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魇传 > 第五章 龙虎寨平奔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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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间凝重正思量,而思者不止一个,我见马贼燃起火把,换了批弓手,定有人其中操戈才未乱阵脚。李奈道:“如何处置他?”张弓瞄着台上马贼,我惊道:“你竟从此地望到那头?”李奈拉弓如满月,冷冷道:“百位马贼之中,有人倒拿弓矢,估计他便是马贼谋士,欲亲瞻军士动向。”我心想那人也是大胆,便一挥袖:“杀!”箭啸如猛虎,我只觉耳畔嗖的响音,马贼寨上一阵喧嚣,有人头部中箭,众马贼即刻护着那人下台,徒留三两马贼望风。李奈点头示意,我长刀一挥:“众军集合!带火把即刻集合。”兵士挥刀出帐,篝火中抽出火把,登马集合。

  望风的正欲大喊,李奈嗖嗖三箭,直取他们性命。我有些焦急,集兵仍是慢了半拍,届时马贼发现便糟。正此时,飞蝗驹长鸣一声,临江仙将枪一横单骑突进!马贼即刻登踏台上射箭御敌。数十支箭直袭临江仙,见他舞枪成圆,硬挑开夺命箭雨,迎箭突进。我无暇赏他英姿,刀指寨门“冲锋!”两百兵马以楔形冲锋,临江仙一马当先,枪缨狂舞辟尽箭羽,直冲寨门前。寨门以实木所制,高十尺,得有人身般厚,临江仙长枪一挑刺入门中,马贼中有人嘲讽:“哈哈!此门少有千斤,妄以蚍蜉撼树不成?”临江仙臂膀一振,枪身都被折弯,那左臂宛若铁铸一般寸寸推枪入门,他眉头微蹙,大喝一声:“破!”枪身崩裂直飞夜空,十尺寨门竟轰然倒地。临江仙灌一口酒,反嘲道:“方才那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一句虽轻,威却如三山压心般重,有马贼吓得从平台坠下,亦有人向临江仙射出暗箭。李奈挽弓,两箭相击锵锵飞其一,李奈张弓又是数箭,平台上惨叫不止,人如雨滴般泠落。

  军临寨下!玄黑甲胄与兵士冷面相称,火光所映更显深遂,如若浮屠般不可憾动。驻军乃陆太尉拨驻姑苏,竟如此威严可怖,我对那人又生几分敬畏。我问身旁李奈:“金银财宝可会引燃?”他答:“真金不怕火炼。”我便命一字:“烧!”兵士将火把一丢,刹那间烟火腾飞。吴淖大吼驾马冲进寨中,我不禁赞叹,好一员猛将,谁知吴淖吼的是:“救命!臭马怎四处乱跑!救命呀!”众兵士见其无所畏惧身影,深受感染,抽刀策马前去,霎时喊声震天,鲜血迸溅。我能见着火光冲天之景,两百兵士如着盔着甲的狼群撕咬马贼每寸。耳畔刀剑狂诉,喋血声如风,微熟。我驻马立于寨门,见此一边倒的屠杀,告诉自己并无过错。正义是世间最为孱弱之物,只需一点外力,便可夭亡,而一得武力支持,便蜕成至高无上的正义,而后正义又成追寻武力的幌子,生生不息。正如有人定下无数规矩,却未说要遵守,这儿仍有人在负隅顽抗。临江仙驻马寨中,不时喝上一口小酒,即便无枪,他一身神力也足以剿杀上百马贼,而他只是静静相望,这铁蹄互踏、人间相残。临江仙眸中能见厌恶之情,举手投足,都不屑于恃强凌弱,虽有英雄气量,叹于人人自危之地,信条终弃于过隙间。我如此想到,见马贼相继被诛,寨缘因火势崩塌,血与火交织之下,夜如白昼。

