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死者想打电话求救，说明他还想活下去，那他又为什么会觉得幸福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林风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警官。他死时的表情是幸福的？”郑嘉美迷惑不解。，
“是的。”
“这个人真是奇怪。被人捅了那么多刀都不死，到死了还是幸福的表情。真是大怪事。”
“我也觉得奇怪。”林风附和着，“到底是为什么？”
婉清边记录边问：“对了，根据死者狱友说，死者患有精神疾病。这个你知道吗？”
“前几年，他好像在吃什么药。他说是感冒药，但是我觉得不像。那些药怪怪的，一看就不像是感冒药。但是我也懒得理他，更对他吃什么药不感兴趣！不过后来，我就很少见过他吃了。”
“蓝色心理诊所，这个名字你知道具体在哪吗？”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很熟悉……好像……对了，有一次我们打算逛街，他说在那里等我，应该就在商业街附近。”
“你确定吗？”
“没错。他很少陪我逛街。那是很特殊的一次，那次我过生日，他说要带我出去吃饭。还说自己要去那办点事，说在那里等我。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看一个当医生的老朋友。后来，我听很多朋友说那里有一家很不错的心理诊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就是你们要找的诊所。”
“好的。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撒谎！我真没有撒谎！”
郑嘉美的确是杀死周志军的凶手之一。可是目前这个案子变得更加迷雾重重了。死者身中三刀，剩下的两刀会是谁捅的呢？为什么周志军会觉得幸福呢？
“‘蓝色心里诊所’那里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林风小声嘀咕着。
*
灰蒙蒙的天空洒落着悲伤凝重的雨水。林风撑着陈旧雨伞，迈着伤痛的步伐来到了现场。
死者成大字型趴在暗红色的血泊里，头扭向右边，双目圆睁，两颗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钻出来。
虽然见过了无数的凶案现场，他的胃还有紧抽了一下，泛起了一阵微微的恶心。
小王的家就是附近，他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头儿，已经查清楚了。死者叫王本生，45岁，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董事长。根本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是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董事长？自杀？难道是欠债累累，无奈自杀？”林风独自呢喃，“唉，这就是有钱人的命呀！一辈子都是为了钱，到死了，十有八九还是因为钱。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不知道！也许在他们眼里，钱就是他们的全部！”
“是谁报的案？”
“是马路对面饭馆的服务员。”
小王把服务员带过来。服务员是一位很精干的小伙子，留着一头黄色的短头发。由于亲眼目睹死者跳楼，他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害怕。
“别害怕，小伙子。把你看到的情况如实告诉我就好了。”
服务员擦了擦发凉的额头：“长官好。你不知道，我可被吓死了。你无法想象当时的那种情景：平静的夜晚，突然啪地一声巨响，一个人瘫在地上，鲜血涌出……真的，真的，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还刚看完鬼片，里面的情节跟现在一模一样，简直是毛骨悚然！……”
“别乱想了！你静下心来。好好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当时我干完了活，就在外面抽根烟，透透气了，工作了一天，真是累死了！烟抽了一半，我打算给我女朋友发微信。可就在我刚掏出手机的时候，听到啪的一生。以为是楼上又往下扔什么垃圾了，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前几天有人往下扔了一包垃圾。可是谁曾想，我扭头一看，这次不是垃圾，而是一个人！他摊在地面上，嘴里吐着鲜血……我当时直接愣住了！……等我回过神，就立马报了警。”
“当时你往楼上看了没？”林风问。
“没有。当时我完全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就好像我的腿被钉在了地面一样……”
“你认识死者吗？”
“谈不上认识。他只是偶尔来我们饭馆吃饭。唉……前几天他还来吃饭呢，没想到今天却死了……”
“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吧。等录完笔录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有事了。下次，记得少看一些鬼片，对你不好。”
“噢，我知道了。”
“查一下死者的社会背景和个人财政状况。”林风扭头朝着小王。
“是。”
林风扫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他不知道这些围观的人是由于害怕睡不着，还是好奇心在作怪。他抬头仰望着死者的住所，发现很多人头从窗户下探出头来，就像是鱼腥味吸引着猫一样。
“死者住在几楼？”
“17楼。”
“好，我们上去看看。”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疑点了吗？”见郝俊在现场忙碌，林风走向前问。
“到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门锁完好。房间里没有发现什么指纹和脚印，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就说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
“难道真的是自杀？”
“很可能是自杀。因为我找不到任何他杀的可能。我在阳台的栏杆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林风来到阳台。他双手抓着栏杆，使劲跳了起来。他看到了摊在路面的死者，死者变得很渺小，就像自己女儿的布娃娃玩具一样静静躺在地上。然而，事实是下面躺着的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人！
郝俊以为他要跳下去，下意识地抓住林风的胳膊：“你……”
“放心，我不会跳下去的。我们的心事……还没了，我怎么会跳下去呢！”
郝俊反应了过来，表亲尴尬，赶紧松开了手。
“我倒真想你跳下去！”
“不知道，死者跳下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刺激？飞翔的快感？还是失重的放松？”小王附和着。
“婉清和小李呢？”林风问道。
“他们到周围查看去了。”
“哦。”林风看到小李和婉清出现在门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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