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人山人海,一片噪杂之声。
看台上,苍鹤真人居中而坐,两列坐各堂堂主,下站六人,乃是昨日胜出四人与宗主一脉二人。
白修一怔,六人中东方羽、袁紫萱、齐霜白修识得,没想到两次寻林毅的壮汉也位列其中,站齐霜身边一少年,年纪约十八九岁,极是俊俏应是苍鹤真人的关门弟子钟毓,壮汉身边一肥胖男子,满是肥肉的脸上将眼睛挤成一条细缝。
苍鹤真人看向分堂四人道:“你等经过重重比试,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几日观你等比试,甚是欣慰,我宗门有尔等俊杰,非但是你等之幸,更是我翰云宗之幸。任重道远,你等切不可自傲,不思进取,日后光耀宗门还需你等竭力。”
“谨遵宗主教诲。”六人拱身行礼道。
“嗯,接下来的比试,还是由殷剑堂主安排。”苍鹤真人说着看向殷剑。
殷剑点头,看向六人道“比试规矩那日已经在天道阁大殿言明,你等还有不明之处么?”
几人纷纷摇头。
“好,那便开始抽签吧。”殷剑说着,伸手指向身边桌上的竹筒道。
几人依次抽取一签递给殷剑,殷剑看后本是愉悦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殷剑站在看台上,面对台下众人,黑着脸大声说道:“天道论武第三轮第一回合青峰堂东方羽对战钟毓,暗哲堂阮峰对战紫竹堂袁紫萱,齐霜对战暗哲堂卢大浩”
那肥胖之人听后,脸上肥肉立马耷拉下来,小声对身边壮汉道:“阮师兄,师弟就陪你到此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走好,祝你一路顺风。”
那壮汉脸色阴沉小声道:“师弟慢行,师兄稍后就到,那小女子也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
白修站在擂台外围,擂台上东方羽傲然站在一侧,单手提剑,斜指地面,对面钟毓握剑双臂环抱胸前,冷冷注视着东方傲。
二人皆没有言语,台下众人似是受二人影响,一片寂静。
东方羽猝然飞起,运气于剑,横扫向钟毓,剑气瞬间百道斩向钟毓。钟毓嘴角微微上翘,不见慌张之色,眼见剑气斩身,钟毓身形一瞬消失。东方羽愕然,似有直觉般,挥剑向后刺去,钟毓也是一惊,瞬间出剑格挡,“铮”,两剑相刻,二人借势向后飘去。
一击试探,东方羽面带凝重之色,钟毓也眉头微皱。
二人冷视对方,钟毓轻提仙剑:“此剑乃恩师所赐,名重阳”。
东方羽一提长剑道:“此剑家父所赐,名云霄”。
钟毓剑尖指向东方羽,剑身渐渐泛起红色光芒。
东方羽轻叱一声,腾身浮于空中,云霄剑冲天而起,霎时青芒大盛,东方羽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云霄剑急冲向钟毓。
钟毓大喝一声,重阳剑红芒似火,红气蒸腾,迎面射向云霄剑。
重阳剑、云霄剑一击便分,分开后呼啸着再次迎面扑去,二人面色凝重,手中快速掐诀,剑芒不断斩向对方。
漫天剑影、漫天身影,红芒、青芒交错。
擂台之下一片喝彩之声。
钟毓虚空躲过一击,嘴角一抹诡笑,身形再次消失,红芒也随之消失,漫天青芒失去目标,东方羽瞬间召回云霄剑,浮于擂台中间,谨慎环顾四周。
东方羽转身之际,只觉背后寒芒刺背,钟毓握剑眨眼间刺了过来。
东方羽微一闪身,躲过红芒,剑身轻刻重阳剑,借势向后跃去,一闪身,身形也是消失。
钟毓嘴角微一上扬,转身横扫,数道红芒斩向虚空。
虚空中,东方羽一跃而起,心中一凛:他是如何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钟毓冷冷注视着东方羽,冷笑道:“东方师兄,可是要当心了。”
重阳剑腾空而起,钟毓快速掐诀,以重阳剑为中心,迅速形成一片红云,红云之内烟气蒸腾,四周火势燎原,周围灵气瞬间凝聚。
火热灼痛之感扑面而来,东方羽一声大喝,云霄剑瞬间升空,原本晴朗天空瞬间黑了下来,一朵乌云铺天而来,雷云滚滚,电光闪动。
两柄仙剑似是极为满足,怒吼着冲向前去。
“轰”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一阵风袭来,擂台之上黑云散去,燎原火势消失。
钟毓单膝支地,一手扶住重阳剑,身体微微颤抖,嘴角缓缓淌下一缕鲜血。
对面,东方羽站在对面,单手握剑,目光呆滞,望着钟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四下一片寂静。
“咣当”突然,东方羽云霄剑脱手落地,身体剧烈颤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倒身向后栽去。
钟毓缓缓起身,颤抖着向台下走去。
东方傲脸色瞬息万变,瞬间移至东方羽身前,抱起东方羽仔细查看。
东方羽缓缓睁开双目,颤抖着艰难说道:“对—不—起—,爹—,让—您—失—望—了—”。
东方傲面色沉重,轻声说道:“羽儿,莫要说话,我们回青峰堂。”
说完,祭起仙剑,抱着东方羽驭剑而去。
看台上,苍鹤真人双目寒芒一闪而过。
擂台下一片哗然,东方羽修为如何,门内弟子人尽皆知,今日重伤落败大出众人意料。这钟毓不愧为堂主弟子,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另得众人好生羡慕。
