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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刻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把他围在了中央。zi四眼额头上冒着汗,嘴里还喘着粗气,看这样子。貌似是刚刚跑着回来的。见他那么焦急。估摸着消息确实重要。
“事情是这样的。”四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按照白脸的说法,老主任是在洗手的时候,触电身亡的。”
“等等。洗手的时候触电的?”先前一直没有在意过老主任的死因,现在既然提到了,我觉得有点不合常理。
洗手怎么会触电?
“谁说不是呢?”四眼接着讲道。“洗手池边上一个电源插座,上面插了台吹风机,电线正好搭在金属的水龙头上,电线裸露在外,所以导电了。”
“怎么会这样,”我挠挠头,“鬼门干这事儿,怎么弄得跟人谋杀一样!”
四眼翻了个白眼,“你傻呀,这是障眼法,反正结果就是警察过来查了一大圈发现并无异常。因为这个吹风机就是老主任的,而且电线是因老化而漏电,所以没有找到人为的证据,最后定性为意外。”
我双手交叉胸前,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想通了。其实,老主任的死和鬼门有关,应该可以确定。
鬼门要杀老主任易如反掌,可为了之后不要牵扯太多麻烦,影响它们的“寄生胎”计划,所以给警察做了障眼法,让警察误以为是意外,不再深究下去。
否则,一旦觉得蹊跷,很有可能一周前就通知祝子君了,我们或许在一周前就会介入进来。
所以它们伪装现场,蒙蔽了所有人,给它们赢得了时间。
我觉得这个分析靠谱。既然我都能知道,祝子君他们自然是早有领悟,所以话题早已继续了下去。
“幺蛾子不是这个?”四眼正说到关键处,“老主任死后,现场自然是一片混乱,急救、报警、反正忙活不少。等到确定死亡,通知家属时,才会有了后来尸体暂不运走,摆放在停尸房的戏码是吗?”
“对!”
“幺蛾子就出在抬尸工把老主任的尸体,运往停尸房的路上。”四眼顿了顿,“医院大楼到这儿,我们前面走过,中间不是有条岔路,正对着妇幼保健院的侧门吗?”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样的一道小铁门,就在树林子后面,“然后呢?”我问道。
“小门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人,她撞翻了老主任的尸体,然后不由分说的便把一副黑手套带上了她的手臂,一边戴还一边叫嚷着说是为了老主任好!”四眼指了指祝子君,“理由就是你们前面说的,因为接生婆要戴手套蒙混阎王爷!”四眼又顿了顿,“问题就在这,抬尸工中的一个,笃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一下子懵了,以为是哪来的神婆,竟然让她把手套戴了上去。”
“咦--”我发现了破绽,刚准备开口,就被四眼打断了,“你先别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抬尸工虽然信这些东西,但只是一知半解,他听说过手套的风俗,却不知道应该戴的是红色的手套。”
“所以,他就由着那个女人把手套戴上去?”
“你觉得不合理吧?”四眼反问。
我连忙点点头。
“等他刚反应过来,不料侧门又冲进来一个男人,一把抱住那个女人,便将她拖了出去,一边拖还一边道歉,说女人是他老婆,脑子不太好使,别跟她一般见识。”四眼皱起了眉头,他的手向外一挥,“也就是说话间的功夫,那个男人便把她抱走了。抬尸工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意外,所以脑子闪一下神,等他清醒之后,那对夫妻已经不见了。”
“他总不能放着尸体不管,去追那个疯婆子,所以便赶忙把老主任的尸体抬上担架,接着往停尸房里走?”我顺着四眼的思路,接着往下分析道。
四眼咽了唾沫,走到一边,拿起刚刚带进来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对。”
祝子君他们三个,一直只听不说,等着四眼继续往下讲。
“这不来了之后,要把身上的衣服褪去,才能存尸柜嘛,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把所有的衣服都解完之后,发现这个手套竟然怎么也褪不下来!”
“啊,原来是这样!”
等四眼把整个过程都讲完,我顿感意外。
首先给妇产科死亡的医生戴手套,肯定不会是院方的主意,我原来设想的真相是,老主任死了之后,医院来了个“高人”,讲了风俗。因为同是医生,又都是老同事,医院也就默认了这种习俗。其实那个“高人“,便是鬼门里的东西。
可听四眼这个描述,简直就是场事故啊!
