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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奏乐声让晋阳城的傍晚更添了几分生气,火红的晚霞像一块火红的幕布遮掩着晋阳城广阔的夜空。幕布之下,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王府高大的院墙朱门外排着长上的队伍,想也不想就知道这就全部都是是給王子师贺寿的队伍。远远的望去,高大朱门之下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红色喜袍的管事笑吟吟的收着来客们的拜帖,管事脸上绽放的皱纹如盛开的秋菊般一道挤着一道,他的手像蜂鸟的翅膀一般一刻也不肯不停下来,一边迎着往来客人,一边的指挥着王家的小厮着这做那。一位气度不凡着青衫的中年儒士走上王家门前的七层台阶,身后跟着一队长长的贺寿队伍,大箱小箱堆满在王府门前。这时,管事堆满皱纹的笑脸又陷下去几分,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寒暄上几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贵客里边请。一旁的司仪高声唱到:“弘农杨家,贺寿桃一副,寿面一担,恭送玉璧一尊,如意一柄,西域夜明珠十颗。祝王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张汛一行人老老实实的排在长龙后头。张世平苏双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自觉的充当起导游这个角色。张世平指着刚刚进去的青衫儒士:“贤弟,看见没,刚刚进去的那个就是弘农杨家的人,从此人的年纪来看,若愚兄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前太尉杨赐之长子杨彪,弘农杨氏四世三公可是整个大汉朝一等一的豪门世家”始祖杨敞当过丞相。杨丞相的玄孙杨震在光武之时官居太尉,人送称号“关西孔子”。这位杨太尉曾有名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后杨家还出过几任太尉,四世三公贵不可言。”张世平话音未落,门口司仪又唱到:“中山甄家,贺寿桃一副,寿面一担,黄金百斤,康成公手书十卷,祝王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甄家人前脚刚入院中,司仪又唱到:“太原郭家,贺………”
话多的张导游有举起了"小话筒"开始滔滔不绝:“文涛,刚刚进去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冀州中山国甄家的大少爷,甄宝。悄悄告诉你,甄宝有一妹妹叫做甄宓,年方十四,但是出落有致,艳冠群芳,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瞧瞧,让你知道知道,我冀州不止出英雄,也出美人。”张汛讪笑一声,说到:“,美人的事咱们稍后再说,张大哥你给我说说这太原郭家是什么来头。”张世平润了润桑子,说到:“这郭家比起王家还要差上不少,家主郭全以前是我朝大司农,其子郭蕴就是你们雁门太守,贤弟的父母官。”张汛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汪陶县自己借宿过的老伯家的狗儿就是被这位郭蕴郭太守征去当兵,要是有机会便要替那位老人家问上一问。”
就这样,张世平一遍耐心的做着解说,张汛一旁耐心的听着,不知不觉,几人就排到了朱门前。张世平恭敬的地上名帖,这王府的管事单手结果,象征性的道了声谢,将礼单转交给旁边的司仪,说了句:“客人里面请”。门口的司仪高声唱到:“中山国张世平、苏双贺王公寿桃一副,寿面一担,黄金三十斤,宝马照夜玉狮子一匹,祝王公……”。
张汛一行人刚刚迈过门槛,只见正厅之中急步走出一人,大喊道:“照夜玉狮子何在?速速牵来,与某一观”。一声虎吼,满座皆惊,统统朝那声音的主人望去。只见这人身长九尺,面相刚毅,膀阔臂长,头戴金冠,身披亮银宝甲,腰悬一柄饕鬄纹汉剑,脚踏祥云革履,端的霸气侧漏。这时跟着张汛身后的张辽一脸崇拜道:“真英雄也,大丈夫当如是”。看清来人相貌,张汛一下子就猜出此人便是三国第一战神,虎牢关下鏖战刘、关、张的飞将,吕布吕奉先。
这时,正堂之中又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吾儿奉先,休得胡闹,今日乃王公寿诞,安心贺寿便是,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不妨事、不妨事,吕将军习武之人,爱马之心拳拳,老夫虽一届文弱亦能体会吕将军爱马之心。”
“王公雅量,丁某佩服不已,奉献还不与王公赔罪?“
“吕将军何罪之有,既有宾客送上宝马,那老夫就陪吕将军前往一观,不知吕将军意下如何?”
“王公盛情,吕某惭愧不已,咱们现在就去吧”。
“吕将军当真是爱马如痴啊,哈哈哈……”不知这照夜玉狮子现在何处?还不牵来与吕将军一观。
一名家仆将玉狮子牵至庭院正中。王允与丁原丁建阳走在前列,吕布紧随丁原之后,其余宾客跟在后头走入内院之中。张苏二人费劲心思将照夜玉狮子好生打扮了一番,玉狮子身缠红绸,顶带红花,在夜晚的国光照耀下,玉狮子一身银毛和这红衣反射出略带红色的金属光泽,煞是好看。一群人不管懂马与不懂马的都围在玉狮子身前指指点点。懂马与不懂马的都装模作样的夸上一句:“真是好马”
吕布单手分开围观人群,三下两下扯下玉狮子的红装,大骂道:“此等良驹当驰骋沙场,焉能如新妇一般,辱之太甚,不若杀之”。说着拔出腰间宝剑正要斩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谁也没想到爱马如痴的吕布会拔剑斩马。张汛见无人出言劝阻,立刻大声道,将军且慢,容在下一言。吕布手上一顿,宝剑停在半空之中,双眼微微眯起,斜视张汛,问道,你是何人,敢对本将呼三喝四,难不成你的脖颈还要比本将腰间宝剑还要硬上三分吗?
