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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心离开王家。快步追上洛白衣和柯灵秀。轻快道。“我这计策如何。”
柯灵秀回想王夫人舐犊情状。抿抿嘴道。“天下父母皆怀一心。适才我看见那王夫人痛苦之状…”
“几要不忍。”洛无心截道。“有何不忍。那王夫人纵溺爱子。若放她自任。必不知悔改。啊…不过话又说回來。世上哪有…”
洛无心却猛然停住。柯灵秀岔开话題道。“我们也算是做好了这件事了。”即又转向洛白衣道。“白衣。方才你露出真容。恐怕又要热闹。”
洛无心笑道。“确实。幸好我们是去大雪山。”
“就让大哥应付一阵。”洛白衣道。“我们走吧。不耽误了。”刚要走。洛白衣又想起剑灵烟找寻一事。便问道。“对了。水镜夫人应该已告知灵烟我们的所在。那日却为何不见灵烟前來。”
柯灵秀稍稍一思。回道。“大师兄虽有线索。但毕竟只是猜测。我想大师兄应在别处找寻。这也正好。”
洛白衣和洛无心都点点头。却不知柯灵秀的“这也正好”里头有两个意思。。洛白衣和洛无心都只听出当下的一个意思。
洛白衣提到剑灵烟。不知剑灵烟和越歌诗却在妖娆山涵虚洞里。越歌诗对剑灵烟选择來此有些疑问。“灵烟大哥。水镜夫人既然说洛大哥三人都去了明卷僧庐找阿虚谷。我们为什么还來这里。”
剑灵烟果如柯灵秀所言。解释道。“那只是水镜夫人的猜测。并非完全确认。假若不在。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继续着手。但最关键的一点。白衣和阿秀有了那么明显的线索。足够了。”
“哎。”越歌诗忽然一叹。皱眉道。“为什么水镜夫人全是秘密。就是不说呢。”
剑灵烟笑道。“或是不可说。”
“为什么不可说。”越歌诗望着剑灵烟。得不到回答。转而又叹一声。“哎。为什么不可说呢。”
剑灵烟又是一笑。回道。“也许水镜夫人自己也不认为自己知道的就是对的。倘若说出來的偏偏是错的。岂不是徒增误会。令人越陷越深。”
越歌诗瞧着剑灵烟。心头莫名袭來一阵悸动。即道。“灵烟大哥。诗诗以后要跟灵烟大哥生许多个小娃儿。”
剑灵烟闻言一怔。不免又有些窘迫。问道。“为什么。”
越歌诗戏道。“因为诗诗觉得如今这个世道。多一点小灵烟大哥。会更好一点。”
“哈哈哈。”剑灵烟哑然失笑。“你就是这么调皮。”
两人又寻了一阵。毫无线索。剑灵烟建议去名域山庄。“那里是名夫人最大的堡垒。也是名夫人最难割舍的地方。我们再走一趟吧。”
越歌诗忽道。“灵烟大哥。嫣姐姐的身份已经曝光。你为何还叫她名夫人。”
剑灵烟闻言微微一滞。转而淡淡一笑道。“习惯了。改口不易。”
两人來到名域山庄。琼柯看见。心中泛起一阵忧虑。将两人带入会客亭。不待剑灵烟询问。自己倒先开口了。“大公子。你们都还沒有找到她么。”
剑灵烟闻此一言。便知琼柯跟名嫣的关系非同一般。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白衣那边进展如何。我们來此想问问琼姐姐。名夫人离开那日跟琼姐姐交代了什么。如果方便的话。便与我们说说。”
“我沒有什么不方便。”琼柯愁道。“那晚她匆匆回來。匆匆又走。只叫我待小公子回來要仔细顾好。”
剑灵烟沉思片刻。忽道。“琼姐姐。你向來都知道名夫人就是大宗师么。”
琼柯摇摇头。“我不知。”
剑灵烟看着琼柯。但见琼柯神情萧索。似对名嫣即是大宗师这个事实很是矛盾。果不其然。琼柯又问道。“大公子。白衣和旁人我都问不得。现在我來问一问你:如果她真是大宗师。那么你们曾言大宗师作恶多端。也都是真的么。”
剑灵烟摇摇头。苦笑道。“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明晰。先前以为大宗师如何。不过是表面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还须找到她才能问清楚。”
剑灵烟起身告辞。“琼姐姐。若是她回來。还望劝劝她。叫她传信给我。”琼柯不明其意。剑灵烟又道。“她不见白衣。必有难言之隐。与我单独会面。却或可以。”
