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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包圆便感觉恶心之极,热痰上涌,差点干呕。为显示进军盗墓的超常胆色,强压着惊心,心说:“这老小子真疯了,揣眼珠子显摆个蛋?啥恶心倒胃整啥,真搞不懂这瞎子的世界观。”瞥眼之间,见黄瞎子单手轻轻抚摸着,又是呵护,又是爱惜,一通奇离古怪,更加使众人琢磨不透,均想:“人与人的区别忒大了些!”
龙抬头悚定之余,观那眼珠子早已风干,心下左右搪鼓。
“收起,收起!少拿这玩意儿吓人,把老子招急了,抽你!”华文严怒吼着避开。
“龙爷,这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平四贵靠窗而站。
“无知小儿,肉眼凡胎,见到此物,已是尔等莫大的机缘福份,岂可口出轻狂,不知好歹。”黄瞎子越说越激动,极讨厌别人不取信。
“黄爷,这,该不会是您老的?”龙抬头看着眼珠子,欲言又止。
“不错!正是老夫的。”
此言一出,包圆、华文严、平四贵,顿觉哭笑不是。
黄瞎子死乞白赖见大伙儿,又拿自个眼珠子说是宝物,该信?不该信?
又听黄瞎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诸位仙家好汉爷,可不要小瞧了老夫这只招子,上面可记载了一座大墓位置,这个斗要是倒了去。在场的仙家好汉爷,可谓富甲天下。”
“满口生屁,喝熊猫茶,喝傻了吧?”华文感觉黄瞎子捉弄人。
“黄爷,您是前辈,有何玄机?请,给个明示。”龙抬头不恼不怒,却不知黄瞎子所指是何道理。
“这位爷,可否,近前一叙?”黄瞎子歪头指着包圆。
包圆心中嘀咕:“这老小子跟我叙啥?老子跟你没共同语言,该不会是想把眼珠送予我吧?老子不要,你自个留着玩吧。”两眼一瞥,不理不踩。黄瞎子听无动静,又道:“老夫,即非猛虎,亦非刺客,怕什么?”龙抬头将信将疑,劝道:“包爷,黄爷是前辈,叫你,是看的起你。”说话间示意上前,包圆心说:“他把眼珠子送我,老子立马转手送你。”走了过去。
黄瞎子紧紧撰着包圆的手,身子微俯,冷鼻倒吸,自言自语:“是了,是了!这位爷,身兼龙岭开穴之德,又继治世开道之仁,更有替天行道之义,文武双全,百年难得一见。如是打开灵窍,何止封王拜侯,那些千古一帝,秦皇汉武,又何足道哉……”包圆一句也未听进去,只觉被捏的很不舒服,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
“请黄爷明示。”龙抬头又是谦虚,又是恭敬。
“尔等,年少,慧根浅,也罢,也罢!老夫就折点寿,给你们长长见识,又当如何,又有何妨?”黄瞎子手一松,包圆迅速闪开,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眼是观宝珠,嘴是试金石,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头就来。三十年前,老夫走地仙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话说当年……”
“别扯那没用的。”华文严最讨厌倚老卖老,黄瞎子一张嘴就没边没沿,不是危言耸听,便是不知云云。
“老夫当年西行盗墓之时,发现张密法绘制的藏宝图。因,开穴见风,图中所示,逐渐消失。此等宝物,眼见便要消失殆尽。于是,老夫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摘下这只眼……”
平四贵正喝着茶,一口茶水喷出,大叫:“你说啥?这眼珠子是你自个挖的,你傻啊?”
黄瞎子自虐,精神不正常,众人认为他是疯子的态度,再无争议。
黄瞎子反而显的更加得意,说道:“古有观眼识凶之法,眼,本为肝腑之宫,识人禀性,观人兴衰,能窥天地之秘,能解日月之浩,人道储景之宝……”刚说到此,华文严一脸惊讶,叫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丫真够潮的,拿自已眼睛赌,牛,牛!”众人均未听出始未由来,均想:“难道,藏宝图在眼睛里?”
