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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没有钥匙的门,没人能进,也没人敢进,而他则直愣愣的打破了那道门,他闯入了没人敢闯的禁地,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为他的勇举叹言,他更像是一个不知一二的傻瓜,于是玉璕招来了更多的嗤笑声。没有任何缘由,弱者的气息就像是血对于鲨鱼,他没做错什么,但是他不应该做什么,否则一切都会变成荒谬的嘲讽。所有人都低声议论着,说这样家伙难道脑袋被门夹了吗?随后有人便惊奇的发现这个家伙便是那个为过初识却在今日中午“走着”上了山,这个时候他们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啼笑才能让这个家伙明白自己的愚蠢,可是他随后的话语竟让所有人陷入了震惊。
“如果有人问我该如何解决这场闹剧,我觉得暴力是最完美最直接的方案;在别人压在脸上之时,绝对不能做一个软蛋。”他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而是继续提出另一个提议。他说的很真诚,语调快速而又平缓。
这个坚毅说的真好,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人们仿佛看见那颗朴实无华的树正在开花结果,可是那两位骄傲的住会听一个寻常之人的意见吗?
“我没有异议!”沉默了一会儿,诸暨缓缓道,眼皮低下,瞳孔里仿佛有着金色的岩浆在翻滚。人群彻底陷入呆滞之中,诸暨的答案让所有人吃了一惊,他没有拒绝,而谢灵飞冷哼一声,朝着上方的灰衣老人看去。老人紧闭着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所有人变得茫然,事情的大起大落让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谢灵飞和诸暨同时拉开距离,而下方的某些学生们则极其规矩的让开了场子。
灰衣老人默许了他们的做法,人性的裂痕悄然变大。人群之间无形之中形成了一堵墙,而墙内两头狮子让气氛凝结成了冰点。
可是他们依旧没有为那个家伙的勇气和睿智露出赞许的目光,因为重点从不在于是否是他解决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些少女看向英俊的如同雕像般两个天才少年的目光是炽热的,那些少年看向那两人的目光是羡慕和嫉妒的。
超拽!
玉璕明白这个理,他身上没有半点优点可以自豪,甚至在先生堆里自己竟然为过初识;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平淡的如同白开水不会有人发现。可是那道灼热的目光,不,那已经不是灼热了,玉璕能深切的感受这道目光主人的感情,因为他曾面对仇人,可那其中还有一种难明的情绪,尤其对方是一个美得虚幻之人。玉璕看着那个带着帽子的神秘少年,嘴角勾出冷漠的弧度。
七层阶梯,外围是枯黄的草坪,绯红色的鹅卵石小路之上碎掉的树叶纷纷,高大的建筑顶之上有着飞鸟起落,一束阳光顺着塔尖落在那两个人的脸上。
孙岩看着那个抱着黑色小猫的女孩:她正安安静静的凝视着下方的某一处,目光所及之处是温柔的波光,他猜想肯定很温柔,从她手指尖掠过猫毛之时就可以看得出。她会在乎那两个青春期发泄荷尔蒙的少年?不,绝对不可能!在她眼里是绝对不可能有“在乎”这样的字眼。
对任何人都会施意温和的笑容,于是这份温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偶尔在朋友闲谈之时抒以己见,那应该是随性而为之;在常人看来她的亲和力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可……依旧没有人敢拉进自己和她的距离。于是孙岩释然她的古怪而又怪癖的性子,这么久若有若离的相处之下他明白了她的一切行事动机是来自于缺乏兴趣,所有的都应该是做做而已,就像是她在和你说话,可是你会很容易的发现她的心思是没有在你身上的,看着她墨黑色的眸子就像是凝视秋天里的寂缪。
所以他很嫉妒那只猫,更嫉妒那只猫的主人——玉璕,一个被林家收留的孤儿。她把自己所有应用的感情都投入到了他身上,于是他的嫉妒来自于无法理解林玉玥对于他的爱。他爱林玉,那是纯粹的男女之爱,可林玉对于玉璕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爱,那种爱填满了她不与人为友的孤独。无人的角落里,在下午夕阳的空气里,在灼热的呼吸里,他无所不在,他无时或缺。总是能在林玉玥身上找到他的影子,可是在他只有是他的影子,所以林玉玥爱的绝望,乃至发疯,表现出对于一切的乏味。孙岩没由来的相信林玉玥一定在黑夜里痛苦而又愤怒的哭泣,咀嚼着自己的孤独,陷入一种疯狂而又衰弱的病状之中,然后失去意识,却从不向那个人吐露心声。
只有孙岩理解这种创伤,因为孙岩爱着这个全身伤痕的女人。可他却不理解,他曾经偷偷进入过林玉玥的房间,那是他为了解答心中一直不可得的答案而唯一一次做的疯狂举动。他在一本崭新的书籍里发现了不同样式的枯叶和花瓣,那都被黑色的头发绑着,那种脆弱的美似乎一碰就会化作粉末。孙岩于是明白了林玉玥不可思议的孤独,那令孙岩浑身颤抖,是一种癫狂,而又不被理解的,扭曲的,畸形的爱。而他则一睹了那如同群蛇交缠在一起的场面,那个女人前一刻的美丽脆弱的就像是薄冰,可是当她靠近那具木偶之时,她变了,她被一种欲望驱使着。然后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把他对于自己男人魅力自信全部摧毁。
那份爱情散发着和埋骨地一样的气息。孙岩凝重思考着,忽然听见了凄厉的鸣叫声,简直就像是奔跑着哭泣的幽灵,亦或是某种令人类胆怯的生物,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奇怪的鸣叫将孙岩拉回了现实,他看着那俩个对决在一起的人,不屑地说:“这两个疯子!”
被这奇异鸣叫惊起的学院先生愤怒的打开窗边,发现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本是随常的学院录取竟然变成这两个疯子毫无保留的厮杀,是谁在纵容他们,又是哪个家伙想出的点子?
“诸暨如果你上我的课,我一定叫你做人的道理!”
平静祥和的学院被这突如其来的鸣叫声打破,在这里入修一年的老鸟自然明白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于是纷纷向源头奔去,至于那群不明的新生,竟然悲伤的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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