“为什么到了现在才知道这事儿,之前遇到的医生、警察,都没有提到嘛!”我抱怨的说道。
他们连一些基本的信息都没准备好,尽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估计他们还真都不知道。刚刚我也是聊天时,无意中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想想其实也说得通,那抬尸工害怕担责任,自然不会主动交代,就跟行政科的白脸模糊了交代了一下。当然也不会提手套摘不下来的事儿。白脸也没多想,他更不会深究。如果在这期间没谁来见过老主任尸体的话,也许我们才是第一批知道老主任尸体竟然还戴着手套的人。”四眼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瓶放了下来。
“中间的过程不重要。”祝子君终于开口了,“那对夫妻有大问题,咱们得从他们入手。”
既然有了方向,我们立马着手行动。由四眼带路,又转回行政科的办公室,找到那个白脸,让他再把当时在场的抬尸工叫到了医院。估坑乐扛。
抬尸工正好休息,正在家里打麻将呢,被逮了回来。我们威逼利诱,许下保证不把事态扩大的承诺,让他再讲述当时的细节。
抬尸工因为怕丢了工作,到这个地步,也只能配合我们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我们耐心的听着,那对夫妻的年龄、相貌、身高、穿着打扮,等等事无巨细的一一问到。祝子君还时不时的打断他,确认一些关键问题。
总体来说,和四眼前面讲述的并无太大出入。
之前我就提过,干这事儿,有点像警察破案,只不过我们的“刑侦”手段和关注的点,与普通破案不一样,其原理都是共通的。
总而言之,我们得到的结论,那对夫妻就住在妇女保健院的附近。
“你们觉得呢?”祝子君问道。
问完话之后,我们几个人出了妇女保健院的门,边走边说。
“照那个抬尸工的描述,那对夫妻应该是人!”老宋回答道,“所以应该是被换魂或者上身了,接着妻子的身体,做着它们想做的事儿。”
“接下来怎么办?”我点了一支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咱们可以到附近的小区问问,最近谁突然发‘疯’了!”四眼说道。
没人反驳,等于是默认。确实也是,无论是换魂还是鬼上身,才常人眼里,都是疯子的表现。
后来证明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在妇女保健院附近的小区里,我们便找到了这样的一对夫妻。他们不是本地人,在街口开了一家水果铺。因为妻子犯病,已经好几天没开铺子了。
我们按照热心大妈的指示,找到了这户人家。祝子君在门口停住,转身做了手势示意我们警惕。
我明白她的意思,毕竟,那个女人是被鬼门借了身,不料敲开门之后,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瘦男子。
“你们是?”他问道。
四眼上前搭了话,他随便编了一个政府职能部门的名称,然后以调查“撞尸”事件为由,开启了话题。
先不管合理不合理了,找到他老婆才是王道。
“我老婆失踪了?”
“啊!”我们几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叫了出来,怎么事情越绕越麻烦了。
“失踪了,怎么失踪了!”我赶忙问道。
“下午的事儿,我去超市买了点大米,结果回来她就不见了。”男人眼圈发黑,嘴唇发黑,两眼通红。看来她老婆,这几天没少折腾他。
“去哪了?”
“不知道,我已经报了警了,周围找了一圈也找不到,我只能回来等着,我生怕她回来之后,没钥匙进门。”男人干巴巴的说道,嗓子沙哑,看得都让人可怜。
祝子君使了个眼色,四眼立马退后几步,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小罗盘。
既然那女人有鬼在身上作祟,现在想要找到她,自然需要动用些能断阴阳,识鬼气的东西。
那男人看到四眼拿出来的家伙,面露诧异,然后竟然双眼一亮。
“嗯,你辛苦了,毕竟一下子疯了,谁也受不了。”我按照原先的思路,并不暴露我们是打鬼的队伍,所以想借此搪塞过去。
不料男人自己却说了,“我看见那只鬼了!”
“什么?”此言一出,祝子君第一个应了过去。
照理说鬼门是不会轻易在普通人面前“现身”的,怎么会让那个男人看到呢?
“你刚刚讲,你看到--鬼了?”
男人浑身一颤,“没人相信我,但我知道那就是鬼。”他诺诺的说道,然后指了指四眼的罗盘。
这个东西想必是个人都知道,是派什么用场的。
“你仔细说说--,等等,”祝子君看了看边上邻居家的门,指了指屋里。男人侧过身,我们依次进了房。
“你怎么看到的?”
“确切的讲是我没看到!”
“什么乱七八糟的!”四眼城府没那么深,很容易发脾气。
“就是因为没看到,所以我才知道自己是遇上鬼了!”男人可怜巴巴的讲道。
原来这对卖水果的小夫妻作息的时间很规律,几乎每天都起早贪黑,睡得晚,醒的早,事情发生在几天前。每天早上她老婆会比男人先起床半小时准备早餐,可她早上起床之后,都发现自己家的房门,莫名其妙的开了。一连数天都是如此,男人曾今一晚上不睡觉,坐在客厅,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偏偏关键时刻,就像中了毒一样,都会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听完此话,我就像被冰凉的水从头浇灌下来一样,浑身瑟瑟发抖。我几乎是哆嗦着嘴问道的,“你,你是不是有个刚出生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男人惊奇的看着我,而且目光中还带着恐惧。
其实此刻我比他更感觉全身起毛。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那孩子在哪?”
“在,在房间里啊!”男人见我此状,也不由紧张起来,他转身指了指卧室,“咦,刚刚门还是开着的,怎么自己关上了。”他边说着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看到房里的孩子,我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随即脱口叫了出来“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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