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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摧毁人们心中美好的幻想,进了大牢才知道,哪有什么英雄好汉,一个个看见有狱卒带着新犯人进来就一个劲的哭天抹泪,嘴里还喊着“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狱卒一边不耐烦地随手用棍子敲打栅栏里伸出的手,一边说:“都他娘的给我安静点,成天的鬼哭狼嚎。”再看看那些犯人们,一个二个都和城门根下的乞丐没两样,头发是论缕算的,胡子是论把算的,衣服是论片算的,再看牢里这环境,这味道,比自家的茅坑还不如,屎尿味混合脚臭还要参杂点食物腐败的味道,闻一口好悬没中毒。狗蛋的幻想破灭了,心碎了一地。
好在狗蛋和强子还住同一个牢房,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大牢里没个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崩溃,狗蛋他们这房除了他们俩还有三个人,狱卒带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三个人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看起来短小精悍的人对狱卒媚笑道:“王哥,您还亲自跑一趟,多麻烦,传个话让小弟跑腿就行了。”狱卒瞪了那人一眼道:“放你娘的屁,老李头,你当这大牢是你家啊,那是能来回乱走的嘛?你这都住了有十年了吧,怎么还一点不长进。”那人立马点头哈腰道:“对对对,王哥您教训的是,不过这俩人是?”说完看了狗蛋和强子一眼,狱卒说道:“新来的,注意点,别给折腾坏了,大人还有用处。”那人一点头表示了然道:“好嘞,您就放心吧。”那狱卒用鼻子重重地出了口气,锁上牢门走了。
狱卒一走,那老李头立马腰杆一挺,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双手抱胸,平淡地问道:“你们两个犯什么事进来的啊?”
强子抢先说道:“我们两个没犯事,就是有点误会没说清楚。”
旁边一个麻杆似的人闻言跳了过来,扬手就给了强子一耳光,骂道:“他妈的老实点交代,这牢里哪个人不是冤枉的,让你说你就说,别整那没用的。”
狗蛋见强子被人打了,当即就气冲上头,照着那麻杆脸上就是一拳,可这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抓住狗蛋的是个长的和黑炭一样的人,狗蛋拳头被人家一抓就感觉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动弹不得。那黑炭把狗蛋往里一扯,顺势一脚踢在狗蛋屁股上,狗蛋立即就被踢飞了出去,摔在了一边。强子被那一耳光打的有点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狗蛋飞出去了,顿时脸涨得通红,大喊一声:“我和你拼啦!”飞身朝那黑炭扑去,那黑炭脚底一错,不见上身怎么动作就见一条腿影腾起,于是强子也飞了出去,好死不死地还落在了狗蛋身上,压得狗蛋嘴里直骂娘,那麻杆冲过去照着狗蛋脸上左右开弓打了四个耳光,边打边骂:“还他妈挺横,我让你横,让你横。”
“行啦”,老李头开口了“规矩嘛,让他们慢慢悟就是了,你们呢,也别恨我们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这牢里也有牢里的规矩,这牢房是我的地界,那就得照我的规矩来,在这儿,我说了算,让你跪着你就不能站,让你吃屎你就不能喝尿,问你话的时候给我老老实实回答,但凡让我有一点不顺意,看见这二位没,我答应,他们也不答应。”那麻杆和黑炭顺势上前一步,配合的极其到位。
狗蛋和强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强子当即就忍不住要再往上冲,却被狗蛋一把拉住了,狗蛋对形势看得分明,自己这俩半大小子还不够人黑炭一个人揍的,看那黑炭的架势,没准是有两下子的,再上也不过是多挨顿揍罢了,想到这里,揉了揉被抽的发麻的脸,挤出了一脸媚笑,对老李头道:“这位爷教训的是,我们兄弟俩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您老多担待。”
那老李头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捶捶腿。”说罢往那唯一的可称之为床的物件上一坐,大模大样的伸出两条腿,狗蛋见他这嚣张的样子真是恨的牙根痒痒,强子更是半天都迈不开步子。
那麻杆见两人没动静,骂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聋了?大哥让你们捶腿,愣着想死啊。”说着就又作势要打。狗蛋连忙伸手一挡,说道:“别介,我们捶,给大哥这样的好汉捶腿是我们的荣幸,只是一时高兴的没反过劲来,这不就来了嘛。”说罢一拉强子就一边一个蹲在了老李头两边,老李头闭着眼说了句:“跪着。”狗蛋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这人呐,都有个底线,狗蛋虽然是个不着调的小老百姓,有时候也没脸没皮的,虽然没念过书,可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屈辱地就给人跪了那真是比打脸还难受,顿时就大吼一声,一把薅住了老李头的头发,那边的强子则顺势一口咬在了老李头的大腿上,这事发突然,麻杆和黑炭全都没反应过来,等老李头的头发被揪住、大腿被咬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人一边一个对着狗蛋和强子拳打脚踢,黑炭的拳脚真不是盖的,和铁锤夯在身上似的,而且专照两肋下手,疼得狗蛋差点就放手了,可狗蛋那脾气上来也是个狠主,硬是一声不吭,一手死拽着老李头的头发不放,另一只手胡乱抡着,打哪算哪。