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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之内,基本上是在年无畏的单方面命令下,云岐与年无畏讨论完成了大典当日的布防安排。
当然,对于云岐来说,他也乐得年无畏自己把持布防。反正自己手下都安排在了仪仗队里,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力量来管什么布防之类的事情。
待得年无畏再次傲然上马,带着他的手下飞奔离去之后,云岐也是笑着摇摇头,带领自己的几个亲兵离开了场,返回锦衣处。
其实,如若没有必要,云岐本身也不愿意与年、息二家发生过多的接触。毕竟,估计自己现在在他们眼里应该是无比地碍眼吧。
可就在云岐带着亲兵刚刚走出广场之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云公子!”
云岐回头,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护送自己和落云公主逃出天谕的欧阳先生。此时的欧阳先生,一身暗金色绣虎纹的劲装,头戴顶冠,腰间别了一把淡金色的腰刀,却正是宫廷侍卫首领的标准打扮。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相似服侍的手下。
云岐连忙下驴,拱手迎上,“欧阳先生,天谕匆匆,别来无恙啊!”
“哈哈,此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欧阳先生见到云岐显然也是欣喜。“云公子,哦,不,现在是云大人了。天谕归程突发惊变,我可是很担心啊。不过现在一切安然无恙,云公子也得陛下器重,显然是因祸得福,好事一桩啊,哈哈!”
“欧阳先生就不要调侃在下了”,云岐也是带笑回应。“不过,欧阳先生不在皇宫中当值,带队出来,应该是有什么公务吧?”
“这个……”欧阳先生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云岐拉到一旁,低声对他说:“这个,虽然也算是机密,但对公子就不算什么了。其实,是廖遂兄弟失去行踪了。”
“什么?廖兄不见了?”云岐微微一惊。他如今还记得那个给自己一丝异样不适之感的背刀青年。同样的,当日在天谕之时,他也由欧阳先生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廖遂应该是什么皇室直属的影杀卫的成员。
“不错”,欧阳先生点点头,接着低声道:“想来公子也知道,廖兄弟表面上虽然只是天鼎商队的一个护卫,但实际上却是……”,他顿了一下,“是什么公子也清楚。当日我们在天谕分别之后,廖兄弟护送商队言官路回扈城。一路虽有些险阻,但却也有惊无险,就在月初,他们商队也是顺利返京。”
“哦”,云岐略微点点头,“那么,后来发生什么了?”
“唉”,欧阳先生叹了口气,“据商队之人报告,就在入得扈城城门后,廖兄说让商队自行回本部,他自己要去办些事情。其实,他这就应该是回……”他把声音压到极低,“回影杀卫复命”。
欧阳先生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微微环视了一下四周,“然而,就此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无论是那里,还是商会,都不再有他的踪影,就仿佛凭空失踪了。”
“竟会这样?”云岐眉头微皱,也是比较惊讶。
“正是,此事都已经惊动了陛下”,欧阳先生低声道,“我现在就是前往扈城衙门和京城禁军处一趟,恐怕得动用他们的力量留意搜寻了。”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不耽搁先生的时间了,还是陛下要务要紧”,云岐释然地拱了拱手。
欧阳先生也是还了一礼,给云岐说了自己日常办公之处,让云岐有空去逛逛。然后就带队离去了。
云岐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也是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回了锦衣处的官邸。
此时,大部分的锦衣卫兵都在皇宫前的广场上听凭郑增的调遣,处里仅有十余个正在修炼的留守卫兵。
云岐简单指点了一下他们的修行后,就返身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
进得屋内,云岐思量了一下,由指环中取出了小镜。体内道之气运转,就将扈城之景调了出来。
因为前一段时间一直忙着炼器和准备大典,也没顾得上再审视扈城情形。此时这一看,云岐却又是一惊。
原因无他,只因天鼎皇大婚,天下但凡有些势力之处,都会派出使团前来恭贺。天鼎周边的小国自然不必说,天炎、天风等大国以及万术阁、天斗门等圣地,以及若干平日不闻其名的一些隐世家族也都是同样派了使团前来。甚至连地洲的若干大国以及宗门也是组成了一个使团,不远万里前来道贺。由此,也可见天鼎国果然是声震天下的大国。
这些使团长途跋涉来此,自然会有高手带队,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起见,另一方面却也是要显示一下己方的实力。
于是乎,现下的扈城,说是天、地二洲高手最密集之地,恐怕也不夸张。
云岐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但一直也没什么直观感受。可此时,由镜中望去,密密麻麻的橙、黄光点,让他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若是这些人来个混战,估计可以直接就把扈城从地图上抹去吧”,云岐心中暗叹。同时,也可以理解这段时间来包括那白不才在内的一众扈城官员们的如履薄冰的样子了。
云岐心中感叹之时,倒也是更加小心。毕竟,大能聚集,卧虎藏龙。自己这小镜窥探之法说不定就会被谁发现。饶是云岐再没常识,也知晓此镜必然是一件奇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云岐还是懂的。
所以,云岐并没有去刻意打探那些高手们的动静,而是在心中默默回忆廖遂的身形相貌,以期在小镜中找到对方。
然而,云岐尝试了两次,竟然都没有找到对方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云岐心中微微疑惑,“欧阳先生说这廖遂入得扈城后应该并未离去,然而此刻却寻不到他。莫非,他已然死了?”
云岐眉头微皱,静静思索了片刻,忽然眉头一动,“不知,这小镜可否用来寻物?”
他微闭双眼,于脑中勾画出廖遂的那把大刀的状貌。那把大刀当时是整个商队中最为显眼的武器,故而云岐也曾经多留意了几眼。此时,倒也是能回想个七七八八。
等云岐确定之后,再睁开眼看向小镜之时,只见镜中图景猛转,片刻后就定位在了商街一家商铺的库房之上。
云岐透过半透明的库房房顶向下一看,那把大刀正放在其内的一张小桌子上。在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人。
“廖遂?!”云岐一惊,“嗯?不对,好像不是?可,又好像是?”
云岐心中惊异,这坐在桌子边上的人,从仪表体貌来看们应该确是廖遂无疑。可是,却给云岐一种他并不是廖遂的感觉。
云岐定了定神,忽然搞清楚了自己的感觉。“是了,正是那种阴冷的不适之感”。云岐心中暗道。
当日在天谕时,那廖遂总体上给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只是云岐偶尔却会由对方处感受到阵阵的阴冷不适之感。而此时,这镜中的廖遂,却是整个人全都散发着一种阴冷刺骨的感觉。
若说原来的廖遂只是身上某点偶尔散发阴冷之气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廖遂则是全身都给云岐一种阴寒之感。
“怎么回事,此人是不是廖遂?”云岐心中疑惑。再向周边看去,除了廖遂之外,居然还有三人也是坐在桌旁。
其中,有两人看起来应该是术之修,都是身体较为羸弱,但周身感应之力涌动。同样的,这两个人也如同廖遂一样,由里到外地给云岐一种阴冷之感。
而第三个人,却引起了云岐的注意。那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络腮胡须,身材矮胖,背上背了一把大剑。
此人之所以引起云岐的关注,一方面是,此人给云岐的阴冷之感很淡,而且,似乎只是漂浮在身外一样。另一方面,却是云岐可以见得其身后的大剑实际上是一个剑形的盒子,其内非剑,而是一些粉末。
包括廖遂在内的四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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