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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途中,狗蛋将一个琢磨很长时间的问题说了出来:“君爷,那个附加属性那么厉害,我有点想要啊。”
君爷郑重道:“狗蛋啊,为师已经想好了,要全力培养出一个大神通魂武师来。当初我达到神通境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单一的魂师或者武师都无法达到修炼的极限,必须要魂武双修才有可能超越神通境,到达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层面。”
狗蛋本来就是个卖煎饼的小贩,愿望不过是能吃饱、穿暖、娶上个媳妇而已,哪里会有如此远大的愿景,超越所有人,成为举世无敌的高手,对于狗蛋来说那是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君爷的话,无疑为他描绘了一条不同的道路,这条路看起来貌似风光无限啊。
正当狗蛋瞎想的时候,君爷继续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我长久以来领悟出来的,我们的世界是由阴阳构成,有一阴,必有一阳,白天黑夜如是、男人女人如是、甚至连这世间都有阳间阴间之分,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对应在修士身上,魂师为阴,武师为阳,阴阳交泰才是正途,之前的修炼却是全错了。魂武师没有魂师前期的孱弱和武师后期的乏力,这才符合修炼的真谛。”
狗蛋问道:“可你不是说魂武师很难修到高深境界么?连大圆满境界的魂武师都非常罕见。”
君爷道:“难并不代表不行,正是因为它的难,才证明了他的强大,历来只有正途最难走,旁门左道往往都有捷径可走,天道酬勤,在更加艰难的路上走的越远,你的所得将更多。相比来说,那什么附加属性,可说是旁门左道中的旁门左道了。”
狗蛋这修炼的小菜鸟,刚刚踏入修炼的门槛,对于高深境界的讨论当然没有发言权,既然君爷已经说清楚了利弊,也为自己做好了打算,自己跟着做就是了,只是他不清楚的是这条路对于他来说到底会有多难。
狗蛋突然想起君爷刚才提到了阴间和阳间,于是问道:“君爷,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阴间?”
君爷抽两口烟,在烟雾缭绕中露出缅怀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有,我去过。”
狗蛋这一惊非同小可,阴间,传说不是鬼魂去的地方么,怎么去了还能回来?
君爷知道狗蛋在想什么,解释道:“今后你一定会接触到这些,不如今天就给你仔细讲讲。”君爷皱眉沉思了下,似乎在想从哪里开始,不大会就开口道:“我们这天地,万事万物都处于一种平衡之中,有所得必须有所付出,也有人称之为因果,就拿修士来说,修士掠夺自然中的灵力存于自身,看似打破了自然间的平衡,可修士终有归于黄土的一天,那时被掠夺的灵力又将重新返回自然,完成一个平衡的过程,这也符合因果之说,平衡只能暂时被打破,不可能永远不恢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停顿一下,君爷继续道:“在物质层面上存在平衡,在灵魂层面同样存在平衡,这便是阴间存在的意义,阳间的草木、飞鸟、走兽、人类全都有灵魂,灵魂支撑起物质层面的多姿多彩,万物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物质消弭但魂魄不灭,灵魂会进入另一个位面,这个位面和我们的世界共享同一个空间,这个位面就是阴间,只有灵魂能够进入阴间。但进入阴间有个门槛,这个门槛就是只有普通的灵魂才能进入阴间,这个普通是指灵魂的力量微弱到一定层次。含冤而死或者心有怨念之人,愤恨刺激之下,灵魂强度高出这个层次便无法进入阴间,成为阳间的鬼。”
狗蛋插嘴道:“那君爷您的灵魂强度肯定高出这个层次太多了,应该无法进入阴间才对。”
君爷笑道:“这倒是不假,可如果我身上没有一点魂力呢?这也是一种平衡,在阳间吸收的能量,必须全部还与阳间才能进入阴间,鬼物也是一样,消除怨念,就失去了支持鬼物灵魂的力量,便会进入阴间,等待轮回。至于我进入阴间的事,以后机会合适会交待给你的,现在就不必多问了。”
君爷话题一转道:“老子正在讲话的时候你再敢插嘴就让你尝尝灵魂蚁行的滋味。”
狗蛋撇撇嘴,没有做声。
君爷继续道:“灵魂进入阴间之后,想要轮回,就要走过奈何桥,跨过忘川河,但没有孟婆汤喝,准确地说,应该叫孟婆雨,有个叫孟婆的鬼掌管一方天地,这方天地无时无刻不在下雨,这雨水能洗刷掉灵魂前世的记忆,释放这灵魂身上蕴含的所有力量,成为最原始的状态等待轮回,这便是阴间和阳间的平衡。”
狗蛋有心想插嘴提问,可想起君爷之前的警告,愣是忍住没有吭声。
君爷见狗蛋没有插嘴,满意道:“有什么问题,问吧。”
狗蛋急道:“问题太多,不知道从哪个开始问。”
君爷嘿嘿一笑道:“那就一个也别问,憋着。”说完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完全摆出了一副你问什么我多不说的架势。
狗蛋气的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
淮间镇,明显要比虎头沟热闹的多,淮水河流经此地绕出了一个半圆,而淮间镇就是从这半圆之内开始发展,如同被淮水河抱在怀中一般,故而得名淮间镇,这一段淮水河宽阔平缓,如同母亲一样哺育了淮间镇一代代的人民。
