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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圆满怀奇怪把信打开,先是瞎子拿眼珠子胡言海侃,又是小娃娃突然来送信。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可明明就是发生了。哪能想明白,这辈子何曾写过信,更不用说回复了,无端收了一封,还竟然荒唐的送到了这里,真感觉像天方夜谈中的故事。
信上只写了俩字——金鳞!
除了父亲,世上还有何人知道金鳞。
当年诚厚祖将金鳞送到了松家,自此来往甚少,更不用提隔辈,莫非,送信的是松家人?
就算是松家人,应该寄给父亲才对。
包圆瞬间感觉有事,急忙向外奔去,哪里还有小娃娃,只有匆行的路人,茫茫然。
肥毛走出来,问道:“信上说什么了?奇怪,送信的怎么送到这了?哥几个在这,没人知道啊?”华文严从包圆手里接过信,扫了一眼,问道:“什么金鳞?”包圆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想与黄瞎子多纠缠,认定他是江湖骗子。目的达到,渐生离意。龙抬头与黄瞎子正侃的起劲,听到告辞,道了句:“你们先走,我与黄爷商量下,再联络。”感觉落下什么,又叫道:“肥爷,二十四小时开机,随传随到。”肥毛应道:“龙爷,得了您哪,再会。”
回到出租屋,打了几斤散酒,买了些吃的,边饮边聊。
“老包,啊,不,包爷,今儿黄瞎子那一番话,哥们儿还真有点动心了。”平四贵几杯酒下肚,咪着眼道:“敢拿自个眼睛做文章的人,这世上也就他了。”
“老瞎子疯几句,你还真拿他当爷了。”华文严趴在床上,看着“神卷”,道:“丫的眼珠子,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瞧那揍性,哥们儿真想把他墨镜扔地上,踩几脚,拿拐杖闷丫的。”肥毛想起那恶心场景便急,忽一转念,说道:“哎,我说,那玩意儿要真是藏宝图,怎么办?”
“没事,丫的自投罗网,估计,没打算越狱。”包圆顿了顿,又道:“这活儿,他一个人吃不了。”
“华爷,研究出个眉目没?哥们儿只请了一个月假,活儿不成,哥们儿还得上班养活自个。”平四贵瞅着一旁专注的华文严。
“小菜一碟,连锅都不用热,就给你端出来了。”
“去,你说的是凉菜吧,哥们儿等的可是热腾腾的宝藏。”
“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良久,包圆大有醉意,端着酒走到床边,说道:“华老,哦,不,华爷,您辛苦,来,饮一杯功劳酒。将进酒,杯莫停,敢风落叶,壮志雄心,锦秀前程,我等开创辉煌……”
华文严边接边道:“哥几个,别给喝完了,哥们儿还没正经开场呢,肥爷,平爷,酒啊!贵!口下留情,给哥们多剩点,啊!”
包圆手一抖,半杯酒全洒到了皮卷上。
华文严大叫:“起开,快起开,我的活爹啊,这么宝贵的东西,可不敢乱来。”边擦边道:“远些,远些,尤其是酒,酒能稀释,要是给你淋糊了,哥几个全都白瞎了。”
包圆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道:“卷没了,咱还有眼睛,不怕!”歪着身子,笑唱:“我们都是没有饭吃的穷朋友,饥饿的道路上一块儿走,风餐露宿赶日头……”肥毛、平四贵,用筷子敲着碗,齐唱:“你没钱,我没钱,生来都是穷骨三(三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富贵殷实焉有勤乎,干活儿的不挣钱,挣钱的不干活儿,归根结底,发财的都是官二代,新生的拆二代,也没抡到咱地份儿。”
“唱个鸡毛咧,都他娘的住在屋檐下,就你这份儿穷的不行不行呢?”隔壁的住户拍着门大叫。
“哈哈!来,来,来,大家一起来,跟上节奏。”
“瞧这个,瞧那个,那个也比老子穿的洋,小蛮腰,大屁股,铅笔腿,瓜子脸,就是没有咱地份儿……”
“神经病,有完没完?”
