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女娃呀,不要荡那么高,小心伤着!”跟在川上后面那个魁梧的小伙子惊叫道。
晓蒂把秋千荡得更高了,突然嗖的一声,从高高荡起的秋千上落了下来。
那魁梧的小伙子哎呀惊呼,狂奔上前伸出双臂想要接住急速坠落下来的小女孩,谁知晓蒂在空中轻轻一扭腰,就从他脑袋上方避了开去,落在他背后,调皮地挠了他后腰一下,笑道:“你来追我呀!”说完转身就跑,一溜烟跑进了小楼。
那魁梧的小伙跳转身,惊喜大笑,吼道:“追你就追你。”迈开大步就追了上去。
川上对看得一脸惊愕的秦无敌道:“这小伙子是我的助手,扬小兵。你可以叫他小兵。他这人很单纯——在某些人看来是叫做笨吧,呵呵!他总是怕这个小姑娘受到伤害,就算他知道这个小姑娘那一身跳上跳下的本事,还是这样。其实啊,这女孩如果想要逃出这里,谁也拦她不住。”
秦无敌想起晓蒂刚刚说的那些话,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试探道:“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她为什么能返老还童?”
川上猛然回转身,激动地道:“你知道了?”
秦无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如果她能离开这里,就能找到答案。你难道不好奇吗?”
川上皱眉思索,不吭声。
秦无敌见他这样,情知这人确实好奇心很重,趁热打铁道:“只要你帮我和她逃出去,最终一定能追查到她的来历。”
川上一脸凝重地道:“她一定和你说什么了吧?”
秦无敌笑道:“她只是说,要去一个地方,就能找回她的记忆。但是很显然,她不会在你们的逼迫下去追寻她的身世。你故意制造机会让我和她接触,就是想让我套出她的话吧?”
川上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很尴尬,楞了片刻才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秦无敌见他这模样,心宗已经有了计较,悄声道:“她仅仅只是感激我把她从地下带回了地面,所以想带我逃出去。如果我一直不能逃脱,她的耐心终究有限,说不定哪天就自己跑了。到时候,谁也别想知道她的秘密了。”
川上小眼猛睁,说道:“你以为从这里逃走很容易吗?她就不说了,镣铐都铐不住她,又能蹿高落低,如果只是她要走,除非打死她,否则没人能拦住。但是你现在这模样,怎么逃?”
秦无敌听他这样说,已经知道他有点心动了,说道:“所以你故意让我和她接触,就是想利用我留下她?”
川上盯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荷塘,叹气道:“她其实曾经逃走过一次,不过很快就自己回来了。上面的人认为,她是因为你还在这里,所以才回来的。如果她真是一具千年女尸还魂,并且返老还童,那她为了你这个把她带回地面的恩人留下来,也不奇怪。”
秦无敌听他这样说,似乎还没完全相信晓蒂就是那女尸复活后返老还童,说道:“那我可以跟你明说,她就是那具古尸复活后返老还童。但是她丧失了前世的记忆,必须想办法找回来。”
“怎么找回来?”川上显然非常感兴趣。
“怎么找现在说来没意义。除非你能帮我们先逃出去。”秦无敌道。
川上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垂头想了好半晌,才说道:“这件事不能急,让我想想。”说完推着秦无敌的轮椅,回到那间有大玻璃缸子的房间。
这次,他没再给秦无敌注射那红色的药水,只是把秦无敌泡进冰冷的水中,说道:“十二个小时之后,你就会恢复力量。到时候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来了再说。”
秦无敌在水中瞧着他关闭了房间的灯,走了出去。心中思绪万千。川上最后这话,似乎已经同意了要帮助他和晓蒂逃走。想到这一点,他被冰冻的周身涌上热流,血管里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四处乱窜,让他从里及外热和了起来。
他突然发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有某种自主的意识,但在某些时候,却又能受他控制。而一旦能受他控制,仿佛就能制造无穷的力量。可是要怎么才能空值体内的血液,他一窍不通。刚刚让周身温暖流动的血液,被他这下刻意地想要指挥流动,突然丧失了活力。冰冷重又淹没了他。
他有点兴奋,更多的却是沮丧,莫名其妙地想起曾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主人公如果跌落山崖或者在某种绝境中,总会获得某种武学秘籍,而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要求主人公自然而然、顺势而为,不要有刻意的心念,才能练成绝技。此时的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他强自收摄心神,专心于感受体内血液的流动。可是这谈何容易,纷扰的思绪时不时就要蹦出来,让他想要专心感受血液流动的心为之分心。
他屡败屡试,不知重复了多少回,总算有了点能够用心神牵引体内血液的感觉。但凡身体哪处最冷,他的思绪往那一去,滚烫的血液也随之即至,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就算泡在这寒冷无比的水中,他的身体也变得暖烘烘的,不复先前那样冷得僵硬的难过了。
这个变化让他惊喜无比,突然瞧见房门被人推开,只见川上和扬小兵各穿了一身暗色服装,匆匆奔了进来,把他弄出大玻璃缸子。
“呐,穿上。”川上递给他一套衣服。
秦无敌略一迟疑,试着站起身来,连日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大为减轻,穿衣走路这些平常动作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知道关不住她,所以任由她在研究所里自由来去。但是却有好几拨人暗中监视着她。我们如果想逃走,首先得想办法让她避开这些人。”川上说道。
“她?你是说晓蒂?”秦无敌一时难以从庆幸兴奋之中完全平息下来。
“晓蒂,她跟你说了她的名字?好吧,现在不说废话,我和小兵回上去带她假装回地下,让后咱们趁机逃走。”川上道。
“怎么趁机逃?”秦无敌问道。
“负二楼有条通道,直通这座山的山脚。我搞到了通行证。我们就从那里走。”川上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卡片,略有得色,转眼又变得极其慎重,“我们最多就能安全逃道山脚,接着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他们也许会不顾一切击毙我们。”
“别怕。我帮你挡子弹。”秦无敌生怕他畏难改变主意。
“没用的。”川上摇头道,“你以为血族就打不死吗?我们局里早就有对付血族的特殊子弹。只不过造价昂贵,没有普遍配备而已。这一趟能不能成功逃走,还得听天由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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