“华爷,你,是不是知道了?说说。”包圆低声问。
“狂人,黄瞎子是狂人,天下没有人比他玩的狂了,真称的上一号。”华文严一脸奇骇之色。
“什么情况?”平四贵紧问。
华文严深色凝重,沉声道:“我来讲个刑事故引:古代有个财主被杀,案子交到衙门,了无头绪。迫于势力,县太爷破不了案,乌纱难保,急的焦头烂额。仵作向他提了个建议,财主死前见过凶手,眼里必定有成像。县太爷将财主尸体挖出,用云片看那眼晴,里面完整的保存着凶手的模样。此类故事有各种云说,此为其一。”
“你是说,黄爷见过地图,迅速把眼睛除下,保住了一张藏宝图?”包圆惊讶的瞧着那只眼珠子。
“绝,真绝!”龙抬头拍案而起。
“这位爷还算有见识,正是此意。”黄瞎子点点头。
“黄爷,我算服了,我龙抬头不曾服过谁,可着,您是头一份。”龙抬头深深鞠了一躬。
“世上还有比肥爷胆大的?”正在这时,肥毛走了进来,见茶台上放着东西,忍不住拿了起来,说道:“啥玩意儿?喝出熊猫便便了?啊!”手一抖,掉在了黑布上,连连骂道:“谁他娘的带这玩意儿,连个醒都不打,吓死老子了,谁这么缺德?”
黄瞎子当年是走地仙好手,除下这只眼,感染了另一只,导致双目失明。
眼盲不能参与盗墓,搁浅在家。
原本寄托这座大墓发迹,却不料,落下个终年不视。
今日,包圆等人进入茶楼之际,黄瞎子闻到包圆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一路嗅了过来。
眼珠藏宝,纯属云云之说,若非华文严点醒,四人绝想不到此。
龙抬头取起来仔细观摩,年事已久,早如干球,丝丝挂挂。白瞳之处被血水浸的红白不分,黑色瞳仁依稀有星,人眼非是放大镜,那能瞧出分由。即便是放大镜,量其也瞧不出一张巨图,龙抬头寻思:“不知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想让爷们帮他把这斗倒了?”一脸狐疑,问道:“黄爷,走地仙列中,敢称奇人的,可着,就您老一人了。您将宝贝拿出,是想让晚辈效份力?还是送予我们?”
“老夫半生叱咤,赢在了胆识,输在了盲眼,以一已之力倒这大斗,料是不成了。有生之年,想找个胆色过人之士,解开这亘古之秘。”
“黄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把它解出,带着你倒了这个斗?”
“正是!”
“可,从眼里取地图,绝非易事。”
“即便倒了这个斗,你能瞧的见吗?”肥毛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戳着黄瞎子的短。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黄瞎子当即将眼珠子包了起来。
龙抬头问道:“什么人?”
门外响起个稚嫩的声音:“您好!这有个包圆,包叔叔吗?有封信!”包圆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小娃娃,约莫十岁,拿着封信,即没有邮戳,也没有地址,素包一封,小娃娃抬头问道:“谁是包叔叔?”包圆笑着回应:“我就是!”小娃娃一探手,说道:“跑路费,送信的说,跟你要。”包圆摸出二十块钱,笑道:“小朋友,拿着买糖,告诉我,是谁让你把信送到这的?”
“一个戴口罩,大墨镜的阿姨让我送来的。”
“谢谢你,小朋友!”
“阿姨说:‘给张五十的,你再告诉他一件事。’,所以,包叔叔,你还得给张五十的。”
包圆心中奇说:“什么人?稀里糊涂的把信送这了?老子不曾写过信啊!还派这么个势力的小子来送。”早已囊空,转过身,说道:“华爷,拿五十个大洋用用。”华文严递了过来,包圆笑道:“小朋友,告诉我,我就给你。”小娃娃在他耳朵边,低声道:“阿姨说:‘不要相信这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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