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命令都是早已想好的,眼下她既没必要,也没心情做什么改动,就一条一条的公布了出来。
还是女士优先,第一条命令就是给两位女士的,她们将回到巴黎,继续经营她们的裁缝店。这命令当然是符合她们的期望的,但两位女士,还是对这明显“什么也没做”的命令,产生了必要的疑问。
好在玛丽的命令还有追加的内容,过几天,玛丽会通过亨利·巴尔交给她们一份备忘录,内容当然是有关裁缝铺的,玛丽希望她们能根据她的一些构思,改良这家裁缝店。
下一个命令是给意大利人卡乔蒂诺的,同样是开一家店,只不过服务的对象是针对贵族特别是贵夫人们的,同两位女士一样,他也要等待来自玛丽的备忘录。
除了已有安排的亨利·巴尔,剩下的五人,玛丽给他们留了一个很空泛,似乎更加不可思议的任务——他们五人,虽然拿着奥地利政府提供的薪水,却被要求以一种完全两手空空的姿态,到巴黎或是凡尔赛寻找一份可以安身立命的职业,当然,玛丽还是给他们留下了余地,如果他们在求职上实在有难度的话,可以到前面所说的裁缝店或是理发店里安身,当然,收留这些人并安排职位的命令,也被补充下达给了两家的店主。
这就是玛丽的计划了,她并不想把这些人当作特工来使用——事实上,这时代的特工,还是仅限于获取情报和刺杀之类的工作上,然而,玛丽心目中的嫡系班底,所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一点。
玛丽这个计划,在她自己看来,有着一石三鸟的好效果,首先,她要通过这两家店,挣出一笔钱来,至少,也要能支付这九人的工资啊;其次,玛丽需要让这些人逐步脱离奥地利的特工组织,最终,完全的为自己所掌控;而第三,大隐于市,特别是对于特工这个职业来说,某种程度上,兼职的要比专职的安全和高效的多。
当然,玛丽对她作为穿越者的这第一套嫡系班底,虽然有万般的不满意,最终还是抱有了相当多的幻想的,至于这些幻想的内容么,还是暂时不要说出来丢脸了,真要是到了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作者一定会写出来的。
玛丽的班底们,正在对女大公这奇怪的命令迷惑不已时,玛丽的命令,已经宣布到了最后一个,那就是,这九名特工,将组成一个特殊的组织,组织的名字么……叫做玫瑰小组,以体现出他们是为女大公工作的。玛丽“慷慨”的拿出了十枚杜卡特金币,这是从她那少的可怜的月列中省下来的,于是亨利·巴尔又多了一项新任务——由他负责寻找工匠,把这些金币改制成图章戒指。
至于图章的纹样么,玛丽在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这是她上辈子幼儿园学画的简笔玫瑰花,叶子是菱形里面添一条对角线,而花朵,则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中一个套一个加上了几个三角形,坦白说,如果没有叶子,这些花朵看起来更像是蘑菇。玛丽当初学画时,就对这奇怪的玫瑰造型表示过质疑,没想到,因为印象太过深刻,两辈子都没忘记,到此时居然派上了用场。
考尼茨站在旁边,玛丽那些古怪的命令至少在表面上,并没给他带来什么影响。或者,玛丽一厢情愿的认为,在考尼茨乃至约瑟夫的眼中,这整个事情,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小孩子的闹剧吧。
但,坦白说,玛丽认为她自己还是既得利益者,毕竟以她现在的能力,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而能得到这些为自己工作的人,显然还是托了约瑟夫和考尼茨的福。不管怎么样,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今天能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玛丽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事情的发展了。
于是,玛丽同她的“玫瑰小组”开始了依依惜别的寒暄,她叮嘱其余的五个人现在就可以动身去法国了,而两家店的三位店主则一定要等到她的备忘录以后再出发,对于亨利·巴尔,则要求他在取得宫里面的职位之后,要在第一时间与她联系,到了最后,她还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重要任务,每人每两个月要向她本人,当然是通过亨利·巴尔,书面汇报在过去两个月中的所有行动。