  翌日,金乌初升之时,龙虎寨中狼藉一片。数具焦灼尸首上,有鸦啄食血肉,嘎嘎两声,直飘残垣断壁,随青烟远逝。倾塌寨门半面烧成焦黑,诉昨夜凄凉,我一脚踩在凄凉,见兵士从寨里搜刮的财宝小山般并列,自然欢喜。风、火、山、林,搜刮宝物如风,吞并金银如火,中饱私囊如山,胡报战利如林。

  正此时,鸿雁背日而来,落在百夫长肩头,他即刻前来呈信。此鸿雁不同寻常,喙儿鲜红,翼尖染三道朱红,尾翎都难逃一抹艳丽。我觉莫名眼熟,待见信上刺史府印这才顿悟,陆辸恋红成癖,鸿雁都难逃魔掌。倒是百夫长昨夜才传捷报,今晨竟已回信,莫非陆辸不需眠休真乃神人也。转念一想,又不愿启封,谁知那碧眸下掩的什么花花肠子?

  百夫长催促道:“还请隼校尉启封。”我犹豫再三,紧闭左眼,终是启了信笺,上边徒有两娟秀行书“五成”。好个蛇蝎女人,料马贼寨中有财,要吞我五成,想都别想!我手一抽,将鸿雁摔在地上,又哎呦一声,整人扑倒地上,压得鸿雁再也没出气。百夫长大惊:“隼、隼校尉,不得了哇!这赤鸿雁可是刺史亲自养大地。”

  “是吗?本校尉深表遗憾。”我冷冷答完,心却在泛惶惶。到黄昏之际,天上密密一片,近百只鸿雁蔽了苍穹,每只皆带信笺,百张信中赐的“归”字,叫我不禁泪流满面:刺史大人,这是何苦呢!于是本该就日启程,我便一拖再拖。

  临江仙酌一口小酒,淡淡道:“想不到你竟有心思赏景。”我立于坡顶,回首红霞泪目:“太美,我都为之恸哭,呜呜呜...甚美,甚美!”底下浩瀚林海,人生正如迷途其中,有人错过再错过,亦有人相逢又相逢。而我与她相逢便惨了,今是最后期限,要归姑苏城了,直至军中催促,我才下令回城。

  姑苏城好不热闹!人挤满城墙内外,皆为我军凯旋欢呼振臂。“马贼再无机会侵略姑苏喽!”“真乃大快人心!”“大人们为民除害呦,好!”迟熟桃花皆盛,城门三里外街铺栽的桃树,将染半城黛粉。临江仙与李奈望的是远处桃花,吴淖望的是民众簇拥,而我眼中有长空。行到三里地,人群大多散退,临江仙一甩缰绳,策马狂奔而去。我命李奈藏好财宝,他临行前拍我肩膀,朝东楼一指,笑道“保重”两字,便也离开。我多半猜到东楼何物,一毫、一厘转头相望,只见刺史勾指引我前去,引路人无数唏嘘,殊不知玫瑰带刺,艳中藏毒。我苦笑一声,恨不能飞天遁地,只得缓缓前去。

  刺史着赤色便服,我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冷若冰山,身形诱人,大腿轮廓若隐若现,勾在如玉小腿肚,显修长无比,而其眉目杀来,即刻便消我观赏念头。“人家朱鸽呢?”

  “死啦。”我没好气答,她扇儿一折,掩得只剩眉目,迫人陷入碧涡之中。“四成。”“不行!”“三成。”“不行!”“两成。”我犹豫片刻,仍道:“不行!”刺史身旁侍卫怒道:“当街铺买菜砍价哩!这叫中饱私囊。”刺史朱唇一动“那一成如何?”我万般思诸,方才为难道:“那好呗。”

  刺史冷冷道:“行了,差人留他一成,九成充工。”我大怒:“刺史大人,这与所说不符。“刺史收扇相答:“人家说的便是给校尉留下几成,何来不符。”侍卫即刻架住我,抡椅便朝我腚上招呼,疼得我嘶牙咧嘴,腚要裂为六瓣之感。她摇扇离去,伴一句话儿回荡厅堂之中“将他腚上绽出朱鸽般红艳。”