琼柯答应下來。剑灵烟便携越歌诗离去。
越歌诗路上问道。“灵烟大哥。嫣姐姐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另外。她若非连你也不能贸然相会。又怎会不主动找上你。”
剑灵烟道。“问得好。”
越歌诗颇见喜色。笑道。“怎么说。”
剑灵烟道。“因为这两个问題都把灵烟大哥难住了。”
“你。”越歌诗猛然一嗔。转却又道。“那我们要去哪里。”
“波澜台。”
“波澜台。”越歌诗惑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为什么。”
剑灵烟道。“现在只有水镜夫人最清楚名夫人的过往。”
“水镜夫人数缄其口。又怎会。”
“实在沒有其他的办法。”
“噢。我明白了。”越歌诗恍然道。“我们找不到嫣姐姐。不代表洛大哥也找不到。若是找到了。现在嫣姐姐就在波澜台。也说不定。”
剑灵烟点头道。“走吧。”
越歌诗猜到剑灵烟的一层心思。心下欢喜。却又道。“为什么不是孤落客栈呢。”
剑灵烟回头看见越歌诗站着不动。喊道。“还不走么。”
“哦…”越歌诗愣了愣。跟上笑道。“灵烟大哥。若是在波澜台见到嫣姐姐了。我们便回亭台山看看姥姥和邪子大哥。”
剑灵烟求之不得。想着妙邪子一直沒有任何耐不住的迹象。不禁笑道。“邪子学医。不言枯燥。”
两人在路上却听到一些风声。半信半疑之际。已进入一家酒楼歇脚。
还是一样的街谈巷议。
剑灵烟大为好奇。走向谈论的人群问道。“你们说的可是渺孤峰上的洛白衣。”
“当然是剑葩了。”其中一名好事者得意道。“除了剑葩。还有谁敢当着王老爷子的面打他的宝贝儿子。”
另一个纠正道。“打人的不是剑葩。是一个邋遢汉子。”
剑灵烟暗暗叫奇。又问道。“这位兄台。你可知剑葩为何要打人。那王老爷子是谁。邋遢汉子又是什么人。”
先开口的好事者道。“不是金拳王家的王老爷子还会是谁。听说王老爷子的少爷骑马横行。赫赫。那是连伤几十人面不改色。当真是仗势欺人的主啊。哼哼。却是丢尽了我们江湖人的脸面。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钱有势。可不是好惹的。哈。谁知偏偏就应了那句话。‘平时作恶多。夜鬼瓦上歌’。偏巧剑葩就经过那里。逮了个正着。”好事者添油加醋。说到精彩处神气飞扬。倒像是那惩恶扬善的是他自己。
剑灵烟却不管这些有的沒的。问道。“这位兄台。你不是说还有其他人么。”
好事者们正得意。回答问话自然干脆。“有。当然有。还有两个。邋遢汉子是将王家少爷打翻在地的那个。指挥起哄的是瓦脊上的俊俏公子。”
越歌诗也早已挤进人群。闻此一言。脱口道。“怎么都是男的。”
“哈哈哈。”好事者们大笑哄然。
越歌诗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发笑。
先前那个好事者笑道。“你是哪家姑娘。听着人家打抱不平的都是男儿。不服气么。哈哈。”
好事者们跟着大笑。
越歌诗嘴角一抿。并不答话。
好事者们瞧见越歌诗笑中颇有蔑视。再仔细打量眼前两人。越发生奇。渐渐地都不敢笑了。
剑灵烟思忖道。“金拳王家远在千里之外。这消息怎么便传到此处來了。”剑灵烟正思忖着。忽听得一个脆亮的声音道。“你们这消息是飞鸽传书來的么。”
是越歌诗突然发问。
好事者们先是面面相觑。忽有一人道。“还得快马加鞭。”
“哈哈哈。”
剑灵烟和越歌诗不再打话。走出酒楼。
越歌诗问道。“灵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剑灵烟应道。“他们说的另外两个人应是阿秀和无心师妹。如此说來。白衣应已找到了名夫人。却不知为何不在一起。”
越歌诗惑道。“怎么就断定洛大哥已找到嫣姐姐。”
剑灵烟道。“如果沒有找到。白衣应该和我们一样。会再去找水镜夫人。无论如何。沒有人比水镜夫人更熟悉名夫人。”
“但现在洛大哥他们并不是往波澜台方向走。”越歌诗接过话头。又问道。“那为何不在一起。”
剑灵烟思道。“我现在疑惑的是大闹王家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传到这里來。”
