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回家以后,迫不及待的掏出那几张图纸,在桌上又写又画,一会儿又埋头沉思。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长嘘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果然是一种霸道无比的暗器,能瞬间发射出数十支钢针,并且能连发三次,假若将这针尖淬上毒液?他脸上变了颜色,不敢再想下去了,赶紧将图纸藏了起来,呆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玩意儿构造极为复杂,普通的机械只怕无法加工,罢了,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看了看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这个贱人!徐飞咬牙切齿的骂道,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是为了女儿,可现在,你连女儿也不管了。
推开屋门,女儿已经熟睡,将蹬开的毛毯又往上搭了搭,徐飞将目光投向书桌,这是女儿画的一幅漫画,画中一个小女孩在沙滩上开心的大叫,左手牵了一个男子,右手牵了一个女子,看到这里,徐飞怒意升腾,指甲掐进了肉里。
赵明翰,我绝不会放过你!
走进阳台,拉开窗户,凛冽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心情没有平复却反而打了一个哆嗦,徐飞突然一惊,暴雪突袭巫山,气温骤降,只怕今晚父母要生炉取暖,但烟道还没来得及检修?不敢再想下去了,徐飞披衣锁门,急忙离去。
这些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房屋,已经被政府列入了拆迁范围,再有几个月,这些儿时的记忆将全都不复存在,绕过这些建筑,车辆行驶到了胡同附近。
前方巷道太窄,又有积雪覆盖,倘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撞到墙上,徐飞没敢冒险,将车靠边停下。
远远的就望见,五六个黑衣人站在胡同口,砍刀在街灯的反射下,闪着寒光,徐飞心头一紧,但职业的习惯又使得他腰板一挺,大步向前迈去。
“站住,干什么的?”拦住徐飞的正是那爬不上墙的胖子。
瞥了瞥那几把砍刀,徐飞强忍住怒火,说道:“你说干什么,我当然是回家了?”
“回家?”胖子瞅了瞅徐飞的车子,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叫嚣道:“小子还他妈怪横,你说回家这就是你家?身份证拿出来。”
徐飞冷笑一声,说道:“身份证没有,不过我有这个。”说完将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晃了晃。
“晃什么?”胖子一伸手夺了过去,仔细瞅了一眼,嚣张的叫道:“不就是个警察吗,牛逼什么。”然后目光向几个同伴一扫,狂笑道:“哥几个都是警察,哈哈哈------”
公安的权威,在这一刻遭到了严重挑战,徐飞眼眶发红,紧攥着拳头,真想一拳砸去。然而他却明白,雅加达早已将警局高层腐蚀透了,自己这一拳砸去,气是出了,可是却改变不了巫山的现状,一丝一毫,反而会让自己的行动,变得被动。
这时,一个小个子凑到了胖子耳边,说道:“胖哥,别耽误正事,再让那小子跑了------”
“哼!”胖子冷哼一声,将证件还给了徐飞,不耐的摆了摆手,好像两个人角色对调,他才是警察,而徐飞是混混。
胡同里杂乱的脚印让徐飞心生疑窦,但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一想到那锈迹斑斑的烟道,徐飞心里就一阵紧张。
钥匙插进锁孔里的时候,徐飞吃惊的发现,铁门竟然被割开了一个小口,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他心头,“嘭”的一声将门推开就往里跑,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此时,老两口在屋里已慌作一团,正准备商量着打电话报警。
“什么声音?”老太太耳朵尖,听到了一点动静。
“是不是那人----又活过来了?”老头儿说道。
老太太眼睛一瞪,说道:“死老头子,你不是说人死了吗?”
“没--没有,我--没敢上前,也是胡乱猜测的。”
“你个胆小鬼,一辈子都是这样,走,出去看看。”老太太顺手拿起了手电筒。
灯光打在院里,然后向铁门晃动。
“哎呀妈呀,怎么又多了一个人。”老头子吓得跳了起来,手里的木棍抖个不停,指向徐飞,说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爸,是我。”徐飞掸了掸头发上的碎雪,尴尬的说道,幸亏满地都是雪,也没摔着哪儿,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
“阿飞?”
“哎呀,是阿飞,你可来了------”老太太喉头一哽,就欲扑上前去。
“站住。”老头子一把拉住了老太太,将手电夺了过来,向徐飞身后一晃,说道:“阿飞,你看那是什么?”
徐飞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血人躺在雪中,不由心头一震,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常年就工作在这种环境,早已对此处变不惊了。
灯光打在脸上,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他?”徐飞惊道。
连忙伸手探了探鼻息,竟然还活着。
“爸您赶紧锁门------”徐飞抱起方言就向屋里奔去。
张艳是徐飞的妻子,和赵明翰有染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的时候徐飞还不相信,他还以为是别人谣传,想要破坏他和局长的关系,从而将他从科长的位置上给撸下来,直到半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他看到了两人从温泉宾馆一块出来,并且手挽着手亲密无比,那一瞬,他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任何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之后,都不会忘掉这段羞辱的,从这之后,徐飞就开始在暗中调查赵明翰,就在赵明翰送方言上车时,徐飞刻意和他们走了个照面,所以刚才一眼就认出了方言。
方言的伤在背部,由于银鳞衣的阻拦,子弹并没有完全射入肌肉,徐飞很容易就取了出来,喷了一口老酒迅速包扎上,而前胸的黑手印徐飞就一筹莫展了,不过方言的呼吸还算正常,而且体温计试后也没发烧,他这才长嘘一口气。
“阿飞,这孩子你认识?”直到这时候,老太太才有了机会发问。
徐飞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说道:“妈,这件事情你不要再问,还有爸,你们记着,无论谁问了----即使是警察问了,都不能说,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捂住。”
交待了二老先不要生火,又将现场恢复了一下,然后徐飞找到那块铁皮,用胶水临时将它沾门上,这才放心离去,不过临走的时候却带走了一瓶化尸水。
巴郎这会儿正焦头烂额,整座七层楼房,他已经仔细的搜了两遍,可依然没有发现绿蚁蜂的踪影,这令他有种想要从楼顶跳下的冲动,怎么可能就失联了呢,自从绿蚁蜂执行任务以来,还从来不曾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死了,那也要查清它的死因,否则怎么跟师父交待,一句失联了就没了下文,师父还怎么敢再将绿蚁蜂交给自己,等天亮了再找一遍,相信一定能找到。
索额图不治身亡,雅加达还在抢救,生死未卜,毒宗巫山分堂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动荡,副堂主扎布拉多得知噩耗,正从宗门往回急赶。
胡同方圆一公里之内,已被毒宗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出去的车辆,都要停车检查,就连后备箱也要打开看看。
尖锐的警笛声此起彼伏,火车站布满了形形色-色的暗探,所有的出市路口已经布控完毕。
整个巫山市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到处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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