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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你呢?”这算是一个公式化的回答?从内容上是这样的。是一句敷衍的话?或许……“现在在什么地方呢?”现在是怎样?问这个问题有什么企图?陈云在心里小小的笑了笑自己,难道在想什么?或许是无聊且无意义的……“师范学校读幼师。毕业之前应该给你说过。"“哦!只是未曾想……,在新行政区?不过离我们学校也不远,稍微偏一点,平时会不会不方便?“还好。学校的配套还不错,日常没什么问题,大件的东西还是回来主城区里,我有个姨妈在这里,一般会在她那里住下,你也知道我有的时候喜欢逛逛街,学校附近这方面还在起步阶段……”这真算是寒暄了,拘束得紧,陈云仿佛有什么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微微将头一转,芳却端坐着没什么动静,他顿了一顿,哎,还是开不了口,千头万绪无话可说,放下筷子,喝了一杯酒……刘征坐过来了,在陈云的旁边,呼噜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喝的有点多,说话都不甚明了,只是招呼着陈云喝酒。应该早点学会如何控制喝酒。可惜我们都还太年轻了,总是容易冲动……陈云一边应付着老同学,一边在心里叹气的想着。刘征是陈云最好的几个高中同学之一,他们意气相投,又分享了太多的秘密,把彼此当做知己,无话不谈,不过陈云是那种没有什么思想的人,或许他太过简单。所以很多时候是刘征在喋喋不休的对着自己的兄弟讲着故事,一个性情中人,总是有那么多的故事要讲。如果你能做他最忠实的听众,那么他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我先同饮此杯,然后去敬我们老师。”陈云端起酒杯,对刘铮说着,酒过三巡,还不给老师敬一杯酒,就真的说不过去。特别是对于自己和刘铮这样的学生,老师可是真正的花了心血在教育。这是一个关于刘征的故事。陈云望着一张马脸的吴老师,他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常常现代文讲着讲着就开始念诗,又或者七言读着读着就开始画黑板画。他身兼数职,讲鲁迅的时候要讲近代史,将、讲古诗的时候要讲古代史,还要衍生出地理政治,通感啊!豪爽派吴老师早已是喝得脸上红霞飞,不过他还是缓缓的交代着什么,是对于学生们的期望,也是对于孩子们的勉励……陈云转过头来,看着同样三醒七醉的刘征,记忆的列车在脑海里飞奔而过,什么高铁新干线都追求不上……那是一个寒冷的晚上,陈云想,应该是高三上学期。寒冷的天气,凌烈的寒风推送着夹杂了冰渣子雪花的冻雨,在窗外阵阵呼啸着,窗口紧闭,除了讲台旁边那扇窗。它和教室的前门相对,为了不让空气太浑浊,留了那么一条缝儿。坐在陈云前两排的刘征瑟瑟发抖。这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他瘦骨如柴,可是他很在意自己的身体。这么寒冷的天气,他穿得很厚实,坐在教室中间,应该不会感到寒冷。陈云低头做着数学题,数学是他的短板,如果能够有所提高,他觉得自己能够上重本线……马脸吴老大来了。他像鲁迅先生启蒙教育所在的三味书屋的老先生一样,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抱在胸前,慢慢的从教室外边踱了进来,依旧是低着头,在课桌之间的走廊上踱过去,又踱过来,然后停在了刘铮的旁边。“噔噔……”两声轻轻的手指敲击课桌的声音,这是马脸吴老大的风格,他若要叫那个学生去谈谈话,必是这样的方式:“刘征,到办公室来一下。”陈云抬起头,他知道刘征的成绩不好,当然,这只是高中时代,后程发力的刘铮可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毕业,但也不是什么调皮的孩子,他和自己一样,都比较安静。短暂的收拾文具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教室里很惊人,小伙伴们都知道刘征去办公室了,不过小伙伴们也都知道去办公室不一定是坏事,大多数人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很快的又投入到既紧张又激烈的学习中,教室里又回复了一片死寂……他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依旧是低着头,本来就身材略显矮小的他顶着厚重宽大的衣服,看起来快要被压垮的样子,更加的压抑……这只是一个让陈云自己觉得毫无纪念意义,甚至有点可笑、青春无知,愣头青的高中时代的一天。只是晚自习后的时间里,陈云和刘铮走在一条稍微僻静点的小路,一样可以从教室走到寝室。刘征最开始只是两声叹气,并没有说话,陈云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将脚步放慢,寒风依旧,小雨摩挲,两个朝气十足却又暮像垂现的年轻人,散发着突兀又矛盾的气息。缓步穿行在这漆黑的雨夜之中,小道两旁,一棵棵参天古树巍然自立,粗壮异常的树干和树皮上杂乱的纹理模糊不显的传入两人的眼帘,那一份古朴的庄严与厚重,就像是一阵阵无法回避的凿凿眼神,兀自批判的如天罗地网般的盖向两人。