那边强子下嘴也不轻,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都见红了,被麻杆打得左右摇摆就是不松口。这老李头可遭罪了,头发被人拽住那打架可就及其被动了,脑袋歪在一边还不敢乱动,那边腿上的巨疼更是让他冷汗都冒出来了,剩下的手脚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逮哪打哪。
老李头的惨叫那可不多见,大牢里顿时热闹了,离得近的几个牢房纷纷探出脑袋来看热闹,还有人起哄“好,打的好。”
“再用点力,咬死那老李头。”
“那个小兄弟别光揪头发啊,另一只手去揪鸟毛啊。”
“哈哈哈哈”
顿时大牢里一阵爆笑,笑声未落,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响起“啊——!”所有人都安静了,只见狗蛋手里拿着一缕头发,强子嘴里含着一块肉慢慢地站了起来,老李头头皮被生生揪起来一片,鲜血淋漓,大腿更是血流如注,浑身颤抖,麻杆赶紧扯着喉咙喊:“来人呐!救命啊!”。
别看牢里的人刚还起哄,见真的出了事,也多纷纷叫喊起来:“来人呐!救命啊!”牢里的人也不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被冤枉的穷苦人家着实不少,这些人看个乐也就罢了,做为狱友还真不能见死不救。不大会儿就见刚才的狱卒出现在过道里,手持佩刀,大喝一声:“都他娘的闭嘴!”所有人马上静若寒蝉,和老鼠见了猫似的。狱卒高声问道:“怎么回事?”麻杆隔着栅栏招手道:“王哥,这边,我大哥他受伤啦。”
狱卒皱着眉头看着老李头,不大会说道:“等着,我给你弄点炉灰来,你自己包扎吧。”老李头苦着脸哀求道:“别啊王哥,这要是得了破伤风我这腿就废了,弄不好要送命啊,您还是带我去找郎中吧。”狱卒不耐烦地说:“有炉灰就不错了,不愿意就这么躺着等死吧。”老李头见狱卒要走急忙说道:“王哥,您别急着走啊,您受累差人把我那婆娘叫来,我家里还有些值钱的物件,都孝敬给您了。”那狱卒立刻换上了笑脸,说道:“哎,老李头,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说这些,走,我带你看郎中去。”说罢就开门进来搀扶老李头,老李头临出门的时候扭头恶狠狠地盯着狗蛋和强子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等我回来,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说完就被狱卒搀着一拐一拐的走了。
见老李头走了,麻杆用手指点点狗蛋和强子两人,没有说话,黑炭黑着一张脸在一边坐下了,强子悄悄问狗蛋:“狗蛋,咱现在怎么办啊?”狗蛋恶狠狠地说:“妈的,逼急了老子真的和他们拼命。”强子闻言捏了捏拳头说:“你拼我也拼,不过狗蛋,你说咱什么时候能出去,这里呆得可真憋屈。”狗蛋安慰道:“没事,那官老爷不都说了嘛,等弄清楚那什么国师的宝物去哪里了就没咱们的事了。”强子点点头道:“也是,那咱就先呆几天吧。”牢房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氛围中。
在牢房的墙壁上有个五十公分见方的窗口,被用铁条钉死了,就这么个小窟窿里透进来点光,完全达不到照明的效果,在阴暗的环境中呆的时间长了止不住的开始犯困,正当狗蛋快要入梦的时候,“啪”,一个石子砸在了狗蛋头上,狗蛋迷茫的睁开眼,那麻杆说道:“喂,你过来。”
狗蛋左右看了看表示不解,麻杆又说:“看什么看,就是你,过来。”
狗蛋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麻杆仔细端详了狗蛋一会说道:“啧啧,不看不知道,你小子倒长的挺俊。”别说,狗蛋虽然出身贫苦人家,那摸样长的还是不赖,可谓是眉清目秀,可惜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那眉清目秀中又夹杂了一丝痞气,麻杆嘿嘿一笑,抹了下嘴角说道:“趴下。”狗蛋一皱眉:“干嘛?”麻杆厉声喝道:“他妈的让你趴你就趴,哪那么多废话!”狗蛋满头雾水地趴在床边,回头却见那麻杆开始脱裤子,操,这货莫不是想尿我一身?狗蛋吓了一跳。
这时坐在角落的黑炭开口了:“王二,你在外面干过什么我不管,你要敢在我面前干这事,我就捏爆你的卵蛋。”麻杆脱裤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黑炭道:“你他妈的,老子的事,轮得着你管?”黑炭依然一脸平静:“那你就试试。”麻杆犹豫了半晌,对比了下双方战斗力,觉得自己处于下风,悻悻地穿好了裤子,一脚踢开狗蛋道:“滚吧,算老子今天心情好,先放你一码。”狗蛋虽然被踢开了,但却没生气,琢磨着:这麻杆和黑炭看来也不是一伙的,但两个人都听那老李头的,老李头在的时候还好,老李头一走,这俩人立马就分开了,这关系嘛,再看看,起码这黑炭看起来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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