天刚晌午,狗蛋一行四人灰头土脸地踏入了淮间镇的地界,镇上渔业发达,空气中都弥漫着鱼腥气,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好不热闹。狗蛋看着这热闹如集市一般的生活场景,竟然有些想念自己那卖煎饼的小摊,之前的自己不也如这芸芸众生一样,辛苦奔忙,为了几个小钱与人争执,想来却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同一时间,国师也自昏迷中缓缓转醒,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眯缝起眼来,蓦然间,他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就像被兜头盖脸的砸了一重锤一样,扯扯嘴角,发现居然连扯下嘴角都费力,脸竟然肿到了连嘴角都扯不动的程度,随后呼吸系统开始觉醒,入鼻之处,那一股浓烈的尿sao味让他胃里霎时间开始翻江倒海,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前因后果,对于自己的遭遇猜了个八jiu不离十,顿时气往上涌,好嘛,自己堂堂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众敬仰,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赞扬和阿谀之声,何曾被人这样赤裸裸地打过脸,更让他不能容忍的是,真的有人敢在他头上拉屎拉尿,越想这气就越不打一处来,胸口一阵起伏,“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真真叫个伤上加伤。赶忙往自己的百宝囊摸去,想摸一粒补气养血的丹药来吃,一摸之下居然摸了个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自己的全部身家可都在这百宝囊之内了,震惊之下竟一翻身坐了起来,赶紧感知百宝囊的位置,发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那个位置好死不死地居然安稳的窝着一坨大便,大便之下隐约透露出百宝囊的身影,国师再也无法忍受,仰天大叫一声:“张狗蛋!我要你不得好死!”山谷中传来“不得好死……得好死……好死……死……死”的回声。
却说权叔这边,自打权叔被国师搞得记忆紊乱之后就一直昏迷,徐开山等人也被国师废了一臂,包扎过后,徐开山不得不想点对策,自己这一趟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功劳没捞着,反而断送了一条手臂,最要命的是,断的还是右手,自己的刀法可全凭着这一条右手,废了自己的右手无异于废了自己一多半的武艺,今后在军中只怕再也站不住脚,况且国师还亲自发话,让自己滚回老家种地,仕途上是再也没有指望了,看看跟自己一样断了手臂的兄弟们顿觉惭愧不已,于是说道:“各位兄弟们,我徐开山对不住大家,让大家伙跟着我遭了横难,国师放下话来,革除我等的军籍,这事怕是板上钉钉,没跑了,今后大家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来看看。”
众人听了徐开山的话都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毕竟这变化太过突然,身上还穿着铠甲却已不是军人,这种悲哀和无力已经深深打击到了众人。
徐开山见没人开口,高声道:“是爷们的都给我把头抬起来,妈的,断了一条手臂老子依然是一条好汉,没了右手,老子还有左手,军中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回家种地,哼,那就亏了老子这一身武艺了,大不了老子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愿意跟着老子干的,给老子喘个气,出个声!”
众人被徐开山的话一激,男儿血性爆发,纷纷叫嚷起来,“妈的,干了!”
“狗日的朝廷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cao他娘的,土匪就土匪!”
徐开山见众人都愿意跟着自己混,豪爽一笑道:“好,都是好样的!”顿了顿又道:“众兄弟们,在我老家有个鸟尽峡,是南北交通要道,群山缭绕,只这鸟尽峡能过,我们便去那里如何?”
一人道:“全听长官安排。”
另一人道:“什么长官,现在应该叫大王。”
众人哈哈大笑。
徐开山对今后的路子有了计较,心下放松,于是又想起了权叔,此人和自己无冤无仇,可自己的断臂说来也和他有一定的关系,这人是个大大的高手,自己马上就要当土匪去了,要是能招的这么个人入伙,那对大家的安全可算是个极大的保障,就算不能拉拢,结个善缘也好。
于是弄醒了昏迷的权叔,不曾想,权叔醒来之后,好似记忆全无,看着徐开山面熟,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和徐开山有过什么交集,一回忆,全是散乱的片段,一会回到了童年,一会又回到了在江湖漂泊的日子,一会是悲伤,一会是喜悦,就好像原本文件存储有序的电脑,突然间C盘的文件跑到D盘、E盘、F盘去了,回忆某件事情,大脑去C盘找文件,结果在相同位置找到的是原本F盘的文件,全都乱了套,权叔痛苦的抱紧了脑袋,根本不敢再去回忆过去,只要不想过去的事情就好多了。
对于徐开山来说,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高手居然被国师整的失忆了,那自己说不得只好诱骗他一番了。
没想到这权叔虽然不能完整地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可本能犹在,实在是奸猾无比,废了徐开山九牛二虎之力,浪费了好几桶唾沫,为权叔描绘了一个无比光明美妙的未来,还许给权叔二当家的位置,才勉强拉拢到了权叔,至此,已经金盆洗手的权叔再次踏入江湖,原先打成一片的权叔和徐开山正式成为结盟,成为土匪,奔着鸟尽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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