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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璕迅速插入纷乱的人群之中,和别人点滴接触之后便立刻侧身离开。他不是先生,未过初识的他,骨骼的硬度和力度和他们是远不可及的,他的勇气和自信只不过是愚蠢的代言词。所以他不能停下,他孤身一人,一旦自己的实力暴露,那他就沦为了众矢之的的羔羊。最可行的方法就是等待这场混战的快速结束。如果他设想的没错,这场混战将会把他这种独身参加录取的,和中等的人全部剔除掉。
人类面对恐慌的本性会让认识的人暂时聚团,而最弱的人无疑问肯定会加入其中。最强的人即使拥有最多的身份牌但是他们不敢动手,否则就是去送人头,而剩下的这些“夹心糕点”是有点脾气不愿意屈身的中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玉璕额头的发丝随风律动,然后立马踩住石板,侧身躲过一个来路不明家伙的攻击,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不过他以为那是在混战结束之后的事。方化手为爪,阴冷的上撩,他的面容映入眼底。
他的嘴唇很单薄,有些发白,说出的话带着阴气,“看来,不止止我一个人抱着这样的想法。”玉璕原地半步画圆,身体躲开,碎布侧移,手下意识的摸向折刀,却猛地停止……对方趁机压上,拳头轰在玉璕胸口。
玉璕狼狈的看着对方,对方并未着急取他的身份牌,而是巡视一周,然后再度向玉璕扑去,嘴角裂开成一个满意的弧度。“最弱的人只有苟且偷生才能延缓自己的性命。但是这样的人只能有一个呢!”玉璕架住对方的拳头,胸口一阵翻腾,脸变的更加苍白。
他停了下来,绕着玉璕踱步而走,嘴角阴冷浅笑,“居然未过初识,看来不过就是个花钱买后门的家伙,只不过看起来你的家庭不是富裕到令你直接入后院呢。”玉璕盯着那个家伙的脚步,细心的数着。十五步一圈,恰好一刻,余光瞥着他背负在后面的双手。“我只不过是来镀金的,以后娶妻多份底气,这是家里的意思,我一个普通人怎敢和你们这些先生争斗?”玉璕谆谆善诱,这些年在底层摸爬滚打练就的奉迎之气早已驾轻就熟,他的话语有着令人深信不疑的魔力。对方脚步停在第七步之上,手指慢慢的松开,玉璕低头笑着,声音是那么温和,手主动的接下身份牌,向对方抛去……
环绕在他双手之上的红光如同飘曳的灯火,他欣喜若狂的松开手。玉璕后脚稍撤,然后腾地跃起,跨步上前,手肘猛击对方的腹部,侧身划过,手刀扬起,对准对方的脖颈,狠狠劈下,闪动在玉璕眼里的是漠然的冷光。玉璕脚步并用,迅速踢向对方的腹部,然后抬腿,朝着后背无情的踢去。手顺势举起接过在空中掉落的身份牌。这是一场毫不起眼的战斗,却作为了这场混战的结束之音。所有还留在这里的人亲眼目睹了卑微却惊险的博弈。玉璕揉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手摸向对方腰间掏出他的身份牌,只有一份,因为这样卑微的弱者只有一份,这是一个和玉璕揣着同样想法的弱者,他也许刚过初识,反正玉璕也看不清,他唯一知道的是来自于背后的目光是那么灼人。
这里等人都见证了这个温和家伙的阴冷算计,这对于他们这样的年龄的人是无法接受的,至少在他们眼里,那个家伙是弱小而又肮脏的。没人愿意向他伸出橄榄枝,就像没人会和异类交谈。玉璕想了想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只是抽出对方的身份牌,然后毫不犹豫的扔在坚硬的石灰岩地上,清脆的声响有着毛线对于猫的吸引力。玉璕就这么直接走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没人向他出手,也没人向遗落在地上的身份牌出手。在这个约莫有一百个的小群体里,那些人在面对自己的欲望之时,贪婪之心正在一步又一步的吞噬他们的理智。
“当一块身份牌悬而未决之时,他们的贪婪和血液里的毒,药扩散得一样快。这很有趣不是吗?”青年伸出友好之手,他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就像是不经意间的误入。
“谢灵飞,入境……”他就这么简单的介绍道,“刚刚入境。”他把字咬的很轻。
玉璕对于突如其来的示好并未感到震惊,也许是天生骨子里的刻薄冷漠让他有着女人一样的矜持。谢灵飞则对此不以为然,他轻松之极的坐在玉璕的旁边,和他一样在“欣赏”那野狗般的争夺。谢灵飞咬着牙,牙齿深寒而白,“只有最出色的疯狗才能咬死笼子里的同类,然后出去继承这珍贵的资格,每个人都有理由来这儿,特别是有些人把这当作了执念,不是吗?”玉璕冷漠的脸上终于化开冰,他淡淡地说:“玉璕。”
谢灵飞笑意更深,他踱步起身,绕着玉璕而走,五根手指噼里啪啦捏紧。“我很欣赏你的才智,”
“但愿这不是你接近我的唯一理由。”
“当然也很欣赏你对于才智的运用。我有十个人,加上你十一个,当然他们都过了初识,只有我一人入境,而且很不稳定。这里约莫一百人,战场被分割成了五处,人数差不多,这意味我们必须吃掉其他六十个人的身份牌。这难度都很高,很高!”
“我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好手,对付一个刚入初识的人就很费劲。”
谢灵飞压低了身子,轻声道,“但是你也不可能落单,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想你伸出手的,你的聪明对于一群崇拜正面决斗的小孩子来说有些难看,甚至可以称之为卑鄙。所以你必须相信我。而我会保证我们队伍所有人都能入后院。”
“这听起来很不错……”玉璕微微一笑,“但是你期望我用牙齿和指甲打败这群小孩子?还是满嘴跑马车感动他们?”
“所以我…需要…你!”
玉璕沉默不言,额头间的纹路又深了一分,冷峭峭的身影如同鬼火飘渺。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博弈。我们不能按照鲁莽的方式去夺取身份牌,我们团体最弱,但是你在这里应该是最强的。这里有四个团体,只要我们不出手,那势必没人敢出手,在僵持之中,你必须立马站出来提出一个“公平”的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擂台赛?”
“对于我们非常好,但别人也不是傻瓜。举行简单的比试,我们必须全部输,必须输给三个团体之中第二强的队伍,然后把身份牌一个不留的全交给他们。”
……
一阵无言。
“这很疯狂,但是很有意思……”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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