  真是强盗遇上贼爷爷,我见她离去之影,一咬牙喊道:“陆辸,本校尉要纳你为妻,叫你身心臣服。”侍卫笑道:“毛都未齐,这便替刺史调教调教。”说罢砸下木椅,我不服边还称爽,侍卫卯足气力,我腚上剧痛,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待我醒来已身处客房铺中,腚上早已皮开肉绽。身旁吴淖噙泪扑了上来,边道:“洒家的心肝儿都要吓出来了!不言呦!”我赶忙推开他:“谁准你叫如此亲热?退下!”吴淖这才走开,李奈倒迎了上来,他道军队来索财宝,眼见不好动手,只得给了去。我坐起凝思,谁知腚儿一触床垫,如千针扎,只得惨叫一声趴在床褥。陆辸...这名儿的感觉,就如腚上燎火一般深刻。说起来,本该被侍卫蹂躏更惨。我便问起两人:“究竟何人送我来此?”吴淖道是临江仙,在酒楼中教训侍卫一顿,便扛我来了此处。我不禁愣愣两字;“扛...的。”李奈勾起嘴角,点头不断,我一想那般模样,不禁尴尬。

  下了客房,老板竟干咳两声,正色道:“隼校尉虽有过人智谋,却也别玩得过火。”“你也火一下!”我立马往他腚上一脚,叫他饱尝过火滋味,谁料腚上剧痛,老板与我都不好受。出了客栈,街上人难免指指点点,副尉扛着腚上沾血的校尉入了客栈,实在要命。我脸定是铁青,冷冷道:“临江仙身在何方,给本校尉寻过来。”

  终在小酒家中觅得那人,见他举一杯逍遥,眠入喉中。我哪有他那般潇洒,挽袖便道:“扛我作什么!人脚生来行走,当我无脚不成!”他嗯了一声,小酌美酒,听我念叨了半日,我该教训他,但我打不过,气得我忍痛大骂:“尔左思之貌,智忧如司马衷。”他眉头微蹙,仍以喝酒敷衍,我这一骂牵到身子腚上又痛三分,心里也算出气,却仍愤愤朝门外踱去。李奈揶揄:“想不到校尉竟有如此胸怀。我没好气答:“醉成那般臭样子,骂什么也听不进去。”左脚正要踏出门口,忽得人搀扶,我大惊,正是临江仙,与其说搀,不如是拽我行走。行十余步,腚上确实缓和不少,但我碍于面子立即挣开,冷冷一句:“谁需你扶?滚开。”说罢拂袖而去,不知众人作何感想。

  黄昏将临,刺史抚袖亲书引荐信,以便我去西疆皖关投奔征夷大将军王彦阳,还道欲亲自送我。吴淖、李奈,临江。猪,都已换好行头,还各自换了武器。我在马背颠簸,每下都成重伤,惜众目睽睽还得正色,一直驾马城门处,刺史望我模样,竟也忍俊不禁,调侃着:“隼校尉可要注意身体。”百姓们皆露喜色,城前数里都如油锅入水般喧嚣。好个陆辸,我忍痛侧马,朝她腚上狠狠回击。她哎哟一声,眉间杀气四溢,我却已策马出了城门。

  曾几幸得黛染塘,醒如汉筝二五奏,梦梦相依无绝期,不定天下定断肠。临江仙拈一瓣拂来花,呢喃数声,放它随风而去。我回首见刺史横眉相对,想必不出业绩再难回城。民众呼声愈远,我一声“驾!”率三人驰远故里。隼离枝,半城黛粉迷离际,梦逐万里最一抹不竭火。

  连行一月有余,方见皖关隐没晨间。皖关为西疆第三防线,先两道已被蛮夷攻占。其后瀚州,浩州相连,眼见入了浩州,此处人烟稀少,唯有军营连驻,却以空营居多。偶尔路过兵士,多也面生颓败,似断魂一般。临江仙道:“闻蛮夷频犯,皖关自上一役损失惨重。”我接下话茬:“而蛮夷定要借此机会,一口气拿下皖关。”这陆辸简直存心送我去上奈何桥,转念一想,却也是个大机缘。