“有什么问題么。”
剑灵烟道。“按时间推算。白衣、阿秀、无心师妹和我们几乎是同一天下的波澜台。我们赶去无常岭。白衣赶去北临山。路程相抵。之后我们又回到波澜台。白衣去了王家。时间上只比我们提早几天。那么消息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传到这里。除非真的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但这显然不太现实。那么…”
“难道是嫣姐姐。”
剑灵烟不解。“她为什么要离开白衣往北走这么远。而且散出传言。既能散出传言。想必事发时她在左近。散出传言。散出传言…”
“啊。她是要告诉我她在往北走。”剑灵烟顿时领会。却又道。“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越歌诗道。“灵烟大哥。你又想到了什么。”
剑灵烟道。“若沒有意外。水镜先生和水镜夫人一定也出去了。并且和阿秀、名夫人都有交集。名夫人从阿秀和无心师妹那里知道我们曾跟水镜先生在一起。看见水镜先生后便推断出我们还逗留在此…
“她是要与我一会么。”
越歌诗还是糊涂。“嫣姐姐到底在哪呢。”
剑灵烟答道。“她能推断出我们逗留在此。必也能知道我找不到线索会再去波澜台。依时间推算。水镜先生和水镜夫人于今都不在…”
“哎呀。”越歌诗呼道。“嫣姐姐在波澜台。”
剑灵烟惑道。“她如此虚与委蛇。是要避过谁的耳目。”
越歌诗催道。“先不管。我们快走吧。”
“嗯。”
孤落客栈。
习有风那日同剑灵烟、越歌诗一起下了波澜台。随后即分道扬镳。只身一人回转孤落客栈。告诉川江夜洛白衣的行踪以及寻找名嫣的最新讯息。
且不打算就回落叶门。
川江夜虽然对习有风有所了解。但对于习有风十有**日不回本门教导徒弟犹是颇觉讶异。
不过这种讶异也只是一闪而过。
川江夜最关心的还是洛白衣的现况。所以他问道。“习掌门。白衣既有了如此明显的线索。你看找到…找到的几率有几成。”
习有风笑道。“我看有九成。”
谢猗在旁听着。猛地一阵欢喜。笑道。“师父说过找到了就会回來。”
谢猗说这话。第一时间更新 是因看了那封二十五个字的信。
川江夜也很高兴。却并不笑得出來。又问道。“习掌门。水镜夫人有提到白衣的身体状况么。”
谢猗闻言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分外认真地侧耳过來倾听。习有风笑道。“云罗沒有提到白衣的这些近况。只说白衣和二公子、无心姑娘都已去了北临山找阿虚谷问路。另外大公子和歌诗姑娘与习某人分开后去了歧路城。只有这么多了。”
川江夜追问道。“习掌门说有九成。为何有如此把握。”
习有风避而不答。却问道。“江夜贤侄。假若白衣将她找回來。你做何打算。”
川江夜一时被问住。沉默片刻。答道。“我现在只想着白衣好不好。其他的事情多有疏漏。不曾想过。但习掌门既然提到。我也需及早考虑。”
习有风见谢猗神情复杂。似有话又不敢开口。就笑道。“小丫头。你呢。你有什么好想法呀。”
谢猗脸一红。回道。“小猗只想师父快些回來。”
习有风微微一笑。道。“这么只想着师父快些回來。是练功遇到瓶颈了么。为何不见凤皇和飞絮。”
谢猗道。“姐姐和凤皇回去花城了。过上几天就回來。”
习有风点点头。笑道。“你放心。白衣很快会有消息。”
谢猗忽道。“习叔叔不回落叶门么。”
习有风闻言微微一滞。旋即道。“小丫头。你怎么知道习叔叔不回落叶门。”
谢猗道。“我看习叔叔沒有要走的意思。”
习有风笑道。“原來小丫头是在下逐客令么。”
谢猗连连摆手。慌道。“哪有。哪有。”
凌尺素走过來拍拍谢猗。帮忙解围。“习掌门在跟小猗说笑呢。莫要当真。”
川江夜道。“不过小猗说得也是。习掌门。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习有风也不知为何。笑道。“我方才说有九成。不过最在意的却是那一成。也不知是为何。因此想留下來听听消息。”
川江夜闻言咯噔一下。与凌尺素对望一眼。沒有说话。
谢猗则笑道。“习叔叔。你是不是又在说笑。”
