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飞,你会为了今天的愚蠢悔恨终生!”罗东寒潭般的双眼盯着他的眼睛,森然说道。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拂向郝建的颈椎处,郝建的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恐惧,如同被挂在钩子上的猪一般嚎叫挣扎了几下,便歪倒在了地上。
王天枫此前一直似笑非笑地作旁观者,此刻突然面色大变,指着罗东脸色扭曲地叫道:“罗东!你竟敢毁了他的大椎穴!”
罗东却根本不理会他,刚刚郝建飞的一句“妓女”彻底激怒了他,加之这些年他们对自己、对凝玉的种种凌辱,种种欺负都瞬间爆发,他如同一个煞星一般,再次对着孙寅伸手。
孙寅面露深重的恐惧之色,对罗东发出真气攻击。与此同时,王天枫和吕峰也打出气箭,悍然朝罗东围攻而来。
然而六年心无旁骛的锤炼,罗东的真气早已不比当初,可以说气随心动,防守坚固如玄铁,攻击锋利如玄罡,足可击穿半山,更何况他们几人?
所有人的攻击在碰到罗东的防护罩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孙寅依然直直地朝罗东飞去,脖子落入了罗东右手之中,罗东毫不犹豫地抬起左手,猛地点向孙寅的大椎,孙寅绝望地哀嚎了一声,同样大椎被毁,此生再也无法通窍!
接下来,罗东一把抓住了吕峰,完全无视其抵抗,重重击向其百会穴,吕峰虽是紫衣弟子,但其真气防护却完全阻止不了罗东,顿时天灵碎裂,气绝身亡!
几乎在同时,王天枫的脖子被罗东拽到了手里,天空蓦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罗东心中一凌,手指一松,王天枫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吕峰身边,几乎站立不住。
王思出现,快步上前扶起王天枫,探知他没事,王思回头怒道:“罗东,你疯了!”
遭受多重打击,心情激愤的罗东已将玄道门严格的门规忘得干干净净,看到王思前来,他方才清醒一些,咬牙切齿地说:“请恕罪,他们侮辱罗晨!所以我才——”
“闭嘴!”王思的死人脸充满暴怒之色。“罗晨人在飘香殿,他们能如何侮辱?难道还能将她强暴了?你竟然为了口舌之争废了两个人的大椎穴?又杀了一个紫衣弟子!”王思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吼道。
“你说什么?”王思竟然说出“强暴她”这种话来,罗东的眼里再次射出寒光,死死地盯着王思。
“怎么?我说得不对?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想把我也废了?”王思神念一动,罗东立刻感到眼睛刺痛,立时流出殷红的血泪来,再也不能睁开。
“你竟敢如此嚣张!把玄道门的门规当成什么了?今天不处罚你,我王思两个字倒过来写!——来人,将他关终身禁闭!永世不得释放!”
罗东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说:“大长老,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还真当我不舍得?”
然而,几乎是瞬间,陈清凌空出现,他的修为毕竟比王思高,一出现,气势立刻压过了王思,一股仙道清灵道气充溢整个空间,将王思的沉重戾气冲击得干干净净。
同时,罗东发现自己眼睛的刺痛消失,又能睁开了。
陈清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口说道:“传功,慢着!”
王思转身恭恭敬敬地向陈清说:“掌门,这两人的大椎穴都被罗东毁了!吕峰被他所杀,天枫也差点被他打伤!”
“嗯,我知道了。”陈清并无惊讶之色。“事情就在距离玄道主殿不足一千米的地方发生,难道你以为察觉不到吗?”
罗东心里一动,既然如此,掌门为何此时方才现身?这倒是值得推敲。
“是这几人出言侮辱罗东,才惹祸上身。你也知道,罗东今日情绪本就激动,这样的情形倒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成分居多。”陈清的话明显就是包庇罗东。
王思脸色有些难看地说:“但是,掌门……”
“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陈清一双威严的眼睛看向王思。
王思摇头:“不敢。不过,按照门规,罗东应该处以30年以上的禁闭!否则恐怕难以服众!”
“传功长老,如果要清算门规,不说别人,就说天枫,恐怕有300年的寿命都不够关的吧?”陈清看向王天枫。“这些年被他废掉的黄衣弟子有多少,你真当我是瞎子吗?”
王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但却随即明白一件事,陈清这是借罗东来给自己一个警告。“那……依掌门之见,该如何发落此事?”