隔壁的住户越是提醒不要吵,越是唱的亢奋,最终,在骂了句神经病后,惺惺而离。
秋风微拂城,柳叶枯飞卷,槐伤五月情,迷茫人间路。
借问男儿何时能翻身,路人遥指房顶瓦,道一句,瓦片能翻身,人啊,生旧骨头,长旧肉,您哪,甭想了,饿不死就是好道了。
望天长叹,何日小康,盼苍天不要待到枯老灯黄。
苍穹不应不答,默声画张饼,指着高高在上日,无言而指:希望,在天涯海角,奔跑吧,兄弟,姐妹,只不要断腿,你就有希望赶上!
一直喝到变成三滩烂泥,一个个抱着酒瓶子东倒西歪。
华文严独自拿着皮卷,边饮边看,心说:“所有山脉都围绕着唐古拉山脉延展,而它,却出现在华北地区,横跨河南,不对,不对,这里没有太行山,不能叫河南了。”又喃喃独语:“唐古拉山脉出现在不应该的地方,代表了什么?”
皮卷上地脉流势分径,标著地瞧不出何名何词。
唐古拉山脉分线画出了,长白山、祁连山、天山、昆仑山、太行山等等。
华文严独自闷想良久,心说:“首标之地是唐古拉山脉,依次分流,会不会是首站,也是终站。古人常道:起点亦始终,说不定唐古拉山脉藏有大批珍宝,别说全部带出,每人背出一小袋,也够爽爽落过上三辈子。”拿定主意,就等着三人醒来,大家做番讨议,看肯不肯此行?
突然之间,见那滴酒之处,残迹直往唐古山脉收线。
图自已动了!
华文严疑是酒劲上头眼花,擦擦眼,拍拍脑,依然如故。
这下,使他更为断定,宝藏必定在唐古拉山脉,忍不住放笑,指着皮卷,波着手指,道:“画图的老小子,不管你标著了天书,还是失传的文字,明山明水摆在这,不怕你不招。”又想:“画图的人必定想让后人把财宝找出,总不会让它永沉于世,重见天日,才是它存的必要性,否则,孤独的躺在地下,就是堆废物。”再看良久,斩钉截铁的道:“定了,定了,唐古拉山脉走一趟,一定要拿下。”
包圆的手机响了,同时收到两条短信。
华文严看着熟睡的三个人,心说:“哥们儿都不容易,都盼着翻身。”这种苦日子,想想就心酸。
有人会言:能吃能睡,能走能立,衣能遮冷,食能裹腹,何苦之有?
生来极乐事,朝年思玩,午年思情,暮年思和。
人生快意之际,奔波于条条街巷,事事遭人白眼,此为人之常情?怕是不然。
一条是桑河莉发的,“圆,我决定嫁给‘他’了。这五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会永远埋藏到心底,时事如风,希望你早日寻到真爱,短信勿回,珍重!”华文严心说:“无情无义,什么玩意儿。”另一条是方玉洁发来的,“包,沐晴到了洛阳,帮忙照顾,嘻嘻!”华文严心说:“小妮子不理我,哥一路上故事白讲了,还不如老包这个倒刺的顺风。”转念又思:“比桑河莉强,萍水相逢,却当朋友,挺好!”
算起来,四人中数包圆家境寒苦,包父佝偻的身形,残破的败院,便知心酸。
肥毛较好,挂着个北京人,虽说住在棚户区,相较而言,还算勉强。
平四贵,河北人,地区偏,家境与包圆不相上下,也好不到那去,要不然也不会同入一流。
华文严心说:“包圆情场失意,哥们儿帮他一把,把这杜沐晴钓到手,杜沐晴不行,方雨洁也成。”言念及此,顺手发了一条,“杜大美女,到了洛阳,也不言语一声,你这是瞧不起哥们儿,在什么地方?给你接个风,洗个尘,看见短信,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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