习有风笑了笑道。“是呀。”
谢猗也嘿嘿一笑。
很快。孤落客栈里的人就听到了洛白衣在金拳王家的传言。习有风纳闷非常。即怀疑事有蹊跷。似自言自语道。“为何沒有消息。白衣又怎会出现在那里。”
川江夜也大为疑惑。问道。“习掌门。向前你说有九成把握…”
“竟是那一成了。”习有风道。“但依圆缺的本事和云罗的推断。却为何。”
习有风突然连连叹道。“怪哉。怪哉。”
“如何。”
川江夜一急。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习有风一时也想不清楚。心道。“难道白安适还沒有想明白。若真如此。事情就麻烦了。”
习有风笑了笑。选择隐瞒一些事。“不过白衣和二公子、无心姑娘三人已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事情应该已在掌握。可以放心了。”
习有风拍拍手。也不知此话能不能说服自己。
川江夜也觉有道理。“不管那许多了。白衣有消息就好。”
谢猗听着那些传言。心中高兴。只盼望早日见到师父。激动之余。跑到渺孤峰上静纳山气。望着远天之云。心中早已有无限的希望。
然而第二日。孤落客栈所遇之事就不太寻常。
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接二连三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些陌生的面孔各有各的样。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就是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一样。
川江夜久久等不到洛白衣回來。早已颇为烦恼。每日还要看到不愿看到的面孔。更是有气。往往草草几句便将來人应付过去。这样子两三天后。川江夜索性带着凌尺素和谢猗跑到渺孤峰上。不再见客。
有人再來时。便只能见到一个在不惑之年的黄脸汉子。
有的人认出黄脸汉子是习有风。心中虽有疑窦。但细细一想。习有风既然是上官镜的知音。上官镜又与洛白衣交善。那这固然沒有什么好疑问的。
于是有人呵呵一笑。拱手作揖道。“哎呀。不知习掌门在此。失礼失礼。”
习有风轻轻一笑。答道。“客气客气。哪里哪里。不知道是什么风竟把熊掌门都吹到这里來了。稀客稀客。”
來人原來是那日在波澜台为大宗师讨伐洛白衣的小扇门门主熊柏。时光荏苒。这熊柏面色苍老许多。听了习有风带刺之言。惭愧道。“哎呀。当初小弟是非不分。竟把剑葩当作敌人而讨伐于他。于今想來实是汗颜。现在剑葩打倒大宗师。除去武林祸害。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今日特來道谢。”
习有风点点头。也不说话。
熊柏便又道。“现在只剩下一个神九方…唉。这厮更令人痛恨。装神弄鬼。混在我等武林正道中戏耍我等。…习掌门。哪日若是讨伐他九方楼。可得让老熊我当前锋。”
习有风犹是轻轻一笑。“熊掌门知道神楼主与习某人交情不浅。肯定拉不下面子与他为敌。是故毛遂自荐。真让习某人感佩在心呐。”
熊柏一阵尴尬。嗯嗯呃呃。不知如何应话。
习有风知他秉性不坏。只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物罢了。又道。“剑葩不在内里。熊掌门还是请回吧。”
熊柏脸皮不厚。竟连讨碗茶水都不敢便悻悻地走了。
鱼贯星的待遇相较起來则好太多了。
习有风甚至很难相信鱼贯星竟然会來。而他正是在下山的小径上对上了鱼贯星。
故人照面。各怀心思。
习有风捧着经卷。毫不谦让。直取而下。鱼贯星偷偷一笑。让开道來。习有风见状也一笑。脚步戛然而止。竟是一动不动了。
两人僵持许久。鱼贯星终遏不住怒气。笑道。“习掌门好雅兴。在这狭窄山道犹捧卷读书。令人敬佩。但如此令人敬佩之人。却为何挡着鱼某的去路呀。”
习有风头也不抬。犹自顾看书。鱼贯星身子已在发抖。只恨不得杀死了眼前人。却是无可奈何。又笑道。“习掌门。好狗不挡道呀。”
习有风摇摇头。兴然一叹。似读书入迷。拉长了声调自言自语道。“其体虽瘦。其姿夺目。愚人眼拙。乃不知眼前竟狼也。”
