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切勿动怒,我等此番前来绝无恶意,还望秦家主莫要怪罪我等私闯秦府,这实在是情急之下才做出的无奈之举。”严刑初掌“大权”,自然要在曹孟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把此行的目的达成。
“哦?你又是谁?莫非你们正阳门就找不出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吗?”秦怀博继续挖苦道。
“呵呵,在下严刑。秦家主请放心,严某即可讲明此事,不会再劳烦旁人了。”严刑回答道。
“如此最好,那你就说说看吧。”秦怀博仍是居高临下道。
“秦家主,我等今日拜访秦府,无意交恶,只为成全一桩美事。”严刑终于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成全美事?呵呵,那老夫倒要听听,我秦家与你正阳门之间,到底有何美事可成。”秦怀博已能隐隐感觉到不妙的气息。
“美事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正阳门与秦家的联姻之喜。秦家主,这难道还不是一桩大大的美事吗?”严刑笑道。
“联姻?”秦怀博虽已猜到正阳门目的不纯,却仍因严刑此话而吃了一惊,他纳闷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秦家与正阳门之间应该无甚交情可言,就更不要说什么联姻之喜了,不知严先生何出此言?”
严刑解释道:“呵呵,秦家主无需感到太过奇怪。不错,以前两家确实鲜有交集,彼此间也少有来往。正因如此,我正阳门主才想要借此机会与秦家交好。秦家主想想看,今后双方一旦成为了亲家,则不仅可以互通有无,取长补短,更可以使双方各自多了一个坚实的盟友,彼此守望相助。严某相信,以秦家主的远见卓识,想必是不会拒绝我正阳门主的好意的吧?”
秦怀博这样一位见多识广的人物,对于严刑所说的话是必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什么与秦家交好,什么互通有无,什么守望相助,秦怀博只把这些当作是一个笑话罢了。正阳门主上任多年,从没有过要与秦家交好的意思,甚至双方数十年间都不曾见过几面。这次正阳门主突然派人前来提亲,若真把这当成是一番美意,那他这个家主也就不用再当了。
既然已经能够确定对方是别有用心,而且自己这边也已经可以确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试探出对方的真正用意。
所以,秦怀博好好调整了一下情绪,按捺住心中的疑问道:“正阳门主的好意,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啊!老夫可否再问一句,不知正阳门主此次是要为谁提亲,又准备向我秦府的何人提亲?”
“这个嘛......其实秦家主应该看得出来,曹孟公子一表人才,虽年纪轻轻却已是炼魂境高阶的修为,此般实力即使放在正阳门内也仅此于正阳门主之子而已。正阳门主十分欣赏孟公子,欲亲赐婚事,为其选妻。所以,这次我等前来正是为孟公子求亲。”严刑顿了顿,又说道:“至于是向秦府何人提亲嘛......呵呵,想来秦家主也能够猜得到,秦府之内可以与我们孟公子门当户对的,恐怕只有秦家主次子之女......秦月小姐了吧!”
“哈哈......”秦怀博一听到对方的回答,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而秦家其他人的表情则是阴晴不定,显然都对正阳门的提议十分反感。尤其是秦云飞,在亲眼见到了曹孟的丑恶嘴脸之后,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呢!
“秦家主为何发笑?”严刑问道。
“哈哈,没什么,老夫只是在佩服正阳门主的眼光而已。虽然不知道正阳门主是从何处得知秦月的消息的,但是老夫不得不承认,他可真是会选啊,一挑就挑中了我们秦家最为优秀的一个。”
“秦家主的意思,是打算成全这桩美事了?”严刑一时间没有听出秦怀博是话中有话,反而略显惊喜道。
“成全?老夫几时说要成全了?”
“那秦家主是......”
