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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叫声,四眼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侧过身,便跨到了我的跟前。老秃驴三个人。也紧跟其后。
这是我们众所周知的故事。所有的一切,就源自于,我家的房门莫名其妙的被打开。
现在的情形。可当初是如此相像,怎能叫我不震惊。
“豆豆?”干瘦的男人不知所措,“我儿子不叫豆豆,叫小丁。”他说着。看着我们全是一脸骇色,也被这种情绪带得紧张不堪,“怎,怎么了?”
一旦成为了父亲之后,有些责任是出自本能的。他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多疑略作停顿了之后,男人还是立刻冲进了卧房,抱起了他的孩子。
“你儿子?”我愣了一愣,男人手上抱着的孩子,被惊吓了之后,真撅着嘴欲哭未哭,直到被他父亲抱住,才算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我揉揉眼睛,虽说未满周岁的孩子有很多共同的特征,但仔细分辨了之后。还是能够看出。他和豆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鼻子稍大,嘴唇略厚,皮肤也要比豆豆稍许黑一点。
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太紧张了,外加男人的故事,与我的太过雷同,所造成的心理暗示带来的错觉?
我连忙转过脸去看四眼他们的反应。
他们的表情,一个个全都严肃凝重,我便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我先前明明看到的是豆豆,怎么转眼间,又变成男人的小丁了?
“不哭不哭。”男人抱着小丁,轻拍他的背脊,孩子的脑袋,现在正靠在他爸的肩膀上,诺诺的看着我们。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丁的那张脸,竟然起了变化,他的五官开始虚化,转瞬间,幻化挪移,而这时,能够清晰的看到,小丁脸的里面,还有另一张脸。而这张脸正是豆豆的。
要不是我捂住了自己的嘴,肯定就要失声叫出来了。
豆豆在小丁的脸孔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突然一下子又隐遁进去了。有恢复到了,男人儿子的模样。
“咦,你们怎么了?很热吗!”男人拍着孩子,转身发现我们早已是满头大汗。
我差点一冲动就上前告诉他,其实半夜开门的就是他襁褓中的孩子,而在其中作祟的竟然是豆豆?!
我尚且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一直防备着的鬼门,这次“出马”的正是豆豆。
“哦,你别太紧张。”祝子君定定神,然后语气平和的说道,“先来讲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们确定没事情吗?”男人开始起了疑心,他把孩子抱得更紧了,想了想,然后有缓步走出了卧室。
“没事,你刚刚说到门自动开了?”祝子君赶忙把话题岔开。
“嗯,是的,”男人点点头,“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该找谁去问。找警察他们也不管,毕竟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丢。根本无法立案。
男人可怜兮兮的说道。当一件事超出人的认知,却又找不到途径解决,接下来的煎熬是不言而喻的。难怪他一脸憔悴。此种心情我深有体会,我便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
“然后呢,你为什么会认为是鬼?”四眼换了位置,他正在悄悄的观察房子里的细节。
“到了第四天,我醒过来之后,发现那天早上的门没有开,我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回到房里一看--”男人顿了顿,脸上露出极其恐惧的表情,“我老婆平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连眨眼都没眨一下。”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男人似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她--死了。真的,你们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你们根本没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的身体开始发抖,“我叫了她好几声,她动都不动。上前去摸,才发现她浑身冰凉,身体强硬,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就当我准备打120电话的时候,老婆突然开始抽搐起来。”
我可以想象那个画面。画面里的内容已经无法吓到我,但是他的述说让我颇有代入感。仿佛带着我又重新回到了我和老婆讨论生二胎的那一晚。这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
我赶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镇定情绪。
“一看她还活着,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男人说道,“可是她抽搐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都没有停下来,眼睛不停的上翻,还口吐着白沫,我是越来越慌,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到了最后,只能再去打急救电话。”
事情应该要到高ha了,我心里想着,果不然,男人的语气再次转折,“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
“我不确定,那个嗓音不是我老婆的,好像好像是一个小孩,口齿不清,奶声奶气的,她好像在叫着,老方--咯咯咯,最后还笑了两声。”
我再度掉进了冰窖里,硬生生的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我觉得就觉得不太对,如果这个时候还只是笑哈哈的让人觉得古怪,那么接下来就可怕了。我老婆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嘟哝着什么,低垂着脑袋,目露凶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别人欠了她很多东西一样。”男人补充道。“我就带她上医院了,可是医生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配了一点药,但我感觉越来越严重。”男人无比悲哀的说着。
这玩意儿药当然治疗不了。
“她开始往外跑了?”祝子君咽了口唾沫,问道。
“是的,只要趁我不注意,她滋溜一下就跑没影了。我们家的对面就是妇女保健院,你也知道。那天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有人死了,她要去看一看,我以为又是她的疯话,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撞到妇产科老主任尸体的那一幕?”祝子君顺着思路接话下去。
“我不知道那个死人是谁,但我突然意识到好像这事儿,不是简单的精神病,精神病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正好有死人呢?我想起来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听老人们讲过鬼上身,所以我就知道肯定是撞鬼了。”
“你们能帮我对吗?”男人的表情哀怨,他把手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我老婆身体原来就不太好,我听说体质差就会招那些脏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生了孩子,她也不会虚弱到这种程度。”男人很愧疚的说着,“要不是这个孩子,我们也不会出来卖水果,她以后不能生育了,总想着给这唯一的孩子多挣点钱,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说这话,男人还抹了把眼泪。
我想安慰他,可从何说起呢。难道我跟他说,其实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女儿?而且现在她就在小丁的身体里?!
我环顾四周,这个租来的房间朴素简单。放眼望去,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给孩子用的,桌子上有个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他们在公园的大树底下,对着镜头咧着嘴笑。
“你,你们能帮我找到老婆吗?”男人颤颤巍巍的再次问道。估尽土划。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现在不是他老婆的问题,连小丁都有危险。我正在兀自愧疚懊恼着,祝子君他们已经开始动了,他们尝试着朝男人手里的小丁靠近。
男人快崩溃了,低着头还没发现我们真正的意图。
趁着他不注意,我把留到最后的宋老头拉到一边,压着嗓子问题,“怎么会这样?”
“我在想,”宋老头顿了顿,“你来--”
我附耳过去,然后,宋老头突然抬起手,却以电闪雷耀之势,重重的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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