“你妈的。”鱼贯星暗暗啐了一口。眼看时间不早。后面又有人催他快走。登时回头一吼。用词却文雅得很。“这关鱼某何事。是鱼某这前面的恶狼挡住去路。”
后面的人仔细一看。果然叫骂。“喂。前面的别挡道啊。”
习有风放下书卷道。“你们过得了我前面的一关。我就放行。”
鱼贯星气不打一处來。“姓习的。放你妈的狗臭屁。”随即回身喝道。“哪个不要脸的想上來试一试。”
鱼贯星声音震天。竟是沒有人敢上來。
习有风道。“鱼掌门。要不跟习某人打一圈。三十招。你能碰到习某人手上的书卷。习某人就让你过去。”
“狗子猖狂。”
鱼贯星话音未落。攻势已到。
习有风落叶剑法凌厉。这是鱼贯星忌惮的。此时习有风空手挑战犹口出狂言。鱼贯星自然怒不可遏。甭说三十招。十招都已是小看。于是拳掌击打之间。扑扑有声。习有风手拿经卷。只能以单手对战。与鱼贯星对上三招已有几分吃力。鱼贯星自也明白。更加咄咄逼人。自上而下横扫几掌攻打习有风下盘。习有风避开之后。手中的书卷已几乎在鱼贯星的掌握。却见习有风迅速把书抛到身后。双掌同时与鱼贯星一击。鱼贯星倒退几步。险些站不住脚根。
习有风拍拍手道。“鱼掌门好俊的拳脚功夫。怪不得横行天下。”
鱼贯星哪里料得到习有风会使诈。又听习有风讥讽之言。猛然觉得自己的门人果真不争气。如此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孤立。却不觉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心中忿恨。冷冷笑道。“承让承让。鱼某今日总算是领教了武学顶峰之妙。他日有幸再见剑葩。更要虚心学习。”
习有风知道这番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只笑道。“鱼掌门谦虚了。”
鱼贯星拂袖而去。
这样又数日。行人渐少不绝。直到慕容花城和谢飞絮回來。才沒有了访客。慕容花城听着谢猗的转述。发出阵阵大笑。谢猗不知是自己的夸张和添油加醋引得慕容花城大笑。当下不见收敛。愈说愈起劲。说到鱼贯星时。其实她并未亲眼看见。却将鱼贯星暗中骂人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说了出來。
谢飞絮听得入迷。她不知道原來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习有风摇头一笑道。“熊柏贪图小便宜。见风使舵。易受人蛊惑。本性却不恶。回去之后也就一门心思带着几个徒弟吆喝;鱼贯星却是个天生的反复之人。这次他回去必定要不吃不喝三个月。”
“为什么。”谢猗和谢飞絮同时问道。
习有风笑道。“讨伐白衣时他是最凶的一个。这次却跑來献殷勤。目的为何倘不论。单是被我气走。又恼又恨。又怎会有心情吃喝。”
谢飞絮忧道。“他会恼羞成怒。记恨习叔叔么。”
习有风笑道。“放心。记恨那是一定的了。不过他还沒有能耐跟我过不去。不然我也不敢刁难他了。哈哈。”
谢飞絮扑哧一笑。又道。“习叔叔。你说你去过无常岭。不知我爹爹和三位师妹师弟都可好。”
习有风道。“很好。”
谢飞絮转向谢猗又笑道。“小猗。眼见师父就要回來了。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谢猗兴奋劲冲上脑门。却忽而一冷。担忧道。“可师父还沒有找到…找到那个。那个…师父会回來么。”
谢飞絮一愣。慕容花城不想扫了谢猗的兴致。笑道。“白衣当初是着急了。现在应已平静下來。那必会回來找我们。何况现在不是独自一人。有灵秀和无心陪同。回來是早晚的事。”
谢飞絮和谢猗不知其他诸事。听了慕容花城的一番话。满心欢喜。心心念念。以为就能见到洛白衣了。
习有风却思道。“白衣竟沒有找到白安适么。那么大公子事先折去歧路城。不可不谓明智了。
“但不知回來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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