他们即将要谈论的那些与学习无关的话题让这历史悠久的学府颇不自在,仿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像,都在无声的向他们抗议着,还有那些不知道形成了多久的巨大石球,二人从旁穿行着,雨滴在石头上的声音也都要比平时大些,它们散发着无声的抗议与愤怒,驱逐着这两个混世魔王……“我告诉他了……”“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或许。这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解脱而已。”“是什么事情你就直。”陈云依然摸不着头脑,他知道刘征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的,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一个普通高中生,可没有那么敏锐的头脑和洞察力。“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事。”听刘征这么一说,陈云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有那么一刹那,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洋洋得意,还有着对好伙伴的一丝遗憾,因为自己没有被这些事情困扰过……不过,这种事情和老师说,会不会太过冲动了一点?陈云这样以为着,不过后来的事情发展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的,至少是单一的。“不会吧???这你都敢说?不怕挨骂?这样的事情可是很容易闹大的!”“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是这是我考虑很久作出的决定,就算我一直冲动着,没有冷静下来。不过我可不是和老师去聊天的,如果只是想找人发泄,聊聊天,我会和你说。就像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但是我想,在这个年纪,你我都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请原谅我对我们的轻视。我们的老师在对付这方面的问题时,有更丰富的经验和方法……”事情的开始,已经不能说清楚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不可能有确定的时间。早恋,对于学生来讲,是不可避免的话题,是令人谈虎色变的不可逾越的雷区,是家长和老师眼里摧毁学生未来和祖国栋梁的第一号杀手,是人生最致命,最难以逾越却又越来越难以避免的敌人。相反的,对于“迷乱”的当局者来说,却又是让人无法割舍,难以忘怀,甚至欲仙欲死的甘饴。情欲的魔鬼就像是一种传染病,传染途径不限,发病速度极快,病情发展毫不受到控制,没有任何灵丹妙药能够解除或者医治,一旦传染或者犯病,便会对人的精神和意志发动摧古拉朽的攻势,极少有人能够成功的抵挡,几乎会最终攻陷所有人。在精神受到极大的破坏的同时,造成肉体上的极度恐怖的伤害,虽然较少造成死亡,却很容易对病人的心理或者生理造成永久性的创伤,它是恶魔,它是**……所有人都知道,压制情感给人带来的伤害,不啻于放纵,洪水猛兽,从来没有谁能够堵得住,要想安宁太平,只能疏通,可是那些控制世界的人们,至少是能够控制住陈云这些人们,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历史给予他们的权利,是控制,陈云,刘征,还有那些萌动的骚年们,只能够服从,反抗,自我,都不过是灭顶之灾。刘征的冷静让陈云惊讶。在回忆里,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同年人能够有这样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意志。甚至,陈云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意识到这意识的本身——他就连惊讶于刘铮能够如此冷静的对待他自己都没能做到……“我也知道这很冒险,算是我求助于长辈的一种解脱,或者放弃。吴老师很认真的了解了我的情况,他给了我很好的建议和劝导,虽然感觉效果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但是既然得到支持,我就必须分清楚孰轻孰重……”陈云知道,在那个年代的吴老师,在那个地域的吴老师,已经是很开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得到学生们的信任,能够让学生把这种禁忌般的问题向他求助,对于这样的信任,吴老师是不会辜负他的。回忆起来,陈云知道,现在的刘征是一条幼龙,为了一飞冲天,必须排除万难,虽然自己没有这样的困惑,但是他由衷的为好伙伴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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