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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司马公子不认同我的话?”鲜于仇道。
“不是不认同······”司马央摇了摇头,话锋一转,“是不敢认同啊!”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个连空间戒指都没有的“乡巴佬”,恐怕身后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势力。
邱旭晨再次打量了柳亦竹一番,瞳孔一缩,心道:“他身上穿的是······这件不起眼的锦袍,似乎是南海冰蚕丝针织而成,这种价值万金的长袍就连我也只不过有两件,只在重要场合才穿出来——这小子,恐怕真有什么可怕的势力撑着!”再回想起之前柳亦竹一个挑一群时的举重若轻,又看看柳亦竹身上常人不可能具有的非凡气度,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次,我和鲜于仇都看走了眼啊······还好我没有过分得罪与此人,不过鲜于仇他却······呵呵!”邱旭晨又是惊讶又有几分窃喜,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鲜于仇自然也在观察柳亦竹,越观察越心惊,心里早就凉了一片:“连司马家都不敢的罪的大势力······本公子这次栽了!”
司马央可不管鲜于仇的心情,只管伤口上撒盐:“鲜于公子,他敢杀你——这原因嘛,央,至少可以说出三条。”
“这第一条,鲜于公子你方才说怀疑央这位朋友作弊——鲜于公子有没有污蔑我这位朋友暂且不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污蔑了登天府!”
“你······你血口喷人!”鲜于仇被吓了一跳,也不管什么司马家不司马家了,指着司马央的鼻子就是一阵嘶吼。这”污蔑登天府“的帽子他可戴不起,就是他爷爷也戴不起啊!
司马央却是转过了身:“现在,我这位朋友敢杀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央此来洛京,一是来参加登天府考核,二是代表司马家面圣。央在这洛京城中,就是司马家的脸面,央受辱,就是司马家受辱。刚才鲜于公子你污蔑央血口喷人,就是辱我司马家不诚不信不义,我这位朋友现在要杀你,司马家,第一个赞成!”
鲜于仇面色惨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司马央却看都没看鲜于仇一眼,继续说道:“方才说道鲜于公子污蔑登天府——登天府何地?登天府是我大夏的福地,也是我大夏的圣地,历史上可曾有人作弊在考核中蒙混过关?你说央这位朋友作弊,就是污蔑登天府不公!登天府培养了大夏历代帝君,培养了强者、政治家、军事家不计其数,污蔑登天府辱及这些历代先贤,死不足惜!我这位朋友杀你鲜于公子,是替天行道!”
“之前央说过的三条理由,还有第二条与第三条——诸位可知我这位朋友的身份?”说到这里,司马央忽然一顿,目光扫过四周,“不知诸位是否注意了之前央对我这位朋友的称呼?如果不记得,央可以提醒各位——方才我刚来时求我这位朋友手下留情,喊得是,柳兄!”
柳兄!
柳!
所有人心中立刻猜到了这个字背后带来的能量——这是站在大夏权与力金字塔最顶端的家族,大夏皇室!
“如各位所想。”司马央很满意诸人惊讶的表情,他微微一笑,“大家也无需再继续猜测我这位柳兄,是我大夏哪位亲王的子嗣了——他不是一位王子,而是我大夏五皇子殿下,那个五年前精才绝艳、力磋大秦太子韩默冰的图兰王,柳亦竹!”
