛看的十分认真,也很奇怪,这个标准跟前世特种兵选拔有点类似。就问高顺,循义此法甚是新奇,何不比武选拔新兵?
“县尉有所不知,此法优点有三。善负重者气力大于常人,能披重甲执长戈,此其一也;善长跑者耐力毅力强于常人,心志坚定,能打硬仗,此其二也;粮饷待遇不同,可使军士奋勇争先,优胜劣汰此其三也。,三者兼备必可冲锋陷阵,攻城拔寨,不负陷阵营之名。”
张汛赞道:“循义真良将也,钱粮兵甲由本官料理,循义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张汛又看了一会,有人来报,说成廉有事请张汛过去薛家庄一趟。张汛跟高顺打了个招呼就骑马赶去成廉那。
薛家庄内,成廉睡在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上,颇有旧时代地主老财的味道。张汛远远的问道:“金玉为床滋味如何?”
成廉见张汛来了,支起身子回道:“一般一般,就是硌得慌。县尉,这些金银珠宝如何处置?”
“昨夜除贼未尽,这些金银珠宝都被蛾贼带到山里去了,还记得吗?”
成廉仔细想了一下,又问:“县尉,昨夜不曾有贼人逃走啊”
“本官说有就有。”
反应过来的成廉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县尉所言极是,都被贼人带走了,都被贼人带走了。”
张汛对成廉说道:“这些金银珠宝你找几个可靠的兄弟藏好。如今天下大乱,这批金银就是我等招兵买马安身立命之本,可要切记。”
成廉一听,立刻拱手道:“卑职明白。”
处理好财报的成廉陪着张汛回到府衙,上午送信的衙差一面跑一面喊道:“县尉有喜了,县尉有喜了。”
成廉问道:“恭喜县尉”
“你恭喜什么,本官何喜之有?”
“县尉有喜,自然是得子之喜。”
张汛气的发抖,骂道:“本官尚未婚配,如何有子。”
又对那衙差说道:“你给本官说清楚,不然本官扒了这身狗皮。”
“回县尉的话,小的听太守府的人说,县尉马上就是我广武县县令了。大喜啊。”
成廉一听立马拜道:“成廉见过使君”。
张汛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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