陈清看向王天枫等人:“今日之事你们也该汲取教训,你们平日里只会恃强凌弱,对他人的遭遇恶言嘲笑。身在道门之中,却一点没有学会清静自持,今日,就当做一回教训吧!”他漂浮在空中,宽袖大袍无风自动,自有一番威严。
王天枫与王思对视一眼,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地点头称是。
陈清又看向罗东:“至于罗东,今日之事本应重罚,但念在你身逢变故,又是初犯,罚你搬离弟子寝居,去看守蓄水池!”
罗东经过这一番发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他没什么好说的,遂点头称是。
之后,送医馆的送医馆,收尸的收尸,众人都散了,罗东耳中钻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到我密室中来!”
大长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戳死自己一百回,罗东不敢不去。
到了传功大殿密室,罗东刚刚进门,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击中,摔到墙上,胸前肋骨断裂,口鼻吐血,痛彻骨髓。
“几年不见,你的翅膀硬了?”大长老的声音听起来像个鬼,阴冷,令人心底发颤。
罗东好一阵才从剧痛中缓过来,他由衷感到大长老的力度刚刚好,足以让自己痛到死,但又不会死。
“大……长老,我妹妹被人掳走,他们又嘲笑辱骂,我……咳咳!我刚才一时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
“罗东,你今年多大?”
罗东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举起手表示:“二十九!”
“你知道我多大年龄了吗?”
“不……知道!”
“我已经活了整整三百多年!这三百年,我也是一天一天活过来的,我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比你如何?”
“自然……比我多多了!”罗东一边吐血一边说。
“所以,你的那点花言巧语,于我不过小儿的戏语罢了!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之所以愿意把灵武给我,一来是怕我杀你,二来借我之势有个容身之所,我说得可对?”
“您说得没错,不过……我是真心感谢……你收留我。”罗东艰难地喘着气,直翻白眼。
王思终于挥出一道青色的治疗光芒,罗东觉得能呼吸了。
“哼!你吃准了我一天破不了上面的禁制,就一天不会杀你!所以,竟然胆敢伤枫儿?”
“长老!我没有这样想!我也没伤他啊!”
“今天我要晚去一步,你岂不就也毁了枫儿?还敢狡辩!”
“我……大长老说得是,我罪该万死!我不该这样冲动!”罗东其实真心有些不想活了。“您要不杀了我吧!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通窍了,我妹妹又被人掳走,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大长老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最后说:“我不会杀你,但是以后你要是敢动枫儿一根寒毛,我要你活着,但是却天天盼着死去!”
罗东心里暗暗冷笑,他终究还是为了狗项圈,为了他自己的小命放了自己。
在相关人员的安排下,罗东搬到了蓄水池老头柳元道的隔壁,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一切都看起来破败而陈旧。
院落里一共就两个房间,一个是柳元道的,另一个就归罗东了。
房间内自然比不上通窍期弟子的寝居,有一张看起来快要倒塌的破床,几个裂缝的破烂柜子,屋子里积满了灰尘,角落里甚至还堆着一堆干柴。
罗东也不甚在意,打来水自己动手清扫屋子,正将那堆干柴抱出房间去,院落外就出现了柳元道的身影。
刚才罗东来的时候他不在,此刻明显面露惊讶之色,大声说道:“你这个年轻人,竟然跑到这里来偷柴火!我这把年纪了,辛辛苦苦捡了些干柴准备过冬,你也好意思?”
仔细看去,足足有九年未见,柳老头更显老了,头发已然全白,皱纹多了数条,背也更驼了,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快步走了进来。
罗东将干柴放至院落的角落之中,迎上去说:“柳老伯,好久不见,我是罗东啊!”
柳老头将罗东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脸露恍然大悟之色:“你是罗东啊?都长这么大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哈!”
“是呀,柳老伯,您身体可好?”
“好,好!再活个两三年没问题!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听说你不是捡到个大宝藏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我还当偷柴火的小偷呢!”
罗东将他扶至屋内坐下,将缘由大致说与他听。
柳元道倒没有惊讶之色,反而笑道说:“看样子,掌门他老人家怕我活不了几天了,担心蓄水池没人看护,倒是给我找了个接班人!呵呵呵!”
罗东心内苦涩,却也勉强笑道:“是呀,以后还请老伯多多照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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