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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逢周末,林熹带着杜小萱一起打车回村子。惹得杜小萱好大的埋怨,认为他太过铺张浪费,林熹只是微笑不语。
他穿着一身一条灰色的休闲裤,黑皮鞋,黑色的大衣。从穿着上看,怎么瞧都像个大人,而不是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学生。他还带着一个小行李箱,里面只装了一部分黄金。这是他拿回去给佟瞎子的,算是孝敬师傅。
从宁安到村子路途不算远,只用了半个小时。下车后,杜小萱回了爷爷奶奶,林熹却先去了佟瞎子那里。因为这一小箱黄金,林熹可不想见了父母后跟他们解释着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进门的时候,发现佟瞎子正坐在炕上喝酒,桌上是一小盆鸡肉炖粉条,还有一个家拌凉菜。林熹将行李箱放在地上,上炕说道:“早上喝酒醉一天,现在可是连九点都不到啊!您这喝的是哪顿啊?”
佟瞎子咧嘴笑道:“今早上我算了一卦,肥猪拱门,有横财降临,你说是不是该喝酒庆祝一下!”
林熹听了,二话不说,立刻下地穿鞋就要走。佟瞎子醒悟过来,叫道:“你这行李箱里装的,该不会是金银财宝吧?”
林熹哭丧着脸说道:“我可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怎么能算出我回来给你送钱呢!”
“这里面装的真是钱啊?”佟瞎子问道。
林熹点了点头说:“一共五十个小金元宝,是我孝敬你的!”
佟瞎子哈哈大笑:“乖徒儿,好样的!”佟瞎子一点都不客气,也没有什么高人的风范。自己将林熹带来的小行李箱打开,看着里面有些散乱的小金元宝,心花怒发。
转过头瞧见林熹依旧哭丧着脸,哈哈笑道:“乖徒儿,我刚才逗你玩呢!其实我根本没算出来,只是听说你平安归来,心中高兴,才喝点酒罢了!”
林熹听了,这才笑逐颜开。二人坐到炕上,举杯共饮。佟瞎子和的是白酒,林熹却只能以啤酒相陪。俩人边吃边喝,一边听林熹讲这些天的经历。
佟瞎子道:“那周兴邦和赵兴年,号称南洋双煞,也是奇门江湖中有名号的人物,这次却一齐栽在你的手里。可见你小子本事渐长啊!”
林熹嘿嘿一笑,道:“都是师傅教的好了!”
佟瞎子伸手指着林熹道:“你这小鬼头啊!想不到经过这段时间历练,居然圆滑许多,原先的你真像根木头一般啊!”
林熹喝了口酒道:“人总是会变得嘛!”
佟瞎子忽然正色道:“建国之后,奇门江湖中的人,大多死走逃亡,留在国内的,混的也多是凄凄惨惨。前些年与外界音书不通,这些年虽然联系多了,可外界的情况,师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这些年经济迅猛发展,不仅国内奇门江湖中的人互相争夺,便是国外的一些猛龙,也都想过江分一杯羹,你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不可轻易弄险!”
林熹正色道:“经过这一役,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断然不敢小视天下英雄。”
佟瞎子点头赞道:“不错,孺子可教。苏尽忠那伙人穷凶极恶,对阵的时候千万不要留手。至于那个黑水堂,我倒是听说过,他们隶属于洪顺帮,总部在香港,是一帮专门琢磨盗墓的家伙。不过那帮人不算贪婪,这些年也做过很多好事,你跟他们不用太接近!”
林熹道:“那个国家安全部灵异事件调查局呢?”
佟瞎子喝了口酒,道:“林熹,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加入其中!”
“为什么啊,奇门术士,也能入庙堂?”林熹诧异道。
佟瞎子笑道:“怎么不能,华夏历朝历代,哪朝没几个国师。一代风水大师杨筠松,唐僖宗朝国师,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事。因为黄巢之乱逃出皇宫,才把风水带到民间的!”
林熹这才明白一些,又问道:“师傅,这国家安全部灵异事件调查局,又是怎样的存在啊?”
