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尤利分别被两名杀手包围了。短枪在他们手上「嚯嚯」飞转着,一记闪电落在平原远处,照亮了他们手上的武器。
是一截短枪!
短枪尾端被一条细小的漆黑链子牵制着,杀手通过链子控制着自己对我们的攻击范围。可奇怪的是,即使是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他们还能肆无忌惮地使用短枪。
我落地后尚未站稳,一道亮光从右边袭来,我侧身勉强避开了。这时,身后传来马的鸣叫声,眼角余光瞥到另一名杀手与我只有五步距离,他正握着短枪准备朝我投掷,容不得多想,在转身之际,同时也拔出了身后的青铜匕首,在他出击之前,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他坐骑前肢,马吃痛哀嚎。
马胡乱挣扎着,在它倒下之前,我迅速拔出匕首收回到剑鞘并向后退了三步。
失控的马四肢乱弹,那个杀手双腿紧紧地夹着马福,费力地握着缰绳,最后还是被马抛到地上,失控的马跑了不足百米就“轰”地倒在地上。
落地的杀手持枪翻滚两周,狠狠地瞪着我,短枪在他的操纵下犹如灌注了生命,招招致命。
这时,另一个杀手也加入战斗,他们同时挥舞着铁链,我才躲过一击又迎来另一击。杀手与我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就可以增加他脱身的难度。
对此我并不着急,看准了时机,在短枪从身边擦肩时,伸手,捉住了!杀手牵拉无果。同时,对面的杀手也向我投掷短枪,短枪朝我身体来,我旋身躲开,同时将右手握着的铁链向前一引,飞来的短枪被铁链勒住了!
杀手在另一边和我斗力,现在我们三人形成了三角形的对阵。
「蓝眼人!」
尤利大喊,我似接到召唤般回头,只见一匹短毛棕马在尤利面前跑过,其状态似乎受惊了,它疯狂地朝着我奔来。
于是,我双臂用力一拉,失去了马匹的杀手扑倒在地,就在马快撞到自己时,松开了双手,向旁侧身一跳。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个杀手来不及逃脱,先被马撞倒,两条相连的铁链勒着马的脖子,马跑得更疯狂,他们在松不了手的情况下,被马拖着在大草原翻滚。
再看看尤利那边,他似乎比我更快地解决了困境,只剩下的最后一个杀手了,他见同伴都失去战斗能力,惊慌想逃。他勒动缰绳,狠狠地踢了脚马腹,马箭一样向前飞去。
尤利拾起地上的短枪,对准逃离的杀手的背影。
「喂,算了……」
话在出口的同时,短枪也脱离了尤利的掌心。
「啪」骑在马上的背影倒在地上,马扬长而去了。
我望着尤利,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我耸耸肩。
我抹去脸上的水,背着他向受伤的马走过去。
「难道你又善心大发要救它?」尤利跟在我身后,唰唰雨声让我听不见他语气中是否带着讽刺。
我在马旁边蹲下,鲜血从它伤口涌出,但它早已停止呼吸了。我释放出一道绪灵,淡蓝的光芒没入它躯体。
「肋骨摔断了。」
「你在为一匹死去的马心痛吗?」
我站起来,绪灵在我们之间飞舞一圈后再回到我体内。
我懒得理他,索性回到原来的洞口。他似乎很嫌弃这个唯一能躲雨的地方,站在旁边的一棵树下。
「有人跟你说过你看起来好像很多秘密吗?蓝眼人。」
「蓝眼人?你是在叫我吗?」听到他叫「蓝眼人」才记起我竟会回应这个不雅称呼。
「那你认为我是蓝眼人吗?」说着,他特意地朝我眨眨他那双金色大眼睛。但他没有说下去,转而研究拿在手上的短枪,他认真地半眯着眼睛,忽而轻松笑道:「哦,原来如此。」
「发现什么了?」
「不怕雷电的秘密。」说着,短枪朝我刺来,我一手接住了,其力道强劲,如果我稍微大意,肯定被刺伤。
当触碰到短枪时,心中产生了种奇怪的感觉。枪身和枪头都有别于金属的冰冷,这是一种温润厚实的质感,如果闭着眼睛,很难想象到手中的东西竟是武器。可是,这种手感很熟悉,就像经常会接触到的某样物件……忽然灵光一闪,「这是陶土烧的?」我向尤利投以惊讶的目光。
「还不算笨。不过质感还是有分别,它比那些陶器好多了,而且特别锋利坚硬。我以前在东境也听说过这种兵器,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利道。
「我也是。」我摸着系着短枪的铁链,「这条铁链好像也是特制的。」
「能做到这种手工的人我倒认识一个。」尤利成竹在胸道。
我吐出一口气,移开视线,看着平原的雨势慢慢变缓,感觉事情会越来越复杂了。
「你也见过他。」雨声刷刷,不知道这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话。
「谁?」尤利愕然地看着我。
「潘迪。」
「胡……」他顿了顿,「那个胖子?」
我点头。
「哼!」他勾起嘴角笑笑,目露冷光,「如果下次还见到他,我肯定亲手杀了他。」
「你会的。」看着尤利那个样子,我从不怀疑他的狠心。
「当然。害我失去了睡觉的地方,还莫名其妙的被杀手追杀。现在,还淋着雨呢。」
「杀手?你怎么知道?」我道出心中疑惑。
「你不知道?」他质疑问道。
我移开视线,「猜到一些。但不肯定。那个男人……」我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指了指自己左手食指,「他戴着枚指环,是黑虎头。」
「你肯定?」
「是的。」
尤利双眉紧紧皱着一起,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忽问道:「潘迪是什么人?」
「不知道。」
他忽然瞪着我,眼神透露着对我的怀疑。这使我感到十分奇怪,他会对自己意外的事情上心吗?
「那年怎会和他在一起?」
「我哪有和他一起。」我连忙反驳,「经过西林时见他受了伤才救他回来而已,再说,他醒过来后就嚷着要走了。」
尤利冷哼一声,道:「你的好心可真毁了『彼特酒馆』,不是吗?」
确实如此,我并没有否认。「尤利,我们回去吧。」
「什么?」
「那些杀手可能找到了彼特,如果……」
「停,等等!」尤利打断了我的话,「回去哪里?被烧了的酒馆?还是那条该死的暗道?我告诉你,休想把我拖下水,我和你不一样!」他严厉地警告我。
「无所谓啊。」我故作轻松道,却引来尤利愕然的目光,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彼特酒馆』间接上也因为我的缘故才遭此横祸,你和彼特他们也很无辜,只是……」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他正认真地听我说话。「只是彼特的行动有点儿古怪罢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某天会遇上最危险的事,逃跑路线也准备好了。不过呢,最让我奇怪的,就是。你知道是什么吗?」
冷不防的,我话锋一转,尤利慌忙地躲开我的目光,「你又想说什么废话!」
「彼特知道杀手的目标是潘迪吗?」我以试探性的口吻道。
「假设他不知道,那他必定有被追杀而逃跑的理由!和潘迪一样。」尤利说出了我的答案。
虽是猜测,但不得不带上尤利却有原因。既然对方出动了杀手,人数必然不少,尤利会是关键,我舔了舔嘴唇,「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潘迪会被追杀吗?」
「想。」他毫不隐瞒,又抿嘴笑道:「那又怎样?」
「跟我走。」
说完,我转身钻入出来时的通道,临入洞前还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愣愣地靠着树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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