另两个擂台比试早已结束,齐霜、袁紫萱取胜,并未有多大精彩之处,暗哲堂阮峰、卢大浩双双落败,殷剑一脸阴沉,坐在看台之上。
苍鹤真人转头看向殷剑缓缓道:“今日比试,几位师侄修为大耗,今日暂且休息一日,明日继续。”
殷剑躬身道“是,师兄”。
殷剑站起身来,站在看台中央,看向台下众人道:“今日比试,会武前三已出,宗主一脉齐霜、钟毓,紫竹堂袁紫萱胜出”。
殷剑略缓接着道:“今日比试几位弟子大展神威,将我宗门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众弟子应以此为榜样,勤加修习。几位师侄修为损耗过大,休整一日,明日辰时继续。”
殷剑言毕,转身看向苍鹤真人,苍鹤略微点头起身驭剑而去,各堂主尾随其后驭剑离开。
看台下一片噪杂之声,讨论最多的则是东方羽与钟毓一战。
日当午时,骄阳如荼,众人纷纷驭剑而去。
白修索然无事,转身走向校场外。
“那手持竹笛人是谁?”齐霜不经意间一瞥,望着白修背影,问向身边之人。
“他?那个衣衫破旧的人?”一尖嘴猴腮人顺着齐霜的眼神望去道“略有眼熟,师兄待我去问问。”
齐霜本未多在意白修,只是顺口一问,许是这尖嘴猴腮人阿谀奉承惯了,思路活络,恐是他人抢在前台,快速追向白修。
“喂!你站住!”
尖嘴猴腮人看白修衣着破旧,本没放在心上,言语丝毫未有礼貌之意,“说你呢!那个拿着破笛子的!”
白修眉头微皱,此人声音略有耳熟,看向左右只有自己手拿竹笛,转身道“师兄,可是叫……”
话未说完,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十年前这尖嘴猴腮之人曾随张潇一起在烟雨亭羞辱自己,十年未见尖嘴猴腮之样未曾改变多少。
尖嘴猴腮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趾高气扬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堂的?为什么叫你,你不停下来答话?”
“哼!”白修轻哼了一声,并未搭理,回转身躯,向外走去。
“啊呀!好大的豹子胆,齐霜师兄要寻你问话,你竟然这般不知礼数,看你是不想在翰云宗呆下去了。”尖嘴猴腮之人见白修无视自己,立马搬出齐霜恐吓。
“齐霜!”白修猛然站住,怒目前方,双眼逐渐泛起血丝:我与你齐霜无冤无仇,十年孤守烟雨亭,屡次受辱全是拜你所赐。
尖嘴猴腮之人见白修站住,以为是怕了,立马大声喝道“齐霜大师兄之命你都敢违抗,你以为你是谁?齐霜大师兄能和你这蝼蚁般……”
白修猝然转身,一手猛然扼住尖嘴猴腮之人脖颈,微一用力,布满血丝双目,狠狠盯着这人。
“呃……呃……”尖嘴猴腮之人未曾想到白修会突然发起攻击,并未做任何防御,一时脖颈被扼,面色瞬间涨红,双手不由抓向白修手臂,向外掰去,却是如何也掰不开。
白修如虎钳般手指,死死抓住尖嘴猴腮脖颈,狠狠道:“天剑堂!白—修—”
白修缓缓松手,双目逐渐清明,转身走向密林深处。
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尖嘴猴腮之人背向齐霜,齐霜眼见手持竹笛之人转身,手伸向尖嘴猴腮之人,片刻后尖嘴猴腮之人便蹲地咳嗽良久。
尖嘴猴腮人站起身,快步跑回,几乎哭诉般:“齐师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那人欺人太甚,丝毫不将师兄放在眼里。”
齐霜眉头微皱,疑道:“怎么回事?”
尖嘴猴腮人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与齐霜。
齐霜微怒道:“往日叫你多加修习,你且不听,今日之事也让你长长教训,天剑堂,白修,哼哼,我记住他了。”。
“白修?白修?”尖嘴猴腮人面露疑惑之色,“师兄,十年前,那人可是叫白修?”
“十年前?”齐霜疑惑道:“什么白修?”
“师兄,就是受青松堂主嘱托,送还堕天剑的那个废物!”尖嘴猴腮道。
“十年前?天剑堂?白修!”齐霜眉头紧皱“原来是他!他不是没有修为吗?你为何被他制住?”。
“我,我,我没有防备。”尖嘴猴腮弱弱答道。
“废物!”齐霜拂袖而去。
喧闹的校场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众人皆回归了本堂。
“羽儿,身体感觉如何了?”东方傲关切的看向东方羽道。
“已无大碍了,”东方羽面色苍白,无力说道“爹,孩儿让您失望了。”
“此事怪不得你,近些年来你勤加苦修,今日观那齐霜之战,你的修为隐隐在齐霜之上,想不到,想不到苍鹤师兄隐藏的如此之深,今日你与那钟毓一战,为父看来,那钟毓并未用尽全力。”东方傲缓缓道。
东方羽大惊:“什么?”
东方傲并未看向东方羽,缓缓自语道:“苍鹤师兄,原来钟毓才是你真正培养的传人,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未漏,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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