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夔,字叔龙,生卒年不详,幼丧父,与母亲、哥哥同住,以孝顺母亲友爱兄长而著称,身长八尺三寸,容貌严肃。
历史之上,对于何夔的记述实在有限,只是其人之人却磨灭不了,无论是在兵事上还是治理地方,其人都可堪一用,而其头上光环更盛的,却是那名士的名头,不过如今的何夔,许是成长环境的缘故,人虽才刚及加冠,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可惜却尚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对于突然登门的刘凯,何夔心底的警惕十分浓郁,哪怕是在刘凯报了名号之后,何夔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倒是其母与其兄长,对待刘凯的态度陡然转了。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父亲早亡,是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何夔养大的,其兄长倒是幸运,因为年纪较之其大了太多,其父亡时其已成家,与母亲的关系反不如何夔来的更亲厚,不过这一家之人,也算是和和睦睦堪称典范了。
原本在见了何夔以后,刘凯心里已经起了要被拒绝的心思,没想到后面却峰回路转,在何夔母亲何吴氏突然出面后,何夔随即冲着刘凯弯下了腰。
对大儿子,何吴氏心里并不太过担忧,大儿子人老实本分,学问一般,又已成家立业,不会生出什么事,可是小儿子则不同,年纪轻轻,相邻之间已盛传其名,学问优异。
若单只是这样,何吴氏心里只怕也只会更欣喜,可也许正是因为此的缘故,其人虽看着老成不假,一身傲骨也是铮铮,抨击时事、挥墨泼毫,将少年人的激昂彰显的淋漓尽致,盛名之间,又不知被多少人惦记着,可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又怎么能为为其遮挡风雨,可以说,若不是刘凯赶来,何吴氏已经起心要赴他处避难了。
“眼下正值黄巾肆虐,我观阳戛城都已被打破,一路行来,周边之地也多成焦土,老夫人这里却安静异常,不知这却是为何?”得了何夔,刘凯心里自然高兴,对劝得何夔投身自己麾下的何吴氏,刘凯越看越觉得顺眼,当下也不着急离开了,反而笑呵呵的坐下与其聊了起来。
被刘凯提及这个,何吴氏的眼睛登时亮了,眉眼之间尽是欢喜道:“这次何家村能躲过这劫,全赖叔龙之功了,世子初至还不知道,我这二子,平日里常常都有帮助周边的邻人,黄巾起的仓促,我们这些人连躲的时间的都没有,不过那些前来劫掠的人都被这周边加入其中的相邻给拉住了,当初那情形,现在想来我都还后怕不止呢!”
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无疑就是最优秀的存在,更何况何夔其人也的确当的此称,刘凯的话无疑搔在了何吴氏的痒处,言谈之间,言笑晏晏。
边上,何夔绷着一张脸,心底之中,他是真的快要哭了,不过他既然能以孝为名,可见他对母亲如何,即便不愿,母亲已经发话,他心里也生不起丝毫的抵抗之意,还好他那一张脸严肃惯了,何吴氏也好,刘凯也好,两人都没有太去在意,只是自顾的闲谈言笑。
相比较而言,何夔的大哥心里的念头就简单了,读书识字,所谓的不就是出人头地吗?刘凯贵为世子,能亲身前来阳夏相请他弟弟,这在他看来已是莫大的荣耀,对于母亲的做法,他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不过接下来,就是一个难以协调的麻烦事了。
虽然现在暂时的平静了下来,黄巾的威胁却还仍旧存在,跟随刘凯离开,何夔倒不太抗拒,只是他却想要将母亲也携带上,可这一句话刚刚说出,就被其兄长断然否决了。
何夔不放心,何夔的大哥同样也不放心,阳夏到东平,其间七八百里之遥,这么远的距离,谁知道路途上会不会遭遇些什么意外,何夔也就算了,毕竟年轻,经得起折腾,可是其母年岁已高,何夔的大哥又哪能放的下心?
说着说着,兄弟两人的争吵声逐渐大了,各说各有自己的道理,何夔的大哥虽然老实本分,在面对母亲的问题上却是丝毫不让,从未红过眼的兄弟两个差点要撸起袖子打上一架。
刘凯的脸色变得有点难堪了,这倒不是因为被这对兄弟的争吵打断的缘故,而是眼前的情景,他也实在有点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才好,倒是两人的母亲何吴氏一言不发,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争吵的两人,有些污浊的眼睛中,透着一抹刘凯看不懂的欣喜。
“奇怪的一家人。”最终,刘凯还是败退了,好不容易熬到晚饭过了,就咕哝一声,抱了水月匆匆跑去休息了。
没了刘凯在,何夔与其兄长逐渐停下了已辩驳了一整个下午的论调,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旋即在何吴氏跟前躬身肃立了起来。
“世子乃善人,你们置身于其庇护之下,只要谨慎言行,相信世子必能善待你们。”沉默了良久,何吴氏忽然开口说了出声,若是刘凯在此,眼前的情形只怕会惊得他跳起来。
“……孩儿谨遵娘亲之命。”犹疑了下,何夔才出声应道,他大哥见了,当即也接口应了。
“谨记就好,咱们何家,出身寒门,你二人若是想走朝廷的路子是没希望的,我到不是盼着你们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什么,只是为人当有追求,阳夏城太小了,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藩国虽有限制,也能令你二人之才有所发挥,而且世子亲来,诚意十足,你们此去必能得其倚重,何家的未来,就要靠你兄弟二人了。”
很难想象,一个妇人,竟然能有着这样独到的见解,而且虽有功利之心在其中,却也最先点醒两个儿子尽心尽忠,不得不说,也确令人敬佩。
“藩国之地,二弟之才已是足够,母亲又何必非要孩儿也跟着过去?”腰身虽躬,何夔大哥的脸上却带着一抹倔强,一对眸子之中不时精光闪过,此时此刻,他又哪里有之前刘凯面前时的那种老实乃至有些木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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