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提什么亲?秦家与正阳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提亲?而且,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秦家内部的情况的?”秦振泽疑惑道。
“不管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管他们究竟有何目的,总之,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秦振川坦言。
“大哥,你的意思是,秦家和正阳门之间有可能会因为今日之事而翻脸?”秦振泽问道。
“嗯,我的确是有这个担心。”秦振川点头承认道:“家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向看不惯正阳门仗势欺人的恶行,而且丝毫不加不掩饰。此次,正阳门竟然连问也不问就直接来府内提亲,如此行径实在是不把秦家放在眼里。依家主的脾气,恐怕也不会给正阳门什么好脸色。双方僵持不下,因此而起争执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想想看,正阳门的人提亲遭拒,岂会善罢甘休?双方就此交恶,今后怕是你争我夺,再难以平息了。”
“这......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目前秦家的实力来看,绝不是正阳门的对手。一旦双方发生摩擦,恐怕秦家很难抵挡啊!”秦振泽也不免担忧道。
“唉,现在就要看家主作何决定了。希望我们只是杞人忧天,猜测不会变成现实吧!”秦振川说道。
“哎,对了满楼,你也来说说自己的意见。依你看来,正阳门到底意欲何为?”秦振泽不得不承认,秦满楼有时候还真能想到他们想不出来的地方。说不定,这次秦满楼也可以出人意料,替他们解解惑。
“额......”秦满楼想了想,最后如实道:“我也猜不出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来提谁的亲,又想把谁娶进正阳门。”
“嗯?满楼,你怎么了?”秦振泽见秦满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好心问道。
“哦,没什么泽叔,我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秦满楼的心却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可他心里就是隐隐有一丝不安。至于为何不安,秦满楼则是完全找不到根源所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进去看看,也好打探一下正阳门此行的目的。”秦振泽建议道。
“可是,咱们恐怕没有机会进到正厅去一探究竟。”秦振川回答道。
“没关系,反正正阳门的人早晚都得出来。咱们先在外面观望着,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去打探就是了。”秦振泽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调动了起来,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的始末,那他是绝不会草草了之的。
“好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谨慎行事,切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振川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大哥!”秦振泽答应一声,便带着魂不守舍的秦满楼一起来到了秦府正厅之外。
三人从正厅外面远远地望进去,就看见正阳门的几名主要人物早已纷纷落座。而且,另外的那二十余人竟也毫不客气地全部进入了正厅,可是却无一人卸下兵器,猖狂之色溢于言表。
“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不仅未经允许私自闯入秦家,而且还不遵守秦家的规矩,个个佩戴兵器堂而皇之地进到正厅,真是可恶至极!”秦振泽鄙夷道。
“呵呵,正阳门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还会管什么礼数!”秦振川也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哼,家主可不会理那套,若是他们敢在家主面前放肆,我保证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秦振泽恨道。
“别出声,家主来了,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秦振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另外两人不可妄动,以免惊动正厅里的人。
果然,就在秦振川三人安静下来之后片刻,秦家家主秦怀博便带着其另外三位兄弟,以及其子秦云长和秦云飞来到了正厅之内。而正如秦振川之前所猜测的那样,秦怀博自打进来就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一坐下就板着脸问道:“不知众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正阳门众人应该是已经猜到了秦怀博会有如此反应,所以并未因此而气愤。只有那名领头的年轻人面露不悦,显然是对秦怀博冷漠的态度有所不满。
“呵呵,想必这位便是燕平城鼎鼎大名的秦家主了吧?”正阳门十名化形境初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自行代表发言道。看其他人对此并无异议,想来这个人乃是一行中最德高望重,也是除那名年轻人之外的另一名领头者。
“正是,你是何人?”秦怀博直接问道,表情依旧不改。
“在下正阳门孔顺,久仰秦家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哈哈......”那人自报名姓道。
“哼,客套话就不说了。如果你真懂礼数,就不会带着人直闯我秦府大门了!”秦怀博丝毫不买账道。
“额,误会,呵呵,秦家主无需动怒,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孔顺略显尴尬道。
本来,孔顺一直是主张先行通报,然后再叫人带他们进入秦府的。可怎奈那名年轻人死活不让,非要直接闯进去才肯罢休。对此,孔顺也是颇为无奈,谁叫自己根本不是这次的主事人,有无法违逆那名年轻人的意思呢!