“将军息怒,在下雁门张汛,亦是爱马之人,将军且听在下一言,莫要伤其性命。”
“你有何话可说,说的中听还自罢了,若是不中听,本将便要试试这手中宝剑是否锋利如新。”
张汛顿顿嗓子道:“马本无心,随其主也,若为耕夫当套犁耕地,若为商贾,当載货拉车,若为官吏,这时候一个当为乘骑车驾,若为将军,当驰骋沙场,无他,主之命也。敢问将军,今日这照夜玉狮子当属何人?”
“废话,自是今日的寿星翁”
“不错,这照夜玉狮子乃寿星公之马,那此马为主批红祝寿理所应当,何辱之有?”
"哼,巧言令色,若不是王公寿诞,你定逃不过血溅五步。"
丁原厉声道:“奉先还不退下,寿宴之上岂能妄动刀兵?"
王允脸上略有不悦之色,客气维护的话也没说一句,任由丁原斥责吕布。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在你的生日宴会上舞刀弄枪,喊打喊杀,你都开心不起来。何况王允代表了太原王氏家族,在座的也都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被吕布这么一弄,扫了岂止是王允的脸面,更是连太原王氏的脸面一起扫了。就在场内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吕布又添了一把火,”王公若肯割爱,布愿千金购买此马”。吕布若是没有之前的喊打喊杀,王允就打算把玉狮子赠予吕布,既交好了丁原,有在重宾客之中展示太原王氏大家之风,一举两得。不过现在王允就不那么乐意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伯父,凌儿对这宝马也是喜欢的紧,伯父能否将此马赠予凌儿,伯父之前可是说过要赠我一匹好马的,伯父还常常教导凌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汛听着这声音觉得十分耳熟。仔细看去,这少年就是当阻止日恶奴欺辱高顺的华服少年。张汛暗暗佩服这少年的好胆量,一般人在吕布面前大气都不怎么敢出,他倒好,居然直接和吕布抢东西,也不知是胆识过人还是纨绔非常。
这下王允也范难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张汛又不知死活的冒出来,说道:既然二位都想得下这照夜玉狮子,依在下之见,今日恰逢王公寿诞,不若来场比试,以这照夜玉狮子为彩头,胜者得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比什么?本将都接下了。
不公平,凌尚且年幼,不论文武,皆不如也,你这是存心偏袒,凌不同意。
宝马配英雄,只有世之英雄才配得上这匹宝马,不如比力气如何?
哈哈哈哈,比力气?本将七岁便能单手擒养,十岁能败匈奴力士,十五力能扛鼎,好小子,若是能得此马,本将力气欠你一个人情。
王凌则脸色发白,大呼不公,正欲拂袖而去。
张汛走到王凌跟前,偷偷的将一个纸条塞入王凌袖中,说道:王公子且听在下把题目说完。这力气比法多种多样。
直接说吧,比什么,是扛鼎还是抱石?
皆不是,题目很简单,就是请二位比一比,谁能将自己高高举起。
胡言乱语,谁将自己举起来?
再下既然敢出此题自是有人能够举起自己,将军先试试吧。
吕布抓着自己的衣死命用力,但是自己纹丝不动,不过一会,就放弃了,说道本将举不起自己,请王公子一试。
王凌从阴影处踱步而出,走到庭院中央,活动活动手脚,放着众人的面玩起了倒立。三个呼吸后,得意的问下向张汛,这位兄台,这算不算把自己举起来了?
呵呵,在下人微言轻,出题尚可,若是评判,须请一德高望重之人,方能服人。斗胆建议丁刺史作为裁判。
丁原望了望王允,本来他以为王允才是张汛所说德高望重之人,也有一点不肯喧宾夺主的意思。而且这个裁判也不好当,不是得罪吕布就是要恼了王凌,说白了就是得罪了两人背后的势力。王允为官多年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丁原的企图,说道,丁刺史当为我并州德高望重之人,再合适不过了。
丁原也犯难,自己当裁判反而不好明目张胆的偏向吕布,吕布已经承认举不起来,而王家小子倒是做出了动作,勉强算是将自己举起。丁原踱来踱去,单拳击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此番比试,当是王凌公子胜出。
吕布瞪了张汛一眼,怒道:“小子,本将记住你了”又对王允说到:“吕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在给王公贺寿了”说完,吕布捶门离去,不给众人留下一点思考的时间。
王允捋着胡须笑道:“吕将军自便,小侄今日冒犯将军虎威,改日再登门赔罪”
这不和谐的小插曲一完结,就听见司仪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寿星公入席。”丁原、杨彪、郭蕴等人陪着王允坐入上席。王凌走到张汛面前暗暗说道:“兄台智略非凡,凌佩服不已,你这个朋友,凌交下了。”说完快步跟上王允等人。甄宝身旁一白面小厮捂嘴笑到:“这姓张的小子有点意思”。甄宝瞪了小厮一眼,小厮把头一低,老老实实的退到甄宝身后,不敢再说一句话。
张苏二人笑逐颜开,自己的礼物成了众人的焦点,自然是倍有面子,说不定还让王允记上了,日后在并州的生意自是畅通无阻。
张辽也开心,今晚上看了这么大的热闹,能不开心吗。
唯独不开心除了吕布还有张汛就、,本来想出个风头把自己推销出去,结果惹恼了吕布这尊魔王,心中大呼吃亏,盘算着明日刺史府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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