“你正阳门一来,便不由分说地要将我琴家最优秀的女子娶走。天下虽大,怕是也没有这个道理吧?”秦怀博反问道。
“秦家主,此番我等的确来得匆忙,但相信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况且,这件事是我正阳门主亲自过问的亲事,如果我等不能将喜讯传回去,恐怕不好向门主大人交代吧?”严刑故意抬出正阳门主,就是想借此来警告一下秦怀博,让对方有所畏惧,乖乖答应此事。
“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秦怀博面色一沉道。
“呵呵,当然不是,严某只不过是极力想要促成此事罢了。秦家主是个明白人,应该懂得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道理。然,我正阳门大小也是帝国西南最具实力的门派,一些蝇头小利我们并不如何稀罕,而一些小世家和小势力的无谓反抗,也断断伤不到我正阳门的根基。”严刑的意思已经颇为明显,正阳门看得起秦家时,就会给秦家些许好处,但是当正阳门看不起秦家时,便随时可以使秦家覆灭。
“嗯,你说的倒很在理。不过,老夫仍旧有所疑问,不知你能否为老夫解答?”
“秦家主请讲,只要是跟联姻有关的,严某定会知无不言。”
“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秦怀博点了点头,便问道:“既然你们知晓秦月的事情,就应该知道她的存在对于秦家是何等重要。别的且先不谈,单从联姻双方在各自内部的地位而言,一个是秦府内当之无愧的第一女弟子,未来成就无可限量。而另一个......呵呵,今后正阳门里怎么也轮不到他来主持大局吧?如此看来,方才你那门当户对一说,恐怕是名不副实啊!”
“额,这......”严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曹孟,着实不知该如何作答。
“哼,你是说我不够资格,配不上你秦家的人?”曹孟拍案而起道。严刑怕得罪曹孟而不敢说话,但曹孟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见秦怀博有意讥讽自己,哪里还能再忍气吞声下去。
“老夫并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倘若我将一名秦家外家女弟子许配于你,难道你也会答应吗?”秦怀博丝毫不理会曹孟的愤怒,依旧自顾自说道。
“你!哼,你们秦家这是给脸不要脸!若不是门主大人看得起你们秦家,你们以为我会屈尊来此提什么狗屁亲事吗?不怕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打算将秦月嫁给我,她也只能当我曹孟的妾室,被我冷落在一旁而已。什么门当户对,那不过是用来哄骗你们的说辞罢了!”曹孟怒不可遏道。
“哈哈......”听完曹孟的气话,秦怀博不禁再次大笑道:“怎么,终于忍耐不住,破口大骂了吗?呵呵,好,非常好。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老夫也不妨跟你们讲一句真话。就凭这小子也痴心妄想要娶秦月,我看你们那个正阳门主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别说老夫根本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就算秦月要嫁人,老夫也绝不会将她嫁给这么一个目无尊长,跋扈无礼之人!”
“秦家主,难道你真的要违背我正阳门主的意思,反对这桩婚事吗?我劝秦家主还是再好好地考虑考虑,可不要因为一时之气,毁了整个秦家的前途啊!”严刑心中此事已不能和平解决,只好再度搬出正阳门主来强行威逼。
“够了!你们什么话都不必再说,老夫心意已决,万难更改。回去告诉正阳门主,秦家虽小,但也绝不会畏惧任何人的威胁。如果他真要一意孤行,将己意强加于秦家的话,那我们势必会与之抗争到底。即使拼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秦怀博也终于将脾气爆发了出来。
“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秦家也敢妄称要跟我正阳门拼个你死我活,真是自不量力!待我回到门内之后,必要将你今日对门主大人的不敬如实禀告。等门主大人大发雷霆之时,便是你们秦家覆灭之日!”曹孟不依不饶,仍在大放狠话。还好有严刑在一旁阻拦,否则双反势必要当场动起手来。
“秦家主,既然今日话不投机,那我等只好暂时离去。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秦家主一句,正阳门与秦家之间的实力相去甚远,不是说几句狠话就可以弥补的。秦家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望秦家主能够三思而后行,待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以免误己误人,致使秦家长久之基业毁于一旦。”话罢,严刑便一边强拉着曹孟,一边率领着其他人出了秦府。
正阳门一行人离去之时,唯有孔顺依依不舍,欲单独跟秦怀博说些什么。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其他门人走在前面,他着实不好开口。最终,孔顺还是没有寻到机会,只得怀着不甘跟其他门人一同离开了。
待那些不速之客走后,秦怀博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仰天长啸道:“正阳门......真真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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