  “敌军来袭!”众兵听令皆戴甲集阵,我等随军而去,拉住一人便问:“王彦阳正在何处?”士兵手指东边营帐,啐口涶沫,便又奔向大军。吴淖耸胡道:“兴许春风交替,他喉里有痰。”“又或是这姓王的不得军心。”李奈接话,我则听闻歌舞声,正从东面大帐隐隐而来,便与众人驾马前去。

  只见纱掩,妓者歌舞依稀,萧索连营却默。城外甲胄顽隅,帐内歌舞升平,起弦为悲,舞升而叹,吴淖更是嚎道:“洒家十分不爽!”我攥拳撩帐,见将士把酒言欢,毫不闻城外战事。何等混帐!兵士将性命托诸于将,他却置如罔闻。其中有人大喊:“呔,何人扰将军赏曲!”临江仙眉目冰寒,我抚他脊背,觉一阵阵悸动,毫无疑问,他会血洗营帐。我往他背上再施七分力,命他茣要妄动,但我压不住,他与我四目相对,竟自己压下那股杀意。我想他是为一个女人,临江仙懂局势,只是不随局势,若他摒弃侠字,非帝王不能与之撄锋,我竟...心生惧意。

  “呔!耳聋地不成?”那油光满面之人催促道。吴淖拿起碟碗嗖地掷向那人,砸个粉碎,吓得那人匍匐案下。大势不妙,我竟忘了吴淖这敢爱敢恨之人!歌舞骤停,军帐高台有人亮亮将印,那人正是征夷大将军王彦阳,他瞟过四周,声若洪钟:“哪个不要命地!胆敢扰歌舞助兴!”吴淖张口便咒:“呸!去赏冥间歌舞去!”说罢又往高台狂掷碟碗。

  “这!这...大胆!”王彦阳气得说不出话来,狼狈避着碗碟。吴淖掷累了,方才歇在地上,这可苦了我,只得赶快呈信,哪知王彦阳大怒:“滚!不看!”向来唯有我命人滚,陆辸都未曾不敬,想至她,我顿时来了底气,将信上府印故意现现。王彦阳一见鲜红府印,果真不敢怠慢,立马看起书信。

  陆辸身为刺史,更为陆太尉唯一亲眷,征夷大将军也得屈膝,我可谓背倚泰山。暗喜之际,却见王彦阳大笑三声,而道:“来人!将这拨人各打二十军棍。”我一想腚上暗伤,大喊道:“疯了不成!陆辸荐我前来的。”

  王彦阳将信铺我面前,只见上边所书竟是:此人名为隼不言,任神勇校尉,今助将军征夷,还请随意差遣。“随意”两字甚被加大,直气得我大喊:“陆辸!”而帐内已进二拾余位兵士,手持长铁棍。

  我必须忍,手势所指,众人随后趴下受刑。铁棍挥下一刻,我咬紧牙关,而腚上触棍时却并不痛,行刑士兵与我暗使眼色,我即刻明白,边大喊“哎呦!”“痛!”,同时眼扫周遭,临江仙、李奈都遭假棍,唯有吴淖声泪俱下,哭爹喊娘。原来吴淖有脑,只是演戏过激,还好王彦阳愚笨,片刻后终蒙混过关。

  兵士扶我出帐,才见帐前立满大军,足有千人,他们都致以同仇敌慨之势。尤其吴淖,都给兵士当宝一般搀扶,嘴上仍在哼唧。我耳语道:“不需装了。”谁知他喷沫喊道:“痛呦!洒家挨的二十实棍!”我来不及笑,忙问:“先前敌军来袭,怎可围聚于此?”有人答:“蛮夷近来常犯,估是探我军虚实,此次又是佯攻。加之浩城三万兵力,不敢如何。”

  我好奇相问:“蛮夷又有多少兵力?”

