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板桥找那宋清的墓,多年都没能找到,难不成那宋清也是懂得风水秘术的高人?
我心里琢磨着,布片记载说,宋清贪图《帛言》很久,很显然,宋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毕竟,真要是对风水之术没有研究,也不会对这《帛言》如此感兴趣。
我转了个身,侧躺在床上,继续思考着。如果宋清的墓也在龙山地界,那宋板桥没理由找不到啊,就算是在整个湘西地界,只要有时间,一铲子一铲子的挖也能掘出来吧。
难不成不是找不到而是不能挖?我心里突然一震,以宋板桥这个人的智慧跟人脉,想找一个人的墓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在湘西这种地方。究竟是找不到还是不能挖不敢挖,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久不散去……
不知不觉,我也沉睡过去。
等到我们四人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一个个却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洗了把脸才精神了许多。
在墓里一番折腾,我们四人的衣服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比农民工穿的还破。
没办法,我只好让宾馆的服务员帮忙购置四件衣服。这里的服务员还算热心,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也就在服务员去置办衣服的这段时间内,我跟他们三个说了一下那扇子上的秘密,也就是那布片上所记载的事。
“格老子的,是桩大买卖啊,林老弟,怎么样,搞不搞?”花豹子靠坐在床边,晃着一对大脚丫子,看着我说。
我举了举还打着石膏的胳膊,苦笑道:“崔老哥,你看我这样还能下墓吗?不过,据我推断,这宋清的墓应该就在这龙山地界,那宋板桥也许不是没找到,而是找到了却不敢下去摸。所以,我想让你们先去探探路,等我伤好了,再去定个穴。”
“林爷,你就直接定个穴,我们仨下去就成,你这伤还是好好养着吧。”王蒋干敲了敲我的石膏,打趣道。
“不行,你们三人都不认识古文,况且,那宋清墓里有些东西,你们也未必懂,这事关乎到顾小哥的身世,马虎不得。我这伤顶多一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不碍事。”我摇了摇头,虽然知道王蒋干这是关心我,但是,这墓里有些东西,他们确实也搞不清楚,我若是不去,他们很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
王蒋干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顾辛烈拦住了。
我偷偷的瞥了顾辛烈一眼,这才过了一天而已,他背后那本来被人面猞猁抓伤的伤口竟然又愈合了,就跟从来没受过伤一样。我有些狐疑,但依然忍住,没有去询问。
但是,看出顾辛烈有异样的并不只有我一个,花豹子也看出来了。他笑着看向顾辛烈说:“顾老弟,我劝你还是少用那把刀为妙。”
少用那把刀?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顾辛烈腰间的那把黑色长刀,又抬眼看了看顾辛烈,想听他说点什么。但是,顾辛烈什么都没说,只是瞥了一眼花豹子,便又抱着膀子沉思起来。
没过多久,那服务员拿着一大包衣服和吃的东西走了进来。我们付过了钱,拿了各自的衣服,围在一起就吃起了东西。这期间,谁都没说话。吃完饭,四个人就又躺回了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开眼就发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也没多想,估计他们是去探路置办装备去了。我翻了个身,身上那种酸痛的感觉还没完全祛除,我也懒得起来,就躺在床上回想起墓穴里的经历来。
“坏了,生死签!”
我突然想到了生死签的事情,大吼一声,连忙开始翻兜找电话,在宋板桥的墓里,我们四个人都被种了那生死签。我跟顾辛烈倒是抹去了,但是花豹子和王蒋干的身上仍然有那生死签存在。
此时,我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我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上,如果这次王蒋干跟花豹子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的错了,我应该先提醒他们的。
“你们出了那古墓,生死签的作用应该就不大了,只是如果一直不解除,生死签的副作用很快就会凸显出来。”
伴随着这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眼前一阵恍惚,猛的抬头,只见姬澄雪突然出现在了那窗台边上,跟上次一样,一抹红袍,隔着一层窗帘看着窗外的太阳。
这生死签还有副作用?我微微一愣,随即便追问道:“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副作用?”