“误会?呵呵,那我倒要听听,你们私闯秦府,究竟有何误会之处。”秦怀博讥讽道。
“这......”面对如此质问,孔顺着实是无言以对。
孔顺自知理亏,但那名年轻人却是满不在乎,反而冷言相对道:“哼,没有什么误会,是我带人闯进来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秦家吗,闯便闯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鬼的。”
“三公子,不可无理。”孔顺赶忙劝阻道。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也要收敛一些。
“住口!亏你还是正阳门的人,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家主卑躬屈膝,真是丢脸!”秦家的人都没有想到,那名年轻人居然连自己人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把孔顺骂了个狗血喷头。
“......”孔顺看了一眼正阳门其他人幸那副灾乐祸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就坐了回去。他深知今日之事肯定会坏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原本自己还想居中调停,促成美事,可此时见到年轻人这幅嘴脸,他便也打消了所有念头,索性全部交给别人去管,自己乐得清闲。
见此情形,秦怀博心中已猜出一二,于是他问道:“小子,你又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
“我?哼,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正阳门二长老之子,曹孟!”年轻人趾高气昂地回答道。
“哦?正阳门二长老,曹玄?”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些见闻,竟然知道我爹的大名。”曹孟似乎一点也没把秦怀博当成是前辈,言语间毫无尊敬之意。
秦怀博轻哼一声,说道:“哼,骂名无数之人,老夫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啊!”
“混账,你竟敢骂我爹!”曹孟怒道。
“笑话,这里是秦府,老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管。你要是不想听的话,大可以就此离去,老夫绝不挽留!”
“你!”曹孟平日里一直被人捧在天上,每天不知有多少像秦怀博这样的家主掌门主动去巴结他。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今日自己居然在秦家吃了瘪,这怎能不令他恼怒异常。
“孟公子请息怒,还是让属下来处理此事吧!”就在曹孟欲大发雷霆之时,只见那十名化形境中又站出一人,一边谄媚地安抚着曹孟的怒气,一边自告奋勇道。
曹孟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知道对方是父亲专门给他派来的,随即强忍心中怒气道:“嗯,你去吧,别让我失望。”
“是,属下定不辱命。”那人领命之后欣喜异常,着实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此人名叫严刑,乃是正阳门二长老手下的亲信之一。他时常跟在曹玄身边,替曹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次,他被派来保护曹孟的安全,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趁此机会过一过指挥他人的瘾,却没想到孔顺也在这支提亲队伍里,顿时打消了他的美梦。
孔顺与严刑不同,他并不是二长老曹玄的手下,而是大长老华卓的人。人人皆知,大长老华卓或许是正阳门内唯一一个秉性忠厚之人。当其他人纷纷为权势所迫,不得不和正阳门主同流合污的时候,只有大长老华卓敢与之对抗,跟利欲熏心的正阳门主斗争到底。
不过,也正因如此,华卓才渐渐被同门所疏远。即使一些人良心未泯,认为华卓才配做正阳门的门主,他们也不敢当面说出,只得在心里暗暗期盼,希望正阳门有朝一日能够重新选出一位贤明门主,拨乱反正,使早已被私心污染的门派重新变回原来那个主持正义的正阳门。
然而,如今的正阳门主正值壮年,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没人可以撼动其地位。拨乱反正,在此时此刻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华卓的反抗还能持续多久,更无人知晓。
就拿此次提亲之行来说,由于事发突然,华卓连风声都没有听到就被正阳门主亲自定了下来,并且列为不可推迟之要事。华卓虽不明所以,但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必定有鬼。所以,他极力推荐孔顺进入提亲队伍,表面上是保护曹孟的安全,实则是在暗中观察此行的真正目的。
对于华卓的心思,正阳门主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大家也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再加上正阳门主认为此事无需太多隐瞒,也就任由华卓去了。
由于孔顺既是大长老华卓的亲信,又是提亲队伍中实力最强阅历最广的人,所以领头的重担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曹孟乃是二长老曹玄的公子,怎么说都比孔顺更有身份地位。况且,这一趟前来秦家本就是为曹孟提的亲,不关孔顺什么事。于是,孔顺又十分悲哀地从领头者变成了跟随者,徒有虚名,而无实权。这也是为什么严刑一直都视孔顺为眼中钉,总想着取而代之的原因。
孔顺这一路上可谓是受尽了折磨,不得不忍气吞声。可这也着实没有办法,谁叫这支队伍里尽是正阳门主和二长老的人马,唯有他自己坚守在大长老这一方呢!不过,他这一趟出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虽然至今尚未查明这次提亲的真正目的,但也总算是先弄清了曹孟到底看上了秦家的哪一位千金小姐。
尽管孔顺已然知晓那名女子的姓名,却仍不知道对方有何特别之处,竟叫正阳门主亲自主持此事。可他又怎能想到,如果他所知晓的那个名字被此时正躲在正厅之外的秦满楼听到,则定然会叫对方大吃一惊,为之错愕。
因为,孔顺所得知的名字恰恰与秦满楼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名字相同。那就是,整个秦家都视为掌上明珠的......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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