  “百万众。”我与众兵未再多言,愈发觉这征夷将军混帐。军中萧瑟,其中多托将军之福。我与临江仙等人暂驻西边小营,诸多兵士围来抱怨,“这王狗草包不如,怎任征夷大将军之职?”“诶,此乃陆太尉亲拨。”“都说陆太尉知天文地理,怎让这般人任将?”

  听闻陆太尉,我不禁肃然起敬,领过他所驯姑苏驻军,动比群狼静如塔,绝非会任王彦阳这般人妄为。便问:“陆太尉是怎一位人?”

  众兵士道他计比天神,足羞孔明,蛮夷前七次攻势皆被其瓦解,甚至差点拿下半壁西疆,无奈朝廷内乱,倭起东洋,此位神人便忙于防范东内。我非此目的,便问:“只欲晓得他为人如何,而非事迹。”

  兵士答:“他名陆仁贾,其余不知。”我盯营前火苗窜势,染透焦黑炭渣,不由得想至黑猫,人只见其不与俗流之孤高,不知暗里?伤之痛,或许他心系天下,又或只为守着府邸,而一切终归猜测罢了,我始终无缘与他相见,那只可远观猜不透的闇影。

  我心生疑问,既然将军不理战事,那是何人应战蛮夷?兵士一闻此事,语气骤变:“自然是食我恭副将,人在皖关两天两夜未合眼...”我不解何为食我恭,兵士解释“食我”为复姓,单名一个恭字,正是副将名字。我不禁感慨,取姓人需多饿才得作此下策。

  忽地有人拍我肩膀,竟是那日打我的侍卫,他轻声道:“隼校尉,还请私下一叙。”我斟酌着,侍卫如此神速,想必日夜跟踪我等,他来此定是陆辸主意,她说替我引荐却在信中害我,虽叫人恼火,但她并非爱开玩笑之人。随侍卫谈谈无妨,我便叫上临江仙,那侍卫一见临江仙,身子抖三抖,带头走向隐蔽院角。

  他望四野无人,方从袖口顺出信筏交予我手,并嘱咐道:“刺史大人未动朱鸽,以人力护送信筏来此,隼校尉该知其要,看完请毁干净。”说罢侍卫便要离去,我大声道:“站住。”侍卫怒斥:“不知要隐秘密行事?”我笑道:“这自然晓得,只是尔可忘了些什么?”侍卫欲逃,无奈临江仙胳膊一挽,若铁铸的一般,侍卫顿时软了腿,我笑道:“既要隐秘行事,可万万别出动静。”我抄起路边断石,往他腚上施愤,侍卫哪忍得住,杀猪般嚎了十声,方才爬了数米,一瘸一拐地逃远。可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牵动腚上旧创,血流不止,只得临江仙拽我回营,而到人多处,我又甩开他手,装作无事模样踱进营帐。

  烛火依稀,橘色晕开信筏,见是几行娟秀行书。其笔锋藏而不露,静若眠鹰,要说字若其人,陆辸倒比这字再深九分。信里内容叫我看得暗爽,原这征夷大将军之位是买来地。姑苏有一王渎王员外,手下三十多厂,纺织、私盐、渔市,可谓富甲一方,无奈年数已高只生独子王彦阳,整日喊着当大将。当时朝廷紧缺钱粮,王渎便上下疏财,陆太尉只得默认买。官,而如今局势渐稳,这害人狗将已然成了祸害。陆辸信中有书:尽管将他置死,也算替兄长排忧,不定哪日这将印落于校尉手中。我将信付诸火尖,望一阵晚风扬烬。想来她不愿陆太尉知晓此事,可真找对人了,且不说众兵被视草芥之恶,这睥睨西疆的王霸之称,舍我其谁!“呃...”念至深处,又牵腚痛,只得包扎好便侧卧而眠了。我并未打算告诉临江仙,只图测他有多聪明,但他今日东帐中便欲大开杀戒,测与不测终究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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