佟瞎子道:“本朝最初不信风水灵异事件的,可建国之后,灵异事件发生了好几起,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国家派人来调查解决,领头的那个人,就是江海川。”
“那江海川很厉害?”林熹问道,在他的印象中,江海川就是不停的咳嗽,没事倒没瞧出有多大,顶多法器厉害一些罢了。
佟瞎子道:“那江海川出身名门,乃是齐云山一脉的高徒。”见林熹面露疑惑,解释道:“国内术法届,以四家为尊,分别是大雪山金顶寺、齐云山穹苍洞、青城山清风观和龙虎山上清宫。
林熹问道:“那咱们黄粱一脉如何?”
佟瞎子叹道:“咱们黄粱一脉虽说传自吕祖,可一脉单传之下,难以发扬光大,加上中途失传了一些厉害的术法,如今已经式微了!”
林熹不忿道:“怎么能这样,师傅你放心,我一定将咱们黄粱一脉发扬光大!”
佟瞎子却道:“也用不着,反正咱们黄粱一脉不图虚名,何苦呢,过好自己便可。”
林熹对佟瞎子的话不以为然,却继续问道:“那江海川如何个厉害法啊?”
佟瞎子道:“我也是道听途说,这江海川年轻的时候,荆南灭过鬼王,蜀中除过尸煞。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寻龙点穴,精准万分。卜算天气,可以算到几时几刻下雨,雨量多少,何时雨停。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泄露天机太多,才会得五劳七伤。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小觑于他。所以你万万不可过于自恃,不把泄露天机当回事。”
林熹回想从前在学校一口气给几十人相面的场景,不禁有些忐忑,心说自己当初真的是太二了。“对了,师傅,你还没说国家安全部灵异事件调查局是怎么回事呢?”
佟瞎子道:“怎么说呢,这个单位权力很大,奇门江湖的人和事,都在他们的管辖之下。如果你想随心所欲地使用术法,加入他们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林熹点了点头,表示这句话记在心里了。师徒俩又聊了一会闲话,佟瞎子表示要看看他收获的宝贝。林熹先把“青木鼎”拿出,将“火瓢虫”放出后,佟瞎子对这种半透明的小家伙十分好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这小小的火瓢虫,竟有如此威力。”佟瞎子在火瓢虫烧毁了他一个衣柜后,立刻大唱赞歌。
林熹问道:“师傅,我符箓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那些高档的符箓,比如血杀符什么的,你是不是再分我一些啊?”
佟瞎子怒道:“还再分你一些,你知不知道这血杀符是你师祖所画,总共就只有三张,用完就没了。”林熹倒是很知趣地没有问为什么用完就没了,自然是佟瞎子不会画。不过在他看来,恐怕是修为不够的缘故。
林熹又把那个半月形的兽角和那个乌木罗盘交给佟瞎子,让他帮着研究研究,自己却出门回家了。
因为杜小萱的缘故,林振东知道林熹回村了。见他先去佟瞎子家,而不是自己家,就一肚子怒气。
“你小子,回村了也不知道先回家!”林振东怒气冲冲道。
林熹见他脸色不好,以为只是气的。也没太在意。可听他说了一会话之后,林熹的脸色就凝重起来。因为林振东现在的面相非常不好,黑气已经到了鼻子山上,而不是简单的印堂发黑。如果过了人中,嘴角、下巴,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在那场噩梦里,林振东活到55岁去世,而现在,他才四十多,怎么就面带绝命之象。”林熹心中怀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害他父亲。
想到这里,林熹说了一声,便出了家门。气的林振东在身后大声喊道:“这熊孩子,都要吃饭了,你不在家呆着,出去嘚瑟什么?”
林熹喊了声一会就回来,便快步赶往佟瞎子家中。推门进屋便怒气冲冲道:“师傅,我托你照看一下我爸爸,可我爸现在一脸的绝命相师怎么回事?”
佟瞎子奇怪道:“不可能啊!我在你家布下了风水大阵,如果有其他术士想对付你爸,或者是他中了术法,在大阵里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就算不能抵挡,我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啊!”
林熹听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算佟瞎子拦不住对方,也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林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算了,我跟你跑一趟吧,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做怪。”佟瞎子仰头把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穿鞋下地说道。
二人不多时就到了林熹家,进门时,林振东正坐在客厅里生闷气。林熹笑着说道:“爸,我回来了!”
林振东看见呆在一旁的佟瞎子,淡淡地说了句来了,然后便扯着林熹的胳膊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即使是周末放假,也得在家好好学习!”
林熹挣开胳膊说道:“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等下一定好好学!我先上个厕所!”说罢急忙跑出门。佟瞎子也随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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