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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圆内心也极其渴望有份忠贞不渝的爱情,像爱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双影黄昏后,驱车追斜阳,引擎盖上坐,相拥亲个够。问题是,他所面对的现实是,上班受气,回家受冷,处处碰灰,被房子逼的几欲跳楼。对杜沐晴的小要求,连大脑都不过,直接通过小脑便应承出口。话又说回来,能拒绝杜沐晴的,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这么好的机会谁敢刺头,先把毛刷顺了再说,是不是真“娇”也容不得多想了,先往自已草窝里拢才是正事,日后这金丝雀儿飞或是不飞,那也只有跟政策一样了,鬼知道会不会变卦。
最让平四贵想不明白,论那点,包圆也不及,偏偏碰到的女孩一个赛一个,想想自已那位“楚霸天”独自摇头。
小天鹅火锅城,食客满堂,喧哗非常,为了静心安谈,开了个包间。
杜沐晴点的白水锅,不错,不是清水锅。
上次,杜沐晴吃清水煮面,包圆猜小妮子油水吃多了,要清肠。
这次,还是油水吃多了?即然对她起了倾心,有些事,有些话,还是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沐晴,你上次,吃的清淡,这次,乍也吃这么清淡,是不是不合味口?要不,给你换换?”
“杜大美女,像吃火锅这么热烈光荣的饭局,一定得吃点辣子,即能美容,也能开欲。吃不惯,不怕,慢慢就好了,只要你爱上辣椒,会一发不可心拾。你老吃那没滋没味的,我们大家伙儿瞧着多不落忍。这,还是小事,要是包爷摸不清,还以你讨厌跟他一块吃饭,这要起个误会啥的,你说,多不好!”华文严像打了鸡血一样,笑着打趣。
“多看看包爷,那也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肥毛一乐,差点站在椅子上,若非身子不便,敢跳上桌子。
四人齐声大笑,杜沐晴依旧是微微一笑。
“对了,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们打工,哎……”
回答本在意料之内,杜沐晴不显吃惊,四人一道出口,便自觉的低下了头。打工二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出口,天下华人喜显摆,若道我名下几处产业,几处矿,我背后有人,处级的,县级的,市级的,那是底气十足,可若说自已是个给人家跑腿打工的,谁都不愿开口。可一道了出来,自已不是想抽两巴掌,便是想找个地缝钻进。
掏粪工人传祥老哥,估计,今时也不会以此为荣,虽说呵护如夏。
不妨,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掏粪工人时传祥热情高涨,满怀壮志的唱着:“我们都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兴至勃勃的掏着粪,人民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即有羡慕,又有尊敬,有的肃然起敬,有的暗暗立志效学,有的以此为楷模。正掏之时,对面走来某位领导,羞于职业,不敢与掏粪的伟大事业相提并抡,远远的躲了开来。时传祥一丢粪勾,跑步上前,叫道:“嗨,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贵贱,你管人民生计,我管人民拉屎,虽然没有掏粪伟大,都是为人民服务,辛苦了!”伸出自已细腻光滑的掏粪手,握向领导人粗糙的双手,领导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到了春一样的温暖。
此能成立,是否可称“大同”,想来不然,那只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一个梦。
能不能实现,想必,大神也不知道。
“你们为什么相互称爷啊?蛮有趣的,不过,你们不怕把对方叫老了?不如,叫小包,小华,小胖,小平,你们觉着呢?”一沉之间,杜沐晴看到众人自从“打工”二字道出,连筷子都用的慢了,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
“我们,我们,我们,叫着玩的。”包圆极力掩饰。
“我教的,北京话儿,捧人一头的意思,道声包爷,多份尊敬与敬爱,也显示了哥们儿铁。”肥毛硬靠着关系话,此爷非彼爷。
“不中,不中咧,这是河南,也不是厄山西,更不是你北京!”杜沐晴陡然换了风情,吐出一口河南话,道着笑词,又道:“你们几个见天一块,包圆管平四贵叫爷,平四贵管肥毛叫爷,肥毛管华文严叫爷,华文严再管包圆叫声爷。认识你们的,一定会认为你们是神经病,包圆当了爷,后面跟着个孙子也当了爷,爷后面还有孙子,反过来的爷又冲着不知几辈的孙子叫了声爷,你们不觉的逗?”
