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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女子饥一顿饱一顿的挨过了三天,女子的身体也已恢复如常,我则开始适应了这种“鲁滨孙”式的生活,后来我就连漂浮的树枝和树叶也不放过,晒干了就是柴火。只要“香火”不断就能生活下去。
终于等来了救援,五叔令人制作竹筏,趁着水流的颓势赶了过来,我俩被接应到了山坡上。一见面,大盟主用他那粗大的双手把我举了起来,高兴地转着、笑着,四周响彻着欢呼声。
许久,大盟主把我放下,看着大祭司说道:“柯儿真是吾等部落的小幸运神啊。”
大祭司回想着当时,我高喊着照顾大祭司的场景,看着不顾个人安危救一个下人的举动,不禁热泪盈眶,沙哑着颤声说:“柯儿既不需要赐封,也不需要赏赐,这让老朽为难啊。”
“柯儿需要赏赐。”我大声说。
“哦,说来听听,只要老朽能办到的,必当应允。”大祭司捋髯笑答。
“解除那个妖女的罪恶,恢复她的自由。”我坚定地说。
“柯儿,这可让老朽为难了,那可是上神裁定的规制啊。”大祭司叹息着说道。
“祭祀大人不用犯难,上神已经解脱了她的罪孽,要不是上神惩罚她,我们也不会聚在圣坛下,正因为都在圣坛下,才能及时地躲过这场洪水,你们说是不是这样?”我大声问道。
“柯儿说得对,的确是这个理。”大盟主点头赞许道。
“那依柯儿之见,如何安置她呢?”大祭司探问道。
“可作为我的外姨,陪侍我姨,赐姓姬如何?”我提议到。
“嗯,就叫姬女,送与柯儿终身为外姨,照顾柯儿,好,老朽应允了。”大祭司提振嗓音说道。
我总听着那么别扭,这后世的思想还真不能跑偏。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女子跪地叩谢,我赶忙过去扶起女子。
“你现在是我的外姨,是我的长辈,不能这样。”我说道。外姨一把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
眼看着洪水开始慢慢地退去,茅舍里塞满了淤泥,田亩损失倒不大,因为洪水冲过茅舍很快就汇流到河道中,泄往下游,看来毒嫦国的偷袭是不可能了。我的妙计只能是暂时搁置。
重建家园的议事会议在洪水退却后的祭坛上召开,我现在已经可以参加盟主的议事会议了,因为我有龙玉佩。会议上首依然是大祭司和大盟主,左边是五叔为首,右边是我为首。
“我准备命令全部落,用一个月时的时间清理污垢,播种田亩,恢复舍区。”五叔朗声说道。
大祭司眼望大盟主探询着,大盟主随即开口道;“柯儿以为如何?”