等到玛丽真正同玫瑰小组告别时,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在乡间,这是个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上chuang睡觉的时间,于是,以费拉尔和海德里希·舒尔腾施泰因为首的几位绅士们,坚持要送玛丽回宫去。在考尼茨的默许下,玛丽便接受了玫瑰小组提供给她的第一项服务。
玛丽在摇摇晃晃的马车车厢里睡了一路,马车在霍夫堡宫的侧门停下时,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玫瑰小组的成员们已经不知去向,玛丽问过车夫,原来他们在能看见宫殿的时候,就撤退了,这使玛丽觉得很遗憾,要知道,此时一别,再相见,恐怕要等到她自己嫁到法国之后了。
伊莎贝拉早已派人来接应玛丽了,玛丽见过了伊莎贝拉,一边换回女装,一边胡乱应付着介绍了这一次会面的情况。看她那过度疲惫的样子,伊莎贝拉却也不好难为她,很快,就放她回去睡觉了。
之后的几天,玛丽经历了又一次脑细胞大量死亡的过程,因为她在为那两家寄托了自己无限希望的小店的店主们,撰写备忘录。
这可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玛丽的脑细胞们,为了主人脑海中所浮现的上辈子的各种来自于励志读物和穿越小说的混乱的经营理念而前仆后继,而玛丽的手则更加辛苦,写了好几天,却完全没有得出能让主人完全满意的战果。
不得不承认,考尼茨侯爵的办事效率,要比玛丽高出了许多,到第五天,伊莎贝拉找人来叫玛丽,而当玛丽赶到皇后的起居室时,发现她哥哥约瑟夫居然也忙里偷闲,破天荒的在陪老婆闲聊。
玛丽的加入并未改变这无营养的谈话的性质,但她还是敏锐的发现了约瑟夫的表情有点儿怪怪的,有点儿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果然,很快约瑟夫便兴致勃勃的同玛丽谈论起他新得到的一位马夫。
这位马夫很得约瑟夫的欢心,因为他非常熟悉马匹的习性,把皇帝陛下的几匹骏马照顾的“前所未有的好”,而更让皇帝满意的,是这位马夫的打猎技巧也很不错,他第一次陪伴皇帝陛下出去打猎,就成功的帮助主人活捉了一只小野猪。
约瑟夫皇帝喋喋不休的讲了快半个小时,而玛丽只记住了这位马夫的名字——亨利·巴尔。
考尼茨还真是会安排人啊。
直到约瑟夫欣赏够了玛丽那急迫而又不耐烦的表情,才笑嘻嘻的向玛丽伸出一只手,“安东妮德,你要写的什么备忘录呢?写好了交给我吧。”
“没写呢!”玛丽没好气的给了约瑟夫的那只手一下子。
回到房间,面对凌乱的那一大堆写满了经营理念的草稿,玛丽烦闷不已,然而,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玛丽又一次熬了夜,然而,第二天她交给约瑟夫的那两份一模一样的备忘录上,却没留下关于她的辛苦工作的任何痕迹。
备忘录上只有一句话,于是玛丽既没有用信封,也没有使用火漆,只是简单的把这两张纸折好,就交给了约瑟夫。后者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这两叠小小的纸很久,才犹豫着把它们放到口袋里。
这一句话是这样写的,“尽可能的扩大经营,多雇人手。”
皇帝和考尼茨侯爵本来对玛丽口中的这份“备忘录”很是感兴趣,而当亨利·巴尔把这句话报告给他的时候,两人也觉得有些糊涂。他们想了很久,才觉得女大公可能是想要多赚钱,才提出了这么个奇怪的要求。
如果玛丽知道了她哥哥和侯爵的这种反应,一定会挺高兴,因为这正是她所期望的效果,至于她写这话的真正目的么——其实没啥大目的,就是让他们先干着,反正再过一年半载,她就要嫁到法国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玛丽收到了亨利·巴尔送来的图章戒指,看着指环比自己的大拇指还要粗而明显像个地摊货的戒指,玛丽突然想到,应该在戒指上留下每个人姓名的首字母,才像个信物的样子呢。
可惜,这次是不成了,只好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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