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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伙子了还扭扭捏捏,喜欢就点头,如果她爹知道水梅嫁到了你们杨家,说不定多高兴呢!”
“她爹呢?”
“当兵了,到现在也不回家看看我们娘俩,没良心的。”那女人边说边叹气。
杨天圆不敢多问,怕勾起那女人伤心,父母从小教育他点到即止,莫作轻浮,刨根问底。
洗了把脸,那女人硬让他洗澡,将水梅关在屋子里伺侯他,弄的杨天圆极是不好意思。水梅非常热心,一点不拘束,倒显的杨天圆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
民国年间,男子二八龄正值娶亲,女子二七花龄正值嫁人。杨天圆泡在热水里,舒服的闭上眼,水梅卖力为他洗着,杨天圆寻思:“她妈必定非常想让她嫁给我,才这么做的,我身无分文,绝不是贪财,定是看上了我这个少爷身份。”迷迷糊糊幻想着娶了水梅后,再生个胖小子,破上几亩地,把家安在这,憧憬着美好的蓝图,忍不住流出笑。
“包少爷,水梅好吗?”
“好,水梅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你想不想娶她?”
“娘,你说什么呢?我不嫁,一辈子守着娘。”
“我们俩一块守,好不好?”
“包少爷,你要是愿意,咱们今天就办喜事,晚上入洞房?你看怎么样?”
水梅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粉色桃唇,大眼晴显的更好看了,杨天圆心说:“嘿!美!果然是自由了好,还能落个漂亮媳妇,比我的童养媳好看多了,人家求着娶,我一个穷光蛋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奋力的扯着嗓子大喊:“婶子,我愿意,我愿意……”
“呵呵,包少爷,该改口了,得叫岳母了!”
喜事办的极其简单,水梅娘把老母鸡杀了一只,洗剥干净,和着草皮萝卜大大炖了一锅。
没有红烛,没有新衣,无媒婆红轿,更无亲朋好友。
用鸡血给水梅在嘴上擦了擦,算是化妆了。
水梅她爹当兵多年不回,娘俩相依为命,也无旁的亲人。杨天圆计量着,嫁到这,就算添男丁了,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旧时人民为避战祸,躲至深山老林之人大有。
上世纪九十年代,曾有驴友在大山深处发现有人居住,一见生人便问:“鬼子走了没,抓不抓壮丁了?”
三人坐在炕上把鸡吃了,杨天圆与水梅磕了个头,就算正式过门了。像倒插门,更像做梦,不管那么多,好坏算是安顿下来了,唯一思量的是陶仆怎没找上门,算了,找上门再解释不迟。
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时。
民国,金榜题名没了,春雨花色简陋了些。不过,却是极其美好的。
肚子饱了,美人有了,感觉天朗了,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睡到半夜,杨天圆想如厕,怕惊醒熟睡中的媳妇儿,蹑手蹑脚爬起来。院子里没有茅厕,随便找个了地方,打个机灵解决。感觉身体里的气息随尿往外泄,尿出来的像血一样。仔细看了看,没错,是血。杨天圆大惊失色,心说:“好日子刚开头,老子怎么尿血了,不能肾亏啊。”满心不安提着裤子回来,躺在媳妇儿身旁,左思右想,抓抓枕头,捏捏被子。
突然,摸到了水梅的身子,她浑身冰凉,没了呼吸。
杨天圆吓的大叫:“岳母大人,快醒醒,快醒醒,水梅没气了……”
没人回应,岳母睡的地方与他们挡着半人高的土墙。过去一推,那知,她的身子也是冰凉,死的透透。杨天圆心中暗叫:“坏了,坏了,是不是俩人没吃对东西,吃死了!”寻不到油灯,打算给她们找些木头之类的装殓。突见西北角躺着两个人,两具枯骨,穿着衣服。仔细看了看,咦,这不是她们穿的衣服吗?回身再看,床上没人了。
杨天圆一惊,心说:“莫非她们早死了,是鬼变的?”一阵发麻,一屁股坐在地上。
“贤婿,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相公,你怎么了?”
“上床睡吧,地上又冰又冷的。”
屋里掌起了灯,水梅嘴上的鸡血还在,坐在床头怔怔的看着,脸也不是原来的颜色了。岳母的脸在灯光下显绿,杨天圆指着骨头道:“这是谁?你们又是谁?你们是不是已经……”
“贤婿,怕什么?我们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吗?”
“放屁!老子没死,你们才死了。”
“相公,你怎么了?不打算要水梅了吗?”水梅双手捂着脸低泣。
“贤婿,咱们结了阴亲就是一家人了,你反悔了?”
这时,杨天圆才确认她们不是人,怎么连连碰鬼,突想起那句“梅子已经十六岁好几年了”只顾瞎高兴,啥也不细想。誌异小说中常讲女鬼吸男人精,长此以往,比抽福shou寿膏的人还瘦,皮贴骨头,七窍发黑。起身便往外冲,耳中一路响着:“相公,等等我,别丢下水梅啊……”跑的比兔子还快。
一个背着口袋的人往山上走,面颊极瘦,典型的老鼠脸。杨天圆与他擦肩而过,他大惊失色,大叫:“孩儿,跑啥咧?跑啥咧?”
杨天圆还一个劲的好心,边跑边劝:“大叔,山上有鬼,专吸男人精,快跑吧……”
“站住!”
“别往山上走,上面有鬼,小心被鬼吃了,不骗你,它们专吃男人。”
“孩儿,你怎么变成行尸走肉了?身上的血气哪去了?”
“没事,这是我自愿的。”杨天圆本不在意,那道士让他请陶人之际,就说要借半条命,借便借了,并不可惜。眼前之人却叫他行尸走肉,杨天圆一怔,心说:“他是不是懂法术,在我身上看出什么来了,可能懂的如何送神,求他将陶仆打发了。”又怕他是鬼,不近靠的太近,隔着好远说话。
杜沐晴扑哧一笑,说道:“杨天圆丢了血气,跟行行尸走肉没啥区别,多口气而已。”
华文严奇道:“这小子平常话不多,没想到,讲起故事来,有棱有角,行,出师了!”
平四贵笑道:“主人公怎么叫杨天圆,包爷,是不是你家祖上发生的事?”
肥毛哈哈一乐,拍着桌子道:“这还用问,不是他家,能是你家?包爷,你家的货真不少,又是鬼,又是皮卷的,历害,历害,比我家开骨董买卖时玩意儿还多。”
只此随口一说,杜沐晴突生疑眼,望着包圆道:“包,你们是做古玩的?”包圆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豪气的说,我们是干盗墓的,这一说出,不正应验杜沐沐晴那日的判断了,说他会涉险。打心底喜欢这姑娘,又不想隐瞒,心想:“这事,我只是想了想,虽然有意向,也定了方针,毕竟还没执行,说出来,也没多大意思。”沉眼相望,点了点头。杜沐晴随手在桌子上放了几百元钱,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这个意外,可使的包圆楞了,心说:“我没说什么啊,乍这么大脾气?”正思之间,华文严急道:“楞着干什么?追啊!”包圆一脑子糨糊,向外追去。
杜沐晴站在门口,对面站着一个男人,那人胳膊上挽着一个女孩。
包圆一瞧,立时气疯了,不是桑河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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