“柯儿以为此法不甚妥当。此处地势低洼,易受洪水袭击,二来此山上树木太少,易生洪水。”我思索着答道。
“柯儿以为何处妥当?”大盟主再问道。
“由此往东西两边,可有青山绿水之处?”我问道。
“由此往东不到半个时辰,有一地相仿,吾等经常到那里狩猎。”五叔答道。
“我以为可以安居。”我说道。
这时五叔手下一人起身施礼说道:“小上主之意甚好,但是此地乃上神馈赐之地,有向心针为证。”
说着取出黑褐色短棍,放在一碗静水里,不管陶碗如何转动,等到静下来,黑棍都会指向北面的秃山。大祭司深以为然。我急忙起身,急切地把它拿在手里,激动地不能自给,这可是中国的一大发明指南针啊!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原来此山上是磁铁矿,这一下文明就要大踏步的前进了。”我喃喃自语着,在座的其他人疑惑的看着我,不知何意。
“部落是搬定了,这和这个东西没关系,将来这里是一个大作坊,专门生产各种车辆、农具和武器的地方,我们搬到东边,还可以保卫这块圣地,不被侵犯。”我一口气说着,众人却不解地看着我。
“柯儿向有异志,我看就听柯儿所言吧。”大祭司总结道。
其他人虽有疑问,但一想到我在大洪水拯救部落的杰出表现,也都顺从地应允了。
“既然你等都同意了,那我提议一下具体的事项。五叔是否应将全部落人员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军中的主力壮勇趁着天暖,在新家园建设房舍,储备物食,以为居住;第二部分,其余壮勇带领大部分俘虏播种田亩,以应农时;第三部分,几个部落领事,带领妇孺和少量饲喂牲畜的俘虏,到三叔部落暂避一时,以为如何?”我说道。
“很好,我认可。”大盟主附议道,大祭司点头认可。
“我没异议,我将率副旗,带领将士建设家园,大农办带领一哨壮士指挥俘虏播种豆菽和,驿畜办协助典大主妇(向东到山脉尽头部落——莒国盟主的世淑女,敬奉神牛),前往三哥部落,安顿妇孺、牲畜。”五叔明确道。
议罢,众人分头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洪水的消退,河下游毒嫦人的偷袭也需要防范,父主随即带领着五叔部落的妇孺缓缓向三叔部落行去,我重新套好牛车,陪同大祭司和左右库办,以及我的外姨赶着牛车往主部落方向而去。匆匆路过六叔的部落没有停留,继续向西总计行驶了不到三个时辰,回到了主部落。
大祭司先行回祭祀院安歇,让右库办陪同我和外姨回到家,右库办将情况说明清楚后,帮我卸开驾辕的奔牛,骑着回去了。我的两个妹妹高兴地拉着外姨的手问长问短,外姨一边支应着她们,一边很有眼力价地干着家务,这下可好了,我娘轻松多了,我姨有伴了,两个妹妹等于增加了一个无微不至关心她们的保姆,我在家里倒成了局外人了。
等新鲜劲过儿后,两个妹妹缠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原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们还真是成果丰硕。二囡先抢着介绍她的收获,只见她拿着一张桑树皮,用炭条在上面画着七七八八的符号,原来是类似于后世己巳口等字符(估计刻录出来,口字就变成四方洞了),再加上两个反方向的符号,共计五个符号,再以此为基础,在上面加一横为高八度,下面加一横为低八度,构成的十五音阶音符,演奏时一符一音没有长短变化。我看着树皮上的记录和二囡的讲解,真为古人的智慧所折服。这可是在距今八千多年前,中华文明就已经有了系统的乐理了。
“二囡真了不起,不愧是家里一叶女的大音乐家。”我敬佩的一拱手。
“还没完呢,哥哥你仔细看,这是一个五音率的音符,我们后世都是十二音律的,我们正想把它丰富一下。但是我和大囡吃不准,是按照后世的方法重来,还是依托这个扩展。”
二囡想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觉得各有利弊,按照现在扩展能够能更快地适应,如果按后世的简谱或者五线谱从来,就需要对过去留存的一些乐谱重写和重新教授。”
我想着后世也是简谱和五线谱并存,看了一眼大囡,一排脑门说道:“不如就让它们并存,用现在的己巳谱(我起的名字,正好是祭祀的谐音)改造延续着历史,再用数字的简谱便于连音、颤音、滑音等的表示,更重要的是大囡的会计记账也需要数字记录,毕竟它方便一些。”说完我得意地看着妹妹们。
二囡是一脸的兴奋,大囡却若有所思的自语道:“阿拉伯数字虽好,但是有很多拐弯,不便于树皮上刻记?”