“这,这,不是这个意思,纯粹叫着玩。”肥毛大是置气,一不小心给人当了孙子。
“沐晴,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行业术语。”包圆看着杜沐晴天真无邪,实不有心欺骗,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想:“即然我想追这小妮子,总不能不让她知道我干什么吧,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日后要是一说道,她还不就地把我给灭了,趁她没灭我之前,我先灭灭她,看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不谈这个,包,我想听故事了,你先讲,好吗?”杜沐晴陡转话题。
“对,不谈这个,杜大美女爱听什么,我们便讲什么,这才是绅士风度嘛,包爷,您老赶紧着。”平四贵边吃边道。
其实,包圆并不会讲,为了助兴,抓耳挠腮,憋嘟好半天才开始讲。
杨天圆醒来后,陶人们围在身旁,青砖瓦房,大红灯笼,饕餮盛宴,全都消失不见了。身下一大摊黑色恶臭,几十座荒坟自相连,一想到撞鬼,飞似的往山下跑,一口气跑出数里。直到饿的再也跑不动了,小溪前擦了把脸,水中倒映的他与半年前真是天壤之别,架不住肚子饿,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突见溪水边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模样挺俊,瓜子脸,小细手,大屁股,长尾辫子,大眼睛突落的。
“你乍这么脏,快洗洗罢。”
“水太凉,洗干净了,我也冻成干了,就这么地吧。”
“要不来我家洗,我给你热点水。”
“别了,我这个样子,去了你家,还不得让你父母打出来。”
“没事,我们是穷人家,不会的。”
“你叫什么?”
“水梅!”
杨天圆好生奇怪,兵荒马乱的,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到处跑?也不怕坏人,后又寻思:“自已都顾不了,管人家这闲事干么?姑娘挺热心,说不定她家蒸有窝头什么,噌两口吃的去。”早不知什么叫矜持了,只顾解决肚子问题。跟着她穿过几十道树林,数处大小坡,来在山前一个破窑前。门扇掉了半边,窗上已无蓬纸,两只老母鸡在院子里咯咯叫,窝里摆着许多鸡蛋,馋的他心里跟猫爪挠似的。
“娘,我回来了。”
“梅子,辛苦了,看见你爹回来了没?”
“没,我在路上碰到个哥哥,看他可怜,把他带了回来。”
那女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清贫打扮,对杨天圆打量了一番,笑说:“孩儿,脏兮兮的,快进屋里洗洗,梅子,去弄点热水。”杨天圆假客气了一番进到屋子,家里很简陋,一看也是断粮户,实不忍心在这蹭吃。穷拉了会家长,那女人说祖上曾在杨家当佃户。听闻是杨家大少爷,那女人顿时来了喜兴,忙问他娶了媳妇没,杨天圆回应没有。她眼珠一转,笑道:“包少爷,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给你说个媳妇,你看怎么样?”
杨天圆心下苦叹:“这户人家挺好,念在杨家往日有恩,帮我张罗媳妇儿,好人,好人!”低着头,红着脸道:“眼下,我,我什么都没了,带着媳妇儿只有挨饿的份。”
“不会,不会,怎么能呢?”她笑着摇头,又喃喃道:“嫁到你们杨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
“婶子,您说的是那家的姑娘?”男人,再贫也思春。
“我家水梅怎么样?”
“挺好!”
“她十六岁好几年了,还没找婆家。”接着就是一声长叹。
“这地方家户少,水梅长的又讨人待见,不用愁。”
“你喜欢她吗?”
“嗯,呃,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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