“四十岁之后,血液开始凝固衰竭,大脑退化,每过一段时间,心智就会下降,最后死去。”姬澄雪淡淡的说道。
听完她的话,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良久,我抬起头,盯着姬澄雪的背影,缓缓说道。
“一个苟活了三千年的恶鬼,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姬澄雪并未动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我没再说话,一个活了三千年的鬼魂,知道这些事情确实也很正常。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能,难不成真的要看着王蒋干死在我眼前?
“人类永远都是那么脆弱,不是吗?”姬澄雪嗤笑一声,似是嘲讽我的脆弱,又像是在讽刺她自己。说完这句话,她便消失了,跟以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姬澄雪消失后,我立刻叫来服务员,托他去给我买些古书。我想要尽可能的了解有关于生死签的事情,想办法解开王蒋干和花豹子身上的生死签。
这次来湘西,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带上《百鬼夜谈》,所以,只能从其他的古书上查找相关资料。
手机充好电后,我便立刻打通了王蒋干的电话,但只是问询了他们的动向,并没有说关于生死符的事情。
在得知了生死签的副作用后,我决定先不告诉他们,看看能不能在他们回来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期间,我去过两次医院,一次是换药,一次是拆石膏。很快,手臂就能够活动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用力,好在伤的是左手,对我日常的行动影响不大。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本以为是顾辛烈跟王蒋干他们回来了,可在打开门后,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裹着白色纱裙的女子。
血菩萨!
我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
“哟,小哥,怎么弄的这么颓废。”她一见我,就挑起了我还未来得及清理而长满胡渣的下巴,异色眸子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将她迎进屋子里,把门扣上,回身问道。
可我刚一回身,她就缠上了我的腰,吻了上来,冰凉的嘴唇盖在了我的嘴巴上。
跟上次隔着面纱不同,这一次是肉与肉的直接接触。
我顿时愣住了,直到她用舌头划着我的嘴角时,我才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推开她,说道:“胡闹!”
她被我一把推到床上,并没发怒,反而咯咯一笑,媚眼如丝的看着我说道:“怎么了?小哥现在还羞涩咯?亲一下都不成了?人家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呢。”
她说着又站起身揽住了我的腰,我怎么挣扎,她都不松开。
我也不愿意跟她计较,叹了口气说:“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真有正事要办,晚了可是要死人的。”
“什么不办就会死人的正事?说出来给姐姐听听。”血菩萨把面纱摘了下来,系在头发上扎了个马尾,露出左耳一枚凤衔尾样式的耳环。
“你知道生死签吗?”我沉声道。
说话的同时,我一直盯着血菩萨的那双异色眸子。
“哟,碰上生死签了?快来给我看看你的后背。”一听是生死签,血菩萨笑了一声就要扒我的衣服,我连忙攥住她的手腕,冷声说道:“我没事,是我的两个朋友中了生死签,怎么办?”
“我早就说过,不想死就别来湘西。你们不听,非要来这里。我这次主要是为你来的,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血菩萨淡淡的说着,一双异色眸子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
“你吻我一次。”血菩萨咯咯一笑,青葱玉指勾着我的下巴,媚眼如丝。
我连犹豫都没犹豫,松开她的手腕,右手猛的揽着她的纤腰,嘴唇就盖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唇和她的身体一样,都极冷,我就像吻在一块冰块上一样。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却不敢跟她直视。
似乎她也觉得尴尬,双腮一红,揽住我的脖子就闭上了眼睛,任我采摘。这不是我的初吻,但我知道,这也不是血菩萨的初吻。
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她不松开我,我也不愿停下,只是觉得,不管吻多久,她的嘴唇仍然冰冷无比。
终于,血菩萨率先松开了我的腰,我也停止了亲吻。
血菩萨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妩媚一笑,从高耸的山峰之间取出两个蓝色的纸包。见此,我不由得猜想,她是不是把什么东西都放在那里。
她拍了拍我的脸颊,重新戴上纱巾,把纸包放在桌子上,教我如何使用,随后转身冲我摆了摆手说:“一个吻,两条命。”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道。
“血菩萨啊。”她咯咯一笑。
“说真名。”
“洛阳,洛阳城的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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