人群沸腾了起来,就连那个导师也有几分惊讶,又多看了柳亦竹几眼。
五年前柳亦竹与韩默冰切磋一事,早就在大夏广为流传,甚至被人写成了曲子四处传唱,也就只有薛宏这样一根筋的傻大个和巫亭夕这样久不出世的高人才会不知道柳亦竹这个名字。
邱旭晨不停摇着扇子,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心中连道“侥幸”——的确是侥幸,如同柳亦竹不愿意太得罪当朝诸位大员一样,当朝大员也同样不愿意与诸位皇子结怨太深。除非是皇位之争到了不得不开始站队之时,皇子和大臣之间会尽量保持互不相犯。若他如同鲜于仇一般与柳亦竹结怨,邱家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势必恶化,那绝对不是太尉邱文正在现今的格局之下想看到的。
鲜于仇和邱旭晨的心情截然不同,他肠子都悔青了,但对这五皇子还是相当埋怨——你说你身为五皇子,位高权重的,不用空间装备用包袱,这不是玩儿咱么······
司马央继续道:“五殿下五年前出了些事情,五年过去了,五殿下的威名似乎也被某些人忘了······央要说的这第二条便是,你鲜于仇对五殿下出手以下犯上已是大不敬,出手恶毒、心存杀机,更简直是罪不可恕!以下犯上冒犯皇室心存杀机这些,都是你的取死之道!”
太傅是上三公之一,而鲜于仇是太傅直系,若他真的对皇子出手而事情又是误会而且没有对皇子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话,一般来说,小施惩戒也就算了,不过,这算是私了。此事可大可小,司马央非要往大夏律法上扯要把事情闹大,那鲜于仇确实是死路一条。
鲜于仇已经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第三条。”司马央看了鲜于仇一眼,继续侃侃而谈,“若央没有记错,在央两次询问鲜于公子五殿下敢不敢杀他的问题时,鲜于公子你第二次的回答是‘不敢杀!他若杀我,他全族皆灭!’,您鲜于大公子真是威风八面啊,言下之意是说,若五殿下敢杀你鲜于仇,那你鲜于家就敢造反,杀入帝宫,灭皇室满门吗?”
“造反”这顶大帽子扣在鲜于仇头上,他顿时慌了,直接爬到了柳亦竹面前,不住磕头,哭喊道:“五殿下,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您罪该万死,奴才自愿领死!但我鲜于家对大夏对皇室绝对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多年来为皇室效力,亦不敢有半分逾越!”
柳亦竹正欲说话,却见司马央向他使了个眼色,也便闭口不言。
司马央则是走到了柳亦竹面前鞠了一个躬,道:“殿下,央也以为,太傅鲜于昱风为人正派耿直,鲜于家也是洛京的世家名门,又为皇室效劳多年,是断然不会有不臣之心的,‘造反’之说也只是央从鲜于公子之前所说的话推测而来,想必,是鲜于公子口误了。”
“对对对!是奴才口误了,求殿下责罚!”鲜于仇像是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央之前为鲜于公子求情,殿下已经答应开恩了,现在既然证明一切都是误会······”司马央低头又是一礼,同时悄悄向柳亦竹眨眨眼。
柳亦竹立刻会意:“鲜于仇,你起来说话。”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鲜于仇连磕两个响头,站了起来。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柳亦竹似是沉吟了一番,道:“罚你百万金贝,你可服?”
“奴才谢殿下恩典!”鲜于仇又跪了下去,高声道。在他看来,百万金贝买个平平安安实在是值,“百万金贝明日便送到图兰王府!”
“嗯。”柳亦竹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邱旭晨,司马央也随着柳亦竹的眼神看了过去。
邱旭晨被这两道眼神一扫,心里凉飕飕的,他可不想被扣什么帽子,于是规规矩矩走到柳亦竹面前施了一礼,道:“之前在武圣玄境之中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旭晨愿奉上金贝十万!”
“邱公子,恕央多言,这十万金贝······不是你想从鲜于公子那要来的赌资吧?”司马央似笑非笑地看了邱旭晨一眼。
“不敢!”邱旭晨心里一哆嗦,连忙道,“那十万赌资是旭晨取巧所得,本就该属于殿下,旭晨是另奉十万金贝!”
“哦,原来如此,那鲜于公子明日要送一百一十万金贝到图兰王府咯?”司马央又看向了鲜于仇。
鲜于仇早就乖得不能再乖了,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响头:“明日奴才必亲携金贝一百一十万登府赔罪!”
司马央向柳亦竹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怎么样?”
柳亦竹嘴角一翘,心道:“好一个口舌生花司马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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