哦,看来汉字的数字表示方法是有原因的,它横平竖直更便于刻记,祖先的发明创造饱含着丰富的社会实践,阿拉伯数字更适合于用笔做记录。
“那好吧,阿拉伯数字的事先缓一缓,等到写字方便了再说吧。”我若有所失地念叨着,毕竟在树皮上用碳条写字很容易擦花了,看不清。
“对了,哥,我们可以把碳磨成粉,再加上松香油和水制作成墨不就行了吗。”大囡思索着说。又接着说:“用的时候磨成墨汁,用鬃毛笔蘸着写字多好,写的字干后也便于保存。”
看来这确实是个办法,有时间我要好好在这方面研究研究,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对了,哥,大囡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事要和你说。”二囡拉着大囡说道。我期待的目光看着大囡。
“干嘛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女人?”大囡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是一脸的疑惑,二囡在傍边窃笑着。
大囡接着说:“是这样,我和二囡这几天整理了数百册桑皮书,统计了各种事物记录符号大约500多个,数字记录的办法你已经知道了,日期记录方法很有意思,它是以观象台的建成日期为基点,之前叫先神时期,一般是按照人物和大事编记,比较粗,上可推到火祖开年(估计就是燧皇的先祖了)。自开祭之日起记录的比较详细,共计346年,几乎每日一记,不过每年都有断档的时段,记录着发生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当日无法刻记。好在,近47年以来无一漏记,看到记录上讲,是因为祭祀院搬到了山丘的坡上,各种灾害影响不到记录。还有,记录的符号也是越来越丰富,47年前也就是百十来个符号,表示稍微复杂的意思就需要各种符号罗列堆砌起来,横竖行的概念也不是特别明确,很多意思需要和祭祀院的人一起来猜测,确定下来后再重新刻记,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进行古册整理翻刻的工作,虽然枯燥,但过得很充实。”
“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记录日期呢?”我一脸好奇的问道。
“大囡别告诉哥,让他先猜猜。”二囡调皮地说。
“我猜一年一定是中间一个圆,外面画个圈,地球围着月亮转嘛;一月是一个弯弯的芽,一日就是一个圆”,我睁眼瞎说道。
“哥是个大笨蛋。”二囡拍手跳叫着。
“你想啊,树皮上好刻圆码?竟瞎猜。不过也靠点谱,一月是一个朝左或朝右的三角形,一日是一个四边菱形,一年是两个三角上下倒顶这尖,就像后世电脑的沙漏,估计和计时器有关。”大囡微笑解释着。
“对了,我还没见过他们的计时器呢?”我遗憾地叹道。
“哥,我见过了,在观天台后面有一个大房子里,有架空的大小漏斗用竹管连着,有专门的竹梯登爬,顶上的大斗盛满用麻纱布筛过的细河沙,做成沙漏,分级计时,祭祀院有专门的时录,还是一柱男呢,进行倒沙和记录工作。”二囡得意地说道。
“就你嘴快,你嫁给时录得了。我觉得用沙漏比用水的滴漏要好,起码冬天不会结冰。”大囡笑怪着接着说,“还有就是在下面沙漏的上部,横着一个杆子,外头有一个木块,这要沙子积满上推木条,木块就会落到下面的木碗里,半个时辰就到了,调整一下上边沙漏的木管,对准另一个木斗就开始下一次记录,地面上铺着兽皮,可以把散落的沙子,收拾起来再继续使用。每到半个时辰,祭祀院的时录们都会及时地在大神殿两侧台阶上悬挂记时牌,白天十二个牌辰(大约是后世早7点至晚7点),牌上的字和后世的十二地支相仿,字迹有点像天干地支里面挑出来的十二个简单的字。晚上十二个鼓更(与后世一百多年前略有区别),牌晨和鼓更统称为时辰。计时牌分成一大一小,大的按时辰悬挂,小的在半时才挂,大牌有一人多高,上书具体时辰,小牌也就三十公分宽大,画着四边菱形的‘日’字。大神殿内正中矗立的雕边刻兽的牌位,上书四个大字——燧明先祖。前方放在竹篾托盘内的桑皮页上刻记录着部落纪年,今年已经是第346年了,当然先祖创设之年从树皮记录推断,应该已有近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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